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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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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明白为何他宁愿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也不肯回到京城。
  “我现在左手与从前的右手一样灵活,劲儿也大。”他笑着抚住她的脸。声音又低又沉,这样含笑说话,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慵懒和缓。
  林云暖吸了吸鼻子,双手搂住他腰,把脸贴在他胸口:“以后好好的保重自己,在外头,别再随便招惹人家。”
  木奕珩明显会错了意,无辜道:“我可没有。你不知道,多少姑娘排着队往我怀里扔花扔果,我瞧都不瞧她们。又有多少媒婆几乎踏平我的门槛,说谁谁家姑娘想与我成亲,姐妹五六个一起嫁我都愿意。我一律严词拒绝,把她们骂得狗血淋头。”
  林云暖被他气笑了,掐他道:“你就知道胡说!我是说,你别再得罪别人了。无故受这种罪,……” 有家不回,在外漂泊,他那种性子,如何艰难可想而知。
  木奕珩端起她的下巴,认真琢磨她的表情。
  “这算什么?”他蹙着眉问。
  “什么?”
  “可怜我?瞧我手废了,一时心软,给我点甜头?还是玩我?与沈世京闹不快,拿我气他?”桥上一幕,他看得分明,沈世京和她并肩站在树下,说了些什么,然后分道扬镳,接着沈世京去喝闷酒,又给他撞见。这么一连贯,后一种情形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木奕珩的面容冷下来。
  林云暖抬手将他紧锁的眉头抚平,“那,你呢?你这样,每晚在外面吹笛,偷偷溜进我房里瞧我,是为什么?”
  “……”木奕珩挑了挑眉,为什么?能为什么?“想睡。”
  林云暖哼笑一声。这答案真是直接啊。
  “嗯,我也一样。”
  “一样什么?”
  “想睡。”
  “你他娘……”他瞪大眼睛,不敢信这是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的。
  “你明天就走?”
  “你若求我留下,我便再耽三五天。”他噙着笑,玩味地瞧她。
  “嗯,那你明晚早点来,悄悄地,不要吹笛子,直接进来。”
  木奕珩这回彻底傻了,他腾地弹起来,跳下床,目瞪口呆地看她。
  她这是明目张胆的勾引|他!
  “干什么?不想?”林云暖翻了个身,用被子将自己裹住,伏在枕头上面,斜睨着他。
  “想!”他当然想。
  “那做什么,这幅表情?一脸不情愿似的?”
  “你这突然……”他咂着嘴巴,把她下巴抬高,“是沈世京渴着你了?还有,刚才那些……不正经的东西,跟谁学的?”
  林云暖甩脱他手,把自己脸埋在枕上,笑得面红耳赤。
  木奕珩把人一把掀过来,叫她望着自己,“说啊,笑什么?”
  “笑你啊。”林云暖眉眼弯弯的,唇间溢出声声低笑,“谁有你不正经啊?你还好意思说我。”
  木奕珩闻言也跟着笑了:“也对。”
  坐在床沿上,伸手把她捞到怀里,看那雪白的肩膊在外面,被中忽隐忽现一抹樱红,木奕珩垂下头去,闷闷道:“你想我了没有?”
  “……嗯。”
  低低的一声应答,叫他红了眼。
  发狠地,张口用牙齿咬上去。
  女人颤着身子,疼得尖叫一声。
  “木奕珩!”
  “卿卿……”木奕珩将头埋在她胸口,声音沉闷低醇。
  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即使被全天下人轻视,唯独不想被你,看不起。
  所以远远逃开,从没奢想,能再有拥你入怀之时。
  ……
  “你说什么?”
  卫子谚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木、木家那边,今天施粥放粮,那木、木奕珩,就在粥蓬下,许多人都瞧见了!”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完这话,回话的下人已经是满头大汗。
  “他妈的!这只狗怎如此命硬!”卫子谚重重捶了下桌子,“走,会会这孙子!”
  “世、世子爷,可国公说……”
  “你给爷闭嘴!你们不与国公通风报信,他怎可能知道?滚,别挡路!”卫子谚一脚踢开拦路劝阻的下人,揣着长剑就走出门去。
  熙熙攘攘的街头,衣衫褴褛的流民在城门前排成长龙。
  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持刀巡逻,维护秩序。
  粥蓬后,木奕珩面容沉静地单膝跪地,无论上首的人咆哮些什么,都只是颔首应道:“父亲教训得是。”
  木老大爷面孔通红,骂得差不多了,口干舌燥的捧茶碗喝茶。一开碗盖,竟是空了。木奕珩乖觉地抢在从人前面,亲执茶壶,给他续了水。然后又在底下跪好。
  木大老爷瞪视他,好半晌,啜一口热茶,这口气出得差不多,暗中打量地上跪着的不孝子。
  黑了不少,原本白嫩的皮肉,看上去粗糙了些许,适才倒茶时觑见那双手,指节上干燥的裂伤,手掌厚厚的茧子,哪还有半点从前养尊处优的模样。
  纵是上回挨打后几个月里刻意的折腾他自己,也不至将一双手磨损成这样。
  再瞧那面容,原该张扬跋扈的少年,有了坚毅沉稳的线条,轮廓越发凌厉,抿着嘴唇的样子,颇有威严。
  木大老爷叹了声,终是不忍,哑声道:“你起来。大街上,成什么样子?”
  木奕珩闻言一笑,恭恭敬敬道了声:“是。”
  木大老爷指了指粥蓬外纷乱的人群,“你是为此,才回京来的?护送年节礼进宫,怕只是幌子吧?”
  木奕珩点了点头:“上次剿匪,查出几个重要人物,临川王命我等暗中追查,这才不得已入城。”
  木大老爷面孔蕴了层薄怒:“是不是若非临川王有命,你这辈子都都不准备回城?家里那些当你是眼珠子、命根子一样的亲人、长辈,在你眼里抵不过你主子一句命令?”
  木奕珩又跪下来,垂头道:“孩儿不孝。”
  接着,他眼眸微微一涩,却是笑了出来,“父亲知道的,孩子这手……如今才勉强如常人一般,当时那般,叫祖母瞧见,徒惹她老人家心疼难过……”
  木大老爷视线落在他右臂上。从表面来瞧,并无甚不妥。
  木大老爷伸出手去,在他右臂上重重一拍。“还疼么?”
  木奕珩缩了缩肩膀,露出笑容:“若还疼,父亲这么来一下,孩儿早就满地打滚地哭了!”
  木大老爷眸子忍不住红了。垂下头以喝茶的姿势掩饰。却哪里瞒得住木奕珩?
  木奕珩膝行上前,抱住他膝头:“父亲,临川王于我有恩,等这回事了,孩儿再回京城向您和家中诸位长辈赔罪。”
  木大老爷点了点头。片刻,泪意终于退去,眸子沉沉,低声道:“你的伤,是卫子谚弄得?”
  这两年木家与卫家势成水火,卫家如日中天,实力自是不容小觑。木家却也相识满天下,一改从前一味避其锋芒甚至迎合讨好的颓态,掀得朝中风起云涌、不得宁静,固然,木家不曾占到什么便宜,卫家却也绝不好过,这两年来,弹劾卫国公治家不严、其身不正、族人仗势行凶的折子就从没断过。
  卫子谚被卫国公拘得狠了,唯在府中拿姬妾、从人发泄,还曾闹出人命,被人状告到大理寺去。
  木奕珩喉结滚了滚,没有答这问话。
  木大老爷正想再说什么,就听一道极其张扬的狂笑传来。
  “哈哈哈哈,这不是木家那只假死的木狗吗?跪在那里的畏缩样子,果然十分的好看,哈哈哈!”
  木大老爷面色一沉。木奕珩回过头去,见卫子谚扈从拥簇,勒马站在蓬前,几个排队领粥的流民给他的从人撞到在地,还有被他马蹄踏伤的,地上哀鸣一片。
  木大老爷抬眼,正想命张勇吴强处理,木奕珩已站起身,摆手示意二人退下,独个儿上前,嘿地一声笑道:“卫世子,别来无恙。”
  “木狗!你倒是命大啊!怎么,夹着尾巴逃窜两年,觉得本世子应该已经将你忘了,不计前嫌了,就偷偷溜回来,以为可以过安生日子了?”
  粥蓬里除了后头坐着的木大老爷,还有木奕珩几个兄长,此时,木清鸿上前,怒道:“卫子谚,你嘴巴里放干净点!从前旧账还没完,你还敢自己找上门来挑衅,你是欺我木家无人?”
  卫子谚扬声大笑,“哎呀娘哎,可笑死人了,木五,你从前不过是本世子身边的另一条狗,本世子眉头皱一皱,都能吓得你尿裤子,这时候装什么兄友弟恭,还想替人出头?你可笑死……”
  话没说完,登时脸色一变。
  木奕珩足尖点地,腾空而起,一脚踢出。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适才张扬狂笑的世子脸朝地,狠狠跌下马去。
  他行动如此迅捷,在场诸人,无人料想得到他二话不说直接就动了手。
  马背上,木奕珩翘腿坐着,目光沉沉朝卫子谚带来的那些从人一扫,长剑抽出,指在卫子谚背上,轻声道:“给爷滚一边去。”
  卫子谚勉强爬起,口鼻出血,又糊了一脸黑灰。
  他翻身坐在地上,眸光如火,凶狠而震惊地望着木奕珩:“你他妈……你他妈敢……”
  木奕珩面上带笑,剑尖指着卫子谚,似乎觉得这样距离有些远了,跳下马,一脚踏在他胸口。
  动作行云流水,没给卫子谚和周围人半点反应时间。
  卫子谚只觉胸口那只足有千万斤重般,挤压着胸腔,连喘息都疼了起来。
  木奕珩低下身去,伸剑挑起卫子谚的下巴,一双眸子如电,沉沉道:“卫子谚,你他妈没完没了的,烦不烦?”
  感受到威胁,卫子谚整个身子都在止不住地发着抖,“你、你敢伤、伤我、我、我爹他……”
  这个他字还没落下,就听”啪“地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给剑身拍了一耳光。同时脸上划出一道鲜红的浅痕。
  “你他娘的几岁了?打架还找你爹帮忙?羞不羞啊卫子谚?”
  “你、你给本世子等……”
  话没说完,又是一声脆响。
  卫府从人忌惮主子被木奕珩长剑指着,不敢上前抢人,相互打个眼色,一行人出言恐吓的恐吓,劝阻的劝阻,回去报信的报信。木奕珩全不理会,笑嘻嘻道:“小爷教你家世子做人的道理,休聒噪,小心小爷这剑不长眼。”
  话落,就见他抖了抖剑柄,寒光一闪,就在卫子谚面门不足一寸之处。
  从人吓得噤声,卫子谚满头是汗,这时,他余光瞧见木大老爷站起身来,似乎正要离去,急忙大喊:“木大人!您就眼睁睁看着您的养子当街行凶?您这是,纵子伤人……”
  话没说完,木奕珩甩手就是一拳。刚碰伤的鼻子像爆开的烟花,红色的液体溅了满脸,卫子谚眼睛一番,几乎疼晕过去。
  有从人已经受不住,大声哀求:“木小爷手下留情,世子爷娇贵,可不经这么打啊!”
  木大老爷闻言,心里熊熊的恨意泛上。
  卫家世子娇贵,他的孩子就不娇贵?给人弄伤了右手,险些成了废人,怎么那时这些人就不上前,劝上一句呢?
  木大老爷负手就走,俨然一副“随便闹、我不管”的纵容态度,卫子谚心中一凉,惧意更甚,转念一想,自己身份尊贵,舅舅是当今圣上,母亲是唯一留在京城的帝姬,父亲又是权臣,他就不信,木奕珩当真胆大包天敢将他杀了。
  他的眸子陡然狠厉起来,不知从哪生起一股力量,两手一掀,将木奕珩足尖托起,“木、木九!你他娘的不长眼的东西,有本事你一剑结果了老子,叫老子留一条命在,早晚、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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