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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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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秋心想这都是谁造成的,语气也不好起来:“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气氛冷了下来,汪礼没工夫跟她磨牙。路越来越难走,马停在冻住的冰河旁边不敢过河,汪礼解了披风扔给晓秋,自己下了马牵着马过河。
  晓秋紧张得腿肚子转筋,四肢紧紧抱着马:“小心点……小心点……别踩那边,冰上有裂缝……”
  汪礼充耳不闻,稳稳地过了河。
  他让三位同伴在原地等候,自己翻身上马一抖马缰,朝着不远处从积雪中升起炊烟的地方奔驰。
  在离村子有些距离的地方他停了马:“下去。”
  晓秋被他一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从马背上狼狈掉了下去,她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控制着语气:“汪大哥真的不告诉我小姐在哪吗?”
  汪礼的大半张脸都被包着,只有一双眼睛露出嘲讽。
  晓秋再问:“那汪大哥今后去哪儿?”
  “谁知道呢,我们因家乡受灾才跑出来。或许回家,或许再四处游荡,抢个跟你家小姐那么漂亮的卖了,你就算了,不值钱……”
  晓秋听不下去:“我们就此别过了。”
  汪礼闻言莫名嗤笑了一声。
  晓秋扭头就走,越走越快慢慢跑了起来,快进村子时,她忽然回头大喊:“王八蛋!”然后一溜烟钻进最近的屋子了里。
  汪礼在村口等了一会见晓秋没有出来,他调转了方向。
  “放了?”
  “放了。”
  汪礼三个同伴挤眉弄眼:“这么干脆?还以为大哥得磨叽一阵呢,朝夕相处这么多日子了,没一点舍不得?”
  汪礼懒得理他们:“从今天起我们就此分头走,都记得找个地方把身上的流民衣服换了,注意口音别露马脚,三个月后身后无人跟踪确定安全了再各自回家。”
  “汪大哥你呢?”
  “我要在附近多停留几日,直到那什么王爷找来,如果他发现中计要回京,我可以想点办法将他多拖一阵。”
  三人闻言肃容道:“大哥注意安全。”
  “我知道,你们快走。”
  押送粮草的军队太过庞大无法快速行军,周君泽日夜煎熬,最后决定留了可靠之人看管,他带着十余名侍卫先一步前往北方。
  他们速度非常快,几乎昼夜不停,不出五日就到了发现薛嘉萝披风的地方。
  周君泽早先派出来的侍卫一直在原地待命,他指着发现披风的地方说:“卑职是在那颗树下发现披风的,树旁边还有篝火遗留,应该离开不过两日,于是属下将人分成三拨,除了向您回禀消息与留在原地的,还有五人追寻痕迹往北去了。”
  周君泽催马上前,围着那棵树转了几圈:“找到披风那几日,天气如何?”
  “风大,阴冷,但是好在没有雪。”
  “那么冷的天,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生火?”
  侍卫迟疑了一下:“我们一路打探过来,得到可靠的消息说那是四个北地而来的土匪。土匪身强体壮,又习惯了雪天,所以卑职认为他们在这里休息还是有可能的。”
  土匪身强体壮,但薛嘉萝并不是。她受不了这种天气,受不了长时间奔波,甚至可能在看到四个陌生男人那一刻就崩溃了。
  “退下。”
  侍卫听周君泽忽然这样说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熙王面无表情盯着树下篝火痕迹瞧着,侍卫有些疑惑牵着马退到了林子外面。
  脚步声远去了,周君泽再也坚持不住,捂着胸口在马背上趴下去。
  那把钝刀子又出现了。
  他弓着背,额头贴着马鞍,全身紧绷到了极致忍耐着。他无法缓解这种磨人的疼,胡乱在马鞍上抽出剑,用手紧紧握着刀刃。
  会好的……会找到的……
  他急促喘息着,不断这样告诉自己。
  天色渐暗下去,树林里空无一人,只留下雪地上凌乱马蹄印与猩红色点点印记,蜿蜒向着北方。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要结束了。
  这一段时间更新更的我头昏眼花,明天说什么也要歇一歇。
  ☆、秘密
  从北地而来的四个土匪一路张扬; 在沿路留下许多曾到过这里的痕迹。打家劫舍,防火烧了人家马厩; 还多次寻事滋事,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他们的去处。
  周君泽在小村口等着; 他的侍卫从村中人家出来,骑马而来,道:“他们来过; 半夜闯进村中寡妇的门抢了粮食。当时动静很大,四周邻居都醒了,的确看到领头的马背上用披风裹着一个人; 说看身形应当是个女人。”
  周君泽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声音平直地问:“然后?”
  侍卫略一停顿:“他们抢了粮食后就离开了,那女人……是被领头的土匪抱着的……”
  “我问你这些了吗?”周君泽打断了他; 眼神倏然阴冷。
  侍卫立即跪下:“殿下恕罪。”
  周君泽看着他头顶,过了一会又继续看着远方:“她情况如何?”
  “卑职也问了,说女人从头到尾盖着披风,没有露脸; 只是出声求土匪快点走。”
  快点走?
  她愿意说话了吗?明明在京城时,周围人小心翼翼哄着她都不肯开口的。他后来找到去六平山别院给薛嘉萝看过病的大夫; 那大夫说薛嘉萝不能张口说话可能是罕见的急症; 只在书里见到过,也没有治愈的办法。
  难道这段日子在恐惧害怕中反倒让她能说话了?
  周君泽沉思了一会,一拉马缰,调转了方向:“去下个村子。”
  黑色斗篷映着他的脸; 眉眼锋利,苍白阴森,没有一点人气。
  薛嘉芫也发现薛嘉萝不会说话了,不管怎么哄她逗她、引着她说话,她能明白她的意思,但就是只笑不说话,那副神态很像在说“你看,我笑了,我明白的,我只是不想说”。
  眼神嘴角边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看起来像一个正常的、怀有心事的女人,而不是离家前笑得口水都能流出来的傻丫头。
  薛嘉芫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阿萝。”
  薛嘉萝歪着脑袋看她,等着她说话。
  “在熙王府,他对你好不好?”
  薛嘉萝安静地沉默,眼睛一眨,笑了。
  “如果好就点头,不好就摇头,明白没有?”
  薛嘉萝眉头轻蹙,似乎真的在回忆,过了一会,她摇了摇头。
  薛嘉芫愣住:“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她表情逐渐变得又惊又喜:“你听懂了我在说什么吗?”
  薛嘉萝眼珠子溜溜的,抿着嘴又笑了。
  薛嘉芫激动地站起来又坐下,她憋了半天:“阿姐再问几个问题,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好不好?”
  薛嘉萝点头。
  “他打你吗?”
  薛嘉萝摇了摇头。
  “会不会骂你?”
  摇头。
  “总是让你哭?”
  还是摇头。
  薛嘉芫换了种说法:“他会喂你吃东西吗?”
  薛嘉萝笑着点头了。
  “会陪你玩吗?”
  想了想,还是点头。
  薛嘉芫疑惑了,再问了一遍:“他对你好吗?”
  薛嘉萝神情变得怔怔的,她慢慢低头,不再做表示了。
  薛嘉芫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好了好了,不问了。以后阿姐阿兄一定好好照顾你,将你牢牢看住,不会再让别人抢走你。”
  周君泽离京后,薛嘉琦发现身边盯梢的人不见了,他沉住气多等了几天,直到确定盯梢的人确实没了。
  他急冲冲跨进院门,循着薛嘉芫说话的声音找到房间,一掀开帘子就愣在了门口。
  薛嘉芫笑着招手:“傻站着做什么,来,跟阿萝说说话。”
  薛嘉萝的肚子明显的鼓了出来,裙子下晃荡着的小腿肉乎乎的,拿着点心的手背上深深的四个肉窝。她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点心放下,往薛嘉芫跟前挪了挪,仿佛寻求庇护。
  薛嘉琦脚下似有万斤重,需要他调动全身的力气才能往前走一步。
  他的妹妹,什么都不懂、从没想过让她嫁人生子的妹妹,现在是这副模样。
  一想到曾有男人,用最无耻的方法抢走了她,将男人最丑陋最卑劣的一面对着她展现,强迫她哄骗她,直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后背脊柱都在颤抖,脑子里哄哄一片。一年多自欺欺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熙王登基而安排的一场戏,熙王嫌弃阿萝傻,不会对她做什么。今天,他终于看到了真实。
  因他的表情眼神,薛嘉萝非常怕,把脸埋在薛嘉芫的怀里。
  薛嘉芫拉下脸:“你在干什么?”
  “我……”他知道自己该上前哄一哄阿萝,但他胸腔里的怒火无法平息,连正常的语调都不能维持,只能转头走出了门。
  他在院子里的井里打水洗了脸,觉得不够,直接用桶将冷水从头浇下。
  扔了木桶,他坐在石凳上发愣。
  从天而降的毯子盖住了他,薛嘉芫说:“这么久了,你还没有缓过神来?”
  毯子下薛嘉琦声音低沉:“阿姐,我接受不了……母亲从小教我要疼爱保护妹妹,因为她永远也长不大,一辈子不能嫁人,她能依靠的只有我们……阿萝她知道有人对她做了什么吗?知道生孩子是什么意思吗?”
  薛嘉芫坐在他身边:“其实我觉得,阿萝没有我们想象中脆弱,经历过这些事情后,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薛嘉琦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数?她有什么数?”
  “我说不清楚……”薛嘉芫一边思索一边给薛嘉琦擦干头发,“你跟她多相处两天就会明白我的意思……阿萝是真的长大了……”
  薛嘉萝不知道是因为身子笨重了,还是隐约有了做母亲的意识,她走路不再蹦蹦跳跳,也不再猛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连坐下都会先扶个什么东西再慢慢坐,不用任何人教就会。
  经过挑食嗜睡后,这个阶段她胃口很好,有时候刚吃完饭就要吃东西,一个看不住就站在厨房门口痴痴地望着紧闭的门。
  薛嘉琦用吃的蛊惑了几次,薛嘉萝慢慢地对他不再排斥了,但远没有以前那么亲密无拘无束。或者说,她现在对任何人都有保留,不再是以前那个给她一点好吃的好玩的,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别人看的小傻子了。
  除此之外,她变化更明显的是她的情绪更丰富了,不再是简单的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喜怒哀乐也能表达的清清楚楚,她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都是有意义的。
  在白天她基本是开心的,一旦入夜,她脸上的笑就越来越少,直到洗漱完毕坐在床上,那个时候她通常会发呆很久。
  薛嘉琦看着姐姐忙前忙后铺被子,点夜灯,归置衣服。而薛嘉萝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一动不动,思绪似乎在很远的地方,木愣愣的,姐姐收拾完来扶着她,她才顺着那个力道躺下,躺下后又睁眼看着床帐顶发愣。
  “她每晚都这样吗?”
  薛嘉芫直起腰说:“差不多,好像丢了魂一样。有一晚她实在状态不好,我留下来陪着她睡,结果半夜对着我又推又挤,我刚一睁眼她自己滚到床下去了,吓得我一晚上没有再合眼,也不敢陪她睡了。”
  薛嘉琦很想问问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需要他们做什么才不露出这种表情来。
  没等他迈动脚步,薛嘉萝抱着被子转了身,背对着他们。
  “好好睡,我们走了。”薛嘉芫合上床帐,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门。
  薛嘉琦看着床帐后薛嘉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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