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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攻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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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戈提着灯笼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脸上的表情和他的内心一样复杂,他在想,这个情况下,是先拔剑好呢还是把主子弄开好。
  最终,临戈还是决定先去解救他的主子。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蛮自信的,眼前的这个人想来也逃不掉。他把灯笼放在一边,上前去把萧阙扶起来往床边走,朝夕跟在后面嚷:“你轻点啊,我的手要断啦!”
  临戈:“……”
  跟我有什么关系!
  折腾了好半天,终于把萧阙给弄床上去了。他眉头紧皱,身体微微瑟缩着,手捂住心脏,很是痛苦的样子。屋里的灯已经点上,临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到萧阙嘴里,给他盖上被子。一回头看见那个刺客捂着自己的手腕蹲在灯下看。她眼泪汪汪,心疼地吹着:“疼死了疼死了,起了好大一个红印。”
  临戈:“……”
  他开始怀疑这个刺客是不是来搞笑的。
  朝夕看着手腕上的红印,很认真地用袖子去遮。明亮的剑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横在她的眼前,她吓了一跳,赶紧开口解释:“大哥我真不是刺客啊。”
  临戈也觉得她不是刺客,没有这么搞笑的刺客。就算是个刺客,也肯定是个不称职的。
  临戈持着剑,离她的脖子又近了一分,冷声道:“说,谁派你来的,来侯府做什么?”
  朝夕感觉到剑要是再近一分,她的脖子定要被划个口子了。此时她一定不能慌,很快,她就镇定下来,抬起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向临戈,神情认真道:“你靠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
  临戈:“……”
  他看起来有那么愚蠢吗?作为江湖一等一高手,萧阙身边的第一侍卫,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可能轻信这种谣言。他都猜到他要是靠过去会发生什么,不过就是这个刺客抓起一把五石散什么的洒向他,然后一个疏忽他就趁乱逃走,想都别想。
  临戈使了使力,朝夕白皙的脖子上瞬间有了个血印,他不再和她废话:“别耍花招,我没有耐心。”
  朝夕心里紧张,脸上却风云不变,竟然有点遗憾的开口道:“真是可惜了,本来你过来我就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了。”她刻意停了一下,强调道,“我说到做到。”
  临戈:“……”
  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刺客,他觉得这个人竟然有和他主子一样的能力,能把你弄得哑口无言。他当然不会杀了她,他比较好奇等主子醒来知道自己的脸被画成这个样子是什么反应,但是还是要审的。
  他忽而收了剑,低低地开口道:“你现在不说没关系,侯府的牢房里你总会说的。”
  他这话刚说完,果然看到朝夕微微皱眉,他心里一喜果然害怕了吧,然后就听见朝夕说:“那好吧,你把头伸过来我告诉你。”
  临戈:“……”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头伸过去,难道这样看起来会显得很神秘吗?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大声说话和小声说有什么区别吗?
  最终他还是偏了偏头,靠近朝夕,跟他预想的一模一样,一团白色的粉末猛然洒在他眼前,刺客溜了。唯一不同的是,刺客洒的不是五石散,是一把白色的面粉。
  呵呵。
  他什么话都不想说。
  看了眼床上躺着的萧阙,默念了一声,主子我对不住您啊。
  将军府内一片寂静,朝夕轻车熟路地翻墙进去,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阿月趴在她的床边睡得正酣。她走近,轻轻拍了拍阿月的脸蛋,手腕上的疼痛感一下传来,她忍不住皱眉。
  这个萧阙力气怎么这么大!
  忽然阿月一下跳起来,神色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甚至还握住了一旁放着的木棍,朝夕扯了扯嘴角,低声开口道:“阿月,是我。”
  阿月努力睁大了眼,一下就看见她脖子上隐隐有血迹,吓了一跳,连忙握住朝夕的手,担忧:“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她这一握更是疼的朝夕嘶了一声,阿月忙捞开她的袖子检查,一边给她吹气一边哽咽:“小姐,这是发生了呀,您的手怎么也受伤了。”
  朝夕疼的眼泪汪汪,对她道:“在问这些之前你快去给我拿点药来。”
  朝夕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不大。只是微微蹭破了点皮,这样看来,那个侍卫也不是真想杀她,她也正是猜到这一点才能顺利逃脱。若真是被他发现自己是将军府的人,恐怕要给他爹带来不少的麻烦。她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被那侍卫发现了没,整个过程她都是蒙着面的,也没有过多地停留。
  模模糊糊间,她觉得很困,身子一歪就这么睡了过去。

  【八】鸿门之宴(一)

  相比朝夕这边,侯府这边简直乱成一锅粥。整个侯府的人都跪在内院,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去看眼前人的脸色,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他们的侯爷,又被刺客给光顾了呀。
  而且这次,来的据说还是个高手,他们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本来以往这个时候是他们睡觉睡的最安稳的时候,他们的侯爷心善,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天让他们全部早点休息不用站岗,这么多年也没出现过什么意外,他们也把这个日子当做他们的休息日。可谁能想到,就是在今晚出现了个大纰漏。
  最先发现这事的是老管家,半夜起来喝水看见有个院门没关,他就顺手去近关了下,这一去竟然发现有个房门也没关。他就走了进去,地上一片狼藉,他们的侯爷躺在床上,脸上还被画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图案,他眼神不是很好,又凑看了一眼,像是个乌龟,又像是个王八。
  他吓得一声尖叫,这一声尖叫,更是吓到了整个侯府上下。
  理所当然,他们的侯爷也醒了,看到自己脸的那一刻,老管家清楚地看到了萧阙眼里的杀气。他心情不好,整个侯府就得跟着遭殃,大半夜全部被叫了起来,跪了这满满一地。做饭的,扫地的,一个都没逃过。
  萧阙立在门口,披着白色的袍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脸色冷到极致。此时他的毒已经被抑制住,唇透着丝丝红润,一双眸子里满是冷意。他眸子一转,冷冷地看着眼前地下跪着的一干人等,声音透着杀意:“今晚所见,若谁敢多说一个字,杀。”
  众人把头都快摇断了,他们哪敢说出去啊,他们根本一点都不想知道好吗!他们侯爷是出了名的穷凶极恶,人人恨不得躲着走,哪敢去聊他呀。他真是想的太多了。
  夜萧阙低头,摊开白净的手,手心里躺着一块白色的玉佩,上面淡淡地刻着一个夕字。
  他忽而合上手,嘴角微微一咧,眸子里的杀意更甚。
  一连三天,朝夕哪都没去,安安分分地待在府里面。她夜闯侯府的事想必萧阙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算了,必定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她现在可不能出去。
  她待在府里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在想法设法地给他爹送生日礼物呢。沈将军的生辰即将到来,作为她唯一的女儿,朝夕决定好好尽孝道给他个惊喜。
  阿月端着一盘水果进来,看见朝夕趴在桌子上,很认真地在写写画画。她走近看了一眼,实在没看出画的是一坨什么。不由好奇地问:“小姐,你画得这是什么呀?”
  朝夕头也不抬地回她:“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是一幅很好看的画。”
  还好看呢?阿月撇撇嘴,小姐这画画水平还没有她好呢。
  朝夕支起身子顺手去桌子拿了一块水果,一边塞进嘴里一边抬头问她:“爹爹的生辰是明日了吗?”
  她脸上被笔墨沾的到处都是,阿月憋了笑意回她:“是的,陛下据说还要亲自来呢,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大臣都要来的,对了,听府里的人说侯爷也要来呢。”
  朝夕差点被水果给梗着,她使劲咽了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噜地喝下去,才不确定地开口问:“你刚刚说谁要来?”
  阿月不明所以:“啊,皇上啊。”
  朝夕放下茶杯:“不是这个,你刚说侯爷来要,是指萧阙?”
  阿月笑得更加开心:“是呀,这朝中还有哪个侯爷,可不就是景国侯嘛。我还没仔细见过侯爷呢,上次人实在太多了我都没有看清。”
  朝夕扔下笔,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哀伤无比:“这下完了。”
  朝夕脖子上的伤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不仔细看都看不出疤痕。她立在铜镜处,又仔细地将衣服的领子扯上去了一点儿,阿月看得疑惑:“小姐,你不热吗?”
  朝夕将领口弄好,正色道:“我这可是大家闺秀的穿法。”
  阿月:“……”
  没听说哪个大家闺秀不怕热的这样穿啊。
  阿月给她挑了件白色的罗裙,上面绣着点点红梅,煞是好看。朝夕的脸很小,两侧缕缕碎发,发髻上斜斜插着一只玉白的簪子,她肤色红润,眸里像是含了一汪清泉,她看着你的时候,眼睛似乎能吟出一首诗来。
  阿月感叹,这才应该是她的小姐嘛!她们家小姐挺漂亮的。
  沈将军早年跟着先皇南征北战,这江山他不知立下多少汗血功劳,朝里的大臣也都敬他,他的寿辰自然是来要来的。
  一时之间,将军府门口竟然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朝夕待在屋子里实在无聊,就跑去厨房看有什么好吃的。竟然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蹲在地上看关在笼子里的公鸡,一边看还一边喊:“咬起来咬起来!咬它呀!”
  朝夕凑过去看了一眼,也在他旁边蹲了下来,问道:“你猜哪只会赢。”
  少年也不看她,伸手指了指笼子,声音愉快:“当然是左边那只,你看它的尖嘴和它的冠,还有那势在必得的气势。”
  朝夕不以为然地笑:“那可不一定,我赌右边的胜。”
  少年不说话,开始拿棍子一个劲地捅笼子,两只鸡立刻互相撕咬起来,一阵扑腾,左边的鸡已经趴在地上,而右边的立在它前面,气势汹汹。
  结果很明显。
  少年赌的公鸡输了,有点不开心。扔了棍子站起身来,看了朝夕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它会赢的?”
  朝夕还蹲着身子,看了一眼笼中的公鸡,笑的神秘:“这个嘛,因为我眼光好呗。”
  她只是觉得,越是貌不惊人的越暗藏杀机力而已。
  直到门外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哆哆嗦嗦跑了进来,跪在少年的面前,朝夕才猛然惊觉,这个少年竟然是当今皇上。他穿的一身便衣,看他气质模样,朝夕只当是哪家的贵公子在这贪玩,却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皇上。
  旁边的太监尖声道:“大胆,见到陛下还不行礼?”
  朝夕忙跪下拜了拜:“见过陛下。”
  少年摆摆手,让她起身,想与她好好讨教一番,却看见萧阙从门前经过。
  他高声喊到:“太傅,朕在这。”
  门外的萧阙脚步一顿,便往里面走来。朝夕还跪在地上,看着越来越近的衣袍。几乎要把脑袋埋到地上去,这下完了!
  萧阙身着月白的袍子,神态怡然,跨着懒散的步子,嘴角挂着常年不化的笑意。待走近微微看了眼眼前的场景,笑道:“陛下可是又贪玩了?”
  少年直了直身子,回答得认真:“并没有,只是方才见这有人在观斗鸡,一时好奇才走了进来。”又抬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朝夕,“太傅请看,就是这个女子在这斗鸡。”
  朝夕:“……”
  明明是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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