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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甚想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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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两声,才剥一个,余下的荔枝便让她收了回去,不舍得给我。
  老实说,我是见过世面的人,荔枝在宫里,我从小到大拿来当饭吃,不稀罕她这几颗。
  今日来不是炫夫斗法的,我是打算与她谈谈驭夫之道的。
  我开门见山问:“若是李夫人惹你家老爷生气,该如何办?”
  李夫人呵呵一笑,道:“自然是送两个知情知意的女子让我家老爷爽爽。”
  她出身农户,说话特别糙。我没介意,又问:“若是我夫君不喜欢其他女子呢?”
  “绝不可能!我瞧你就是新嫁入府,还没做过几年当家夫人不懂事。这天底下的男子,哪有不偷腥不贪新鲜的?他知你善妒,不敢说出口,实则心里都想着那档子事儿呢!你若是顺水推舟送上几个人,他反倒会觉得你贤淑大度,愈发待你好。”
  竟是这样?我恍然大悟。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成亲,经验不足,李夫人老夫老妻多年,自然比我懂的道行多。
  江寻若是贪欢,我顺水推舟送个美人上去,定教他欢喜。
  可他欢喜了,我定然是不欢喜的。我可能就是不太大度的那种人,我不喜欢与他人同享夫君。若是有人和我抢江寻,倒不如阉了他,这样我还痛快一些。
  想了想,我还是回府先写一封信,问问江寻的意思,他要是真喜欢外头的扬州瘦马,那我也没法子。
  我点了朱砂,奋笔疾书写了一份“血书”,道:“君若无情我便休,夫君是不是心里有人?想着和其他温柔小意的女子在一块儿?我若是送夫君两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是否能讨你欢心?”
  我怕他不懂我意思,在纸的最下端,写了一行米粒大小的字:“若是说是,我便休了你。”
  这封信送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下人送来回应的信:“开门。”
  我:“……”
  江寻这是来找我麻烦了?
  想了想,我把房门上了栓。
  这下清净了。
  才过片刻,江寻突然翻窗进来。他眼底黑浓如墨,深不可测,脸色发黑,与我道:“才十个时辰未见,夫人的胡闹招数就见长了,真是了不得。”
  “夫君谬赞。”
  “不是夸你。”
  “……”哦。
  我望着这样死气沉沉的江寻,紧张到说不出话来,小声问他:“夫君可看过我那份信?”
  “嗯。”他敷衍了事回答一句,没多说些其他的话。
  我舔了舔下唇:“夫君是如何想的?”
  “我如何想的,你不知吗?”
  “……”他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让我不敢多说话。
  “我心里眼里本就只有你一人,我待你如何,你平日里不知晓吗?阿朝,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我抿唇,说:“自然是有夫君的,昨夜夫君不在,我饿得睡不着。若是夫君在,定会不嫌我叨扰,给我煮饺子,炖粥喝。我想夫君,夜里特别想。”
  江寻定定看我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我和你计较些什么。你给我记住,若是再说些让我寻其他女子的话,我便让你一夜下不了榻。”
  我震惊,如鲠在喉。这才二十个时辰未见,江寻怎就这般霸道了?
  江寻心情好了,与我说话也不再恶声恶气。
  他在一侧看书,我剥桔子与他道:“让我给夫君寻妾室这招,是隔壁李夫人出的主意。她的夫君宠她,还给她快马加鞭挑了一筐荔枝来,可谓是‘一骑绝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江寻笑了一声,道:“还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为夫三生有幸,听得夫人念了生平第一句诗,虽是言些不着边际的野史,倒也算是长进。”
  “……”我就知道江寻的重点总和别人不太一样。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重点不在此处,重点在于别家的夫人都有荔枝吃。”
  江寻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答:“为夫家徒四壁,别说荔枝,过几日连橘子都要买不起了,可千万别和人家比。她是富贵人家的夫人,你是江某一节穷书生的娇妻,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随我,便得勤俭持家一些了。”
  我不太开心,嘀咕:“她是富贵人家,那我以前也是皇亲国戚啊。”
  江寻又笑:“夫人所言极是,好了,不逗你了。不就是一筐荔枝,倒值得你馋成这般。母后今日不单给你快马加鞭送了些鲜果荔枝,还给你搬了几箩冰砖来。这冰砖浸在井水中,得有小半月才融化,可供你消暑半月。”
  我美滋滋:“还是母后疼我。”
  “母后疼你,为夫便不疼你吗?”
  我仔细想了想,同是一个娘,我让母后多疼疼江寻,她偏不肯,就宠我一人,想来江寻也是吃味的。
  于是,我安抚他,道:“夫君待我也好。”
  “既然如此,我与你母后掉入水中,你先救哪个?”
  这是什么怪问题?我手里的西瓜瞬间掉地,我像一只猹茫无目的站在田野里,望瓜兴叹。
  我想开溜,江寻却不饶我。他步步紧逼,继续问:“阿朝,你会先救谁?”
  江寻的目光殷切,看似在笑,眼底却森寒。我是和他做过夫妻的人,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思,没什么好事。
  于是,我回:“自然是救夫君。”
  母后会凫水。
  江寻很受用,最后为避免不孝,道:“母后会凫水,救为夫也是应当的。”
  “哦?原来如此,我竟都不知道!”我装惊讶,腹诽:好险,总算捡回一条命。


第77章 
  许是母后上了年纪; 也像那些寻常人一般想抱孙子。
  这日; 她给我寄了一封家书,字里行间痛斥圣上; 左右逃不过方才四五岁的稚儿就得到朝堂听政; 下朝后还得开蒙识字; 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搂抱入怀; 心肝儿似地宠; 这就是帝王家的无奈,难怪江寻不肯沾染朝堂事。若是淫浸权势; 哪有现在逍遥自在。
  写了最后; 又特意问了问我肚里的情况。对于这一点; 我也很忧愁,不是我不想为江寻开枝散叶,而是我实在无能为力。
  你看看,天大旱闹饥荒的时候,大家伙儿都会问沛雨甘霖何时来; 哪问过这田地干燥何时能种粮食?
  江寻不能生,我也没有办法。
  我叹了一口气; 给母后写了一封家书; 中心主旨围绕“我们很努力; 奈何江寻不孕不育”。
  然而这封信才刚写完,就被江寻拦截了。
  我大气都不敢喘,想为自己解释一番:“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寻冷冷地笑:“哦?夫人白纸黑字写了个清清楚楚; 又如何怪为夫想岔了?”
  “……”
  “夫人是真想要一双儿女?”
  “为夫君开枝散叶,自然欢喜。”
  “说实话。”
  “怕生孩子,有些疼,都说是女子鬼门关,我怕我过不去,就见不到夫君了。”
  江寻望着我,一双上挑的凤眸深不可测,许久后,他才开口:“孩子与你,还是你重要。”
  说完,把信又还给我,让我交于信差。
  这封信很明显起了效果,母后虽失望,不能在宫中食饴弄孙,但也没多说什么,只送了些药材来,看看能不能让江寻这下半身枯木逢春。
  日子兜兜转转过去,又是一年冬天。
  这夜初雪,整个镇子银装素裹,日光洒在地面,星星点点生辉,璀璨如天宫。
  江寻约我入山游玩,他在半山腰处扎了个小棚,水混土泥制成的墙,上头搭了个简易棚屋,里头烤炭,不冒火的那种,可供暖一夜。
  我披着厚厚实实的大氅,手里撕猪肉煎饼,小口小口吃着。这夜星光正好,山高了,离天就近,幽蓝色的天里躺着一条银光迷离的星河,像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
  江寻将我搂入怀中,轻轻问:“好看吗?”
  我点了点头,嘴里的饼还未咽下去,等了一会儿,答他:“好看。”
  他抿一口梅花酿,眸光深邃而明亮,喉头滑动许久,才说:“今生有美酒与夫人相伴,足矣。”
  我心头悸动,默不作声地吃饼。
  的确,想我遭遇前朝旧事,若不是江寻冒死护我,我哪能大难不死,从宫中逃出来。
  他护我,敬我,爱我,我也不是铁石心肠,哪能不知。
  只是生性疏懒,不爱多动思虑。
  这夜风声很大,我赖在他的怀中,轻轻说:“夫君,我心悦你。”
  不知他听清了没,片刻,江寻低头,将薄凉的唇覆了上来。
  我想,无论听没听到都不要紧。
  江寻比我聪慧,比我通人情,晓俗世,入得世间泥泞,出得天上纯然。这样的人,定然是知道我心中所思所想的,且从始至终都是知我心意。
  江寻在等一个答案,等我多年以后,是否会亲口诉说爱慕。
  我心悦他,喜欢他,愿一心待他,将真心交付。
  莫提前世,莫问来生,今朝与他同心锁,来年描眉待春归。我愿追随他策马天涯,年年岁岁日日朝朝。
  这时,我突然想到母后的一句话:人一生在等另一个人,无需旁的话语,他来时,你便知道那是他。
  当江寻初次见我,他覆一身雪色大氅,站在花枝下,玉树兰芝。
  我没挪开眼,便知是他。
  他唤我公主,俯首称臣。
  江寻,的确是臣,属于我一人的裙下之臣。
  (全文完)


第78章 
  【江寻番外】
  江寻犹记得最初见她的那一瞬; 他在唇齿间反复咀嚼她的名字; 阿朝。晨间的第一缕朝阳,霞光万丈; 犹如神降; 如她一样。
  江寻轻飘飘瞥了一眼; 不敢多看; 敛眉低头; 装得一副乖顺模样。
  她是公主,他是臣子; 隔着宫闱重重、帘幕深深; 等闲接触不到; 更别提相识相知。
  说不上一见钟情,倒是时隔许久的再见,偏了几寸心。
  许多年前,她还只是个懵懂的小丫头,傻子一样躲在娘的怀中; 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悄咪咪看他一眼; 再看一眼; 当旁人都瞧不出她的心思似的。
  就是这样的傻子; 如今也长成了豆蔻年华的漂亮姑娘,享尽富贵荣华的一国公主。
  前朝亡国时,江寻在宫外守着。他有娘留下的口谕,须得接前朝公主逃亡。这一桩事干得不漂亮; 若是被人知道他包庇前朝余孽,便是满门抄斩。
  一国之君,孤家寡人,要守住这朝廷,必要多心多疑,不留隐患。
  江寻深谙此间道理,他本就是玩弄权术的乱臣,与纯臣的忠心耿耿相差甚远,若是能在今朝保住官位,不单要效忠,还得做出些业绩,送出前朝公主做大礼便是很好的一项。
  他心里充斥着对亲母的恨,面对阿朝也是这般心绪复杂。
  本想将她献给今朝圣上,见面时又犹豫了。
  阿朝仿佛什么都不怕,兀自喝酒,见他来就笑,自以为豪爽,却不知那等殊色有多撩人,让他心痒难耐。
  他对她心猿意马吗?真是讽刺。
  他没见过女人?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千千万,何患无妻?
  总归是年少时见过的小姑娘,心里有些印象,仅此而已。
  江寻莫名想逗她,哑着嗓子开口,问:“臣欲求娶公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她张着樱桃小嘴,哑巴吃黄连一般半天蹦不出一个字,着实好笑。许久后,阿朝才木讷开口:“本宫……意下不如何。”
  有趣。
  他嘴角微勾,抬眸扫了一眼小姑娘,心道:下半辈子,便这般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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