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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兄长与夫君-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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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瑜早晚该学会独挡一面,收敛懒散的性子。”景池珩轻巧地抬起我的下巴,手指向我的嘴唇触来,未及触碰,又停了下来,沉了片刻道:“原想今日晚膳备桌大餐,起了这么多水泡,鱼虾蟹是吃不得了,还是照旧吃素菜吧。”
  恍如晴天霹雳!
  我激动地紧揪他手腕,连说话都不利索:“大、大餐。。。。。。”
  景池珩淡漠道:“没有了,谁叫你昨日吃那么多烤地瓜。”
  我右手揪住他手腕不妨,左手猛拍桌案,龇牙咧嘴:“我怎么知道嘴巴会变成这样?往时也没有这样的经历。我要知道一定少吃两个,你就是故意的,偏昨天不告诉我。”
  “往时没有我督促着,早起了不知多少回水泡。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景池珩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声音低沉:“松手!”
  我:“。。。。。。”
  景池珩拿起桌案上的一张信纸:“今日才到的信,病愈重。”
  十几年来,饶是母亲病重之时,未见珑延来信。今年倒是来的勤快,说我内心没有怨怼是假的。
  “熬不过年底,待我们抵达珑延,不出意外,正赶上奔丧。”
  我心中咯噔一下,“你这是掐着奔丧的日子去的?”
  我生在京都,长在京都,对祖母并无感情可言算得上情理之中,但景池珩却不一样,生在珑延,亦在珑延足足八年。
  景池珩风轻云淡:“丧礼宗亲长辈都会到场,你不认识那些人,若有人跟你说话,不想回应也无所谓的,他们大抵不会自讨没趣。”
  两日车程,连日雨纷纷,显得更为寒冷,抵达珑延已是夜晚,城门口便有等待的奴仆,一路接我们去王府。
  规格甚大的晋王府府门大开,两边一排糊着素白纸的灯,照如白昼,府内前厅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我与景池珩正走着,后面忽然急匆匆跑来一身穿素衣的妇女,先我们前跑进了灵堂,痛声哭诉了一番,有侍女抹帕相劝,却是愈劝愈哭得凄厉。
  我缩在景池珩身后,问:“那人是谁,怎哭得如此厉害。”
  景池珩平淡道:“大伯之妻,秦氏。”
  我听老管家提起过,父亲是祖父膝下幼子,上面有两位嫡亲的兄长,王位本该由长子继承,但因为父亲娶了我母亲,故而才得了世子之位。祖母甚爱长子,长媳亦是亲内侄女,无奈我母亲身份高,待父亲继承王位后,掌家之权亦归我了母亲。
  不过后来,我母亲回了京都,掌家之权则又落到了这位大伯母手中,因我父亲未续弦,府中无女主人。
  灵堂中几人劝道:“人已辞世,且商议如何料理后事要紧。”
  秦氏捂着帕子站起来,这才注意到我们。
  “世子与小郡主且来拜拜你们祖母。”
  祭拜后,我与景池珩默声站在了一旁,此事堂内一素衣中年男子踏进来,剑眉星目,肤色皙白,下颔略有胡渣,却掩不住雍容华贵之气度,眼中稍有郁色,容貌卓然出众。
  景池珩皱眉简单地行了一个家礼,连父亲都不曾叫一声。
  我心中有些凌乱,待反应过来,学着景池珩的摸样也行了一个家礼。
  父亲神色淡漠,在灵堂中拜过后便把景池珩叫了出去。
  人生地不熟,灵堂又哭得厉害,根本待不下去,我随即也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你去做什么?怀着身孕还急着赶回来,才咽气的人,不干净。再者夜里风大,何不等明早再来,偏要今日来,你这是要气死为娘。若你腹中的孩儿出差错可如何是好,原来身子不大好的人,好容易才怀上的,偏不长个心眼。你祖母在时,偏大房偏心的厉害,就属你这孩子最傻!”
  “母亲您且息怒,左右人都已经去了,您如今计较岂不是平白让自己不畅快。女儿好歹是长女,总得把面子做足了,免得落人口实。大伯母是个不饶人的,逮着芝麻小的事也要做文章,如今祖母去了,我做长女的不及时赶回来,恐怕要被她扣个大不孝的罪责。至于我腹中的孩儿您请放心,大夫说了,胎位很稳。”
  我并非有意听墙角,而是不知该去何处,没个人理会我,舟车劳顿真的很累,没人告诉我休息的地方。
  “要是公主还在,由得她在府里耀武扬武?都是亲儿子,这数十年来,母亲一直没想明白,咱们怎么都不得她欢心。再说是三房抢了大房的爵位,跟我们二房有什么关系?你自出生起,那老太太就没抱过你,连你兄长都不曾抱过,偏就大房的儿子捧在手心里!你呀,心眼宽,母亲我是忍多年这股恶气!”
  “哪是咱们三房的孩子不曾抱过,连对世子也是如此,公主在时,没少给大伯母难看,那十几年,大伯母过得算是叫我们舒心。母亲您年纪大了,也别再呕这口气,保重身体才是要紧。”
  难怪景池珩对祖母没什么感情,她竟是这样一个人。
  “我身体好着呢,定要死在大房后头!景家已经不同往昔,谁都看得出来,当年的联姻不过是为了借助景家的势力,公主与你三叔素来不和,若非因彼此所需,哪能走一块?倒是公主不亏是个有手腕的,老太太与大房联着与她斗,也没能斗出个赢面。如今你们皆已成家,只要日子过得安稳,我与你父亲才能过得安稳。”
  早知晓母亲与父亲不和,但既然彼此各有所需,为什么不能愉快地各取所需?
  我又折回去,只见堂外头,又一妇人拿了对牌来领呈文经文榜纸,票子上开着数目,几个侍女忙倒茶,一面按数取纸。
  府中的人越聚越多,秦氏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正正经经说道:“这二十个分作两班,一班十个,每日在内单管亲友来往倒茶,别的事情不用管,里头原先管着茶水的,先去点点府中备着的数量,不够的,赶紧回来禀我,务必备足了,”报了一串名字后,又继续道:“这三十个人也分作两班,单在灵前上香、添油、挂幔,守灵、供饭、供茶、随起举哀,也不用管别的事,后面的四个,专职在内茶房收管杯碟茶器,要少了一件,四人分赔,最后面面的四个管器皿,少一个也是分赔,赔款从月钱里扣。”
  一个侍女脚步匆匆而来,抵着头说道:“夫人,尤府着人抬了祭礼来。”
  秦氏报了一串名字,不紧不慢说道:“你们八个单管祭礼,且先去收拾着,动手都小心些,弄坏了休怪我不饶人。”
  “这个月头,都得辛苦些,再有二十个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监察火烛,打扫地方。白日里某人守某处所有的桌椅古玩或一草一木,若有丢坏的,决不轻饶。院总管每日揽总查看,或有偷懒的,吃酒拌嘴碎碎叨叨的,立刻拿了回我。”
  府中的人职责分明,各有去处,不似我方才进来时所看到的那般紊乱无序。
  “小郡主舟车劳顿,大伯母早已收拾好院落,鸳儿,你带小郡主去歇息。”
  可晚上也睡不好觉,外头脚步声不止。天未及亮,景池珩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磨蹭了许久,睡眼惺忪地穿戴好了衣裳。
  院中小厮垂首立着,秦氏一声:“供茶烧纸。”只听见一棒锣鸣,诸乐齐奏,侍从请来一张大圈椅,放在灵前,大伯母坐下,放声大哭,于是里外上下男女接声哭嚎。
  平月掏出块帕子塞进我手里,焦急道:“您也快些哭出来,要不还是奴婢掐您两下。”
  我瞥眼见景池珩神色淡然,脚尖踢了踢他:“你怎么不哭?”
  景池珩没什么表情:“哭不出来。”
  完了,肯定要被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
  “平月你掐我吧,下手稍微悠着点,别太过了。”
  我们俩兄妹,总要有个哭的,景池珩这样人的我还没见过什么事让他哭过,也想象不出来他哭的样子。
  只好我来哭。
  唤作鸳儿在旁边劝秦氏,又有几位老妇人劝着她,她顺势止住哭声,开始办正经事。
  有小厮来得不及,被罚了两个月的工钱,院总管家来报,昨日亦摔碎了几样茶器,寻着担职的,一一惩罚了。
  老管家此前说的不假,秦氏办事的能力确实不错。
  因在丧中,伙食都是极素的,让人完全没有想吃的欲望。
  我与平月在角落看人哭,看人忙活,熬到伴宿之夕,府中满座,妯娌皆聚。直到天明吉时,一般六十四名青衣请灵,摔丧驾灵。
  珑延各部文武官员,皆来送殡,大小轿子不下百余乘,各色执事陈色,接连摆了三四里远,可谓声势浩荡。
  丧礼办完,已近年底。
  我大呼一口气,可算办完了。这几天总觉得耳朵嗡嗡的,眼都有些恍惚。
  晚间,一家三口在头一回在厅中单独用膳。
  “这几日,在家中住的可还习惯?”
  我则默默点了点头。
  “既然习惯,再多住些时日吧,过完年再回京不迟。”
  景池珩这才出声道:“不行,明日回。”
  父亲脸一黑,眼看着就要失手把碗砸出去。
  我捏了一把冷汗。
  一顿饭,在各自沉默中告终。

  ☆、桃花

  回京都后的第二日夜晚,下起了一场大雪,裹着整条大街像条白色的毯子。正午时,太阳却蹦了出来。景池珩被皇帝舅舅叫进宫里去了,我一人在府中很无聊,在老管家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披了狐裘,带上平月及几个护卫,去梵博楼赏雪,半路上遇到八表弟,估摸着是偷跑出来的,死皮赖脸非要坐我的马车,只好把他一块捎上。
  我一到梵博楼发现楼上连站位都快被人抢光了,包厢之类的想都不用想。
  八表弟挤到我边上来,先忙不迭整理衣襟,抚平褶皱一处,然后手指轻轻一挑额头一绺碎发,露出个勾魂摄魄的笑,道:“小表姐,你快给我瞧瞧,这身衣裳可显得我风流倜傥。”
  我下意识地往前方扫了一眼远,前方的露台,正挤着一群姑娘们倚着栏杆笑语盈盈。再扭头自上而下神十下一番八表弟,唇齿含笑,面色殷切,急不可待,恨不能此刻一把扑上去拉姑娘小手、卿卿我我。
  这种时候,我哪怕说他不风流倜傥,他一颗殷切的心绝不会因此止步。
  “能叫她们神魂颠倒,”我话到一半,左边一间包厢的门忽开了,眼瞥到一抹粉色的身影,莫名心中一颤,抓住八表弟的衣襟后领:“那谁?”
  八表弟先是随意的瞟了一眼,而后整张脸随之坍塌了下来:“倒了霉了,要赏雪去哪里不好,偏来东郊跟我抢姑娘!”
  “谁谁啊?”我正接着问,半开的门,身穿粉色衣裳的人转了过来,与我四目相对。
  六年前母妃去世时,灵柩葬入皇陵后,觉得什么都没了,那时我才不过八岁,独自从府中西墙小洞爬了出去,夜黑风高中跑去皇陵。
  但皇陵规模宏大、陵寝内外植了数以万计的松树,我在树群中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稍不留神,从一个坡上掉了下去,一路压着厚草滚到了平地上,手臂四处都被刺丛扎了一道道血痕,疼得直哆嗦,四周没有任何声音,抬头一抹清冷的月亮,更让我浑身瑟瑟发冷。
  后来我听到轻微的声音,以为是野兽,吓得想要躲起来,谁知给自己的裙子绊了一跤,整个人又摔倒在地上,就在我以为自己可能被吃掉的时候,面前一抹粉色。
  我抬首,一个披着头发,身穿粉色衣裳的姑娘,约莫十三四岁的摸样,眉眼长得十分好看,甚至有些英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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