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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宠-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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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妫呆呆地看着德妃的脸,她绝算不得美人,但称得上清秀。兰姐姐,无论是对李月华还是苏妫,你都是这么的不客气,很好,这样我和你算起账来,就一点也不用心软。
      “谢娘娘为妾身筹谋,只不过妾身觉得,咱们皇上好像更有力气。”
      德妃将暖炉撇到一边,她直接将腿抬到苏妫的肩上,挑眉笑道:“七娘好像很会服侍人,不知本宫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苏妫稍一扭头就看见德妃的脚在自己的脸跟前,她的鞋子底塞着好闻的药材,蓝缎面的鞋帮上是金线绣的牡丹,鞋子的主人用脚踢了踢苏妫的头,得意笑道:“捏完左脚,就换右脚,本宫真的很想知道被美人伺候,是不是真的那么舒服呢。”
      车里跪着的苏妫索性直接将自己的侧脸贴到了德妃的鞋面上,她朝德妃眨眨眼:“娘娘真想知道?”
      “你说呢?”
      苏妫慢慢地爬到德妃面前,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额间画上去的假胭脂痣,不由得冷笑一声,她凑到德妃的耳边,轻声道:“娘娘是不是生了个小公主?”
      “你身上的香味怎么这么浓,弄的本宫恶心,滚远些。”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这么香,兰姐姐,因为我怕你认出我呀。
      苏妫手划上德妃的脸,过去十五年,我也是这个样子,不过全被你毁了。
      “放肆。”
      德妃这两个字才刚说完,胸就被苏妫给捏住:“娘娘,咱们陛下可是很喜欢喝人。乳呢,您的虽然小些,但应该有吧。”
      “你这贱人。”德妃的脸被气的通红,她一把推开苏妫,喝道:“来……”
      “来人?”苏妫噗嗤一笑,她打断了德妃的话,一脸的无辜样:“妾身劝娘娘还是不要叫人来了,万一让人将妾身给认出来,可叫咱们皇上的脸往哪儿放,娘娘今后还如何在皇上跟前做人。”
      德妃一甩袖子,她瞪着苏妫,狠狠道:“你是傻子吗?三王爷没告诉你不能得罪本宫吗?就算你眼里没三王爷,可是后宫还是本宫的天下,你以为皇上宠着你,本宫就拿你没法子了。”
      “是啊,妾身就是傻子,因为妾身知道娘娘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宫里,见惯了女人之间是如何的勾心斗角,敢问娘娘一句,妾身若说臣服于您,做您的左右手,帮您坐上皇后宝座,您信么?”
      “哼。”
      “是啊,娘娘您根本不会相信妾身,所以妾身为何要在您跟前装乖呢。”我的兰姐姐,我从开始就没打算用示弱的方式来和你相处,因为这就是你过去十几年在大明宫生存下来的手段,你是那么柔弱乖巧,骗过了我,骗过了父皇,骗过了张婕妤,骗过来所有人,你深谙此道,你怎么会相信苏七娘蹩脚的讨好方式,所以我要用这种傻子般的行为激怒你,让你以为我就是个傻子。
      德妃的眼睛微微眯住:“你是铁了心要跟本宫对着干?”
      “不。”苏妫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裳,她将上身全然暴。露在德妃眼前,手指划过心口的姜字,恨恨道:“我被纪无情的剑气所伤,就在这个姜字的下面,我绝活不过二十。”
      “胡扯。”
      苏妫慢慢地将衣裳合上:“娘娘若是不信,去问问王爷不就知道了。”
      德妃垂眸思索了片刻,她看着苏妫冷冷道:“可这和你的胆大妄为有什么关系。”
      “我爱皇上。”苏妫一直注视着德妃脸上,手上,甚至是腿的细微动作,她知道草原狼婆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我还有两年的活头,所以我要做天下最有权势男人的女人,就算死了也无憾。”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一片哗然之声,德妃轻轻挑起轿帘往外看,只见这女人眼里尽是神彩,她嘴角含着幸福的笑:“好像是皇上要和夕月国国主切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倒计时,不出意外,一月一号准时 回归~后面是两章主线外的番外,讲的是十多年后的事,有兴趣的妹子看看,木有兴趣的就直接跳过,到时候就等看主线好啦~
      第91章 【番外上】惟默惟初…初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卖女孩的小火柴”君,谢谢你对大河这么久的支持与厚爱,谢谢你寒冬里给我的多次暖言,此两章番外为你,以及那些一直支持大河的书友们而写!愿你们生活顺心,身体健康!
      这是主线外的番外,写的是十多年后的故事,希望你们喜欢~番外-惟默惟初之诱欢
      秋日的午后最是清凉闲适,大明宫屋檐下摆着的各色贡菊都开了。暗暗淡淡紫,融融治治黄。富丽繁华,同样也暗藏杀机。
      花无百日红,宫永远是宫,一砖一瓦可以不费心机地活上百上千年,可宫里的人却要装疯卖傻、出卖灵魂才有权利苟且地活下去。
      姜初惟远远地就看见傻舅舅李默趴在地上不知在看什么,再也不用想,肯定又是看蚂蚁搬家吧。舅舅他长了张瓷娃娃般纯真漂亮的脸,茶色的眸子永远剔透的如冰,唇红齿白,青丝如墨,是个极妙俏哥儿。可宫人们都背地里偷偷笑他,空长了个好模样,可惜是个傻子。
      秋阳的光透过叶子打在他身上,好美,好干净。这样的舅舅,让初惟有些自惭形秽。初惟垂首看自己脚上蹬着的‘蜀锦面儿的碧意湘钩鞋’出神,她手指覆上自己嘴角边拇指般大小的烫伤疤,八岁那年她贪玩,偷偷溜进乳娘琴的房里,不小心磕在滚烫的熨斗上……
      后来无论初惟抹了多少治烫伤的药膏子,可五年过去了,这丑东西一点也不见下去,怕是得一辈子跟着自己了。
      好的是从那日起,父皇就更疼她了,可母妃却对她越来越冷漠,甚至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为什么,母妃是嫌弃我丑吗?”
      初惟不止一次问自己,问乳娘琴,问宫女太监,可他们都笑着说:“咱们小公主最漂亮了,娘娘疼您都来不及呢。”
      疼我?那为什么就不正眼看我了,是因为我脸上的疤丢了她‘前朝长宁公主’的脸?亦或是我不是儿子,不能帮她当皇后?
      难过的时候,初惟从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哭,除了傻舅舅李默,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只会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然后从怀里掏出块还带着牙印儿的米糕递给初惟,擦擦嘴角边的涎水嘿嘿笑:“阿初别哭,你吃,你吃。”
      初惟没有朋友,这辈子或许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陪她长大、大她六岁的小舅李默。
      “你这臭傻子还不快起来!一会儿公主找你来玩,看见你趴在地上挺尸,倒霉的可是咱家。”说话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太监,他叫刘安,是母妃特特拨到赵王府,专门伺候小舅的。
      只见这刘公公面上带着鄙夷之色,掐着兰花指往起拉李默,忽然,这阴阳人贼溜溜地四下打量了番,见没人,掀开李默的衣领就往里吐了口浓痰,然后得意地挫着牙花子笑道:“傻儿,可不许给别人说啊,尤其不能给你的‘阿初’说,不然公公就请你吃‘糖炒栗子’。”
      话刚说罢,刘公公就弯起食指,用骨节猛地朝李默脑门来了下。李默慌张地抱着头站起来,他比刘公公高出一头不止,却像个孩子般惧怕地使劲儿摆手,连声道:“不敢不敢,默儿真的不敢说的。”
      初惟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手中的风筝掉到地上都不知道。怪不得以前自己一提栗子,舅舅就颜色颤栗,原来是这个‘栗子’啊。
      “大胆奴才!”初惟一甩袖子,盛气凌人地走过去。那太监见是公主来了,吓得五体伏地连声求饶。“竟敢侮辱王爷,本宫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默见初惟阴着一张脸,恶狠狠地教训刘公公,不禁拉着初惟的袖子欢呼雀跃:“阿初好棒,打倒坏蛋公公啦~”忽然,李默扁着嘴,两根食指对着,似打着小九九:“可是,可是,恩,阿初你别骂公公了,不然 回到王府,公公会给舅舅吃‘糖炒栗子’的。”
      初惟剜了刘公公一眼,踮起脚尖使劲儿拉扯她小舅舅的耳朵,得意笑道:“有这一 回,他就再也到不了你跟前了,别怕他。”
      是的,她可以随意‘欺负’小舅舅,可是别人就不可以,就连母妃都不许。
      “公主。”刘公公忽然不阴不阳地笑道:“咱家可是贵妃娘娘亲自指派去伺候王爷的,您,”
      “你少拿母妃唬本宫,本宫今日就赐死,”
      还没等初惟把话说完,边上就响起个优雅慵懒的女声:“阿初,你又在顽皮了。”
      再也不用想,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初惟的母妃,李默唯一的姐姐李月华的。(元兰)
      李默自小就怕这个姐姐,他一看见元兰来了,脑袋低的都快钻到裤裆里去了。
      元兰显然是将这一切都看到眼里了,她瞧着自己小指上三寸来长的玳瑁护甲,幽幽道:“刘公公只是在教你舅舅做人的道理,阿初,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初惟知道母妃不喜欢舅舅,可这傻子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怎么忍心让卑贱的太监百般羞辱他。
      “难道侮辱王爷是道理?”初惟疾走几步到母妃跟前,母妃永远端着架子,那么高贵,遥不可及:“您不是舅舅的亲姐姐么,为什么这么恨他。您不是我亲娘么,为什么不正眼看我。”
      元兰当然不会告诉她女儿,当年就是为了李默这杂碎,她差点葬身凤台;她更不会告诉女儿,不正眼看你,是因为一看见你脸上的疤,仿佛就让我看到当年用烧红的铁条折磨李月华和在她脸上留下无数深深浅浅的疤,那张狰狞恐怖的脸是我一生的噩梦。阿初,你肯定是李月华投胎后,故意来找我报仇的。
      元兰转身背对女儿,冷漠异常:“你舅舅的事你少管。倒是你,楚王度就快要 回京了,皇上和本宫都认为,这是门好亲。”
      “我不愿意。”初惟一听母妃说这话,扭身过去抓起李默的手腕就走。她在哭,可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泪,尤其是不想让对她不冷不热的母妃看到。
      刘公公等初惟李默走远后才敢站起来,他躬着身子请示:“娘娘您看?”
      元兰瞧着初惟和李默渐行渐远的背影,淡淡说道:“她定是去赵王府躲本宫去了,过几天就 回来了,没多大事儿。”
      刘公公点点头,嘿嘿一笑:“那,方才公主说要杀了奴才呢。”
      “哼。”元兰冷哼一声:“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倒把你给吓倒了?莫理她,以前怎么对赵王,今后也照旧,只是别叫人看见,坏了本宫的名声就好。”
      赵王府
      水汽氤氲,香味袭人,迎面扑来的热让初惟酸了鼻子,她失神地拈起胸前漂浮着的花瓣,一分分发力揉搓,泪一颗颗掉进水里,打起小小涟漪。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初惟不懂,母妃为什么那么厌恶她,今天又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不知不觉,手里的花瓣被初惟给碾碎,她喃喃道:“母妃,您难道不知道,韩度的女儿都比我大,人都道他痴情亡妻十余年而不改志,您却执意让我嫁给他,您,您怎么如此狠心。“这时,初惟忽然感觉头顶多了个温暖的手,手的主人轻轻地抚摸着初惟的小脑袋,柔声哄道:“好阿初,别哭,舅舅疼你。”
      一听见李默的声音,初惟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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