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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夫君缺心眼-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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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沉默后,书记官战战兢兢说道:“回大人,原告并未到场,此处有原告的证词。”

    “原告不到场,怎么审案!”王若知略带生气地说道,“若原告不到场,就释放了吧,等原告到场了,再抓回来审。”

    “放肆!人命关天,岂能儿戏!”苏南王骤然起身,怒吼道。

    “原告明知需到场陈述案情,却无故缺席,难道不是放弃诉讼的意思吗?”王若知也不惧怕,照着戏本子上念道。

    “三个案件,一个原告重伤在床,一个堕胎后身体虚弱,另两个已经身死,如何能到场?”苏南王生气地质问道。

    “那总有家属吧,家属到场了没?”王若知明知故问道。

    “本王就是家属!”苏南王大声说道。

    “那你坐着干嘛,快去堂下站着。”王若知毫不客气地说道。

    苏南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如此轻待过,一时间暴跳如雷:“本王官至一品,居然连坐着的优待都没有了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若知轻描淡写地说道,“等原告就位了,再开始审理吧。”说罢,坐在公堂上掏起了耳朵。

正文 第五十二章长子案(一)

    苏南王咬牙上前,站到王怀安身侧,一双眸子怒火熊熊地盯着王若知。

    “原告有何冤屈,细细说来!”王若知拍了拍惊堂木,气势十足地说道。

    “上个月末,本王长子王怀礼在迎春院内,被人所伤,伤人者现已失踪,根据王妃供词,怀疑是次子王怀安所为,还望大人明鉴。”苏南王压着火气说道。

    王若知看了眼证词,朗声说道:“传迎春院老鸨。”

    老鸨规规矩矩地到了堂下,下跪磕头:“民妇迎春院曹凤花,叩见钦差大人。”

    “曹妈妈,你且把当晚之事,细细说来。”王若知柔声说道。

    “回大人,当晚是花魁春月的初夜拍卖,苏南王长子王怀礼,以一万五千两黄金的价格,竞价成功。当晚客满,民妇忙着招呼客人,待大王子进了春月房间后,便没有继续关注了。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有人过来禀报,说春月房中传出呼救声,但民妇以为是大王子和春月玩的花样,就没放在心上,谁知不一会,房间里竟传出了大王子的惨叫,民妇立即带人进屋,只见春月满身伤痕地躺在地上,床上还有被欺负了的周姑姑和受了伤的大王子。”曹妈妈说着说着,便抹起了眼泪,“可怜那春月初承雨露,就被如此虐待。周姑姑更是遭受了飞来横祸,是民妇管理不善,真是愧对她二人啊。”

    “如此说来,伤人属于自卫喽?”王若知翻看着证词说道。

    “正是如此,若不是被逼急了,周姑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伤到年富力强的大王子啊!”曹妈妈说着就哭了起来。

    “哼!这明明就是故意设的局,定是她二人合力伤了怀礼,故意伪装成自卫的。”苏南王在一旁怒斥道,“而且这迎春院的春月,正是十五年前,已故的苏南王妃在路边捡的弃儿,跟王怀安朝夕共处了五年,这事情,想必也有王怀安的份!”

    “父王,您是说,春月,就是当年的婉儿?”王怀安一脸震惊地问道。

    “哼!正是她!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吧,还私下串通了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苏南王甩袖说道。

    “儿臣冤枉啊,父王!若儿臣知道春月就是婉儿,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去那种风月之地的!而且,当时儿臣尚在软禁期间,又如何能千里迢迢地指使春月伤人呢!”王怀安出声辩解道,“当日大王兄在迎春院拍下初夜,倘若儿臣事先知情,必定会加以阻拦,怎么可能任由婉儿被大王兄糟践!”

    “你怎可如此说你兄长!”苏南王气得满脸通红,但碍于是在公堂之上,只得忍着火气对王若知说道:“钦差大人,刚才提到的春月和周姑姑,已经不知所踪,想必是畏罪潜逃了,还请大人明察。”

    老鸨带着哭腔抢白道:“青天大老爷,您可要替民妇做主啊!春月和周姑姑第二天就不约而同地寻了短见,要不是发现得早,早就天人永隔了,怎么可能畏罪潜逃啊!连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人污蔑吗!”

    这春月和周姑姑第二天自杀的事情,吴越城里人尽皆知。春月在房里悬梁自尽,若不是曹妈妈派人盯得紧,听到响声就进去救了下来,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周姑姑在家喝了毒药,幸亏年幼的孩子发现不对,及时喊了街坊。这样两个人,说是畏罪潜逃,确实让人难以相信啊。

    老鸨接着说道:“只怕是苏南王府派人灭了口,还在这里贼喊捉贼!”

    “一派胡言!我堂堂苏南王府,岂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苏南王被老鸨一番撒泼的言论气得不轻。

    只见老鸨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据,呈上前去:“大人,这是当日大王子拍下春月初夜后,立的借据,民妇讨要了半月有余,苏南王府都不肯还钱,这欠钱不还的下作事,还真是苏南王府做出来的!”

    苏南王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这张借据他早就见过,只是一万五千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万一最后证实了确实是设局诓骗,这钱自然就不必付了,是以一直拖着不给。

    一旁的梓瑜,此时却紧张起来,原定这借据在最后才拿出来,现在曹妈妈因为被苏南王激了一下,提前拿出来了,但这戏本子上的话却是没法改了,可自己作为侍卫,站在王若知的后侧,连他的正脸都看不到,更别说使眼色了。

    就在梓瑜万分焦急时,王若知忽然扭头给了梓瑜一个询问的眼神,梓瑜立马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审理了。谁知王若知会微笑着点头示意,显然是会错了意。

    只见王若知丢开戏本子,慢悠悠地说道:“案情较为复杂,就按时间顺序来整理吧。首先,是大王子王怀礼拍下春月的初夜,然后签订了借据,进了春月的房间,是与不是?”

    “正是。”老鸨点头应道。苏南王则轻哼一声,表示默认。

    “既如此,这一万五千两黄金,苏南王府需先行支付给迎春院。”王若知理所当然地说道。

    “他们设计伤害我儿,这拍卖当然不能作数。”苏南王生气地说道。

    王若知一脸为难地说道:“可是案情还没有梳理到设计伤害那里。要不皇兄先把钱付了,放我这里,等查明确为迎春院故意为之,再还给您?”

    “哼!无稽之谈,若确为意外,我苏南王府自不会赖账,钦差大人大可放心!”苏南王不屑地说道。

    “皇兄,这钱不给,案件可就推进不下去了,毕竟案情太过复杂,臣弟天资愚钝,想不清楚。”王若知说着又掏起了耳朵,摆明了要让苏南王先给钱。

    苏南王怒火中烧,但对这个傻弟弟又无可奈何,只得命人速速回府取了银票前来。

    待收到银票,王若知继续说道:“随后在春月房里发生了伤人事件,事件发生时,春月的身子可否已经交于王怀礼?”

    老鸨痛心疾首地说道:“不但交了身子,差点把命都交进去啊!”

    王若知示意老鸨控制下情绪,继续说道:“既如此,这一万五千两初夜费,应该交与迎春院。”说完,示意老鸨上前拿银票。

    “岂有此理!迎春院设局伤人,居然还能拿银票,还有没有王法了!”苏南王看着刚拿来的银票入了别人口袋,瞬间气急败坏。

    “皇兄,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钱买的是初夜,初夜都给了,怎么能不给钱呢。”王若知理所当然地说道。

正文 第五十三章长子案(二)

    没等苏南王开口,王若知便继续说道:“伤人之后,众人冲进屋内,看到的是周姑姑自卫伤人,可有证据证明是事先设好的局?”

    苏南王早就按耐不住了,听王若知问他,急忙说道:“第一,这周姑姑缘何会出现在房里?按理说,春月姑娘的初夜,闲杂人等不该入内,尤其是拿着剪刀的闲杂人等。第二,周姑姑见春月躺在地上时,为何不大声呼救?当时迎春院的客人们,均表示未听到呼救声,而老鸨却说听到了。第三,既然老鸨听到了呼救声,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进去查看情况,非要等怀礼惨叫时,才进去?第四……”

    王若知抬手示意滔滔不绝的皇兄暂停一下,缓缓说道:“皇兄,一次最好只说一个,否则我顾不过来。”

    苏南王气呼呼地翻了一个白眼,重复了一遍第一个疑问。

    老鸨依旧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冤枉啊!周姑姑每晚都在迎春院剪烛花,那春月的屋子是一个套间,看似是两个房间,其实中间的隔断可以打开,变成一个房间。当晚大王子先在隔壁房间沐浴,为了方便走动,便将中间的隔断打开,换成了屏风。本来他跟春月行事之时,隔断就会关上,但因为当晚迎春院客满,人手不足,因此没来得及关上,但想着有屏风在,应该也无妨。谁知那大王子居然推倒了屏风,强拉走了在隔壁房间剪烛花的周姑姑,真是丧心病狂啊!”

    王若知翻动着案卷说道:“确实和吴越知府呈上来的调查结果一致,啧啧啧,这怀礼可真是精力旺盛啊。”

    一句话说得苏南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赶忙又说出了第二个疑问。

    “大人啊,春月可是迎春院的花魁,这待遇自然不是一般姑娘可以比的,三楼那一侧,都供春月使用,是以春月房里的呼救,其他房间很难听到,民妇也是因为有人守在外头,才能隐约听到的。”老鸨歇了口气,也不等苏南王重复,就直接回答了第三个疑问,“至于那呼救声,大人您也知道,有些客官就是那德行,好好的乐子不肯享,非要搞点花样,什么英雄救美啊、女强男弱啊、为人师表啊、捆绑强上啊,是以呼救几声,都是正常的,只要不是持续呼救,一般不会有人去过问,毕竟我们干这行的,不能扫了客人的兴致。”

    老鸨说完,叹了口气,感叹道:“要怪只能怪大王子下手太重,周姑姑呼救了两声,就被打晕了,下人们都以为是找的乐子呢。”

    苏南王铁青着脸,继续问道:“第四,为何给怀礼下药?”

    “哎哟,王爷啊,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迎春院开门做生意,除非是客人自己要求,否则我们哪敢啊,这不是砸自己招牌嘛。”老鸨听了,急急地叫了起来。

    苏南王甩了甩袖子,冷声道:“哼!怀礼说他记不清当晚的事情了,根据他当晚的所作所为来看,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药了。”

    王若知插嘴问道:“皇兄此言,可有证据?”

    “并无证据。”苏南王恨恨地说道。

    王若知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点了点头,问道:“可还有其他疑问?”

    苏南王中气十足地说道:“最后一个疑点便是,两位所谓的受害者,为何要畏罪潜逃?”

    “大人,冤枉啊!且不说春月去了哪里,那周姑姑还有一儿一女,若畏罪潜逃,带着儿女一起逃,岂不累赘?依民妇所见,定是被奸人所害,还望大人派人搜寻啊。”老鸨说着,又抹起了眼泪,“民妇与春月情同母女,实在不忍心她暴尸荒野啊!”

    “荒唐!我苏南王府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做出草菅人命之事!”苏南王见曹妈妈在公堂之上撒泼,气得嘴唇发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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