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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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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了忍,忍了下去。
  睁眼到夜半,陆宴初起伏的心绪渐渐平静,将所有有关的线索试探着串联在一起。他只能确定一件事,道徵大师的到来,绝对另有深意。
  究竟是什么事,才能让她竟然守口如瓶,连他都不能说?
  不得不说,陆宴初十分介意。
  整夜未眠,到了上朝的时辰,陆宴初掀被起身,坐在床畔盯着她看了半晌,心知肚明,她昨夜也没怎么睡着。
  既心疼又生气,陆宴初冷脸离去,脚步声比往日沉重。
  待一切动静消逝,豆苗儿缓缓睁开双目。
  怎么办?要坦白从宽吗?
  辗转反侧,牵扯到伤口,她“嘶”了声,忍痛起身。
  道徵大师醒得早,待男主人陆宴初离去,便候在绿韶院檐下等她。
  豆苗儿遣退婢子,在她们视线范围之内,与道徵大师坐在凉亭下说话。
  “施主没有向首辅提及过此事?”
  豆苗儿讪讪然:“我……”
  了然于心地睨向时不时朝此处投来目光的婢女们,道徵大师叹气,提点她道:“施主心浮气躁,首辅想必已经瞧出了端倪。而且老衲突然冒昧造访,似乎也引起了他的怀疑。”
  一语中的,豆苗儿闭上双眼又睁开,她明白,陆宴初只是关心她,但……


第72章 
  思来想去,豆苗儿决定告诉沈慕春真相。
  “夺福”此术邪祟,连道徵大师都不知如何操控操作,实在防不胜防。
  至于慕春知道这件事后会如何选择,豆苗儿心里没谱,毕竟晋阳候侯府世子并不是天生福运之人。
  “老衲昨日反复掐算沈施主生辰八字,她命里是大富大贵之人。照理说遇到什么危难都能逢凶化吉,可‘夺福’是人为破坏天生福运和人生轨迹,能不能平淡渡过需看天意,再就是她自己。”道徵和尚眉毛稀疏泛白,透着一股平和之气。
  豆苗儿轻叹,继而联想道:“先是我,后是沈慕春。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受害人?”
  神色沉郁,道徵和尚眸中流露出不忍,颔首赞同:“这个几率很大。”
  “按照大师说法,既是夺,便会有反噬。算算时间,从我开始,已有些许年,作恶的人依旧在作恶,难道没有反噬吗?”
  茶杯上的水汽氤氲,道徵和尚摇摇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
  半晌,他斟酌着答:“施主当年若性命不保,反噬一定会很快。夺福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可此次沈施主的症状来得既凶又猛,老衲猜测,有没有可能就是同一人所为?当反噬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此人便慌不择路苟延残喘?”
  豆苗儿垂眸,暗暗思忖。可想来想去,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所以真的就没办法找出这人?
  “千年前,三大邪术为祸人间,因手段极其残忍,很快被朝廷明令禁止焚烧,一时之间,消失殆尽。”道徵和尚慢慢回忆着道,“这些年它们是否重出过江湖,老衲不知,但如今却现了世。关于三大邪术的文献老衲只看过寥寥几张残页,皮毛而已,但依据古往今来所有的歪门邪道来看,无非是在生辰八字或者受之父母的身体发肤上大做文章。”
  “生辰八字?”豆苗儿轻喃,“泖河村不过是个小地方,难道说?”
  “施主如今贵为首辅夫人,老衲倒有个主意。”道徵和尚略压低嗓音,侧耳与她道,“施主可以不经意的向各府夫人们打探打探,在京城之中可否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这确实是当前唯一的一个方法,假若还有其他受害人,把这些受害人放在一起去分析,很有可能找出些许线索。
  豆苗儿眼前一亮的应下,与道徵和尚分别,她决定回房间收拾会儿便去找慕春,然后将此事完完整整与她说个透彻,只希望她能相信这番匪夷所思的话!
  因着慕春反反复复的病情,学成近日依旧没来上课。
  豆苗儿让婢子把福宝带来,母子二人整理一番,已临近午膳的点儿。
  福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顿都马虎不得。豆苗儿吩咐厨房,做几道简单的家常菜,他们用过午膳后就去将军府。另外,豆苗儿又专门令他们做顿素斋送去给道徵大师,他是她邀请到这里的客人,自然不能怠慢。
  脑中关于“夺福”的事情挥散不去,豆苗儿心不在焉吃了点儿,便放下银筷等福宝。
  知道要去找慕春姐姐和学成哥哥,福宝没有像往常般挑食,他专心往嘴里扒饭,吃得津津有味。
  好笑地看着孩子,见他吃得差不多,豆苗儿打了热水,去隔间洗漱,方出来,就见管家李韬风风火火赶来,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
  怕福宝听不得,豆苗儿皱眉,匆匆踏出门槛走到廊下远处。驻足,抬眸盯着额头直冒汗的李韬,她用眼神询问催促。
  “不好了夫人,首辅似乎被打受伤了。”
  “被打?”豆苗儿瞪圆了眼睛,又气又担心,还十分不可思议,怎么就被打了?
  “是,不是……”喘着气点完头紧接着又摇头,李韬“哎”了声,解释道,“夫人,听口信说事情是这样子的,今儿上午曹大人到内阁办事,不知是票拟什么,与肖阁老起了冲突,两位大人都将近半百,越吵越凶,各不相让,红着脸脖子粗的就打了起来,侍卫闻声赶来,可两位大人并不听劝,丝毫都不怕地继续闹腾,侍卫举着刀蒙了眼,两位都是朝中重臣,如此不顾形象的扭打在一起,分都不分开,他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首辅就去劝架?误伤?”
  “没错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豆苗儿着急:“那你倒是说清楚,他伤势严重吗?现在人呢?”
  李韬急急点头:“就是还不太清楚情况,已经让府里的人去问了,听说被砚台还是花瓶砸到了脑袋,鲜血汩汩往下淌,两位厮打的大人当场震住。”
  鲜血直流?这还不严重?
  豆苗儿红着眼转身就往外奔,李韬紧跟着忙追上去:“夫人您去哪儿,首辅现在在内阁,您去了也进不了啊!”
  那怎么办?干着急地拧着双手,豆苗儿忍不住焦急与担心,抬高嗓音道:“那你还等什么?直接让人抬一顶软轿去把他接回来,都受伤了总不能还办公吧?再者都不知道伤势严不严重,砸到了脑袋,这脑袋有多重要,可别被砸坏了吧!”说着揉了把眼睛,哽咽道,“都说了鲜血直流,我看八成不轻,你说这么多侍卫,他逞什么能?吵红了眼的人还能听他劝?你说他是不是傻?”
  额上冷汗直流,李韬不感应声,只急急往外退,嘴上道:“是是是,这就去抬轿子接首辅回来,外面危险,夫人您就在府上等着!”
  气极地揉走眼泪,豆苗儿跟上去,亲眼看着轿夫手脚麻利地出府。
  在府邸正门檐下走来走去,她死死盯着巷口方向。
  一会儿想等他回来非得好生说教说教不可,一会儿又想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回来就什么都够了。
  越等越害怕,豆苗儿靠在石狮上时不时地抹眼泪。
  好几次软轿从巷口慢悠悠走来,她昂高了脖颈守着,却都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一顶棕灰色软轿出现在遥远的巷子口,这一定是了!她抬袖胡乱擦了擦眼睛,提裙下台阶,迎上去看个清楚。
  没错,李韬跟在旁边走着呢!
  看情形似乎不是特别糟糕,豆苗儿快步过去,看了眼软轿,问李韬:“没大事儿吧?”
  “无碍。”听到她嗓音沙哑,陆宴初立即推开轩窗,抢先回答道。
  两人目目对视,陆宴初挂在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眼眶通红,明显哭过的样子,一时心疼且恼怒,陆宴初顿时皱眉,盯着李韬沉声责备道,“不过区区小事,你这张嘴能不能有个把儿?怎么有事没事全往夫人那报告,谁给你的权利?你就故意让她……”
  “你骂他做什么?”豆苗儿仰头瞪着他,他脑袋裹着白纱布,足足绕了几圈,额头处的纱布隐隐染了一点淡红色,这叫区区小事?那大事还得了?
  李韬张了张嘴,把头埋低,左右为难,尴尬得很,也不知如何是好。
  陆宴初怔了怔,有些委屈,她现在竟然为了李韬凶他?
  “我没骂他,再说,说两句怎么了,谁叫他急慌慌就到你那胡说八道。”眸色深深地盯着李韬,陆宴初不悦地嘀嘀咕咕。
  “这叫胡说八道?”见他说话清清楚楚条理分明,豆苗儿知道脑袋没坏就够了,她深呼吸一番,冷言冷语道,“这可真的不能再真了,照你说法,他什么都不能告诉我?什么都该帮你瞒着我?你到底想瞒我些什么?难道我在这个家里就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谁这样说了。”陆宴初头疼,让轿夫们把软轿落地,他要出来。
  “放他下来干什么?”豆苗儿蹙眉,遏止他们动作,“抬他进府。”
  轿夫们才弯腰,又绷直了身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了夫人的话。
  陆宴初正欲不平,一顶软轿从后方缓缓行来。
  “哟,是首辅和首辅夫人。”轩窗推开,一中年胖脸男子将头钻出来,笑眯了眼睛与他们打招呼,旋即关切道,“首辅额头没事吧?”
  讪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无碍,陆宴初意思意思地颔首回礼。
  坐在轿子里面的是同住一条巷道的刘知刘大人,他看夫妻二人面色不对,纵然有好奇打听的心思,也不好杵在这儿不走,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刘知心知肚明地捋须,将纱帘掩上,告辞走了。
  “进府说!”陆宴初扶额,知道这出恐怕一时半会完不了,但来来往往多是朝中同僚,他哪丢得起这个脸?
  豆苗儿理解是能理解,只是有些气不过,又瞧他伸手触碰额头,怕是疼了痛了,心内突然又止不住地自责心疼。也对,秋后算账什么的,也应该再检查检查他伤势,等他好些再调教也不迟。
  睨了眼轿夫们,他们顷刻心领神会,把软软稳稳抬入府邸。
  停在绿韶院门口,陆宴初才被允许下来,他早不气了,想想她哪样都是为他好。
  “我头上的伤真不碍事,能走能跑,你这太夸张了。”陆宴初笑着与她说话,却见她面上严肃不减,理都不理地搀着他往内行。
  陆宴初默了会儿,低声道:“你伤势都没好,御医让你好好养伤,少出门少动气少伤神,你哪样做到了?最近些日子你进进出出,我看你都忘了你肩上的伤了,等下进屋,我再给你看看伤口愈合的怎么样。”
  “能不能安静会?”豆苗儿绷着脸,“你真吵。”
  陆宴初无语,他静静盯着她,她权当视若无睹,好吧,敢情是只准她数落他,轮到他说两句,她就嫌吵了?


第73章 
  来香不知用什么借口哄住了福宝,居然没有出来闹腾,豆苗儿大感省心。
  将陆宴初扶回寝房,豆苗儿睨他一记,让他坐在软塌,作势要拆他头上的纱布。
  按住她动作,陆宴初拧眉望向她,嘴角往上扬,略有几丝薄薄撒娇的意味:“这才止住血呢!”
  对上他漆黑的眸,豆苗儿轻咬唇瓣,收回手拢进长袖,偏头赌气道:“我看是你不敢让我瞧你伤势吧?”
  “哪有?”被猜中心事,陆宴初只好硬着头皮把脑袋凑过去,一副乖乖巧巧任人宰割的样子,“看吧看吧,你看,我跟你说,伤并不严重,就一道小口子,破不了相。”
  “谁要管你破相还是不破相。”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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