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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成凰-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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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后,二人站在了一座府邸前。
朱红色的门壁,透着死一般的寂寥。
早在两年前厉澹登基后,便将司空府彻底封锁,原本留在府中的家丁奴仆们死的死、逃的逃。
而如今,那原本高高悬挂着的门匾,也早已不知去向。
两张封条赫然而现,昭示着此处宅院再不可进人。
黎夕妤望着那厚重的门板,缓缓抬脚,走了去。
这三日来,她为了隐藏身份,故而始终不敢回到司空府。
可眼下情势不同了,她的目的已达到,身份便也不再紧要,她大可回到司空府,然后等着清和王找上门来!
到得门前,她一把撕扯下那两张封条,眼底有暗芒闪过。
随后,她推开门,听着那冗长又刺耳的“吱呀”声,视线中渐渐出现熟悉的景象。
宅邸还是那座宅邸,虽空无一人,却依旧是她最为熟悉的。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府门,相继走在府中。
这是辛子阑第一次来到司空府,眸中难掩打量与好奇。
黎夕妤并未去往任何一个院落,反倒一路前行,去了司空府的花园。
如今正值晚夏,园中本该是百花争艳,却因着无人种养,而生满了杂草。
索性那棵杜鹃树依旧笔挺地立着,花香四溢,扑鼻而来。
树下摆放着一张方方正正的石桌,四只石凳围绕在它身侧,其上落着片片杜鹃花瓣,显得静谧且安详。
黎夕妤忽然便停住了脚步,她透过黑纱,望向树下。
不可忽视的,是杜鹃树干的后方,那高高鼓起的“小山丘”。
“小妤,你怎么了?”辛子阑轻声开口,问着。
黎夕妤并未转眸,却道,“子阑,陌央还在客栈,你去将它带回来吧。”
“可是……”
“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有危险。”知晓辛子阑的顾虑,黎夕妤连忙道。
“不行,便是要去,你也得随我一同前去。”辛子阑依旧有些不放心,“唯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黎夕妤此番终是转眸向他望来,透过黑纱看见他的眉眼,“这里是京城司空府,在这周围定有少爷的人手,他们知晓我回来了,定会在暗中守着。”
她十分笃定,黑纱下的眼眸正透着丝丝光亮。
辛子阑先是一怔,思索了片刻后,便也妥协了。
他轻轻点头,笑道,“倒是我大意了,司空堇宥那人,行事素来滴水不漏,这京中自然安布着他的人手。”
说罢,他挥了挥手,转身便走,“小妤,我很快便会回来,你莫要离开这府邸。”
黎夕妤目送着辛子阑离开,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她才复又转眸,望向树下。
花香飘进鼻中,伴着阵阵微风,吹起了她面前黑纱。
她抬起脚,向前走去。
在树下,她瞧见了三道熟悉的身影。
父子二人正相对而坐,石桌上摆着一盘棋,天元罗列,黑白交纵。
司空堇宥手执黑子,嘴角含着笑意,望向父亲的目光轻柔无比。
而司空文仕同样满面慈爱,日渐苍老的容颜上,是时光的蹉跎,岁月的沧桑……
而在二人身旁,坐着一位少女,她以手肘撑在石桌上,正满心欢喜地观看这父子二人间的对弈。
微风轻拂,忽有一片花瓣翻飞而下,落在了青衫男子的发间。
少女抬起手,正想替他摘了,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所慑,再不敢放肆。
黎夕妤一路向前走着,嘴角含着笑意,她瞧见少女明媚的目光总是会落在男子的身上,其内含着三分忌惮,七分欢喜。
黎夕妤越走越近,可视线中的人影,却也越来越淡。
待她抵达石桌前时,那三人便也彻底消失了。
她望着空荡的石桌,其上落满了灰尘与杂物……
突有一滴泪水落在桌上,溅起些许灰尘,缭绕于空。
偌大的花园中,便仅剩下她一人……
目光终究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那座“小山丘”上,她绕过杜鹃树,站在了“山丘”前。
一座石碑正直直地插在坟前,其上刻着:慈父司空文仕之墓。
这是司空堇宥立下的墓碑,却不知他何时回来过。
黎夕妤突然摘了头上的斗笠,如今她的头发已生长而出,虽仅有三寸,却令她很是满足了。
那三寸发垂落在耳边,乌黑依旧,有大半都是辛子阑的功劳。
她蓦然屈膝,跪在了坟前。
“伯父,我回来了,我来看您了……”她颤抖着开口,嗓音嘶哑,眼眶却红润无比。
她始终记得初次见到司空文仕时的景象,那是她死里逃生,被司空堇宥救回后,睁开眼瞧见的第一个人。
因着黎铮与司空府的渊源,故而她在很小时便听闻了司空老爷的诸多事迹。
她自幼便知,司空老爷人性和善,对所有人都很友好,他并不追寻权势,是京中少有的随和之人。
可她当时并不知晓,这个慈祥的老爷,最终会那般待她,给了她诸多温暖,给了她短暂却又深刻的父爱。
甚至最终,也因为她……而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伯父,您看,如今我好好地活着,好端端地来到您面前,您在九泉之下……是否安心了呢……”
“伯父,我始终记得您说过的话,我会陪在少爷身边,不离不弃……”
“伯父,这一年多来,我始终……很想念您……”
黎夕妤喃喃地说着,最终却是泣不成声。
从前在黎府,无论遭受了何种欺辱与压迫,她都极少会落泪。
可近两年来,她却频频落泪,时时肝肠寸断。
她在这坟前跪了许久,辛子阑回归后,并未急着赶来她身边,而是在这府中寻了两间房,小作收整。
待他简单整理出两间房后,方才回到花园。
他到得坟前,神色恭敬,却并未下拜。
黎夕妤察觉到他的到来,便缓缓起了身,其间因着长久跪立而险些摔倒,好在辛子阑眼疾手快,将她搀扶。
巧的是,辛子阑收拾出的房间,正是当初黎夕妤初入司空府时所居住的那间客房。
她于房中静坐了一整夜,不曾合眼。
屋外是一片漆黑,她想起许久以前,曾有一名男子为她在这府中挂满了灯笼……
昼夜交替,不过四个时辰。
旭日初升时,又是一番好风景。
约莫卯时三刻,黎夕妤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却见辛子阑正站在院中,手中端着一只瓷碗。
她眉梢一挑,分明一夜未睡,却不知晓辛子阑何时有了动静。
见她走出房,辛子阑立即走了来,脸上挂着几分笑,“快将药喝了。”
黎夕妤接过瓷碗,无半点迟疑,便将其一饮而尽。
随后,她擦了擦嘴角,问道,“我分明记得药材已不足,这些是如何来的?”
“我一早便去往城中药庐,抓了些药材回来。”辛子阑笑答。
黎夕妤点了点头,心底却是一阵怅惘。
看来昨夜,她应是思虑过重,并未留意到辛子阑的动向。
她望着辛子阑,只见其眼眸幽深,似是藏着什么。
“子阑,你可是有事瞒着我?”黎夕妤张口便问。
辛子阑眉头微蹙,踌躇了片刻,终是道,“今早去抓药时,路过昨日那条街道,瞧见……”
“瞧见什么?”黎夕妤心头一紧,连忙追问。
“瞧见昨日那落魄公子,死了……”
辛子阑发觉季杉身亡后,本想径自离开,可最终却还是善心大发,将其尸首带至一处荒凉的深巷。
他念着黎夕妤,不知该不该送其入葬,便先行回了司空府。
此时,黎夕妤赶到了这条深巷里,瞧见季杉闭上了双眼,竟走得那般安详。
“我已诊过,他是吞金自尽的。”辛子阑开口道。
黎夕妤的身子微微一颤,缓缓蹲在了季杉的身侧。
吞金……
是她昨日留下的金子吗?
突然,她察觉出几分异样,便伸出手臂,向季杉的怀中探去。
她的手探进衣襟,最终掏出了一张与他破烂的衣衫全然不符的干净手帕。
她将手帕展开,便瞧见了一行行的娟秀字体。
“你想要的,不过是我孤苦一生,从此孑然一身、直至白发倥偬,膝下无一儿一女!你盼着我无人可依,盼着我颠沛流离,盼着我……苦累终生、肝肠寸断!呵……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我活不到白发倥偬,要先走一步了。夕妤,你一定要幸福安稳地活下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下葬



手帕上的字迹,仍旧熟悉,单是一眼看去,她便认得出。
散着丝丝墨香,传进她鼻中。
黎夕妤的手臂终究还是颤了颤,她最终深深地看了眼双眼紧闭的男子,便将手帕攥成了一团。
这个人,是她此生第一个爱上的人,曾几何时,她也满心欢喜地想过要与他共度一生……
可同样,她也恨过他,恨他背信弃义,不忠不贞。
她曾以最恶毒的话语诅咒他,恨不能盼着就连老天也莫要放过他……
可一切到了最终,他沦落至街头乞讨,如今就连死了,也无人替他收尸。
她本该如愿,本该感到畅快,却不知为何,心底除了浓浓的怅惘与丝丝疼痛外,竟无半点快感。
“子阑,”她突然开口,低声道,“寻一处风水好些的空旷之地,我想亲手送他下葬。”
辛子阑听后,并未感到诧异,轻轻点头。
一个时辰后,二人站在一处坟头前,站得笔直,却皆不言语。
因着季家的缘故,黎夕妤未敢替季杉立碑。
她的眼眶稍有些酸涩,手中依旧攥着那只手帕。
“子阑,你身上可有带着火折子?”她突然开口,问道。
辛子阑伸手探进袖中,摸索了一阵,便掏出了一只火折子,顺便替黎夕妤吹燃。
黎夕妤将其接过后,竟点燃了那只手帕。
手帕遇火即燃,其上精致的绣花很快变得枯萎,最终化作灰烬,随风散去。
黎夕妤熄了火折子,转而望向辛子阑,神情轻快了许多,道,“子阑,我们回吧。”
辛子阑将斗笠递给她,她戴在头上后,二人便一同离开。
有轻风拂过,带着阵阵凉意,吹起二人衣角。
黎夕妤的面容掩在黑纱下,她深吸了一口气,竟勾唇笑了。
在记忆深处,那些痛苦的年月里,是那人陪伴她左右,带给她温暖。若是没有他,她不知自己是否能够挺得过那一个个的寒冬。
若是没有他,兴许早在她初次踏入城西荒庙的那一日,便早就没了性命。
事到如今,一切恩怨纠葛都随着这风散了去,而她所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她一路向前,不曾回头,也不曾慢下脚步。
季杉,你我之间,再不相欠……
黎夕妤本想于今日去往城郊,却因着季杉之死,不得不再次推迟。
返回司空府的途中,辛子阑走在黎夕妤的身侧,始终不曾开口说话。
已记不得是何时起,辛子阑渐渐收敛了那吵吵嚷嚷的性子,话语虽比从前少了许多,可带给她的安全感,却从不曾减少。
他很能审时度势,知晓在某种情势下该如何自处。
譬如这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却也正是这沉默,带给黎夕妤莫名的宽慰。
倘若他当真问起了季杉的事,她倒真是不晓得该如何向他诉说。
在她心中,那个人永远地停留在过去,停留在那些寒冷的冬日,成为永久的祭奠。
走着走着,辛子阑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黎夕妤心生疑惑,转眸去看他,“子阑,出了何事?”
却见辛子阑双眸微眯,周身竟透着几分凛冽之息。
瞧见他这副神情,黎夕妤的心陡地沉了下去,连忙转身向后望去。
但见身后的巷子里,竟不知何时多了一群身穿宫廷服饰的侍卫。
侍卫约有三、四十人,腰间皆佩着刀剑,整齐有素地排列着。
“是谁派你们来的?”辛子阑双眉一凛,冷冷地问。
无人答话。
却有一阵脚步声自后方响起。
二人再度转身,望向巷子的尽头处。
不出片刻,有三道身影自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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