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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月,井梧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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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从前竟丝毫未曾听闻。

    听李雪狐说,与魔族放弃了洱海幻境有关,故此东西两地才渐渐贯通了起来。

    夏雨潺潺,盘曲的山道两侧满是斑斓的花朵,撑伞拾阶而上,已经这么近了,却瞧不见那小小的院落,有她在的地方必是草深树壮,将居所遮掩得密实。

    巫女的生力,滋养着自然万物,化枯朽于翠绿千尺。

    随行的嬷嬷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不悦地嘀咕着,与她身后的一干侍从道:“为什么要我老婆子来看这妖女呢,真不知道二爷是怎么想的,月月千里迢迢地遣人来看顾她的吃食用度,还得劳累少夫人一同过来。”

    其实眼下接了休书,早已不是离府少夫人,不过离路引尚未回来,此事没有公诸于府上。

    巫蛊案发后,王室内廷公审,所谓的“证据确凿”下,做蛊之人被判以斩首。相持不下之际,离路引如果要保住霁月,便得了枉顾公道的罪名,这样的人又如何担当储君。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千古难题。

    几乎毫不犹豫,他为了霁月放弃了继位,交出印鉴等一干物品呈给了诸位宗亲,连夜离了蜀国王宫。之后独自携了小部分亲族于这蜀地一角益原之地扎根,只封了郡守之位。

    如此一番下来王室众人才没要了霁月的性命,想来幕后之人便是离路引的亲弟之一了。而知晓二人情深至此的,便没有多少人,他心里定是有可怀疑的对象。

    派来照看霁月的人从来位阶不低,常是府上资历甚高的老人,我静默地摇摇头顾自地继续前行,脑海里却无法抹去他伫立在窗前忧伤彷徨的身影来,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比他要去争夺的天下更难拥有。

    佳人吗,大约只有稳定了大权之后才能在一起了,毕竟霁月被离氏一族视为不祥之人,在大业成就之前,即便是迁居别地,离氏一族也不会允许他们结合的,更不提那尚未查清的旧案在身。

    我皱了眉,心里说不出的忧愁,总觉得遥遥无期的事情结局不会如我期待的那样美满。

    孤立的院子被埋在了绿深阴浓之后,从前她还有一干亲随的照顾,如今撇开那门前戍守的十来高手实则算是一个人住着。

    近来觉着她越发不爱笑了,眼下门里踱出来的冰面美人凉眼看着他们将一干吃用的东西送了进去,倚门慵懒地看着那地面疏漏斑驳的亮影,日照与薄雨共生的奇景,也唯有于她处能够一睹了。

    李雪狐说霁月的变化,大约和我催长了形貌有关,她担心我与离路引日久生情,违背了与她约定的永不相争的誓言。但今个儿我便是拿着那封瑶鬓夫人下的休书与她看的,从此之后我与离路引再无瓜葛,她应会高兴起来。

    那封休书是月前瑶鬓夫人临终交付的,遥迢从蜀国王宫送来,今日才到。

    五年前佑寅戍守的兰城内陆因修建望月宫大兴土木,当地破坏的植被土地沙化严重,清澈的兰江不复,尽是滚滚的黄土泥沙。因此兰城农牧生产一年不如一年,更无法养起数以万计的盐业之民。

    故此求了霁月随我去了一趟兰城,小住了半年,才保住了那黄金之地的绿洲之城。而霁月给出的条件,不过是永远不得与她争离路引,无所谓,原本也不过是政见联姻,更何况以我这幼孩状貌要想生发点什么情愫,概也不可能。

    可那之后不过半年,便发生了那桩巫蛊冤案。

    如此离路引身为郡守,按照蜀国国法,只得一名正室,若娶了王室族女,更是不得纳妾。而我身为大楚龙颜公主,离路引和霁月便尴尬得很。

    五年来,不得纳妾,是以霁月即便是除了罪名,也不可能嫁与他。此外我又因修仙几乎冻结形貌,不得侍寝生育,更是以他的个性,不见沾花惹草,已不亲近女色多年,故此离路引膝下无子。出于繁衍后嗣的考量,离路引之母,瑶鬓夫人岁岁催他休妻,以五年期满无所出为由让离路引休了我,自然出于种种缘由,离路引一直未应下。

    霁月浅浅地抬头,漫不经心地打量了我一眼,故作陌生道:“是爷让你来看我的?”

    “是啊。”

    自当初鸿门之宴的女子折尽天下风华的一瞥后,可怜了她守着这方寸之地,背了那做蛊王室的骂名,而我这五年间分明是修仙所致的冻龄状貌,也归咎于她下手。她察觉出我修仙的事情,替我挡了那世俗的闲言碎语。

    我点头笑着听着她的打趣,走近那比我尚高半头的美人,笑了说:“月姐姐不知有没有话让我转述,或者还有书信代交,我想离哥哥应该是对你思念极深,盼着你的字迹呢。”

    霁月笑了:“我的字迹,他离氏上下难道不怕我的巫蛊邪术了,不怕我将恶毒的咒语下在他们主子身上?”

    嬷嬷闻言不敢再看她,忙不迭地着人放下东西逃出了院外。

    月前馥湍遭了邪神之手,几可被吸尽了阳寿,为了保她的命,化渡了我五年修行制住了邪力,如是已一夜间催老了身貌,不再是幼孩摸样,及至豆蔻之容。霁月直说着是她解了我身上的蛊术,如此神迹,外间的人便更怕了她。

    屏退众人,独留了我与霁月在屋内,二人便恢复了往日言笑的状态。说了瑶鬓夫人病故之事,与她看了休书,只见着眼前的美人神色复杂。

    我提及在离路引回城之前尚不能一走了之,不日我也要远离益原一段时日,让她好生看顾自己,李雪狐重伤不便走动,会于此山中修炼,也算是可以照应于她。

    霁月摇头,温柔道:“我哪里需要旁人看顾,这守卫森严,也无人能伤得了我。”

    “当然是不惧贼人了,只怕妖邪来犯。”

    霁月轻喷了声:“我草蛊已做好,妖邪若是敢来,且试试。”

    “真嫉妒你研习术法的天赋来,这些蛊术解析我看得烦闷,也不知道是谁琢磨出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

    李雪狐弄了许多天界禁。书,有关蛊毒之术的给霁月看,奇得是生涩万分的天书,霁月竟识得,而且阅之毫不费力。

    霁月笑极:“那便不看罢了,有什么要紧。”

    我摇头,叹了口气:“若是当日我懂一些,不是也能救你于危难之中,也不至于会发生那般的状况了,便是至今日,你也困于囹圄之内不得自由。往后不得与你见面,你好生保重。”

    深夜,我独自一人去往三里外的冥界入口,届时等得冥道大开,入鬼市去买些阳寿,馥湍虽保住了命,但是时日无多。

    夏夜骤雨无端,我御剑前行已淋湿了一身,衣衫湿哒哒地贴在身上,缓缓地被吸去热气,说来也凉爽,只是渐渐有些头晕,大概是得了霁月所言的暑寒,伤寒之中最难将养的一种。

    及至到了冥道入口,领了牌号排队等候多时。

    此处已聚集了许多修士,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我一般有事而来,更多的不过是借道于此。只因冥道缩地成寸,更有千万鬼族车马定班往来驾驶,方便鬼差行于天地之间锁魂需要,故此未习得疾行之术,又或者旁的因由需要缩短去路的修士会借步于此,只是需要交些灵石仙币作为路费,自然人间的金银玉石也使得。

    无聊的我站在远处树下自顾自地燃起周身灵火,于暑热之中烘烤着衣衫。我当然知道这般傻得很,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得脱下来,也唯有这样,不多时衣服虽烘干了,头却晕得很。

    这样一冷一热,想来是会大病的。

    “你走远点啊,我这叶子都快被你给烤糊了。”

    忽地身旁的橘子树开了口,是个娇俏的女声:“你这火苗燎了我的眉毛了,哎。”

    闻言我震惊地收了灵火,唯见那橘子树蹭地幻化了一个美丽的仙女来,她瞧着脾性乖戾得很,眉眼更是机灵,只听她道:“四姑娘我好好地睡着觉,你无端端地在我旁边生一堆火,若不是我是仙树抗热,就你这火势不把我烧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她,脑袋不是很清明,只是道歉着:“打扰上仙实在对不住,只是方才我冒雨前来,浑身都湿透了,这周遭又没有避雨之处,适才躲在树下。”

    她冷哼了声,挥手施法,这一方天地便滴雨不下,又听她道:“瞧你也是病糊涂的样子,赤红了一脸。”

    我赔笑着,她忽地盯着我看了些时,又道:“诶,你这瞳色倒是稀罕,竟是碧色,碧瞳岂不是与我家主神一样了,有趣。”

    嫁来蜀国之后,几乎再无杀手,故此碧瞳也不再要紧,无用遮掩。

    闻言我有了些精神:“上仙提及的碧瞳神君是个女子吗?”

    她摇摇头:“不是,男的,确实倒是听说从前九天也有个叫碧瞳的女神仙呢,晃似眼瞳也是碧色。我家主神与这位断没有关系,不过是当年我姨姨见了他碧色的眼瞳,便让他叫了这名。”

    她自顾自地嘀咕着为何是这位碧瞳主神的分。身,自己却不是碧色的眼睛,倒是我却是碧色的,极为遗憾的样子。

    忽地她眼中有光:“不如,你把这双眼睛给我吧?”

    我骇得一跳:“上仙可不要吓人了,我这双眼睛给了你,我岂不是瞎了吗?”

    她笑了笑,眼中邪气外露,生生出得邪灵的模样:“你瞎了便瞎了,如果我换下眼睛之后,我这双眼睛还能用,便给了你了。”

    说着她向我伸来双手,作势扣住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已经往我眼角剜去。我大叫着,却挣扎不了,她施展的仙术威压极为厉害。不远处的鬼差、道人以及游魂都惊得不行,乱糟糟的一片。

    她清纯的脸庞作出狰狞的模样:“别动啊,你再乱动,我若是伤了你其他地方,可不是我的错。”

    忽地一道术法打来,我被旁人拉了去,惊吓之余竟是镯锡神君。

    “又在胡来。”镯锡神君斥责于她,复又看了看我,转于她道:“你孟姨教你道理,你全然是没什么记性的,勿要伤人性命。”

    她扭了扭,耸了肩膀:“我也没伤她性命啊,只不过是要一双眼睛而已。”

    “你这般剜了她的眼睛,她不会流血不止,不会痛死?”

    她俏皮地哼了声:“要你管,她不过凡子一个,死了还可以投胎,又没什么要紧的。”

    镯锡凉眼看她:“你这番话如此歹毒,凡子的性命于你来说就这么轻贱吗?”

    她仰着脸,厉色道:“就是,凡子本就是草芥之命,我最恨这些修仙的,他们不也是取了仙植灵兽炼丹吗,为何他们可以对我们如此,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以牙还牙。”

    无奈许久,镯锡正色道:“确实人间修道之人中有此恶事,但是并非你眼前这位姑娘所为,你为什么伤害她?”

    “我就是要害了她又怎样,大不了你来抓我,你抓我,来啊。”

    “你若是继续作恶,自当会有地府人来抓你,到时候即便是你孟姨求情,也护不住你。何况她手中已没有免死令牌了,你最好收敛你的脾性。”

    她狠狠地看着镯锡,瞥了我一眼:“有什么大不了,我可以去提灯那里买去,提灯那处可是有无数双眼睛。”

    镯锡急道:“你又与那邪神交涉为何,你明知地府在缉拿于他,天界已早下令不得行此恶事,若是你买了,也照样会判入天牢。”

    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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