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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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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兀那大个!少讨口舌便宜!有种将我打下去,只怕你马上也抡不动了罢!”

    “嘿?”温如泰一听,不但没默认,反而舞得更劲,上官勉力躲闪,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她微微动怒,抬脚就踩上了那根树干。

    上官昨日大显身手,让黄山派如日中天的少年高手输得极惨,是以今日特地前来看她打架的人颇多。台下本来人声鼎沸,在她一站之后,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但在这鸦雀无声之中,却有人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不但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还是扑哧一声没憋住笑出来。

    台下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望向这人,而这人仿佛未察觉到,而仍旧保持着一种甚欣慰的表情望着台上。

    大汉温如泰横眉倒竖,欲将她一棍子打走,不料树干动了,上官在树干端头亦跟着动了,仿佛蜻蜓落在荷叶上,稳稳当当,如履平地,温如泰愣了一愣,还待舞起来,上官已经往前跨了一步。

    “七叔,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袁家小侄袁露不禁扯了扯袁七郎的衣角。

    “这、这是什么功夫?实在匪夷所思,匪夷所思”袁七郎瞧着台上,一只手摸着袁露的头,这句不知是问昝维还是自言自语。

    昝维道:“七郎,你怎会没见过?这便是我峨眉镇派剑法回风拂柳剑。”

    “可这轻功我可从未见过,子画,你曾用过?”

    昝维道:“啊,正是,回风拂柳剑配上步法才是回风拂柳剑,正合‘回风拂柳,不着一物’之意。鸿儿的招式,分毫不差,简直快要赶上我那个一板一眼的大师兄了。”

    袁七郎自然是不信的,回风拂柳剑虽然精妙绝伦,但从未见过峨眉弟子站在别人的武器上。

    但他思量了一下上官之前用的招式,果然招招眼熟,依稀便是当年峨眉三剑横扫江淮的那一路剑法,不由得就信了两分。

    又一想江湖上甚少有人能耍得起这般长大兵器,一旦碰上,兴许别家真有能站在别人兵器上的身法也未可知,不由得又信了两分。

    但见上官一步一步从树干上走了过去,温如泰满脸骇然,疯舞起来。上官仍旧稳当当站在他的树干上,一掌便要拍向他天灵盖。温如泰手足无措,台下忽然有人叫道:“丢出去!丢出去!”

    温如泰如梦初醒,连忙将手中树干连同上官一并远远抛出。上官一声长啸,人剑合一飞了回来,温如泰少了兵刃护体,哪敢与她正面交锋,无奈身躯庞大,躲起剑来甚为狼狈。而上官左刺右刺,便是不给个痛快。

    昝维摇头笑道:“顽皮。”

    袁七郎这回倒是信了八分,笑问:“方才鸿儿那招,便是‘回风拂柳’了吧?”

    昝维点头道:“不错,‘回风拂柳’,分毫不差。只不过要从那大木头上借力,是难了些。”

    袁七郎点头称是,忽然叫道:“啊哟不好!那木头没伤着人吧?”

    两人遂往落处望去,却瞧见一个甚伟岸的丈夫已拄着那树干站在原地,正是卓洪新交的朋友哥舒延。

    昝维道:“鸿儿别闹了,快快下来!”

    上官笑道:“大个子,快认输!”

    温如泰道:“你、你、你瞧我没了兵刃,还、还用剑对付我,便、便是、便是不好你们怎地不拦着她!?”

    最后一句乃是对着台上一众裁断说的。

    他运起百斤重的树干尚且没有累成这幅模样,足见上官在人家没有兵刃的时候使了些什么坏。

    裁断叫他一吼,只得插嘴道:“欧阳少侠并没有对你下杀手,只是唔照说你没了兵刃,便算弃剑认输,只是你总不认输,我们便默认你尚有拳脚功夫并未施展。她迫你一迫,我们也都是认可的。温少侠,认输否?”

    要对着这么一个小姑娘认输,温如泰一张老脸如何也拉不下来,他正待说几句狠话,却见上官一脸恳切,俏生生地瞧着自己,狠话便化为一江春水,不知流到哪里去了,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口中也不由道:“认、认了!”

    裁断点点头,遂高声道:“本轮——峨眉——欧阳鸿——胜——”

    上官高高兴兴跳下来,一脸天真烂漫,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昝维偏不要她得逞,一掌拍了她的头,斥道:“真是胡闹。”嘴角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师父,我用的对不对?”手却指着庄外北边。

    “对,太对了,不枉我平时的教导。”昝维知她说的是要去北边鹤头集候越悯,便点点头,亦指指庄外。

第207章 南湖山庄 11() 
昝维便与袁七郎道:“我带她出去走走。”

    袁七郎点头称是,心里却不大是滋味,心道眼看我也不是鸿儿的对手了,子画上哪找了个少年英杰做徒弟呢?真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了。

    连袁露也道:“七叔,鸿儿真的只有十六岁吗?”

    袁老幺袁享插嘴道:“看面相只怕没有十六,可这身手七郎你说。”

    袁七郎瞧着昝维的背影,谨慎地摇了摇头。

    二人出了庄子,兜了个圈往北走去,途中春景诱人,不由得流连一番,然上官催促道:“快走,还有正事要做。”

    昝维撇嘴道:“你便是要扫我的兴。”

    上官道:“好师父别闹了,等忙完正事,你想怎么玩,我就陪你怎么玩。”

    昝维眼睛一亮,亮得好像天上繁星,熠熠生辉,而眼波顾盼流转,真真逼人,瞧得上官心里突突直跳。

    “此话当真?”

    上官道:“怎地突然问这么奇怪的话?哪次不是陪你玩了?”

    昝维道:“你这家伙最近也不知跟谁学的,满嘴跑马,越来越不老实了,需得与我立下字句。”

    上官为难道:“这这怎么立?难道要写下姓名?”

    昝维道:“你便写‘我忙完正事,定与纪子画纪师父出去玩,师父想怎么玩,我就陪师父怎么玩’然后按手印。”

    上官心道写就写,瞧你如何让我按手印,她正写着,昝维笑吟吟往她正写的那个小册子上搁了一盒胭脂,上官心中暗骂昝维鬼灵精,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盖了手印。

    昝维笑嘻嘻端详着胭脂上留下的指纹,扔来一张手帕道:“快擦擦手。”

    上官擦擦手,两人继续往鹤头集走去。

    集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鸡鸭鹅满地走,路边小贩叫卖,好不热闹。忽然有人撞了上官一下,低声道了一句“对不住”,便要往后走去。

    昝维道:“你东西让人摸了,不追么?”

    上官大梦初醒的样子,推开人群追了过去。昝维微微奇怪,那小偷跑得也不见得多快,上官何时跑得这么慢了?

    上官跑得慢悠悠,边跑边叫:“你站住!”

    前面那人倒也跑得不紧不慢。昝维忽然福至心灵,遂跟紧两步,跟住了上官。

    果然跑进了一条小巷子,前面那人站住了,上官也跟着站住,低声道:“二郎,你这是哪一出?”

    越悯道:“我怕有人盯着你,就演一出木兰替父从军”

    “替父从军可不是这么演的。”

    越悯道:“啧,你真是越长越不讨喜。寻个吃饭的地方,我们坐下慢慢说吧。”

    上官道:“前面就是一家,走吧。”

    下午不是吃饭的时候,客栈中只有掌柜和小二,倚着柜台打瞌睡,见这三人过来,连忙爬起来端茶倒水。

    寻了地方坐定,越悯点了一壶酒,两碟小菜,自顾自吃了起来。

    昝维老僧入定,在旁边闭着眼睛小憩。上官摸不清越悯卖什么关子,不由得问道:“二郎,有什么话要当面和我说的?”

    越悯道:“三妹,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我跑丢时的事情?”

    上官心里突突直跳,心道难道二郎知晓了我的秘密?

    那日原是越悯忽然大叫,上官恐他有事,跑出来瞧他,岂知他直直从门口跑了出去,上官去追,追着追着便堕入雾中,在雾中遭雾人围攻,反抗之下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几许春秋,终于力竭倒下,再醒来之时已然过了小半年。

    昝维也必是想到此事。两人当年在雾中,乃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好搭档,因此这会儿忽然不知怎么地心有灵犀起来。昝维在上官身后不露声色地握了握她的手,叫她宽心。

    上官忽然得了昝维的安慰,心中稍宽,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当时我们在大郎家捉迷藏,你忽然怪叫一声。我怕你看到什么毒蛇毒虫,便出去瞧你,就见你似没看到我一般,直直从大门跑了出去。我追出去捉你,可无论怎么喊你,你也是不答,我脚下一绊,摔了一跤,大约是磕在了石头上,便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之后便听大人说你丢了,他们四处放榜寻人,也寻不见你。”

    越悯又是久久不语,一个人默默喝酒,半晌又道:“你可记得那处宅院后来如何了么?”

    上官忽地也沉默了,道:“天枢影阁派人暗杀了大郎的爹爹和阿娘,那宅子一把火被烧了,生满了荒草,那地方大郎见了伤心,便卖给了别人家。”

    越悯道:“当日我跑出去,后来你们怎么说?”

    上官道:“大家只说你癔症发作,怕是只能自己好了自己找回来。可我想你从小就不大认路,怕是以后回不来了。”

    越悯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虽然什么也不记得了,不是也回来了么?”

    上官笑道:“不错。”

    越悯又自顾自喝了一会儿酒,道:“我确实很像是癔症发作。我自己也一直这么以为,因着当日的事情,我也不大记得了。直到前日,你搬了几卷册子给我,说是找到了断刀的线索。我看了之后,有一日烤得正暖和,想睡下作个抱着小娘子的梦。谁知道小娘子没抱道,却作了个噩梦,梦见了当日的场景。”

    上官道:“当日不是在大郎家中?能有什么噩梦?”

    越悯道:“说是当日的情景,但也不应该是当日的情景。”

    “这话又是怎么说的?”

    越悯道:“我梦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确如你所说,当日应该不会出现在大郎家中。”

    “那是如何的场景?你到底瞧见了些什么?”

    越悯又是一阵沉默,夹了一段酸豇豆给上官吃,见她吃完,才道:“我梦见仙人铸剑,却用活物去炼。”

    上官道:“我道是啥,欧冶子炼干将莫邪,不也是以干将莫邪肉身祭剑,才得宝剑么?”

    越悯道:“却不是活人,而是我也没见过的妖物”

    上官道:“是啥?”

    越悯却避而不答,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们到他家去翻山海经来看?”

    “记得啊。”

    “你记得朱厌是什么样的么?”

    “记得啊,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越悯道:“这个我也没见过的妖物,长得像一只大马猴,却是白首赤足,在剑炉前叫那个仙人杀了,心剖出来,放在一只小香炉里闷了一闷,接着拿出来丢进了剑炉。然后一把刀便生了出来。”

    上官道:“这把刀是甚模样?”

    越悯却又不答,道:“然后他手下的小仙,颇费力气地拖了一条大鱼进来,那大鱼却生着人首人身,不停挣扎。那仙人又将它也杀了,剖出心丢进了另一个剑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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