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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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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彩看得疑惑不解,心道这没撒盐的兔肉,腥膻气都没去,能好吃到哪去?但看到朱投依吃得这般欢快,她也忍不住咬下一口,正好咬穿了肥油,流得满口都是,烤的火候也是刚刚好,刚把肉烤熟,肉汁却没蒸发,紧紧锁在肉皮里,嚼在嘴里肉香扑鼻,只可惜寡淡了些。寡淡并不能影响她对肉的热情,倒是一口咬下去,就好像停不下来一样,胃里馋虫被勾起来,造反一般在胃里乱窜。一串下去只不过稍稍平息了一下翻江倒海的战火,丝毫解不了燃眉之急。唐三彩连下三串,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挑着竹签喂着朱投依。

    胃里江山稍稍有些平定,她便将刚刚以高超刀工做成的獐子骨笼拿出来,这是她将獐子胸肋挑净皮肉,腾出来放吃不了的存货的。她把用过的竹签收在一起,慢慢又串起十多串肉,戳在火堆旁继续烤。

    朱投依吃得十分开心,中间没有浪费嘴巴说一句废话,一直吃到胃里舒坦,浑身上下都妥帖了,暖洋洋地热乎起来,她才评论了一句,“没有盐果然差点味,老板娘你手艺真好,帮我擦擦嘴,行么?”

    唐三彩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捞起袖子给她擦了擦油光锃亮的脸蛋。

第54章 堕崖 中3() 
趴在朱投依腿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小猪呆坏坏忽然爬起来抖了抖毛,哀怨地冲着唐三彩齁齁叫。唐三彩喂了大猪喂小猪,小猪啃着肉,尾巴晃得十分欢快,吃完便抬头看着她,发出齁齁的声音。

    她便问朱投依:“大朱,小猪说什么?”

    朱投依心道奇了,我怎么知道它要做啥,遂信口胡诌道:“它说要睡觉觉,要你给它铺床床。”

    唐三彩挠挠头,天刚下完雨,上哪去找做窝的东西?所以要转移话题:你快把衣服脱下来烤烤,没有全湿,只怕也半湿了,你难道不冷吗?

    “我是想脱,老板娘快伺候我更衣。”

    唐三彩看她侧卧着看习惯了,一时间竟忘记她的两只手都让自己捆成了大闸蟹。

    “老板娘?”

    老板娘老板娘,老板娘你个头!老板娘恨恨地走过去,把拐棍丢到一边,说道:“小娘子请抬头。”

    朱投依依言抬头。唐三彩解开她的腰带,又道“小娘子请翻身。”朱投依翻身之时,她两下一剥,便把朱投依剥出来了。

    朱投依浑身舒坦,扭了扭说:“身上潮乎乎的难受死了,老板娘,快将我外衣烤干,然后把内衣脱了烤。”

    老板娘回头瞪她,说道:“你不如都脱了,一次烤个干净。”

    朱投依摇头道,“太冷了。”

    老板娘说:“我将你绑到前面来,你可不许耍花招,你要是使术法杀了我,就没人把你从石头下面挖出来了。还有我是你救命恩人,你吃了我的保命参丸,不然你昨晚上那一口气就上不来了。”

    “是是是,老板娘,你真的是杀手?不是说杀手都惜言如金,绝不多说一个字么?”

    唐三彩心道我当年可是回雁楼的花魁头牌,名属教坊第一部,信口胡诌还不是张口就来。不过她没有再理朱投依,只是默默伸手解开了她手上的捆蟹绳,顺手将她的衣服整个脱下来。

    朱投依立刻活动手指,唐三彩腿脚不便,左手没什么知觉,拐棍还在一旁,因此她十分紧张,盯着朱投依的手指猛瞧。

    朱投依一笑,说:“我便捏个驱寒的法印,你可不要害怕。”说罢不等唐三彩同意,右手五指不住屈伸,身侧便显现出一个不甚明显的橘红色罩子,看着就觉得暖。

    唐三彩立刻作腾起扑人状。

    朱投依觉得她好笑,掩着嘴笑个不停,最后终究是决定不逗她了,双手一伸,说:“你绑着便是,吞个什么口水?”

    唐三彩将她左右两只手各捆一边,重复道:“你可不要耍花招,不然就不给你衣服。”

    好在是冬天,荒郊野外也没什么虫豸,唐三彩也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裤子,撑了一根杆子晾在火堆附近,微风一刮就起鸡皮疙瘩,她干脆双手伸开,连拐棍也不要,光裸着前胸后背,作趴在火上的姿势,翻过去翻过来烤自己。

    朱投依看起来羡慕不已,于是往前蹭了蹭,好像恨不得把自己丢进火堆里烧,未遂后改讽刺起唐三彩:“你这要是加点孜然加点胡椒,便是一等一的人间美味”。

    唐三彩身上舒坦了,看着脚下抓心挠肝的朱投依,不屑地回击:“勿要羡慕我皮肤好身材好。”说完便穿起烤的暖烘烘的衣服,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朱投依好生无聊,地上又冷冰冰的。为了隔绝地气,她只好缩在琴匣上,于火堆边滚来滚去,状似烤肉。

    岂知唐三彩这一去用了许久,直到天光变暗才回来,她一瘸一拐,拐杖戳在地上,笃笃有声。她身上拴着绳子,身后不知拖了什么,在地上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朱投依困难地抬头张望,才看清是两截长木。

    朱投依刚要开口问这是啥,唐三彩就解开绳子,把木头往地上一丢,又走远了。她嘴刚张开,一口气刚吸起来,还未出口就被扼杀在喉咙深处,只得看着唐三彩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给我把衣服拿下来啊

    这次去得倒不久,不一会儿她就摇摇晃晃地回来了,胸平白变大了许多,朱投依忍不住伸手去戳,唐三彩没好气地扫开她,从怀里哗啦啦倒下五六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然后解开衣襟一阵拍打,一时间四处飘的都是枯黄的草叶子碎木渣。

    朱投依奇道:“你这是要做什么阵法?”

    “阵法?”唐三彩奇怪地反问:“你难道看不出我要把你从这石头底下捞出来?”

    朱投依似有满肚子话要问,但是又怕惹得唐三彩拂袖而去,故而苦苦憋着不说话。

    唐三彩那件厚厚的吐蕃人厚袍子早在山顶骗过朱投依之后即不知去向,现在她穿着薄薄的麻布外套,嘴唇冻得发白,脸上却又是运动过度的酡红。本来一丝不苟束在头巾里的发丝,散落了几根出来。

    朱投依很认真地看着她。

    唐三彩回了她一眼,很妩媚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么?”

    朱投依摇摇头,诚恳地回答:“看你这么会干活,我差点以为你是个男人了。”

    唐三彩撩了撩掉出来的那几根发丝,腼腆地一笑,出口却是低沉的男声:“我可不是个男人么?”

    朱投依惊得下巴掉下来了。唐三彩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用手捂着嘴,惊奇地问:“你信了?你信了?不会吧?”

    朱投依才发现上当,遂恼羞成怒,作势要扑过来,自然是未果。

    唐三彩用脚把当初一起掉下来的大小石块拱到朱投依面前,交代道:“待会儿我把大石头翘起来,这木头不是很好,坚持不了多久,有缝你就把小石头垫进去。如果能把腿,就赶紧拔。对了,你腿怎么样?”

    朱投依笑笑,支起上身抬头看着她,回答道:“没感觉了,不知道。”

    唐三彩心里砰地一跳,血液仿佛叫这一跳压到四肢百骸,涨得血管生疼。没感觉了,那可不是断了么?

第55章 堕崖 中4() 
唐三彩不再多言,走到石头侧面,力灌右臂,将一根长木恶狠狠插进石头间隙中。

    朱投依此时其实颇为紧张,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她仿佛能看清长木尖端木料被石头和地面层层削掉,坚硬的木质纤维被挫断,带动起长木和石头轻微却清晰的震动。

    只有石头被微微撬动,冷风从没知觉的腿上爬过,吹着衣衫单薄的身体,吹起一身鸡皮疙瘩——又忘了要衣服了!

    唐三彩的侧脸极其认真,也极其漂亮,轮廓深邃的脸孔白皙,被几根漆黑的发丝掠过。她几乎弓成一个球,贴在地上,然后拖着长木末端,忽然暴起。她悠长的啸声穿破云霄一般嘹亮,手中长木顶着大石块离地不少。朱投依看着石头翘起,连忙将手边最大的石块推到大石底下,后又受到惊吓一般地收回手。说时迟那时快,长木无法承受两下巨力相角,忽然从中断裂,一时间木茬纷飞,那大石也迅速落下,合拢起来,刚巧砸在塞进去的石块上,至于砸没砸到腿,朱投依自认已经尽力把腿往下压了,反正没有感觉。

    唐三彩并没有停下给她看伤,只是立时抽过另一根长木,插入刚才扩出的缝隙,蹲在长木中部,然后尽力张开。长木在她的推动下,撬起了大石。

    冷风从石头底下涌出,扑面而来,朱投依终于闻到了自由的味道,她虽然腿上没知觉,却还晓得一挺身,一蹬腿,把自己拔出来。

    那石头太重,唐三彩一松手,又重重压回了原处,扬起许多尘土。本来压在下面的那棵半死不活的灌木,这回彻底压烂了,扁平地躺在石头下方。

    朱投依躺在地上喘了半晌气,摆头看了看唐三彩,她也歪在地上,白皙的脸颊贴着新鲜松软的泥土,顿时有一种明珠蒙尘的感觉。

    “快起来,地上多脏啊。”

    唐三彩睁眼看看她,笑了笑,就翻身要起来,谁知她手一撑地,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滚倒在地上,咳出了血沫。

    朱投依吓了一跳,便要爬过来看她,唐三彩摆了摆手,爬起身,硬是将内伤压了下去。她姿势不雅地爬过来看朱投依的腿,只见膝盖处的裤子都破了,看得见里面被压得血肉模糊,轻轻摸上去,骨头似乎是没事。她连忙掏出从朱投依那没收来的小刀,刷刷几下切开她的裤腿,只见里面皮肉泛紫,也不晓得这条腿能不能要了。唐三彩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于是对朱投依说道:“你这条腿在我怀中暖着,如若能暖起来,就是有效。我那续命参丸是千年老参炼成的,性子霸烈,现在只好求它能保住你腿上血脉。”说罢便除掉她腿上鞋袜,坐在火堆边上,搂着她坐在原地。

    那腿好生冰凉,简直不像活人,唐三彩又是担忧又是惆怅,饶是以前杀人如麻,此时也懵懵懂懂,不知若是能从这山谷中出去,又该如何是好。

    早知当初为什么要救她呢?杀了拿刀不就好?

    朱投依坐着无聊,又不敢靠在冰凉的石头上睡觉,就问唐三彩,“你真的是杀手?”唐三彩顿时觉得自己的专业素养被质疑了:“我追杀了你小半年,你竟然问我我是不是杀手?”

    朱投依正直地点点头,用裹得像是大闸蟹一样的小拳头拨了拨唐三彩垂下来的头发,说:“我越瞧你越觉得漂亮,这么漂亮做杀手干什么?”

    唐三彩便也想了一个荒谬的说头来回答她:“我小时候就做杀手了,当时我可不知道能长多漂亮。”

    朱投依又问,“你为何要救我?为何不杀了我,拿刀就走?”

    唐三彩摆出了一个“让我想一下”的姿势。她歪着头想,朱投依歪着头看她。朱投依自然是想不到她心中天人交战,不亚于油锅进水。她自然是不想霍先生功亏一篑,却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朱投依羊入虎口,说还是不说,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全在一念之间。她犹犹豫豫,三番两次想说与她听:霍先生不言明杀你,自然是你身上有他不知道的方法手段可以驱动断刀,只是说与她,霍先生所求之事能不能成,就变作五五之数;不说,朱投依伤了一腿,此次深入虎穴,就算自己不动手,也全无生机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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