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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羽是你的名字？”
第二羽点头道，“没错！天下第二的第二，移宫换羽的羽。”
第72章 逃离拜月迎朝阳（）
甘素轻还在带着手下的人步步逼近，但齐木却突然大喊道，“把城门打开，把城门打开！”
甘素轻不知何故，忙道，“吾儿别怕，娘一定会救你的！”
齐木知道甘素轻定不能明白他的用意，他想保住第二羽的命，但又不好明说，只能表现出怕死这样的行径，来放第二羽出城去。
齐木悄声道，“你放心，我也一定会保你平安出城！”
第二羽笑嘻嘻道，“我知道呀！我相信你！”
那温柔的呼吸声在齐木耳边环绕，齐木的脸、耳根、脖子，瞬间通红。
“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我让他们去准备！”
第二羽道，“如果你愿意的话，给我们准备两匹马！”
齐木的心砰砰直跳，一口便答应了下来。随后，对着甘素轻等人道，“娘，我不想死，你快让人准备两匹上好的马！”
甘素轻十分紧张齐木的性命，立即命人去牵马。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两匹上好的何曲马已经准备妥当。
第二羽瞧了瞧，再次对齐木道，“你娘的动作还真快，看来她真的很紧张你这个儿子！”
城门已经打开，到了该离开的时候。第二羽突然抬头望向天，对着黑夜喊道，“夏昭云，我们该走了！”
说来也怪，夏昭云果然纵身一跃出现在众人面前，好似从天而降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第二羽微微一笑，娇嗔道，“直觉！”
齐木见二人关系如此亲昵，不禁好奇道，“二位认识多久了啊？”
夏昭云道，“与你何干！”
齐木笑道，“你倒是有时间操心别人的事！”说罢，他又望向甘素轻，接着道，“只要你信守承诺放我们离开，你的公子我们会让他安然无恙地回来。”
话毕，只见夏昭云上了马，而齐木则被第二羽抓着上了另一匹马。黑夜中两种马蹄声格外响亮，哒哒地往前疾行。
甘素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尽是愤恨与不甘。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太阳即将升起。夏昭云和第二羽决定停下来歇息，齐木也乖乖下了马，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吵着要回去。
夏昭云瞧了有些不解，忙道，“当时，你劝我教你武功时，可不是这个样子！怎么如今这么听话了？”
第二羽笑道，“你有所不知，这位新任的城主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舍不得我走呢！”
夏昭云苦笑道，“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人！他的命都在你手里，你确定他不是怕你？”
第二羽再次捋了捋头发，得意道，“我长得这么好看，谁见了我都会喜欢我，又怎会怕我呢？”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披头散发的缘故，第二羽养成了一个捋头发的习惯。本来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但在外人看来，却异常妩媚。齐木都看呆了，直到第二羽突然看向他，他才赶紧将头低了下去。
“你是不是又在偷看我？”
齐木赶紧摇头。
第二羽得意道，“你不承认就罢了！记得刚进无月斋的时候，我每天都会面对这样的目光，早就习惯了。”
齐木的脸通红，不过当时太阳还未升起，旁人看得不清楚。
夏昭云冷冷一笑，打趣道，“照你这么说，该有多少妙龄女子拜倒在你的花容月貌之下啊！”
第二羽道，“你还别说，在拜月城中真有不少贵族小姐对我神魂颠倒。可惜啊，他们后来都被甘思月给收拾了！甘思月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喜欢吃醋、嫉妒，当朋友是极好的，若是当老婆那就是噩梦了。”
夏昭云喃喃道，“若只看容貌，甘思月也称得上是个妙人啊！”
第二羽道，“再妙也比不上我的小雀啊！”
“小雀是谁？”齐木突然问道。
第二羽见其一本正经地提问，觉得十分有趣，便也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说道，“小雀是我的妻子！”
“原来你都娶妻了啊？”
第二羽点头道，“算不上娶妻吧！是我单方面宣布她是我的妻子。话说回来，你们这些人还有些关联呢！”
齐木不解道，“你说那个叫小雀的女子和我有些关联？”
“不止小雀，还有拜月城中的美人甘思月啊！你娘是甘思月的姑姑，等于你和甘思月是表兄妹。而小雀又是甘思月的师姐，这么仔细一盘算，你们不就有关联了！”
夏昭云笑道，“你可真会攀亲带故，这都能扯上关系！”
第二羽再次笑嘻嘻道，“随口一说，不过齐木和甘思月是表亲，这话我也没说错啊！”
说话间，草原上的太阳终于缓缓升起。迎着温柔的阳光，夏昭云做了一个决定，对齐木道，“你和你母亲对我不仁，若说我心中一点芥蒂都没有，我也不可能做到。孽缘也是缘，今日我夏昭云就在此斩断我与拜月城的一切。往后，不管是谁出了什么事，生也好死也罢，我将永生不再踏入拜月城一步。”
齐木站起身来，先是看了第二羽一眼，随后才望向夏昭云，说道，“这件事确实是我和我母亲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看来你我之间并无师徒缘分，我也打算就此作罢！”
夏昭云道，“你能明白最好，你走吧！”
齐木深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第二羽，期待道，“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第二羽道，“不会了！”
齐木有些失落，但也无可奈何。那个温柔的人，温柔的声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稚嫩的脸上，齐木拱手道，“二位，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夏昭云拱手回应道，“后会无期！”
以往的告别都是在傍晚，但这一次不同，告别却是发生在清晨。
夏昭云想要留下一匹马给齐木，但齐木拒绝了。夏昭云不懂他这么做的原由，但第二羽懂。
两人骑着马往楼兰城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夏昭云都在想齐木是否真心悔过，不禁道，“万一拜月城的人卷土重来怎么办？”
第二羽道，“你放心，齐木是个守信之人！”
“你怎么知道？”
第二羽浅浅一笑，突然策马扬鞭往前狂奔，回头对夏昭云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告诉你！”
第73章 回到楼兰过生平（）
到达楼兰，已经是五日后的傍晚。两人骑着马，迎着暮色缓缓入城。行至一家成衣店门口，第二羽突然纵身下马，朝夏昭云伸了伸手。
夏昭云不知何故，忙问道，“何意？”
“小雀不是给了你一些盘缠吗？你匀一点出来，我想买件新衣裳！”
夏昭云噗嗤笑出了声，也纵身下马，从怀中取出小雀给的那包银子。他粗略算了算，大概一百两左右。
“你要多少？”
第二羽想了想，问道，“我也不知，我从未在成衣店买过衣裳，不了解行情！”
夏昭云道，“这塞外的行情与中原应该略有不同。我们也别猜了，一起去看看吧！”
那成衣店的老板是个女子，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两人一进门，那女子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第二羽身上。
第二羽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全然不当一回事。
女老板突然迎了上来，热情道，“不知二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料子？”
第二羽看中一件红色的长袍，还绣着金边，十分合他心意，刚准备开口要。谁料，夏昭云突然走上前来，拦声道，“最便宜的那件！”
女老板似乎有些没听清楚，反问道，“这位公子可是要最便宜的那件？”
夏昭云点头道，“就要最便宜的！”
女老板望向第二羽，又对夏昭云道，“我看你旁边的公子似乎对那件金边丝绸制的衣服很感兴趣，要不要试试看？”
夏昭云十分坚决道，“不用，就要最便宜的！”
第二羽当即不悦，嘟着嘴道，“先不说我这一身衣衫褴褛，光是那件金边红丝绸与我的肤色极配，你忍心看我穿那些粗布麻衣吗？”
夏昭云诧异道，“既然是丝绸制的衣裳，那一定价格不菲。我们这些盘缠，还得留着赶路呢！”
“千金散尽还复来，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是。”
夏昭云反驳道，“我师父可没教过我这等大道理！再说了，你不是自诩天下第一美男子吗？既然模样俊美，那不管是穿锦缎华服还是粗布麻衣，都掩盖不了你的气质。”
没想到，第二羽轻而易举被说动了，最后竟然接受了成衣店里最便宜的衣服。
“虽说有点扎肉，但总比衣不蔽体的好！”
“你知道就好。这塞外的衣裳也不便宜啊，你这粗布麻衣竟然要二十两，想想就觉得心痛。”
第二羽笑道，“也就二十两而已，你不用担心！再说了，我们不还有这两匹上等的河曲马吗？实在没钱了，这马应该能换不少钱。”
此话一出，那两匹河曲马各自悲鸣了一声，好似在反抗。
夏昭云笑道，“你瞧瞧，现在马都通人性了，知道你要卖它们换钱，都不乐意了。”
第二羽道，“我才舍不得呢！从塞外到中原路途遥远，没有马怎么行！”
“现在天色已黑，我们先去找一家客栈投宿吧！明日，我们再去夏家。”
第二羽点了点头，当即跟夏昭云一起来到千月客栈。
“掌柜，麻烦准备一间普通客房！”
“好嘞，二位客官请！”
入住客房后，第二羽又命店小二准备了大木桶用来沐浴，又要了一把剪子。
夏昭云打趣道，“你是得好好洗洗！”
第二羽道，“我要将我这一身的尘埃全部洗净！”
“那恐怕一桶水不够。”待夏昭云回过神来，第二羽已经将身上衣物尽数褪去，露出洁白的肌肤。
他当即觉得不妥，忙道，“你脱衣服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避避嫌！”
第二羽诧异道，“都是男子，有什么好避嫌的！”
“话是这么说，可沐浴毕竟是一件比较私密的事，怎能被旁人看到呢？”
第二羽当即明白了夏昭云的意思，忙道，“你这话没错，对于旁人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是你就可以。”
“为什么我可以？”
“我与昭云你一见如故，心中也早已经将你当成了朋友。既然是朋友，又有何不可呢？”
夏昭云浅浅一笑，往榻上一趟，呆呆望着房梁，开始想明日要做的事情，心道，“若溪月还在楼兰，应该会在夏家等我，十七应该也在。”
期间，不时传来第二羽的声音。
“昭云，把剪子给我！”
“你要剪子做什么？”
第二羽道，“剪一剪我这三千烦恼丝，顺便将脸上的胡子刮干净了，好让你看看我的庐山真面目。”
夏昭云本来在想事情，但被第二羽这么一说，竟然来了兴致，当即从床上跳起来，将桌上的剪子递给了第二羽。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第二羽沐浴完毕，从屏风后出来。
一张白净无暇秀气的脸出现在夏昭云面前。或许第二羽为人自恋，但不得不说，那是一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