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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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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信她。

    艰难爬起,将散落一地的衣裳捡起来,从柜中重新抽出件月白披上,他咬牙,将白日过来后就备好的水搬到床边。

    湿布巾浸透在水里,哗啦一下子拧干,贴到身上,白九川打了个哆嗦。容渊动作一顿,草草给她擦了身子,才又将自己擦得爽利,布巾一撇投进水盆,自己钻回温暖蓬松的被子。

    他钻到最里面,身后是凉气直冒的墙壁,身前是热气腾腾的白九川,更加往前一些,将被子的边沿压紧。枕着白九川的肩膀,将她的右手放到自己腰上,看着白九川的下巴眸光变幻。

    蓦地,他可怜兮兮地咽呜一声,白九川耳朵一动,听他委屈道:“疼。”

    没见过施暴人与被害者奶猫一样诉说委屈的。偏偏白九川吃这一套,故作的温柔散去,全剩下真心的心疼,灵活的手摸到他的腰,轻轻按。揉,“这里疼?”

    容渊蹭了蹭她光洁的脸颊,软软一嗯。

    几乎都以为自己要被放开了,这小骗子骗了便宜就呼呼睡过去,留下白九川自个在漆黑一片的迷茫中惆怅。

    被锁在床上不知昼夜,容渊在牙尖嘴利时时发。情凶狼狗和软软糯糯小骗子之间无缝切换。白九川想,这一世小白莲的大概是被她的错误培育方法养毁了。若重来次,她待白郁浓定会手下留情。也省得容渊末了这样折腾自己折腾她。

第十二章琴师他惊才艳绝(12)() 
时日一多,白九川又逐渐感叹:白莲到底是白莲,狠不下心,下不去手,只有嘴硬,再折腾也不过如此。发狠说定要好好折磨她,却将人养得腰间多了一层赘肉;说若她敢有一分一毫多余的想跑的意思便一刀一刀割了她,啖她血肉,吸她骨髓,将她扯碎了吞进肚子里,锁着她的四条铁链子却越来越长,长到甚至任由她在床边活动自如;说废她内力,原不过是用药压抑着,在她某次用计化解后,这身内力又重新暗中回归,当夜她亦十分卖力,白莲累瘫在她怀里虽莫名,次日二人的伙食默默改善,一尝就非白莲亲手所做。

    绕床晃过三圈,觉着无趣,白九川坐回床沿。蒙着黑布的双眼缓缓挪向半张轩窗,白亮的光隔了一层投进眼帘,甚至会有几分刺眼。手指摸到黑布,不揭是她与容渊默契,可此刻重见光明的念头蠢蠢欲动,忽听门开声,手指迅速放下,白九川的眼移到门的方向。

    脚步的轻重甚至频率都与容渊毫无二致,白九川微微勾唇,总算回来了。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去一趟接收物资,这回出去的时间尤其长。

    一只手摸到她颈前布扣,一路下去,那人始终不发一言。白九川皱眉,这人怕是受什么刺激。

    她出言提醒道:“说好不再纵欲。”

    对男子身体不好。

    那手执意往下,她眉头更皱,将其握住,违和感顿生,心绪浮动,白九川笑道:“怎地说话不算话。遇着什么事儿了?”

    “无事。”

    声音同被药得嘶哑。白九川眸子一沉。相处久了,容渊言语间的每一个调她都不自主熟记,这人学得像,却非容渊。真正的容渊哪里去了?这人目的为何?幕后主使会是谁?接连疑问在心中炸开,忧心容渊,想着套一些讯息,她将计就计,装作关怀,坚定道:“肯定有事。”

    将手一拉,原想让这人坐在她身边显得亲近,不要让他存疑,却拉过头,猛地将人一把拉到怀中,白九川抱着软乎的人,心中骂了句,面上不动声色,调戏道:“想这样说?”

    怀中人不再说话,一双手臂勾上她的脖子,眼看就要吻上薄唇,不远处忽然发出一声痛苦咽呜。低低的,一发出,就被堵在嗓子眼里,转瞬即逝,若非白九川耳力好,还以为是幻觉。

    容渊。他的状态很不好。

    白九川脑子一嗡,将怀中人远远推开,一把扯下眼前黑布,对强光的不适应令她一双眸子泛红,淌下两行清泪,她眯了眯眼睛,光束在她眼中变幻聚焦,看清大开屋门外的情形,站起来。

    容渊被两强壮妇人压制跪在土地,应当干净的白袍破烂不堪,黑污零落,清丽的面容肿胀得面目全非,残留许多血丝与巴掌印,正焦急地看她,眸中水光在她拿下眼前的布料后弥盛。他正前方有一老男人,正在往他的嗓子里狠狠地塞布料,阜及,或者应该叫他傅戚。而在这三人的右方,苏君披麻戴孝,手持一佩剑,冷冷望着一切。方才被她推开的“容渊”则在远处徐徐爬起,姿态体征与容渊几乎一样,乍一看还以为是第二个容渊。

    “原本还想多玩一会儿。”傅戚又随手甩了容渊一巴掌,可惜地咂咂嘴,站直身,望向白九川,勾起一个令人发麻的笑“如今,白阳最心疼的女儿可算落到我手里,她走得早,女承母过,你也不亏。”

    白九川的目光从这几人的脸上划过,停在苏君那儿,淡淡道:“你这样做,苏锦绣可知晓?”

    从容渊给她的唯一信息,暗一定是易容成她当了皇位上的白九川。暗一跟在白九川身边十来年,对她的脾性习惯很是了解,再有暗卫皆有伪音扮相的本领,暗一又是其中最厉害,短时间内不被人发现很合理。若这个时间延长,必定是有人与她合作,或者说,互相利用。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人选,便是苏锦绣。她半辈子都在培养傀儡,如今绝望之际有一个成功的颠颠送上门来,绝不会错过。

    苏君一嗤,“她知晓了我还能杀你么?”

    “为白郁浓报仇?”

    狠厉眸子闪过滔天恨意,苏君拔出佩剑,锋利的剑锋笼着金光,寒气剑锋一闪而逝,静静萦绕。“你说呢?”

    白九川暗地活动手腕,瞥眼容渊,周旋道:“这事与他无关。”

    她不敢多说容渊为白郁浓所做。苏君对白郁浓的占有欲是出了名的深切,这时候还是别提这茬,只说他的无辜。

    “无关?”剑尖落到容渊的脸,傅戚笑嘻嘻避开锋芒,瞅众人,苏君恨道:“若非贱蹄子故意勾引,郁浓怎会走那一步不归路?”

    容渊漂亮的眸子瞪向他,苏君冷笑一声,轻移手腕,竟是将那剑锋抵在容渊的右眼皮上,再轻轻一动,容渊的右眼皮就会被刺穿。

    “不过”苏君话锋一转,向白九川道:“他罪不至死,你若做的让我满意了,放他一马也无不可。”

    容渊拼命挣扎,竟想撞剑锋,这边白九川倒吸一口凉气,苏君连忙收剑抵在地上,压制他的两个妇人一惊更加用力,他的脸被狠狠压在土路上,还在不断地冲白九川摇着头,嘴里的布被吐出些,细碎的咽呜开始从他的喉咙冒出来。苏君居高临下地望他一眼,好像在望什么秽物,“考虑好了么?”

    “如何让你满意?”

    苏君看一眼静静站在一旁的“容渊”,愤道:“容渊勾引我的女人,我便让他也受一受这剜心的痛。你若表现地好,我自然当场放他,不再伤他一根毫毛。”

    白九川不信他。

    “好。”

    野兽般的沉闷嘶吼从容渊的嗓子眼里发出,他的眸子通红,充满恨意,望着苏君,望着白九川。

    “容渊”缓缓走到白九川身旁,长腿勾着她的腿弯磨蹭着,素白的手抚上她的脊背,莹粉的唇贴上,亲在她的脸颊,滑下。

    白九川看苏君眼中的快意,再看其他人的放松,最后,她的目光落到容渊漆黑的眼眸。

    那唇贴到她的唇角,男子的唇都是带着脂粉香气的,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与容渊不同。

    “这样木板可不行。”傅戚看一眼苏君,火上浇油道:“王夫您说是么?”

    “自然。”那剑又抵在容渊眼上,容渊如今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令他放下心,不必担心他过早解脱,剑锋在他的眼皮上缓缓游走,苏君盯着白九川“你说是么?”

    那唇贴到白九川的脖颈上,白九川的手指动了动,“是。”她的右手抬起,环住“容渊”的腰,低下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惊呼,白九川心中一个咯噔快速望去,容渊竟不知如何爆发潜能,自己撞到剑上!苏君及时收剑,他那一只右眼却已被洞穿!可怖的是,即便如此,他却是在笑的。那张被打的肿成馍馍的脸挤出难看又恐怖的笑,只剩一只完好的眼,紧紧盯着白九川,漆黑深渊令众人瑟瑟,而另一只,不断流下血泪。那边一时间乱做一团,容渊对自己如此狠,众人从脚底板拔起一股凉气,皆惶惶没有动作。

    “砰”身上挂着的人与铁链子一同被震开,白九川冲将过去,身影快如白光,一掌拍到要怒骂苏君的前心,将他拍去老远,砸到院中榕树干,喷出一口鲜血。趁机,将容渊打横抱到怀中,再窜出一段距离。将他口中的布料拿出丢掉,白九川喉咙干涩,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愤怒目光如炬,烧到院中几人身上。白九川动动耳朵,周围再无高手。她冷漠地看一眼没想到她恢复内力惊慌失措想要奔走逃窜的众人,挥手,院门合上,那上面带着的内力将跑在最前头的傅戚高高弹起,砸到屋顶,瓦片碎了一地,随他奄奄一息的身体一同哗啦掉到土地,他脖子一歪,不动了。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们也是被蛊惑的啊!”

    “是啊!都是这两个贱人用银子骗我们来!咱们仨走江湖的,心思简单,一骗就来了!”

    其余两妇人吓得瘫在地上,不断大声求饶,鼻涕一把泪一把,哪里有方才半分的威风模样。

    屋里被震出的那“容渊”看着外头的情形,踉踉跄跄走到屋门,想出来又畏畏缩缩,不住发抖,被白九川扫一眼,快速躬身跑到那两妇人身边,跪伏着,随她俩不断求饶。

    “不能饶。”怀里突然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白九川望下去,幽黑凄冷的目光却不在她的身上,容渊盯着这几个人,“碰了我的东西,不能饶。”

    白九川心里一疼,“好。”

第十三章琴师他惊才艳绝(13)() 
再挥手,地上仨人尖叫着被掌风带起,抛向半空。狠狠摔落在地,激扬起一阵淡黄尘土。他们身体扭曲,吐出许多血沫,翻着白眼,渐渐失去呼吸。

    幽冷目光再移到那边树下唯一的活口。知他心思,白九川将他抱过去,苏君虚弱地挣扎着,爬不起来,稍微撑起一点空隙,再沉重跌下。看二人过来,苏君索性不再挣扎,只向他二人呸了句,血星迸溅在白九川的鞋面,他咬牙切齿道:“母亲她不会放过你们!”

    容渊看了眼那血星,扯扯白九川衣襟,“放我下去。”

    他蹒跚走远,捡起苏君落在地上的布满灰尘的剑,再一步步走过来,全程没有与白九川对视,平淡冷静地像是在做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锋利剑锋被抵在它的主人眼皮上,破口大骂的苏君吓得狠狠一抖。到底只是一个娇纵惯了的贵公子,即使那些残酷恶毒的心思,也一一由奴隶成全,自己并没见过多残酷的世面,平日从残酷二字中体会到的也只有任性妄为的快意。

    苏君向后轻挪,那剑平稳跟上,冰凉的触感令他颤抖着,再一动不敢动。骨子里的优渥令他放不下面子像之前那几个江湖人一样求饶,可真真切切的恐惧又如藤蔓一样逐渐缠紧他的心。冷汗浸满了他的身躯,可那剑还是没有动作,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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