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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不说，他也不会问下去。“我和你去，”万俟柳说，“在绝焰仙门何处？”
白小聆眨了眨眼睛，说：“虚空……”
站在碧瑶池旁，万俟柳止住了正要打开虚空的白小聆。
“你真的要我进虚空？”万俟柳求证般地问。
白小聆肯定点头。
“天歌从未对外承认虚空，也从未让人进入，”万俟柳提醒她，“于绝焰仙门”
白小聆已经打开了虚空，“万俟先生，你再不进来城主都快死了。”
万俟柳微微一笑，跟在她后面消失在碧瑶池的湖面。
“我或许是第一个进入虚空的外人。”万俟柳笑着。眼前是平静无奇的碧瑶池，他和白小聆站在湖面上，跟刚才完全是同样的景象。
“没想到虚空竟是这样。”万俟柳感叹。
白小聆毫不吝啬的将整个虚空展现在他面前。脚踩在湖面如同在陆地行走一样，她指着这一切：“渺泪就在这里，万俟先生能找到吗？”
万俟柳静下心神，隐隐有些不安。四周传来丝丝魔气，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划破手掌，血水沿着指尖低落，弹出两滴瞬间朝一个方向飞去。
“万俟先生，刚才那是？”
白小聆问，万俟柳看着血滴飞去的方向，“跟过来就是。”
第165章 云城旖梦—万俟先生你这样真的好吗？（）
万俟柳乃上仙，法力无边，其以血为纽带，在仙灵牵引下，此刻也是惊喜万分。
这里白小聆没有来过，还和当时一样，是最初那一幅灰红色的样子。
天虚虚渺渺，如尘埃滚动。大底一片赤红，如龟裂般裂开道道口子。万俟柳停下，白小聆跟上，两滴血落到地上刹那间化成了青烟。
万俟柳放眼四周，诡异的笑着。
“万俟先生，你笑什么？”白小聆看着他不懂的问。
“原来是这样，楚毅把虚空放在魔界，”万俟柳看着天笑着，“虚空里竟然连着魔界！”
万俟柳指着天上，“天上像水一样流的是魔气，小聆儿，你这个师父太厉害了。”万俟柳像发现不得了的宝物，眸子明亮得如夜间星辰般闪耀。
“万俟先生，你在说什么呢？”
白小聆又没听懂他的话。万俟柳仙术指天，强大的仙力冲破流动的魔气，一点蓝色亮光渐渐显现。
“渺泪？”
白小聆看着从天中逐渐明显一个蓝色晶块不由念道。晶块在万俟柳仙术的作用下发出淡淡蓝光。
“这就是渺泪？”白小聆惊喜。
万俟柳嘴挂着笑，收手去拿，等着晶块落到手中。黑云中突然伸出一到黑气，在万俟柳手中将晶块吞噬，瞬间拉回天的另一方。
“万俟先生！”白小聆赶紧过去。
天恢复原样，像破开的伤口逐渐愈。万俟柳愣在原地，看着空中出神。
“万俟先生。”白小聆担心刚才的一幕对他打击太大，心里很忐忑。
万俟柳渐渐合起手，笑道：“小聆儿，渺泪拿不到，该如何做？”
看他这个样子，白小聆放心了。万俟柳看着渺泪消失的地方，对她说却更像问自己。
白小聆看着天上灰色气流涌动，“万俟先生，你说那是魔气？”
万俟柳点头。
楚毅曾差点堕入魔界，被耀华引仙曲强切因果开出这么一方天地，有魔气涌动也是正常。
“那天的那边是魔界？”白小聆问。
万俟柳笑了：“不错，这真令人意外，人界之中我以为只有云城那里才可联魔界，没想到楚毅藏了这么好的通道。”
“通道？”白小聆不懂。
“自这里前往魔界较之雪脉峰容易太多。”万俟柳解释，也终是理解楚毅为什么一直不对外提及虚空的事情。
楚毅成魔时修为失控不仅是劈开一个法术的空间，更是开创了一条通往魔界的路！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仙界一定会插手！自古仙魔不两立，届时即便不掀起一场浩劫，也会闹得难以收拾。之前有耀华引仙曲护住楚毅，如此事一发，仙界绝不会再容忍楚毅存活三界！
万俟柳猛然想到，楚毅在大凌皇宫蒙冤入狱被逼自尽会不会也跟此事相关？
是仙界插手了？
白小聆一心想着渺泪的事情，盯着上方出神。
“难道还要去魔界吗，万俟先生？”
万俟柳看她这样子，想起她跟楚毅间的种种，感慨仙道真是因果轮回不爽！
“自古仙魔不两立，你我乃修仙之人，怕还没找到渺泪就已经被魔界……”万俟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白小聆猛然觉得颈上的伤口有些痒，双手护住脖子。
“好了，我知道了，我们不去魔界。”
说到这，万俟柳更是为楚毅惋惜。
“天下仙道间，古往今来做到能入魔界同魔道相和者，唯有楚毅一人，天歌实乃旷世之才，不枉耀华一救。”万俟柳感言。
“如若可让楚毅重生，我定首当为天歌请命。”万俟柳看着白小聆，言之凿凿。
白小聆从不知道万俟柳对楚毅评价这么高。不过他这样夸楚毅也让她也觉得面上光彩了几分。
但高兴归高兴，问题是渺泪不见了！
“万俟先生，但现在怎么办呢？”
万俟柳还看着天，好一会儿思绪才从那里回来。
“还有其他方法吗？”白小聆问。
“让城主躲在湖里多待些日子吧，”万俟柳道，突然想起白小聆体内还有颗内丹，“或许你可以去魔界。”
楚毅虽然没传授白小聆魔修，但她是妖修，已经结成金丹。
这还真有意思！
白小聆站在那儿，在一瞬间万俟柳仿佛又见到了曾经临界的仙树下见到的那个特意为他送别的女仙。
权思左右，“罢了，还是让城主多呆一会儿吧，”万俟柳自言自语，“就当苦修段时日，这是他的宿命。”
白小聆无奈地看着他，面上苦笑一笑，心道：万俟先生，你这样真的好吗？
万俟柳踏步朝来时的方向离去。白小聆摇摇头跟上去，深叹口气。
万俟先生，你要坑人也是挺厉害的！
天下升黑月的传闻越来越多，可是屠城的说法越来越少。黑月带着原先的匪徒加上唐青给他的人手，在云城附近愈发猖獗，只是屠城的做法渐渐少了。
每当黑夜，根据他们扎寨的地方，方圆数十里内都会升起一轮黑月，此时野兽都会齐鸣，以绿眼的野狼为首让人心里咯得慌！
在唐青的度气助修下，黑月打开了全身脉络，黑气渐盛。
他身上带着一股天生的魔气，这让唐青非常惊讶。他没想到这个跟李琰君一模一样的人竟然也会带着魔气。
真的不会是李琰君吗？每当看到他身上飘起黑雾时，唐青总会一时对自己的判断产生疑惑。但他跟李琰君不同的是，他身上只有魔气，而李琰君还尚有一丝修仙的仙气在身上。
“老大，”道爷朝他跑过来。他接受了唐青的恩泽，在启云仙门重新开始修仙。“老大，少主叫你回仙门哩！”
黑月放下手里的事情，一个转身化成一股黑风离开。
道爷虽是人间十恶不赦的恶人，但也还是修仙之人。黑月这气息他也是明白得很，这根本就不可能是靠修仙得来的！心里也对黑月更加畏惧了三分。
黑月变得更加阴冷，他回到启云仙门，走进唐青的房间。淳于承明和伏龙已经在那里，淳于承明到现在看他还是不是躲闪，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这次他进来，淳于承明也是一样，不自然的把脸撇一边去，装作再跟伏龙认真说话的样子。
唐青看了一眼刚进来的黑月，拿起桌上的碗朝桌面泼上一层。他最近收到消息，追踪渺泪的仙符到了魔界。
桌上一摊得水里显出画面，四周暗黑让人看不太清楚，其中一个地方突然闪出一个光亮，然后立刻消失不见。
“这件事我要让黑月去办，”唐青说，看向淳于承明，“他手上的事情交给你和伏龙，我要他去拿回这件东西。”
水面中，那个地方又闪了一下蓝光。
“公子，拿东西这种事交给门内弟子就好，为什么还要他来做？”淳于承明并不想和他有来往。
唐青讳莫如深，故作神秘：“此物只有黑月能够拿到。”他看着黑月身上越来越重的魔气，暗自笑了。
第166章 云城旖梦——阳州城（）
云城外的匪山上。
虎皮铺的坐垫，残破漏雨的屋顶。淳于承明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接替黑月做土匪！
“淳于大官人，我们好久没去打猎了呀！”道爷阴阳怪气地进来，一脸谄媚。
他说的“打猎”是行话，就是指去寻找有钱的主拦路打劫。
黑月在时日日有行动，天天有进账，但自从跟了唐青之后竟然再也没去做过这些事。
淳于承明正好心里烦闷，看了下天正飘着蒙蒙细雨。
“下雨天还有猎物？”淳于承明问他，“不如你先带我去探路，怎么样？”
道爷脸上的笑明显尴尬了，“这，这不好吧。”
淳于承明勾起一笑，抬手捏起虎皮瞬间变得粉碎。
“去不去？”淳于承明问他。
“去！”
淳于承明道行精湛，使了法术在身，走在道上雨不沾身。这就苦了道爷，撑伞也不是，不撑又淋湿了，很是狼狈。
走了一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平常黑月也是这么过的？”淳于承明突然停下。
道爷想了想：“老大经常巡山，有事一天都见不到。”
一想到李琰君那张脸在这山路上晃荡淳于承明心里就烦。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他问。
阳州城里阴雨绵绵，却阻挡不了街上的热闹。阳州重商，一点小风小雨丝毫不能影响商贩的出摊。
街上人来人往，还能听见行人跟商贩讨价还价的声音。
道爷把他引入一间铺子，里面大大小小摆了好几张赌桌。
“嘿嘿，这附近哪有比这更好玩的，淳于大官人？”道爷笑嘻嘻的候在一旁，“女人，喝酒，赌，不是人生三大，嘿嘿，乐事？”
淳于承明缓缓撇过眼来看着他一声轻笑。
桌边围着很多人，不过是传统猜大小的把戏。一二三小，四五六大，每次开闲家跟庄家赌大小，赔率1赔三。
道爷已经扑过去了，盯着骰盅的位置左右摇晃，像看到什么美味的猎物，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淳于承明看着他，问：“想赢吗？”
道爷两眼放光：“赢，当然赢！要是赢了我和淳于大官人七三开啊？”
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小锭银子，压在“小”字上。伙计开盅，吆喝一声：“四五六，大！”
道爷恼怒一声，拿出银两又要下注，被淳于承明立马拦住。
“下大！”淳于承明也走到桌子边上，笑看着桌面，“就下大！”
道爷犹豫片刻，把银两落在了“大”字上。
伙计开始摇骰子，淳于承明盯着骰盅，直到伙计停手。一开盅，“五五六，大！”
“赢了，我们赢了！”道爷赶紧拿回银两，跟一旁的柜住兑了钱。
“淳于大官人，真有你的！”道爷忍不住高兴，就差没跳起来。淳于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