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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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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捧着帕子,双手微微颤抖,秦媒婆硬是理解为心情激动!我……激动你老母!她又歪嘴一笑,收回帕子,捂着嘴笑道:“孙大人,瞧你看的魂儿都没了!这帕子我得收回去!免得坏了规矩!”

    我的头晃了一下,我自己都说不清是点头还是摇头,那秦媒婆以为我欢喜的紧,接着说道:“孙大人,那这门亲事就算定了?”

    此刻我方完全清醒!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脑袋一转,想出一个办法,便对秦媒婆拱手道:“是这样!女儿家样样一流,我自是没啥异议!只不过……”

    那秦媒婆往前探着脖子问:“只不过什么?”

    我正色道:“婚姻乃终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皆不可草率!我父母早亡,一直是姨夫养大,我一直事之如父!如今,姨夫出海贸易未归,我不好自己仓促决定!待得姨夫归来,我一定如实禀报,尽快决定!如何?”

    秦媒婆听了这话,心道也是符合规矩,那张擦着厚厚粉底的老脸便立即笑成了一朵花儿,呲着牙、撅着嘴说:“那就依孙大人之言!老生先告退了!”

    说着,扭着腰就往外走,我连忙起身相送!快走到门口了,她突然又回头笑道:“孙大人可得催催贵姨夫,不然这好姑娘可就落到别家了!”

    我口中是是是!好好好!行行行!答应了半天,心中却道,这我姨夫,怕是今生都不回明朝了!你就且等吧!

    终于送走了媒婆,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后的鸢笑道:“孙大人,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你啥时候娶回家啊!”

    我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正要反唇相讥,管家乔汉生忽然又报:“大人!又有人求见!”

    何人?什么!又是媒婆?

    于是,我开始了漫长的接待工作。三天时间里,我硬是接待了十七拨上门说媒的!疑似亲家也涵盖了京师绝大部分衙门的头目人物。

    而媒婆的嘴里,哪家千金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家家主不是门当户对、前途无量?只让我觉得,放弃了谁都是一种罪过!不可饶恕的大罪!

    我此时只觉得,应付媒人远比上战场打仗更辛苦!而对她们,我一律回应:家中长辈不在,无法贸然答应!于是,也算勉强过关!

    我无数次在心底呐喊:“首辅大人!您倒是快点儿好起来啊!启蓝知罪了!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除了见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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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首辅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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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都说,念力非常强大。但我一直认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信则有之,不信则无。而此时我是无比虔诚的——近几日来,在我每天真心诚意的祷告中,终于在第四天晌午,盼来了时时祈求的首辅召唤!

    这样一来,我有了更重要的事,便终于不用在面对排队求见的媒婆了。不过,为了表示礼貌,我把接待媒婆的众任交给了不悔!一世人,两兄弟!我相信不悔一定能办好的!

    几乎是逃离了宅院,我一骑绝尘,逃命似的直奔首辅府邸。本来要走一刻钟的路程,让我几分钟就赶到了!

    甩镫下马,在张府管事的带领下,我快步进了内院。绕过厅堂楼榭,我最终在后院的偏室里,见到了大明朝目前实际的掌舵人——张居正。

    他的气色很不好,头上还裹着额带。

    根据古代中医理论的讲究,风为百病之长,善行而数变;善调摄者,虽盛暑不当风及生卧露下。所以睡觉的地方应避开风口,床离窗、门有一定距离为宜。

    生病时,头绑额带可以防中风邪、打通经络、刺激穴位、调节神经、减轻疼痛。所以首辅明显还是大病初愈的样子,屋里还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

    见我进来,他努力笑了一下,冲我招招手,命人半闭着屋门,既能防风,也能透透气。

    我拱手行礼后,坐在他左下首。大明首辅喝了口水,看着我又笑了笑道:“启蓝,山东的事,你办的非常漂亮!当记一大功!”

    我连忙逊谢道:“能为首辅大人分忧,启蓝甚是荣耀!”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旁边还有仆人和管事,该做的样子,还是一定要做到的。

    张居正咳嗽了两声,仆人端过汤药,服侍他喝了。又漱了漱口,张居正轻声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一应人等全都离开房间,闭上了门。

    张居正望着我,苦笑了一下,轻声道:“上次你提醒我,要注意养生。我近来格外注意,但说实话,病在骨髓,怕是不得返了!只能。。。。。。”

    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喝了口水压了压,脸色涨红,喘了几口气,方才能继续说话。

    “只能尽量维护,只求多一些应变的时间啊!”张居正望着我,突然叹道:“启蓝,你为何不早出现五年呢?不!三年!早出现三年也好啊!”

    我沉默了片刻,拱手道:“首辅大人,命由天定,启蓝也是无法改变!只愿首辅能听的进在下上次所说,早做打算才好!”

    张居正点点头,叹声道:“那日你所言极是。我当日却在气头上,没来及细想。近日病着,躺在病榻上多番细思,你所说之事,乃是一门心思为我考虑,为大明考虑。当日确是我误解了你!”

    听他的口气,竟然颇有道歉的意思,我自然心里一软,拱手道:“在下只是怕首辅大人身在庐山中,不识真面目。故而言语相激,还望大人宽恕!”

    张居正笑着摇了摇手,轻声道:“无妨!”清了清嗓子,忽然盯着我道:“这几日,我思前想后,在人选上,却有些为难。启蓝,你慧眼独具,帮我参详参详!”

    我又一拱手,真诚的道:“首辅垂询,启蓝岂有藏私之理?”

    张居正笑了笑,很满意我的反应。他伸出一根手指,轻声道:“其一,便是我一力提拔的吏部尚书,王国光。你认为如何?”

    我思考了一会儿,张居正也不打断我,就那么静静的等待。等我抬头,他示意我讲。我站起身来,一边低头思索,一边字斟句酌的道:“王国光雄才大略,堪称大才。在刑部、兵部、户部,特别是吏部均有所建树。但。。。。。。”

    我沉吟了一下,张居正低声道:“但说无妨!”

    我点点头道:“但王尚书官运坎坷,决于其性格与气质,几乎不可更改。故在下认为,王尚书可为大将,却不可为帅。首辅可举一人扛鼎,王国光王尚书可为其副啊。”

    张居正点头道:“我也认为,王国光虽然成功,但颇不平稳,让他担此大任,怕是难以长久。”

    “更何况!”我又继续说:“王尚书与首辅大人过于亲密,在下担心,在圣上那里,这反而不是好事!”

    张居正瞪大眼睛,定定的望着我,揣摩着我话里的意思。良久,方一声叹息道:“你的话也在理,这些年,我确是对小皇帝太严格了!如此说来,国光确不宜接班啊!”

    于是,我们二人在王国光方面达成了一致。

    沉吟片刻,张居正抬头望着我,又问道:“申时行此人,你看如何?”

    对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于是接口道:“申时行历任礼部、吏部副职,颇有建树。为人中庸,既有文人潇洒,又有商人狡黠,这只怕与其出身有关!”

    张居正笑了笑道:“出身商贾,确是让时行有些市侩气息。”

    我点点头,继续说:“申时行是首辅学生,首辅大人乃其座主,当知此人谨小慎微至极。说的好些,叫做富有积蓄、不近悬崖、不树异帜,但若是说的难听些。。。。。。”

    张居正笑道:“你且说予我听!”

    我笑着道:“说难听些,便是鼠首两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如此做事,只怕难为旗帜,只可为辅啊!而且,申时行一直被视作首辅心腹,只怕与王国光一样,圣上那里,未必没有顾虑。”

    张居正叹了口气,许久点了点头,缓缓道:“启蓝啊,你虽然年幼,看人看事倒是极准的!”

    我没有接口。张居正又寻思了良久,方怅然道:“难道!难道真的要用海瑞吗?”

    我哑然失笑道:“首辅大人,您是要内阁变作屠场么?”

    张居正哈哈笑了两声,问道:“此话怎讲?”

    我微笑道:“海瑞虽然清廉名声在外,但过于刻板,堪称酷吏。以当今形势,若让海瑞入阁,只怕不出三年,内阁便要倒阁,只留下一片骂名!”

    我顿了顿,又继续说:“依在下之间,海瑞可为地方官,不可入阁!若为地方官,其工作干练,踏实敢为,清廉勤谨,必可造福一方!首辅若真想用他,命其做京畿长官,也就到头了!”

    张居正想了想方道:“那个倔老头儿,确是做不得掌舵之人!”

    旋即又谓叹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如之奈何啊!”

    我沉默不语。张居正知道我有想法,便主动问道:“启蓝,事到如今,你也不必藏着掖着,你到底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我沉吟片刻,方缓缓的说:“在下心中倒是真有一人合适,但若真的说了,就怕首辅发怒。”

    张居正奇道:“到底是何人,能如启蓝法眼!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我点点头,正色道:“依在下之见,最妥帖人选,乃是首辅哪那位不听话的学生——于慎行!”

    听到这个名字,张居正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几乎是咬牙道:“满朝文武,你为何偏偏看上了他!?”

    我没有回答。因为以他现在的状态,我说什么,他也是也听不进去的。所以我选择沉默,让他自己思考。

    果然,张居正得到我的提醒,略微冷静后,开始认真思考,片刻后,徐徐的道:“于慎行!于慎行啊!此人天资极高,学习勤奋,十七岁便考中举人。乡试放榜次日,按例举行乡饮之礼,欢宴考官和中试举人,谓之鹿鸣宴。”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似乎在回忆:“主考官非常器重于他,欲在鹿鸣宴上为他行冠礼,但于慎行以未奉父命而婉辞,一时传为美谈。”

    想了想,他又继续仿佛自言自语的道:“隆庆二年,于慎行中进士,选为庶吉士。散馆后,授翰林院编修。万历初年,升为修撰,充当皇帝日讲官。以弱冠年级当此大任,实为不易!但。。。。。。”

    张居正想起了自己父亲去世后,因为不想尊制守丧,授意门生提出“夺情”。明神宗都予以了批准。

    但谁知此时,作为张居正得意门生,甚至可以说内定接班人的于慎行,却悍然与其他大臣一起疏谏,以纲常大义、父子伦理劝神宗收回成命!

    在这个时代,学生指责老师极为罕见,所以闹得举朝大哗,张居正灰头土脸。

    事后,张居正见到于慎行时曾气愤的说:“可远,你是我最赏识的学生之一,我平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也这样对我!”

    于慎行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正是因为你对我不错,我才不得不这样啊!”

    后来,张居正以退为进,迫使明神宗重罚了举谏自己的人,而于慎行也与老师张居正渐行渐远,最终形同陌路。

    而直至今日,张居正估计仍然没有放下对于慎行的气恼,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但我却知道,于慎行在张居正死后,张四维全面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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