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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山同时将手指向汤不二：“没错！杀死徐姑娘的凶手就是他——汤不二！”
大堂上一片寂然……
金小乐热泪盈眶……
金小喜喜极而泣……
金小欢拉住铃铃公主的手高兴地摇晃着：“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我爱你！金小乐一定要娶你！”
铃铃公主羞红了脸：“喂喂，状元郎，你疯啦？”
“我没疯。你记住，金小乐一定要娶你！要——娶——你！”
“我知道啦。你快撒开我的手……”
“我不撒，我要拉你小手一辈子不撒手！”
“我，我也一辈子不松手……”
汤不二突然杀猪般惨叫起来：“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金小乐泪流满面，双手合十向天祷告：“徐姑娘你在天有灵——你的大仇就要得报啦！”
汤知府恶狠狠瞪着燕小山：“燕小山！人命关天！后果十分严重！你可要想清楚！”
金小欢抗议道：“公主殿下，汤知府恐吓证人！”
铃铃公主立刻打起可爱的小官腔积极响应：“汤知府——”
“臣在。”
“不得恐吓证人！”
“是。公主殿下。”
铃铃公主纤手一指：“燕小山，你先说！”
“是。公主殿下，新科状元，各位大人，知府大老爷在上，那天汤衙内汤不二到秦淮楼去寻欢，命我和几个弟兄跟班。那天汤不二点了莺莺、燕燕，还有宝宝、贝贝双胞胎姐妹——汤不二从来都是一次点好几个姐儿……”
老鸨子忍不住插了一句：“没错！还不给钱！并常常鸡蛋里挑骨头威胁说要吊销营业执照！”
户部大臣斥道：“老鸨子闭嘴！证人正说到关键处，休要胡乱打断！”
老鸨子飞了一个媚眼儿给户部大臣：“是了。大老爷。哪天大老爷有闲，也上我那秦淮楼走走，老夫聊发少年狂嘛！本老板娘……哦本老鸨子冲着今日这一面之缘，至少给大老爷您打三折……”
“什么？才三折？”
“那就四折！算了，干脆给您来个大惊喜，我来个跳楼价——五五折吧！这回，大老爷您该满意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户部大臣满意地点着头，一转脸看到铃铃公主望着他的困惑、迷惘、不屑的目光，随即改口道，“大胆！大堂之上，竟敢以美色贿赂朝廷命官！来人哪！”
众衙役齐喝堂威：“威——武——”
户部大臣喝道：“给我掌嘴！掌七个！”
老鸨子惊恐地说道：“大人，我老人家一片好心要招待你做一回神仙，您老人家怎么翻脸不认人——还要赏我大耳光子呀？冤枉啊——”
户部大臣叹了一口气：“那就三七？四六……唉，干脆，我也给你一个跳楼价——五五折——打她三个半耳光吧！”
一个衙役上前，啪啪啪打了老鸨子三个嘴巴……
老鸨子夸张地惨嚎着……
衙役调侃道：“大人，还剩半个耳光——小人不知这半个耳光怎么掌？”
户部大臣有心放水，假意问道：“这个……那是四舍五入来着还是五舍六入来着？”
衙役心知肚明，装糊涂道：“好像……是五舍六入吧？大人？”
户部大臣打哈哈道：“那就按五舍吧——那半个耳光——免了吧！”
老鸨子夸张地嚎啕着：“没良心哟！男人都是这么负心薄倖、无情无义哟……”
户部大臣踱到老鸨子跟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不是公主殿下看着呢嘛……要不我怎么舍得打你呢？还不是做个样子给她看嘛——这你还不明白？五五折哦，可不能反悔哟……”
老鸨子这才破涕为笑，嗲嗲地看了户部大臣一眼：“不反悔。我……”
铃铃公主好奇地问道：“什么不反悔？曹大人，您也跟女老板私订终身哪？”
户部大臣赶忙回到自己座位坐好，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咳咳，跑题了！跑题了！燕小山，你接着说！”
“是。大人。这汤不二玩得正开心，突然从二楼传来一阵笛箫合奏之声，还有一女子的婉转歌喉……汤不二一听便问老鸨子什么人在楼上？唱歌的又是什么人？老鸨子回答，是一个新来的扬州姑娘，叫徐袅袅。汤不二一听，又高兴又生气，说老鸨子你不够意思！来了新妞儿为什么不让她来陪你家汤公子？老鸨子说，你公子爷是个馋嘴儿猫，又是个急嘴子猫，你一见那妞儿是非吃到嘴儿里不可，可人家徐姑娘是卖艺不卖身……喂！老鸨子？你当时是不是这么说的？”
“没错！公爷。”
“大人，我接着说？”
礼部大臣说道：“接着说！”
“是。大人。当时汤不二一听老鸨子说徐袅袅卖艺不卖身，哈哈大笑，说******当了****还想挂贞节牌——真******可笑啊可笑！话未落音，人已上了楼，我们急忙尾随而上，汤不二一见徐袅袅正与金公子笛箫合奏，登时醋意大发，一脚踢倒这位金公子，夺过徐袅袅的玉笛扔在地上……徐姑娘说，我是卖艺不卖身！但汤衙内哪里肯听，抱着徐袅袅就要亲嘴儿……那会儿贞贞姑娘就在场对不对？”
“没错！这个汤不二比屁股着火的猴子还急抱住袅袅姐就开啃……可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汤不二杀猪般惨叫一声松了嘴儿，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就见袅袅姐也呸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块血淋淋的舌头尖儿，然后就蹲在那儿呕吐起来……我不知是汤衙内的舌头断了，还是袅袅姐的舌头断了，急得我直哭是不是燕郎？”
“正是！贞贞姑娘说得半字不差——过一会儿，徐姑娘拉起贞贞说她没事儿……原来是那徐姑娘性情刚烈，誓死不从，一口将汤不二的舌尖咬掉！汤不二，你把舌头吐出来——让公主殿下、新科状元、三位大人和陪审团各位验看！”
汤不二唔噜唔噜……不肯吐舌。
贞贞从腰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儿，哆嗦着把它打开，里面有一块黑乎乎的已经有些风干了的血肉模糊的东西。
“公主殿下，新科状元，各位大人，各位陪审团，这就是被袅袅姐咬下的汤不二的舌头！汤不二，有种你把舌头伸出来——让大家看看！”
汤不二唔噜唔噜……说啥也不开口。
燕小山说道：“就是从那天起，汤衙内说话便唔噜唔噜有些口齿不清。”
礼部大臣喝道：“汤不二！伸出舌头，让公主殿下验看！”
汤不二唔噜唔噜……仍是不肯。
户部大臣下令：“汤知府，用刑！”
汤知府无奈地劝道：“儿子……汤不二，你快伸出舌头——不然要挨板子啦！”
汤不二伸出舌头，果然没有舌尖儿。
礼部大臣拱了拱手：“公主请看。”
铃铃公主耸着鼻子厌恶地说：“我看见了。快让他闭上他那大蛤蟆嘴——恶心死人了！”
礼部大臣挥了挥手：“汤不二！闭嘴！”
汤不二收回舌头，闭上大嘴。
户部大臣说道：“证人继续陈述！”
【】【】【】贞贞顿时珠泪纷纷，哽哽咽咽，手指汤不二，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这狗贼！这毫无人性的畜牲！这驴日的王八日的惨无人道的杂种……他！他！他他他竟然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活生生插进袅袅姐的胸膛！当时那血呀……喷呀！喷呀……满世界都红了！可怜的袅袅姐，那么好的一个人，美得跟仙女一样的美人儿……就这样活活被他杀死了！哎哟我的袅袅姐哟……你死得好惨！你死得好冤！你死不瞑目哟……公主殿下姑奶奶！状元郎大人！各位大老爷！各位陪审团！这都是我亲眼所见！若有半句谎言——千刀万剐下油锅！五马分尸点天灯！砍头剁头不皱眉！公主殿下姑奶奶！状元郎大人！各位大老爷！各位陪审团！你们可得主持公道！为袅袅姐报仇雪恨！让她在九泉之下闭上眼睛哟……”
贞贞嚎啕大哭，哭得天昏地暗……
燕小山走到汤不二跟前，一伸手，利落地将那把匕首从汤不二的靴筒中拔出，举给大家看：“公主殿下，新科状元，各位大人，各位陪审团请看，这就是汤不二在秦淮楼杀死歌女徐袅袅的凶器！”
燕小山将匕首呈在黄土高坡和二位大臣面前。
礼部大臣沉脸问道：“汤知府，你不是说凶器已被所谓的凶手毁证抛弃了吗？！”
汤知府一怔，然后佯装大怒，对汤不二咆哮道：“混帐东西！你知道不知道？这是杀人凶器！是罪证！唉，气死我了……公主殿下，新科状元，各位大人，犬子不懂事儿，竟敢把这杀人凶器捡了回来当宝贝儿留着玩儿呢……”
铃铃公主轻怒薄嗔道：“汤知府，你真以为本公主是白痴吗？难道不是你说的凶器已被这个金小乐毁证抛弃了，而且死都不肯招认凶器抛于何处——那么请问令公子又从何处寻到这件杀人凶器的呢？”
“这个……或许是在秦淮楼……金小乐扔了，汤不二捡了……”
铃铃公主一声冷笑，汤知府无地自容……
汤不二指着燕小山骂道：“王八羔子！我要杀你全家！”
金小欢又跟铃铃公主告状道：“公主殿下，汤不二又在恐吓证人！”
铃铃公主对这个女扮男装的新科状元自然是有求必应，立刻娇嗔道：“大胆汤不二！光天化日之下，你又扬言杀人——你真的丧心病狂了吗？”
汤不二这才不忿地闭上了嘴，不敢出声。
汤知府坐在案后，冷汗涔涔，眼珠乱转，苦思良策。
贞贞抚胸大声说道：“公主殿下，状元郎大人，各位大人，各位陪审团，我李贞贞在此做证：金小乐是冤枉的！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这个瘪犊子不是人揍的汤不二！苍天在上！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燕小山也抚胸说道：“苍天在上！我燕小山也在此做证：杀死徐袅袅的真正凶手不是这位金公子！而是这个无恶不作灭绝人性缺了八辈子德的汤衙内——杀人恶魔汤不二！”
汤知府气得抖成一团……
汤不二恨得咬牙切齿……
金小乐激动得热泪盈眶……
书记员将证词呈给公主殿下。
铃铃公主看完，将证词又递给书记员：“交给二位大人处理！”
书记员将证词放到二大臣面前。
二大臣认真审阅确认，点了点头。
礼部大臣发话：“二位证人，过来签字画押。”
燕小山拉起贞贞的手，上前签字画押。
贞贞激动得浑身颤抖，热泪纷纷……
（本章完）
第48章 掌心定案（）
户部大臣沉脸问道：“汤不二，你还不招吗？”
“唔噜噜……我招什么？”
“你杀死徐袅袅！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汤不二不知在唔噜什么……
汤知府底气不足地狡辩道：“大人，证据尚且不足——还不能定案！”
礼部大臣质问道：“那你定金公子死罪，且已拉出问斩——如果不是公主殿下法场救人，如今他已人头落地！请问知府大人，你杀金小乐又有何证据？”
“这个……”
户部大臣说道：“鉴于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