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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往后退了两步，一脸他绝对跟这个人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表情，只是赵天下还在沉思，并没有看到清水那看臭狗屎的眼神。
石门之后，是灯火辉煌的大殿，在大殿的左右，分别有六扇石门半掩着，从那半开的地方可以看到光线传来，想必里边还内有乾坤。
眼神扫射四周，大殿央被一道巨大的屏风挡住，透过屏风，还能看见屏风后多个时而摇晃时而静止的身影。
“虚无？”赵天下突然一声疑问似的大喊，清水心里一突，他老爹果然跟这个医药公会会长有一腿。
虚元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在屏风这边只有清水与赵天下两人站定，屏风之后，在听到赵天下的喊声之后，所有的身影立马停止了下来。
然后清水便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呵呵，天下小儿，你终于来了，不枉我等你二十几年啊。”
清水差点恶寒，他怪异地看着赵天下，他老爹当年难道除了亲亲娘亲凌雪雁，还跟这个老头子有过什么风花雪月之事？他虽然赞同男人之恋，可是一个胡子拉渣的老头，他果然没法接受啊。
还在腹诽的清水没有注意的空当，赵天下已经绕过屏风，走了过去，他立马也跟了上去。欲要拉住，却不想一眼瞥到了屏风后边的真实内幕。
在那一刻，他突然发现，他来到了辽阔的草原，周围安静的只有风的声音。屏风后，金色虎头床上，一位老人，不，那根本不是人的东西躺在上面。
额头一道弯月般的伤痕倒扣在头上，一对毛驴般的耳朵立在脑袋两侧，一张老鼠般尖尖的嘴巴两侧，还挂着几根参差不齐的须发，整个脑袋就是一头变异兽，更何况还拖着一条蚁兽般的长尾巴。
“呕”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吐了，天昏地暗，永无天日般的黑夜突然来袭。“我靠，哪里来的妖怪，丑得如此富有特点”
“清水，不得无礼。”
撇撇嘴，清水眼睛看向周围，他还真懒得吐槽，如此丑陋还被称作为会长，医药公会果然只有灭亡的道路，要不是为了那几味药材，他现在就想拔腿就跑，谁跟这怪物待在一起，谁***小**都会萎缩的。
“哈哈，无妨，任何人见到老夫第一眼便是这种表情，小孩子，不必在意。倒是你，既然来到州，要不是我找你来，你怕早就忘了老夫吧。”
赵天下脸上恭敬表情更胜，低头抱拳道，“虚会长教训的是，只是会长之情，小子没齿难忘。”
“哈哈，我叫你来可不是提醒你我对你的恩惠，我是为他。”虚无的手缓缓从被褥下伸出，清水看见，那是一只只有三根不知能否成为手指头的东西。
早期的鸟儿有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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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章（）
如果清水没有记错的话，一双完整的没有任何伤害痕迹的手，他见的最多的是在魔兽身上。
只有魔兽才会长着不同个数的爪子。
可是这个怪物般的东西是人，还是世界三大势力之一的首领，就连赵天下这个平常傲视一切的存在都对他恭敬有加。
清水记得，除了赵田，赵天下从未如此过，就算在凌宪威面前，他也没有这种表情。
只是从心底的佩服和尊敬才有的虔诚。
“你说什么，因为我，凭什么，我这么良好的基因，可不想被一个糟老头看上，何况你还是一只不人不妖的怪物。”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清水的脸上，清水还没回过神就听头上一个暴怒的声音训斥道，“你给我闭嘴，不要因为平常大家都宠爱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简直就是丢我赵家人的脸”
只是吼完之后，赵天下的双手却颤抖了起来，眼神无助地在清水与双手之间来回移动，不知所措。
清水脸上火辣辣的疼，整个脑突然一片空白，这是什么，赵天下打了他，十五年的时光，赵天下连朝着他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如今却因为一个怪物打了他。
清水捂脸，抬头看向赵天下，眼泪水盈溢，“一个因为练功而走火入魔变成怪物的东西。。。不过老爹你打得好，因为这一巴掌我终于明白我在老爹心的地位。”
“不，清水，你听我说，我。。。”哽咽，赵天下喉咙干涩得连哽咽都困难不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水一步一步往后退。
清水没有逃跑，将手从脸上挪开，反正他皮肤黑，被人揍了红紫都没人看得出。眼睛对上床上叫做虚无的老人，老人会意叫退左右。
“你就是小九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眼神，清水看着躺在床上因为他说出这句话而突然紧张起来的老人，他只是心笑笑。
如果艾草在这里，看到当年他思慕已久，英俊不凡的主人这副模样，究竟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可是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小九。。。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的名字。。。它，过得还好吧？”虚无口的它，不是人，而是一只魔兽，一只陪伴了他半辈子的魔兽。
“吃得好睡的香，没有比在我身边过得更好的了，您老就甭担心，它早就把你给忘了。”
感受到清水话明显的抵触之意，虚无转而言他，“千年前那场大战，我活了下来，可是因为功力全部消散，也正如刚才你所说，因为不甘心，我执意练功，最后却走火入魔，变成了这副模样，老夫真是惭愧。”
“这次老夫找你来，不是因为艾草的事，我不会将它从你身边夺走，我跟它的缘分在千年前那场大战结束时也就结束了，我只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希望你能满足我，这样，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也不知道为何，听着虚无的话，清水心原本怒火烧的感觉突然淡化了许多，但是对于赵天下哈巴狗一脸示好性的袖子拉扯他扭头无视。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打了人一句对不起然后就能得到对方的原谅，简直就是视肉tI上的疼痛为儿戏，犯了弥天大祸啊。
“清水，原谅我吧，老爹错了，你打我揍我，我绝对不会还手。”
“哼滚，滚得远远的，我有话要跟这位大爷说，所以您请便”
虚无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女孩的身影。”
“女孩？”
“雁子。”
“哈哈，果然是一对父子，连反应的表情都这么像。”
“切，谁跟他像，我们继续说正事儿，赵天下，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敢打扰我们，我立马让你嫁人”
小尾巴摇摇，赵天下很是听话地站在清水身后，一把泪一把辛酸地因为失而复得的宝贝而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清水翻了个白眼，虽然他现在原谅了赵天下，但是那一巴掌的痛他迟早要还回去。
“老夫练的功夫叫‘壁绝’，是天雷公在万年前创造的一门悍勇之功夫，千年前那场大战失败之后，老夫苟且活了下来，但是由于那场大战受到的伤害非常巨大，也因一时急功近利，最终酿成大错。”
“为了治好我的伤，老夫成立了医药公会，可是千年过去，老夫的病不但没有好转，也以为一时听信小人谗言，变得如今这副不人不妖的模样。”
清水仔细地听着虚无的话，一个十指高手，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成为这副模样，就算是他眼睛瞎了也不会相信。
这分明就是移花接木之语，练功走火入魔他也只是说说，他没想到，这个老头将计就计，当着他的面说谎。
“所以，您希望我做什么？”清水的眼睛一直看着虚无的脸，他明显看见对方的眼一道精光闪过。
虚无对他很感兴趣，尤其是对方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猎物一样。
“哈哈，小伙子果然是个聪明人，老夫经过千年的研究和不断摸索，终于发现，有一样东西可以救老夫的命，而且还能让老夫恢复以前的面貌。”
在虚无精明的眼，清水不知何时已经汗流浃背，这是危险的气息，只是他还是一脸奉意，“噢？是什么？”
“我想你也应该听过天龙体吧，它是州皇族人特有的体质，而且只有黑发黑眸的天龙体才是最纯正的血统，只是在整个皇族，也只有宰相府才会有这样的人。”
“你是说我的母亲凌雪雁？她就是那个特殊的黑发黑眸之体质？”
“不错，只是让人遗憾的是，当年老夫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失去处之之身，成为你爹的人。”
话虽然有遗憾之意，可是清水却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右手往身后一抓，一双火热的大手接住了他紧张的思绪。
赵天下轻声问道，“宝贝，怎么了？”还没等到清水的回答，赵天下便听见苍老的声音如噩梦般响起，“我别无他求，只求你的一口丹田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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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章（）
天地之物除了万物之生脉乃基本之架构外，便是后天所修炼的丹田之气。 集天地之灵气，通过生脉万重萃取，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转化变换，最终汇入丹田，成为练功之人生命之本气。
每一次对战都会消耗丹田之气，然后再通过吸收天地之精华重新凝聚，如此周而复始，形成一个循环的良性系统。
但是一旦对丹田之气用得过度，人体就会因为缺乏生命之本气而同样死去。这就是为何一场死斗拼得就是一口气，气竭则魂亡。
虚无所说的一口丹田之气，若是放在正常练功之人身上，或许会觉得是一个合理得不能再合理的要求。
但是清水根本就不会真气修炼。
双手搭在清水肩上，赵天下给了他一个放心式的眼神，“虚会长，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认为清水的丹田之气能就您的命，还能让你恢复到以前的容貌，可作为父亲，就算是您当年对我有恩，我也不会同意。”
“当年老夫可是在青宫的眼皮子地下舍命救了你二人，如今我只是需要一点补偿而已，于情于理你们都不应该拒绝。”
感受到虚无身上突然变化的气场，赵天下眉头皱了起来，他将清水护在身后，对上虚无的双眼，“一代恩仇一代了结，这件事本来就与清水无关，我跟雁子欠您的，我会一分都不少地还给您，但是清水绝对不行。”
“哈哈，还以为你赵天下能是有所担当的人，没想到竟是一个见死不救的缩头乌龟，当年我真是瞎了眼呐。”
清水站在赵天下的身后，拳头早就握得贼紧，现在又听到虚无那老头说他老爹的坏话，他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于是走到虚无面前，一拳轰在了那张巨大的床上。
嘭地一声，大床自清水拳头砸下去的地方一下爆炸开来，碎屑粉末立马爆得满大殿都是。
“老怪物，你他娘的良心被狗吃了，当年若不是我娘亲怀着赵青原那便宜老哥，你要不是看他是一个平凡身体，恐怕当时就要了他的命，什么丹田之气，这全是借口，你他娘的要的是一个刚刚孕育的活生生的生命，如今你却在这里责备我老爹不仁不义，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
清水一溜地说完，都不带喘气儿，虚无就是一人面兽心的老怪物，创建这么庞大的医药公会，招揽天下医药师，美其名曰叫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实则是为了一己之私，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