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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则变成了这样: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__
第203章 去往碎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要打便打吧。”姚旭皱眉,说。
我回神,发现他俩已经聊完了。
安一冉笑得一脸灿烂。
说实话,现在的他看起来在五十岁左右,和他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也可能是因为我脸盲,不怎么熟悉的人只要换个发型,我就不认识了。
“那就这样吧,我收拾下东西。”安一冉看着我说,“你也去收拾吧。”
“唯!”我应声。
姚旭和我一起走出了吕休景的府邸。
说实话,印象中的安一冉是一个特别儒雅的人,没想到穿到古代之后,居然变成了一个逗比。
“你也要去?”姚旭说,“修景给你灌了什么**汤?”
“嗯……”我应声,“世伯,其实我和都护大人一样……”
姚旭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
“我俩和晏然也差不多……”我试图引导他。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说,“你们不就是都来自未来吗?”
他果然知道。
“嗯……”我应声,“所以未来发生的事情,我和都护大人都知道。”
“但你们没有想过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姚旭话锋一转,说,“很多事情的存在本来就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同样,很多事情正是因为没有人改变才会按照原本的进程进行,如果有人干预的话也许会变成新的样子。”
“确实是这样,但是如果我改变了现在,未来该发生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我说,跟他解释到,“举个例子,按照原本的进程,我注定是要结婚的;但如果我就是不结婚的话,我原本应该存在的后代就全都会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每一块都是相辅相成的,一旦缺失了某一块,后面的就会拼不起来?”姚旭说,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嗯……”我应声,说,“所以才说过去是不能随便改变的,一但过去改变了,之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会改变。后果不堪设想。”
这真的不是危言耸听。
举个例子,就以秦始皇为例。
假设当初死的不是扶苏而是胡亥的话,起床可能就不会只存在短短的十五年;颇有治国之才的扶苏肯定会采取措施,镇压全国各地涌现的起义势力。
他甚至有可能能说服刘邦和项羽。
也许,不甘心寄人篱下的项羽和刘邦最终还是会起兵造反,但是楚汉争霸的时间肯定会往后延一些。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这些原本就是被改变了之后的样子。”姚旭说,“也许你所知道的历史都是被别人篡改之后的样子。我也举个例子,战争的时候,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当时肯定没有时间来记录战争的详情;记录都是在事后进行的,但很多时候‘进行时’和‘进行后’是完全不同的心境。而且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事后不见得会记得那么准确。”
确实是这样的可能,其实历史有些都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面,比如说一言不合屠杀了几万人、抢站了几万亩土地,明明全国总共只有三四千万的人口,却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有七八百万的雄狮。
凯撒大叔也吹过类似的牛皮。
凯撒自己写的一书中声称:
“罗马一人没战死,就打败43万高卢大军。”
合着,不是整个罗马勇士都是不死之身,就是高卢军都是属麻杆儿的,一推就倒。
“确实有这个可能。”我应声。
姚旭说的确实在理,记载历史的都是后人,很多东西经历过之后就不会记得了,怎么可能把当时的情景记得那么详细、那么清楚呢?
“不要相信什么天命之类的鬼话。”姚旭说,“如果真的有什么天帝之类的神明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帮助人类呢?”
“大家都挺忙的,哪儿有空去管别人?”姚旭说,“同样的他们也要过自己的生活,就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很无聊,他也不可能去管别人的闲事儿。”
“要知道,大唐疆域上有两千多万人口。”姚旭接着说,“两千多万人口,一个人花一刻钟管的话,一千三百年肯定是不够用的。”
算都不用算,肯定来不及。
说起来,我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我可是严谨的唯物主义者。
说话间已经到了我们住的地方,姚旭停了下来。
“那你收拾一下吧,我估计最多两刻钟就得出发了。”
“嗯!”我应声。
“虽然这三四个月你在学习兵法,也在进行体能训练,但是这些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有成效的。”姚旭嘱咐我道,“真到了要上战场的时候,一定不要逞强。注意安全,穷寇莫追。”
“嗯……”他一直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人。
这番话说得我有点儿想哭,就像当初我妈送我去上学,嘱咐我的一样。
他伸手,看起来准备拍我的肩膀,但是他现在够起来有些困难了。
“世伯,我能抱抱你吗?”我一时嘴快,说了出去。
等下肯定要被她嫌弃了,他可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啊!
姚旭说:“你低头,不然我够不着你。”
他居然同意了?
我愣了一下,看到姚旭伸手准备掰我的脖子;我赶忙低下头。
“你低下身子,我看下你的脖子。”他说。
敢情不是同意了,而是要查看我脖子上的伤势啊。
我半蹲、他仔细查看着我的脖子,其实这个伤,上个月就差不多了。
姚旭的医术确实不是盖的,脖子被划出了那么大一条口子,三个月之后居然结痂长好了。
突然,姚旭抱住了我。
“其实我把你当成我的孩子。”姚旭说,声音很低,“所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嗯……”
目送他离去,我才进了屋。
我收拾好东西之后,到了安一冉的院子前等着。
院子里站着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但是这些人里面有三个熟面孔;他们是黄戎、林梵和高子贺。
我们四个相视一笑。
马朔整理好队伍、清理完人数之后,安一冉走上前,大喊了一声,“全军出击,去碎叶城!”
__要去安西重镇碎叶镇了~
第204章 碎叶城中
随着安一冉的一句“全军出击,去碎叶城。”
这个是一句震耳欲聋的:“唯!”
碎叶城和安西都护府所在的龟兹城相隔并不是很远。
傍晚的时候我们就到了。
出来迎接我们的是碎叶城的判官——碎叶城属于“条支都督府”。
都督府是唐王朝在重要地区设置的地方行政机构——其目的是为了加强对地方的通知。
唐朝时,不仅改郡为州、对地方行政区划进行了调整,还逐步确立了府制;唐朝的府制,依其形式和地位,分为三种类型:府、都督府、都护府。
唐代都督权轻﹐虽加使持节之号﹐并不真正赐节;节在古代属于一个专属名词,特指兵符、传达命令的符节等。
举个例子: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景云二年时,贺廷延嗣为凉州都督充河西节度使﹐节度使实授旌节;从此节度使代替都督﹐成为地方最高的军事长官。
其中负责管理少数民族地区的羁縻府州者二十二,在都督府内置经略使,以处理该府所辖羁縻府州的民族事务。
大部分情况下,节度兼度支、营田、招讨、经略使;作为标配,还有副使、判官各一人。
判官这个官职,始于隋朝;到唐朝时,节度使、观察使、防御使均设置判官,为地方长官的僚属,主要“功能”是辅理政事。
用一句现代人都比较通俗的理解,判官就是参谋。
他们主要负责文书、出谋划策,接待宾客之类的工作。
“都护大人。”那个人走近,行礼说。
“孙判官,好久不见。”安一冉轻笑。
其实,这次来碎叶的人只有安一冉和马朔,姚旭和哥舒道元则在大都护府内坐镇。
被称为孙判官的人轻笑,行礼,“多谢都护大人亲自前来督战。”
他看起来五十岁上下,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她穿了一身圆领袍,袍子是那种粗布制作的,看起来很舒适。
我注意到他走路的时候腿有点跛,如果他不是先天性的话,那就是后天受过伤。
“犯我强唐者,虽远比诛。”安一冉说,他往条支都督府走;他走的很慢,和他平常的雷厉风行完全不一样,他说,“现在局势怎么样?”
“对方还是在佯攻。”孙判官说,“但是今天有点儿按捺不住的意思。”
“哦?”安一冉走进府内,其他人都停了下来,我看了下林梵、黄戎,也停了下来;停下来的功夫里,他和孙判官已经进了屋子。
“你们仨儿跟我走。”马朔看到我们三个停下来之后,忙说,“都护大人说,你们需要陪同。”
需要陪同?
他们一堆领导会面,我们小兵去干吗?
“都护大人说的?”我一愣,下意识地问。
“嗯,”马朔说,微笑,“专门嘱咐的。”
那好吧,既然他专门嘱咐的话,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吧。
跟在马朔身后走进去,安一冉和孙判官已经坐下了,他看到我们几个,说,“你们也坐。”
“唯!”我和黄戎林梵应声,坐在了地上的蒲团上。
这个房间里布满了很多蒲团,看起来像是个会议室。
“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开始在城门前面叫阵。”孙判官坐在安一冉的旁边,说,“我们一直保持按兵不动。”
“敌不动,我不动。”安一冉轻笑,说,“对方什么反应?”
“他们看起来有些沉不住气了。”孙判官说,“午时刚过,他们就发动了一轮进攻。”
“但是看得出,只用了两成不到的兵力。”孙判官说,“大人原本准备偷袭,收到您的手信之后,立刻下令收兵;现在他正在城门上观战呢。”
说话真的是门艺术。
为什么一听“观战”两个字感觉像是在看热闹似的;如果说指挥战斗就好听多了。
“他们的目的搞清了吗?”安一冉说,皱眉;我第一次看到他皱眉,他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样子。
说起来安一冉皱眉以后,倒是和之前的他是有几分相似。
“我们怀疑他们是想从北面突袭。”孙判官说,“安西四镇固若金汤,直接打他们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胜算;所以他们这些人在这儿应该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大部队应该是放在了北面。”
“也是拼了。”安一冉轻蔑地笑,“从青藏高原下来,一直跑到蒙古才开始进攻。”
“啊?”孙判官显然被他这些词儿整蒙了。
“啊,就是吐蕃聚集地。”我C了一嘴。
孙判官看向我,“这位是?”
“啊,我儿子。”安一冉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拦着我的脖子说,“刚认的干儿子。”
孙判官没有说话,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