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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们已经乘胜追击,我们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结果刚进了城里,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马朔。
他现在已经从最开始的“副手”成长为了副都护的候选人。
“姚将军,杜副尉。”他看到我俩之后,眼睛都放光了。
“郭都护亲自带兵前往,但是遭遇的伏击,现在进退两难。”他说,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穿了一身铠甲,并不是我们平常在城镇内穿的缺胯袍。
“援军已经准备就绪,末将先前往救援。”他行礼,转身就要走。
“怀朔兄,我也去!”我赶忙说。
郭虔瓘大叔是个蛮好的大叔,虽然我现在实力不怎么样、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多少能帮忙分散一下敌军的注意力。
“好!”他应声,“嗣业,你且去更换战甲,我去加上你的名字。”
“你先去忙吧,我去把嗣业的名字添上。”姚旭说,看了我一眼,我居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赞赏,“男儿当自强,万事多小心。”
他们说的加上名字,指的是在战争对战之前,负责记录的文官,记录下该场战役中的参与者。
每个人都要被记录,因为清扫战场的时候,要把那些阵亡的人的名字勾掉。
很多时候,战争一死就是成千上百的人,这些人要被销户,就需要依靠这个名单。
当然,还有一个功能是为了记录这场战役的参战者,以便后期帮他们计算所累计的军功。
“唯!”我应声,赶忙去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
我穿上铠甲,接过马朔递过来的陌刀。
经过两年的熟悉,我已经用的很熟练了,虽然和当初的萧赫比还是稍微有些差距。
我看到马朔跨上战马,我们几个稍微有点儿官职的人也纷纷跨上战马。
长途跋涉的一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了对方的城镇。
前有对方的“狙击手”,后走伏兵。
郭虔瓘他们等于是被敌人围在了的中间。
当然也并不是像在战场一样围得特别近,只不过是前方是对方的城镇,久攻不下;后方是敌军伏兵,撤退也不行。
我们忽然到来,把后面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用了半个时辰,就把对方的人俘虏大半。
粉碎了敌人的“包围圈”。
郭虔瓘得到了我们才能支援的消息,赶忙出来“迎接”。
郭大叔黑了一圈,他原本虽然算不上一个皮肤很白的人但是也没黑成这样。
他整个人黑瘦了很多,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嗣业,你也来了!”看到我莫名的很激动,他看向马朔,“你们来了之后,我们就能攻打对方的城镇了。”
我都是一瞬间断了一拍。
虽然早就知道郭虔瓘大叔这个人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纯良、野心很大。
而且他跟玄宗是一路人,都是那种好大喜功的。
俗话说的好,“穷寇莫追”,如果不是他觉得自己快要赢了、非要追过来,也不至于掉进敌方的陷阱里。
现在看到援军来了之后,居然还想攻打人家。
“世伯,我觉得我们还是稍作休息比较好。”我没好意思说“我们撤吧”,大叔肯定以为我关键时刻掉链子。
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次究竟是敌方的诱兵之计,还是对方真的被打到虚弱不已。
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摸不清对方的底,就去攻打对方,这不是找抽吗?
就跟在现世打游戏是一样一样的。
总有人觉得发育得差不多了,拉着自己的队友去打主宰;如果看不到对方的人都在干什么的话,对方很有可能就在主宰周边的草丛里蹲着呢。
有可能打得正欢儿的时候,就被地方突然窜出来的人全歼了。
郭虔瓘大叔现在就好比那个非要去打主宰的人;整好了,自然是胜券在握,整不好就把所有人都坑了。
“末将以为,现在敌方正在弥留之际,应当乘胜追击。”马朔说,“此时不除,以后必成后患。”
怕什么来什么,最怕有人赞同他的意见,结果马朔就去赞同了……
“我觉得应该收拾修整,毕竟我方长途跋涉来到此地,粮草不够充裕,对地形也没有足够深入的了解。”我赶忙劝阻,“现在贸然前往,无异于把我方的后背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内,万一对方仍有伏兵,唯恐撤退不及。”
“放心,”郭虔瓘拍了拍我的肩膀,“周围的地形,先行部队已经探测完毕,地形图就在桌子上呢;伏兵的话就更不是问题了,他们不是被你们击退了吗?这两个困难都可以克服。”
“……”我无言以对,大叔是铁了心、一意孤行,要去打对方的城镇。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异议,那就明日一早攻城?”郭虔瓘说,看起来像是征求我俩的意见,但实际上他已经把决定做好了。
我明明是持反对意见的呀,我们能不能不要作,老老实实地稳住。
“唯!”马朔行礼,大声说。
“唯……”我不情愿地行礼,说。
“长途奔波,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养精蓄锐。”郭虔瓘大叔轻笑,我又一次觉得人不可貌相,像他这种面相跟笑面虎似的家伙,骨子里未必也是这种纯良无害。
—
天刚亮就听到了号角声。
我赶忙爬起来,发现马朔已经在穿鞋子了。
其他的军官们也都在着急忙慌的穿衣服。
我们收拾完,到大营里的空地上,发现所有的士兵已经列队站好了。
随着郭虔瓘大叔一声“全军出击”,浩浩荡荡近五千人的队伍,往不远处的苏禄城门下进发。
要去攻打十姓之一的苏禄部族了__
第254章 求和使者
老远就看到我们来了的苏禄军,立刻把弩车架上了。
但是他们没敢轻举妄动,因为我方还没有开始进攻。
对方的使者先走下城,来到我方阵前。
古代人就是这点儿很麻烦,打就打哪儿那么多废话。
非得弄个这先锋、那先锋,这使者那使臣的。
“郭将军,诸位将士。”那个使者说的一口纯正的唐普,“虽说是我方挑衅在前,但我方已经撤回番地,贵方为何还苦苦相*?”
真的是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自己先去挑衅别人,打不过人家就跑;跑不了,还怪人家追的太快了。
“使者所言差矣。”郭虔瓘大叔当然也不是傻,虽然他看起来只是个笑面虎,“正所谓敌不犯我,我不犯人;五方吃了亏,自然要讨回来。”
“鄙方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我方的错误,并和贵方道歉。”苏禄使者说,“但贵方拒不接受。”
“想让我方接受,最起码要拿出点儿诚意来。”郭虔瓘坏笑,“退居此处二百里,并把这个城池让与我唐。”
“断然不可。”苏禄是使者一听这话也不乐意了,“该城镇是我重镇,断没有割让之理。”
“那就没得谈了。”郭虔瓘皱眉,“各地赔款,不然没商量。”
“尔等这样,与周边蛮族何异?!”苏禄使者脸都气红了,“大唐泱泱大国……”
“对付你们这些蛮夷,就得不讲理。”郭虔瓘直接打断他的话,“话不投机半句多,怀朔,送客。”
“唯。”马朔走上前,“请。”
“郭将军,您别生气,”苏禄使者一看郭虔瓘真的恼了,赶忙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我们万事好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就一句话,把这座城赔给我们,既往不咎。”郭虔瓘大叔态度强硬,“而且还得退居二百里。”
“能不能再商量下……”苏禄使者几乎是在乞求,“这座城确实割让不得。”
“那就没得商量。”郭虔瓘大叔翻了个白眼,“怀朔……”
“别别别,”苏禄使者说,“那只割城,不退二百里行吗?”
“割地退居,缺一不可。”郭虔瓘依旧不送口,“难道你们想割地赔款?”
“赔款也行。”苏禄使者一看他松口了,立刻满口应承。
“那五百万钱。”郭虔瓘大叔狮子大开口。
五百万钱,那就是五百万枚开元通宝;这两年开元通宝又增值了不少,差不多三个通宝能买两斤米。
一斤大米就算三块钱一斤,三个通宝约合六块钱,也就是说一枚开元通宝约合两块钱。
五百万钱,就是足足一千万。
这么多钱,苏禄肯定拿不出来,拿得出来他们也不舍得给啊!
他们原本就是游牧民族,放牧能赚多少钱,我估计他们连两万钱拿不出来。
不过他们不愿意割舍城池也可以理解,这是他们的门户,一但割舍掉,等于门户大开;万一安西军哪天心情不好了来打他们,他们不仅没有招架之功,还没有还手之力。
“五百万钱?!”苏禄使者失声说,“郭将军,你这样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哦?”郭虔瓘不以为然,“那还是后居二百里吧。”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苏禄使者都快哭了,“五十万钱行吗?”
“五百万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郭虔瓘说。
“我们是真拿不出来这五百万钱。”看得出,苏禄使者脸上的为难不是装出来的。
“那你们就退居二百里呗。”郭虔瓘大叔挑眉说。
好像真的有点儿过分,人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我们已经同意割地,已经算是很大的退让了。”苏禄使者脸上的表情忽然木然了起来,“退居二百里,断然不行。”
“那就没得商量了。”郭虔瓘说。
这时,只见苏禄使者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弯刀。
我和马朔大惊,赶忙拔出横刀;只见那个苏禄使者并没有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他把弯刀举起来,自刎倒地。
血甩了一地血花。
真的是把对方*得太急了,他确实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个小劝和使者。
如果有办法的话,他肯定也不愿意来。
虽说两军交战,不杀使者。
可是,杀使者的还少吗?
这么高危的职业肯定谁都不愿意干。
“死了。”马朔上前,扒开苏禄使者的眼睑,说。
古代人都不用探鼻息的方法检测人的生死,真不知道那些动不动探鼻息、确定人是否死去的习惯是哪儿传出来的。
“我本来就没想跟他罗唆。”郭虔瓘说,叹了口气,“人在军营,身不由己。现在不打,以后必成后患。”
郭虔瓘大叔提前说了他今年年底才会说的台词,果然他这个想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这个大叔就是一个征战狂人啊。
“嗯。”马朔赞同道,“必须乘胜追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知我者,怀朔也。”郭虔瓘赞许地说,“这个地方易守难攻,若是能拿下这座城池,整个西域贸易商道就更加畅通无阻了。”
原来丝绸之路在唐朝的官方称呼叫作“西域贸易商道”。
“嗯,”马朔附和道,“这座城池是必须拿下的,都护认为何时攻打合适呢?”
“嗣业怎么看?”估计是看到我一直没有说话,郭虔瓘把话题抛给了我。
我能怎么看?我是反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