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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相信,刚要说话,又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可是真的?”
“嗯。”我说,“阿兄以前不是这样,他是很爱笑,但不会是那种皮笑R不笑的微笑。”
我想起来他当初和萧赫打闹,想起来他送我俩走时笑得一脸灿烂。
“阿兄形貌昳丽,他笑起来的时候,花都开了。”我说,忽然发现我还有这么个优点——擅长拍马P,“他虽然模仿的很像,但是终归是形似而神不似。”
“嗯。”刘翊一脸凝重,“看来要多加小心了。”
“嗯。”我重重的点头。
“那先这样吧,我需要跟彭将军汇报一下。”他说,拽过门旁边的油脂伞就跑了。
雨忽然越下越大了。
豌豆大的雨滴变成了蚕豆那么大。
我本来是想说有花生那么大的,但是紧接着想到这个时代还没有花生。
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稀稀拉拉地下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我也没有看到谢燮回来。
雨,已经不下了。
他看起来应该不会来了——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说起来,我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我。
我就是一个路人甲乙丙啊……
转念一想,他可能是杜岘的仇人。
刚刚他没有反驳,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杜岘并没有死这件事儿。
他的仇没有报,很有可能迁怒于我。
我忽然想起了当初那个大众脸。
生命人的体型和大众脸的看起来差不多,他俩该不会是一个人吧?
不大想,大众脸还要强壮些似的。
“到底特喵想怎么样啊?!”我大吼了一声,门帘抖了抖,直接塌了下来。
敢不敢再倒霉点儿,随便嚎一句都能把房子震塌了?
我把门帘从头上拽下来,紧接着看到了一个柱子旁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原来不是自己塌的,是被人压塌了。
“别跑!”我喊了一声,紧接着追了过去。
巡逻的人听到声音,也围了过来。
“麻烦你们都让一下!”我想扒开人群穿过去,他们都横在前面;说好听点儿,好像是打算保护我似的,说不好听点儿,仿佛是怕我追那个黑衣人似的。
我从缝里好容易挤了出去,刚往那个人逃走的方向追了两步。
老远,就看到他忽然从栅栏边儿上翻了出去,紧接着黑影跳进了森林,消失不见了。
真是要被这群猪队友打败了,围着我干吗,赶紧抓那个黑衣人啊?!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看到我走回来,他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说。
我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们。
“怎么了?”刘翊披了件披风走了过来。
“没什么,让他逃了。”
“逃了,逃到哪个方向去了?”
我往身后一指,没有说话。
“林子里?”
“嗯。”我低哼了一声。
“怎么不追了?”他说,快步往那个方向走,“将军正在沐浴呢,也许遇见他。”
“那……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
“不会。”他说,开始给周围的人分配工作,“一队和五队跟我去林子,其他人继续巡逻。”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盼着出事儿似的。
分工完成之后,众人各司其职。
我要跟着去,刘翊不让我去。
非说我是个病人,尽量不要走出姚旭的视线之外。
不让去刚好,刚下完雨,林子里湿漉漉的;就算可以穿木屐,但地上还是粘糊糊的。
“那展就留守营中了。”我说。
“嗯,等我们消息。”他说,带着其他人离开。
都已经逃走那么久了,那个人能抓到才有鬼咧。我腹诽,走回到我的小单间旁。
整个儿都坍塌了,今天看起来要露宿街头了。
我叹了口气,准备把柱子扶起来,忽然发现了木头地下压着一块东西。
那是一小块黄色的纸,上面有很多纹络,看起来像是树叶之类的东西,应该是什么的残片。
地上明明都是水,纸却没有湿,应该是有油纸之类的。
我把柱子搬起来,发现帐篷布确实是有点儿麻烦;顾这边就顾不到那边,我一个人不可能把帐篷支起来。
要不还是回去睡通铺吧,但是姚訚现在也在睡单间,我回去都没有人聊天。
要不还是支起来一点儿算一点儿吧。
我想,用三根柱子搭了个三角形的小窝。
虽然看起来跟狗窝似的,但是能遮风挡雨,最主要的是,还能躺下睡一觉。
以前总是嫌这个小单间太小了,现在才发现,有一个单间就比什么都没有强。
我在自己搭的小帐篷里坐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很多声音。
我爬起来,刚从小帐篷里走出来,就看到了正往这边儿走的刘翊。
他满脸泥浆,看起来像是刚刚从沼泽地里捞出来似的。
“佐翊兄,这是怎么了?”
“啊,没什么。”他不顾形象地用袖子擦了把脸,“那个人抓住了!”
那个人抓住了?
我一阵狂喜,这样是不是就说明,危险解除了呢?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是不是那个人?”刘翊说,“不过,他不变颜的时候,你应该不认识。”
是啊,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
“说起来,他长得还蛮有特点的。”刘翊说,“他眼窝深陷,脸上还有个刀疤。”
到了雨天就不太平呢__
第157章 他是假的(上架首日加更)
刘翊说他脸上有个刀疤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抓错人了。
姚旭说,制作出来的面具薄如蝉翼,既然这样的话,脸上如果有刀疤的话,肯定会露出来。
那个人的脸上显然没有刀疤,不仅没有刀疤,其他的小皮肤问题应该也没有。
要知道,谢燮不仅长了一张酷似傻狍子的脸,还拥有相似的皮肤——可他现在生死未卜。
“眼窝深陷?”
“嗯。”刘翊说,他往外走,我跟着他后面往外走,“看起来有点儿像胡人。”
那个神秘人肯定不是胡人。
“到了。”刘翊说。
我看到很多人围在那里。
彭偃房站在中间,他只穿着底裤、脚上穿着木屐,看起来应该是刚刚从池塘里上来。
然后我看到了地上那个人。
那是一张很大众的脸,看起来是有点像是欧洲人,不过更像是维族的;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
“我们在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刘翊说,“他总鬼鬼祟祟的,所以被抓了个正着儿。”
“我觉得不是他。”我说,那个人身上裹着兽皮,看起来像是个山上的猎户。
看到我之后,他好像很激动,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
他的声音很熟悉,我忽然想起来了。
他是那个山顶D人。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世伯,不是他。”我说,把刚刚分析的那些说给他听,“据说变颜术所用的颜面薄如蝉翼,如果是这样的话,脸上有刀疤之类东西肯定会露出来。”
彭大叔点头,“全员警戒,主人尽量一起带着,避免一个人落单。”
“唯!”众人应声。
“他说的这种话,应该是唐古语。”刘翊说,“唐古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唐古,那不就是党项吗?
难道说,我有这么一个特异功能,在梦里梦见什么的什么,实际上就是真实的?
这算是金手指吗?
也许只是碰巧吧。
刘翊走上前,开始跟那个人交谈,扒拉扒拉……
我吃了一惊,原来刘翊不光会突厥语和梵文,他还会很多其他语言。
“他说他原本是唐古人,后来因为饥荒流落到这里。”刘翊说。
我就说吗,金手指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是因为饥荒流落到了这里,而不是因为打架;说起来,党项在唐朝的时候,还是很安分的。
唐朝时、经过两次内迁,党项族逐渐集中到甘肃东部、陕西北部一带。
虽然相对集中了一些,但仍以分散的部落为主。
他们与室韦族、内迁的土谷浑族及汉族杂居相处。经济以畜牧业为主,“党项马”在唐朝名噪一时。
唐朝时,为了方便管理,多在少数民族聚集地设立羁縻州。
羁縻州是指古代朝廷在边远少数民族地区所置之州。
因为情况特殊﹐“因其俗以为治”,有别于一般州县;相当于后世的自治区。
有功的少数民族部落酋长会被任命为州刺史或其它官职。
正是由于这么“宽大”的政策,导致最后党项建立了西夏、导致了唐朝末年藩镇割据的局面。
刘翊忽然皱眉,“他说他本来是鲜卑族。”
“鲜卑族不是已经灭亡了吗?”彭大叔看了看已经又Y下来的天空,说,“先这样吧,我明天再审。”
话音刚落,雨就下了起来。
紧接着,像是簸箕里散落出来的豆子一样,咕噜咕噜地往下砸。
众人被淋了个措手不及,刘翊他们赶忙去拿油纸伞。
不一会儿,就张开了很多伞。
我看到刘翊手里拿着刚刚那把伞,我发现在侧面多出来了一个缺口;他的伞面还是一幅山水画,缺口的位置正好是一棵松。
我忽然想起来,刚刚在帐篷边上看到的那个油纸残片。
上面有很多纵横交错的纹路,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就是松针。
也就是说的,他当时在现场。
也不对,也有可能是伞被人拿走了。
“佐翊,伞坏了。”彭大叔说。
“刚刚那会儿,刮到树上去了。”刘翊说,轻笑,“结果拽下来的时候,扯坏了。”
他在说谎,那个残片,明明是在柱子旁边。
我猛地冲过去,抓住他,伸手就要去拽他的脸。
“刘翊”的反应更快,反身一脚,直接把我踹了出去。
我的腰直接撞在了栅栏上,咯吱一声,我心想,完了,腰椎断了。
其他人都懵了。
彭大叔当机立断,立刻冲了上去,但他穿着木屐,实在是不方便;勉强和那个人打了平手,说实话,神秘人还占了上风。
众人看到彭大叔的反应,赶忙上去帮忙。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人多势众,他最终体力不支,被一个穿着新缺胯袍的孩子一脚踹在了膝盖上,直接单膝跪地。
然后就被擒住了。
姚旭走了出来,直接懵了——地上躺了一堆被打趴下的人。
那个神秘人这次没有带凶器,估计是没想到会被拆穿;也得亏他没有带凶器,不然地上那一堆,恐怕就……
姚旭最先看到了我,也可能是因为我的姿势最特别。
我整个人趴在地上,折成了一个“<”,不对,是这个方向。
他快步过来,又给了我一脚,“你又干什么了?”
“世伯……”
“别动!”姚旭说,过来查看我的伤势。
我其实很想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先我一脚给我看伤啊?
“世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