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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孟九成蹭了蹭鼻子,说道:“跟它说也听不懂,一匹笨马,提起它便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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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无题
笨马不笨,竟在孟九成话音刚落低鸣一声,接着又发出咕噜声,象是在反驳或表达不满。
季德看看孟九成,又看看马,忍不住笑道:“好象真听得懂人话呢?不知这马可有名字?”
孟九成翻了翻眼睛,冲着马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我准备叫它犟丫。”
“这个名字——何意啊?”季德表示不解。
“小母马,就是丫头,还不听话,象头犟驴。”孟九成不无恶意地坏笑。
“呵呵,这,倒也贴切。”季德觉得自己今天笑得次数真多,可又实在忍不住,掩饰着背身走向马棚,在犟丫面前站住,仔细端详打量,然后伸手想摸摸它的头。
犟丫也在打量季德,支楞起耳朵,喷了口气,头一闪,躲开季德的手,冲他露出牙齿。
“呵呵,的确是个犟丫头,不让摸,生气了呢!”季德收回手,笑道:“还要咬我不成?”
“这个样子是生气,要咬人?”孟九成实在是对马的表情没有研究,好奇地问道。
季德点了点头,说道:“马通人性,它们也会通过这个,这个,不同的表现来表达意图。但世上伯乐又有几人,常人哪能知道它们想要什么,不想干什么。”
这倒也对,动物也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也会通过表情和肢体语言来表达。对同类还好说,对人嘛,自然不太管用。
“还是缺乏了解。”孟九成歪头看着犟丫,似乎在琢磨它。
“你看它的耳朵。”季德伸手指点着,“朝着背部倒下,又露出牙齿,表示生气或不喜欢。如果生病或是被欺负了,它感到沮丧,就会将耳朵背过去倒下,露出呆滞的眼神。”
孟九成笑了两声,说道:“原来是被我欺负了,我还以为是笨得厉害呢!没想到骑个马还有这么多学问,真是长见识了。”
“在战场上,马有时会救你一命,可是不能马虎。”季德说得很有感触,可能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你上过战场?”孟九成开始了打探和套话,边问边注意着季德的表情。
季德苦笑了一下,说道:“以前上过,很快又要再去厮杀血拼了。身不由己,却是比不得孟官人自在。”
孟九成摇了摇头,说道:“所谓厚积薄发,我现在正在做准备,以后说不定会并肩作战呢!”
季德看了孟九成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孟官人也不是那种信口开河,胡吹大话的人。其实,就算孟官人把武艺练得纯熟,单挑无敌,到了战场,也会发现个人武勇并没有那么重要。如果孟官人相信在下,就随在下一起赴北地。您的智谋才略,将起到很大的作用。”
“你以为我的准备只是苦练武艺?”孟九成微微一笑,说道:“如你所说,个人武勇在战场上只能多杀敌人,却左右不了战局。所以,我在为克敌制胜做准备,这需要较长的时间。”
季德将信将疑,但孟九成已经算是婉拒了他的邀请,他就不好再勉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有些讥讽和怀疑地说道:“既是如此,那就期待孟官人准备完全,日后大显身手吧!”
信不信由你,虽然你极可能是那个人,可我也不必巴结你。
孟九成也不多做解释,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同向客店后门走去。
季德见孟九成云淡风轻的样子,潜台词就是“你爱信不信,我犯不着跟你解释什么”,不由得有些气恼,忍不住又开口刺道:“孟官人的准备不是从今日开始的吧,想必已有些成果,不知可否让在下开开眼界呢?”
孟九成想了想,先点头而后又摇头,说道:“让你见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这本属机密,自然是信得过的人才能得知。”
“孟官人信不过在下?”季德皱眉反问,这个话说出来真是令人不舒服。
“相交贵之以诚。”孟九成淡淡地说道:“若连真姓名、真面目都不愿示人,又何以取信?”
季德眼中精光一闪,转头盯着孟九成。
孟九成抿了抿嘴角,耸了耸肩膀,似笑非笑的样子实在气人。
季德张了张嘴,却又闭上,扭转过头,重重地哼了一声。
孟九成嘿嘿一笑,伸手让着,上了楼便拱手告别,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但他却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看了看陈鸿渐,又商量了一番明天忽悠陆承焕的事情。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孟九成和陈鸿渐早早就布置停当,吃过饭便在屋内谈天说地,只等着陆承焕前来。
没等多长时间,陆承焕便匆匆赶来。
昨夜陆小娘子又犯了病,虽是一阵好一阵坏,不如以前严重,可刚过了两天承欢膝下的好日子,陆氏夫妇正心花怒放、老怀大慰,却比习惯了女儿呆痴更加着急。
这也是孟九成的计策抓住人心的巧妙之处,先让你尝到甜头,看到希望,就不愁你不上钩。
陆承焕去州府告了假,便心急火燎地跑到客店,问过伙计便直奔孟九成的房间。
孟九成打开房门,还装作疑惑的样子,把陆承焕让进屋内。陆承焕见屋内有个陌生人,也管不得许多,便急着要找仙长。
“仙长已云游去了,这又上哪里去找?”孟九成也是着急,连搓着手,在屋内转圈,“再说,仙长已留下法子,即便在此,也别无他策吧?”
“可,可那法子又如何能得?”陆承焕唉声叹气,去端茶杯又放下,手足无措。
孟九成想了想,说道:“这位陈官人是宝应县大户人家,附近州县多有其家粮铺,不若让他着人打听,或可找到。”
陈鸿渐装出懵懂的样子,说道:“你们说得是何事,要我着人找什么?”
陆承焕也别有它法,看了看陈鸿渐,略拱了拱手,“那就麻烦陈官人了。具体事情,由孟押司说吧,我,实在是心烦意乱。”
孟九成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只是说陆家小娘子有恙,却不说呆痴之事。
“这事容易。”陈鸿渐听完便一口答应,“在下马上写信,派人送去各家粮铺。只是,这找不找不到,却是——”
“陈官人肯施援手,本官就感激不尽。”陆承焕拱了拱手,无奈地叹息,又伸手掏出道长留下的生辰八字,递给陈鸿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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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辉煌(大结局)
光阴如箭,日月如梭。在历史的长河中,几十年,上百年,似乎也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但在中华的历史上,一件件大事却被以浓重的笔墨记录下来,让后人记住那走向辉煌的一个个阶梯。
昭武二年(公元一二五四年),昭武帝孟九成颁布《大周帝国宪法章程》,明确提出了“虚君”和“皇在法下”等理念。
以此为标志,司法独立正式确定,征收税赋的数额亦要经内阁多数同意方可施行……千百年来,至高无上的皇权第一次有了成法做为限制。
同年十月,昭武帝拜陈胜和为征夷大将军,率大军十万,出张家口,一路北进,于多伦县、锡林郭勒盟两次击败蒙古军,忽必烈为炮火所伤,死于西窜路上,周军遂于当地驻兵,会盟蒙古诸部。
昭武三年,兰州军区总指挥王义勇派部将分别率兵进驻归化城和嘉裕关。至此,周军已经有了在西北大规模展开军事行动的实力。
昭武九年,黄、淮河道全面治理完成,中河河道也已开挖完毕。
昭武帝亲至中河河口,主持这旷古未有的大喜事。
同年,大周帝国中央银行以一千万两银币为准备金,发行纸币两千万元,废两改元在全国大范围实施。
昭武十年,国势强盛的大周帝国在南方开始大规模“改土归流”,在粉碎镇压了数个土官的武力反抗后,此项政策得以顺利实施。
昭武十二年,大周帝国打通了陆上通往印度的通路,一旅周军攻入印度那兰加土邦,迫其土邦领主臣服。
昭武十五年,大周海军攻取吕宋,并开辟了吕宋至中国大陆的固定航线。
昭武二十二年,大周帝国政府出台政策,支持鼓励私人组建雇佣兵团,赴海外征战开拓。政府的态度一明确,财雄势大的商家立刻积极行动,热门目标则是婆罗洲和印度。
昭武二十五年,经过不断的经营和拓展,周军终于沿勒拿河推进至雅库茨克将势力扩展至北极圈。
昭武二十九年,大周人口总数突破一亿;同年,大明吕宋海军舰船行至澳洲,开辟航线,使其成为大周新的流放之地。
昭武三十年(1691年),大周帝国政府发出通告,将于三年后取消科举,改为公务员招聘。
昭武三十一年,昭武帝亲至多伦诺尔(今内蒙古锡林格勒盟多伦),召集喀尔喀蒙古左右翼、内蒙古四十九旗王公贵族盟会,喀尔喀等蒙古诸部完全降附,成为守御北疆的坚强力量。
昭武四十年,大周海军攻占星加坡,控制马六甲海峡。
经过四十年的灌输引导,大量外国科技、文化、历史书籍的翻译发行,新式学校有针对的教育,两代人的思想观念不断改变更新,对于虚君的意义已经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
即便如此,中国的大多数民众却表示更愿意在皇帝,也就是昭武帝的统治下生活。
“改革一个政治制度的最佳时机是在国家政治稳定之际。为什么要等到革命到来才想起改革呢?”对此,昭武帝孟九成在报纸上发布了深情的讲话,“命运把朕推向这个位置。朕一直努力,象你们的父亲一样保护你们,象你们的兄长那样关心你们,象你们的儿子那样为你们服务,这才是一个值得称道的帝王应该做的事情。到现在看,朕做得还算差强人意。但以后呢,是人就可能犯错误,与其相信朕不会变成老糊涂,倒不如相信朕所建立起来的这个政治制度。希望你们永远维护它,使它成长、完善,并带给你们持之久远的幸福……”
昭武四十四年,昭武帝宣布退位,经内阁表决,遵照《皇位继承法》,排在顺位继承人第一位的皇子孟崇烨登上皇位,年号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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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慢慢启航,山呼万岁的声音已飘渺不可闻。海风卷着波浪冲击着船板,发出“啪啪”的响声,飞溅起银色的浪花,仿佛在和远航的人们告别。
可惜妙真已经离我而去,不能再随我说话笑闹了。
已经八十岁高龄的孟九成立在船头,身侧站着最忠诚的护卫、跟随始终的韩长生。已经是鬓发皆白,可腰板挺得倍儿直。
“你这老家伙,又不是站岗,挺得那么直干嘛?”孟九成回头看了一眼,笑骂道:“显得比朕年轻体壮是不是?”
“呵呵,微臣哪敢哪!”韩长生这才松懈下来,却是故意的,那种站姿已经是他的习惯,现在纯粹是让孟九成开心。
“现在别装,到了澳洲咱们骑马比赛抓袋鼠。”孟九成知道人家就是身体好,可嘴上还不服软。
“那个东西不好弄,两个前爪乱扑腾。”韩长生想到了从澳洲送到京师动物园的怪家伙,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下套子更容易,骑马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