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萱听玉浓这么说,匆匆看了觅云一眼,就高兴地自己先去了后堂。
“你…”觅云刚想开口,就被玉浓打断了,“我怎么?单萱喜欢,人第一眼就相中了那件衣服。”
“可那是嫁衣啊!她不知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才是觅云最反对的主要原因,哪能什么衣服都随便买啊!
“哦,我只知道那是一件红衣,谁说是嫁衣了?掌柜的,你说刚刚的那件衣服是嫁衣吗?”玉浓对着半身铜镜,她身上这一件显眼么?招蜂引蝶么?是就对了。
掌柜的是何等机灵狡猾的人,忙陪着笑脸说:“嫁衣嫁衣,穿着嫁人的衣服才叫嫁衣嘛!”
玉浓十分满意,“我身上的这一件也包起来吧!”
觅云看着玉浓也进了后堂,又看着掌柜的包好衣服,再加上那两人的神采飞扬,说什么都是徒劳。
至天黑,玉浓和单萱两人才终于尽心回山。这一趟可苦了觅云,以前只需要陪玉浓一个人,现在是叽叽喳喳两个人,除了累之外,都快被这两个人吵得脑袋生鸟窝了。
觅云将东西送到寝室,说是今天的授课不能落下,拽着玉浓又出去练剑去了。
剩下单萱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她没有多少银子,虽然她并没有太多想要的东西,但玉浓看上了什么,都给她买了一份,所以她一下子也添了不少新物件。
最中意的还是那件红衣,单萱将红衣换上,尽管没有束发,但对着铜镜抿上鲜红的口胭,确实娇艳动人,聘婷秀雅。
单萱从镜子里看到的,并不是穿着新嫁衣的新娘,而是她母亲单华的影子。
甚至有一刹那,单萱觉得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啪——’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
单萱沉浸在镜子中的自己,以为是玉浓回来了,并没有在意,等到察觉身后有人靠近,从镜中看到身后的人,才猛然回过头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亡垠手一挥,黑风一卷,两人便从原地消失了,门随着黑风一卷又哐当一声关上了。
潭边,瀑布如银链闪亮,倾泻而下。
单萱有点晕眩,晃了晃脑袋,“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亡垠并不着急回答单萱的问话,围绕着单萱走动了两步,好奇地问道:“你穿嫁衣干什么?”
单萱此时还不及他胸口高,挺起胸膛也得抬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丫头,亡垠叹了口气,“我上次给你留言,让你来这里找我,你怎么不来?”
“我又没看到署名,怎么知道是你呀!哪里敢随便跑出来!”单萱随口瞎说,不过也确实怪亡垠没有署名。
亡垠甚少对别人这么上心,上次带了伤药傻乎乎等了半天,这丫头竟然敢不来,本想着今天有空过来好好教训她一下,可她这穿得是什么啊?“该你了!”
单萱走出两步,甩了甩袖子,“哼,我高兴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管不着。”
这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啊!不过她看上心情不错,虽然不及第一次见她时笑得开怀。不过比起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开心的样子好看得多。
单萱嘴上的口脂湿润亮闪,左脸上的伤已完好如初,亡垠将脸凑上前来,伸手微微用力掐着单萱的左脸,“你脸上的伤已经好了?”
单萱疼的龇牙咧嘴,等亡垠松手后想还手时,他人已经退到安全距离了。
“唉,可惜了,我还特意送药膏给你,奈何你都不见我!”亡垠说完靠着柳树盘腿坐在草坪上。
‘原来他上次找我,是为了给我伤药?’单萱揉着脸想道。
“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坐一会!”亡垠招呼单萱过去。
单萱犹豫了片刻,也跟亡垠一样盘腿坐下,“虽然没收到你的伤药,但是谢谢你!”
“都没收到,有什么好谢的!”亡垠不以为然,“你这衣服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反正不是偷的。”单萱很喜欢这件衣服,并不是因为这衣服有多华美,或许仅仅因为它是一身红衣而已,“这衣服不好看吗?”
亡垠仔细看了看,单萱体态匀称,这衣服又合体,“挺好看的!”
因着亡垠的这句话,单萱十分开心,亡垠看着单萱的笑,“你果然还是笑起来好看!”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更好看的!”单萱张口准备说永生,想他可能不认识,只好含糊说道:“有的人笑起来才叫好看呢!”
亡垠见她眉飞色舞,一如当初,一条烧焦的烤鱼都能笑逐颜开。
“对了,你笑起来也很好看,你也要多笑笑!”单萱回忆亡垠那浅浅一笑,又添了一句。
024 哥哥哥哥
亡垠沉默着并没有回话,他很少笑,大多时候都必须板着个脸,因为看上去会更威严,更有气势。
大概无拘无束,才是最高的追求吧!只是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单萱没坐一会儿,便躺了下去,她今天走了很长时间的路,现在能躺着是绝对不想坐着。“躺下来啊!别挡着我看月亮。”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你看我就行了!”亡垠虽然欣赏单萱肆意自然的举动,但真让他也这么做的时候,他又放不下身份。
“你有月亮好看吗?我听说,月亮上是有嫦娥仙子的!”
“嫦娥还没我好看呢!”
两人一来一往,闲聊了起来。当然大多时候,都是亡垠说一些奇妙趣闻,单萱听着,只偶尔问两句。
等单萱察觉有点冷的时候,出来都有一个时辰多了。“哎呀,我得回去了!”
亡垠舔了舔嘴唇,他从来没有在一天之内说这么多话的经历,无论是父母家人,下属朋友,和他聊得来的人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嗯,我就不送你了!”
单萱点了点头,召来桃木剑,“你也早点回去吧!就算你法术高强,也别再在天仓山乱闯了,被抓到你可就惨了!”
亡垠竟然敢来这里,自然有能不被人察觉的法宝在手上。“嗯!”
单萱踏上桃木剑,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认识这么久了,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亡垠告诉过单萱,记住他的名字,不过他那时是小孩模样,现在变了模样再次出现在单萱面前,尽管身上的气息没有变,但单萱法力低微,根本察觉不出来。
“我知道你的名字就行了!”亡垠却已经不能再轻易告诉单萱他的名字了,那时只当单萱是一个寻常小姑娘,可她现在是天仓山入门弟子,就算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也肯定不会是在天仓山的范围内。
单萱十分不满这个回答,“名字而已,不能说吗?还是你们小妖怪都没有名字的?”
小妖怪?亡垠皱了皱眉头,他无疑是很大很大的妖怪了,怎么可能没有名字呢?“你叫我哥哥吧!我比你年长!”
“你当然比我年长,爷爷辈,曾爷爷辈,曾曾曾爷爷辈嘛!”单萱笑道,不等亡垠回话,御剑已经飞离了。
亡垠摸了摸他光洁的下巴,他看上去这么年轻,可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妖王了,怎么会跟‘爷爷’这两个字有关系呢!
单萱回到寝室,里面的蜡烛已经灭了,玉浓好像还没有回来,刚准备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你去哪里了?”玉浓突然一声问话,吓了单萱一跳。
单萱拍着胸口,被吓得不清:“你吓死我了!”
玉浓见状挥手施法重新点燃蜡烛,也不好再装严肃,“这能怪我吗?我一直站在这里的,你这么蹑手蹑脚的干什么?是不是出去做什么坏事了啊?”
“我能做什么坏事啊!”单萱张口就回了一句,想着他都坦诚他是妖怪了,跟他见面的事情肯定不能跟玉浓说,“我还不就是出去透透气,顺便看看你怎么还不回来?”
玉浓听单萱是出去找她,也就放下了心来,“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晚上出去被巡夜弟子看到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可是会被直接送到司刑长老那里受罚的!”
“我知道!”夜禁以后也不是绝对不容许出现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只要有正当的理由整夜不归宿也可以,当然了,这个正当理由是非常难找的。单萱暗想,幸好她未被人发现过。
见玉浓手上还拎着那柄青霞宝剑,知她也是刚回来不久,单萱忙岔开话题,问道:“你呢?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才回来!”
“唉!”玉浓长叹一声,她回来见单萱不在房内,差点就准备出去找人了,也亏得单萱回来得及时。“我和师父还没练一会儿,就被九师叔叫去修补古书了。不知道九师叔是怎么搞的,好不容易修补好被他打湿的那本古书,因为太累睡着了,又不小心将那本古书点着了,简直就是一团糟!”
玉浓说着,将青霞剑收进储物袋,人也已经走到床边躺了下去,“…也不知道九师叔在想什么,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
单萱坐到床上,听玉浓这么一说,也不禁想着,永生这是怎么了?
“啊,对了!”玉浓又来了精神,坐了起来,正色道:“反正入门试炼你只剩下最后一场了,接下来也是考虑拜师的事情。我看你拜司史长老、司剑长老都有点希望,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可以拜九师叔为师,当然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拜我为师啦!”
拜师?单萱回想永生问的那句‘你有合适的人选吗’,难道永生是希望自己拜他为师吗?
玉浓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呵呵,我猜你肯定不想拜我为师,因为那样的话,你就得叫我师父祖师爷,叫九师叔祖师叔了。”
玉浓说了半天,看单萱的神情发现她好像并没有在听,“喂,你在想什么啊?人说‘投师如投胎’,拜师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认真点好不好?”
“嗯?哦!”单萱回过神来,“我已经有了想拜的师父了!”
“是吗?”玉浓诧异了一下,见单萱表情凝重,暗道不会是觅云吧!“是谁?”
“文渊真人!”单萱淡淡说道,这个决定并不是出自她的真心,可她却不得不这么选择。
玉浓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啊’了一声,虽然不是觅云,但这个人选也足以让人震惊不已了。“小师叔祖?你在开玩笑吧!我看这一批新弟子中,没有一个想要拜他为师的,你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决定啊?”
单萱从一开始就没有细说她为何而来,现在又怎么会说出她非拜文渊为师不可的原因呢!“文渊真人不是天仓山第一剑仙吗?法术又高强,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他整天醉醺醺,臭哄哄,让人…”玉浓并没有明说,又道:“还有,我听说小师叔祖因为他之前收的两个徒弟在仙魔大战中不幸早亡,发誓再也不收徒弟的,你…想拜他为师,未必能成的!”
单萱垂着眼睑,没有错过一个字,但想拜文渊为师的心情,却不是这么一两句话就能击溃的。
“哎…”玉浓见单萱丝毫没有动摇,不得不坐到单萱的身边,轻声说道:“有九师叔那么好的人选,你就不要讲究什么第一剑仙了,他再厉害,不正经教你也是枉然。我告诉你,你如果拜九师叔为师的话,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后悔!”
‘看来永生确实有收我为徒的意思,可我却不得不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