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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你不会理解的,也无法理解。”
对于颜烽火的这番话,萧何只是笑笑。也许他理解,也许他不理解,但是理解不理解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他只需要有人为他卖命就可以了,至于卖命的是怎样的勇士……卖命的小丑和勇士没有任何区别,唯一不同的就在于书写的方式不一样,一个是“小丑”,一个是“勇士”。
两个人的交谈完全用普通话进行,哥萨克人听不懂。可就算听懂了也没什么,这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军事协会坐落在村庄的最东面,是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房子。更确切的说,这本身就是村民的房子。当他们进门的时候,看到有孩子在玩耍,院子里还摆着各种农具。
一个身着前苏联式样军大衣的瘸腿老人坐在门槛,看着那群孩子在玩耍。当两个陌生人在带领下走进来,所有的木目光都集中到他们身上。
刚才那个领头的哥萨克壮汉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冲瘸腿老人行了一礼,脸上满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他们是谁?”瘸腿老人指着颜烽火与萧何问道。
“尊敬的史托克曼,这是来自元方的陌生人,他们自称能够解决我们的需求。”哥萨克壮汉恭敬的回答。
“哦。”瘸腿老人哦了一声,转过脸不再说话。
这个老人的地位很高,满是花白胡须的脸颊上残留着清晰的的伤疤,坑坑洼洼。他的右耳是缺失的,刀口平整,连根削掉。这些伤全部是战斗过的痕迹,这应该是一名值得任何人尊敬的哥萨克勇士。
“你应该对他行礼。”颜烽火低声冲萧何说道。
“的确应该行礼,对于他的年龄。”萧何点点头,走上前冲这个老人行了一礼。
他说的很清楚,自己的行礼只是对老人的年龄进行行礼。至于其它方面完全不在行礼的范畴之内,因为还没有谁能让萧何去行礼,哪怕是美国总统。
哥萨克老人的目光放在萧何身上,浑浊的眼球依旧浑浊,但是裂开嘴巴笑了一下。
笑一下就足够了,证明萧何的行为博得了对方的好感。不仅是博得了这个老人的好感,同时还得到旁边哥萨克勇士的好感。
这就跟别人尊敬你的父母,你会对别人产生好感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是谁?”一个身着马靴,穿着军装的威猛大汉走出来,睁着一双粗豪奔放的双眼打量颜烽火与萧何,而后又把眼光落在带他们来的哥萨克壮汉身上。
“一个战士,一个……”
“姑且当我是生意人吧。”萧何笑笑,朝前走了一步,冲威猛的大汉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叫萧何,为了友谊而来。”
站在大汉面前,萧何显得极为孱弱。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五,而且不是战士;那个大汉的身高足足有两米,浑身上下都是隐藏在衣服下爆发力极强的肌肉。似乎只要用力,束缚在身上的衣服就会被撑爆,暴漏出狂战士一般的钢铁之躯。
大汉皱皱眉头,伸出手与萧何握在一起。
握手的瞬间,颜烽火清晰的看到萧何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甚至还能听到骨骼啪啪作响声。
萧何再忍耐,忍耐右手被铁钳死死夹住的痛苦。他的眼睛里依旧是平静的笑意,尽管面颊的肌肉因为痛苦在抽搐。
“你是生意人。”大汉松开手,脸上露出笑容。
松开手的瞬间,萧何的脸上浮现出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痛苦之后的轻松被他表现的淋淋尽致。
“我的确是生意人。”萧何苦笑,显得无奈至极。
在什么样的地方就要适应什么样的环境,毫无疑问,萧何会适应,只是还不太习惯罢了。
“你是战士?”大汉冲颜烽火伸出右手。
他的右手粗糙无比,手心中满是老茧,尤其是拇指根部的茧子更是坚硬无比。长期握枪,加上长期劳作锻造成了这双手,结实而坚硬,与钢铁无异。
颜烽火伸出手,与对方紧紧握在一起。
握住的瞬间,一股大力轰然袭来,颇有种排山倒海的感觉。
“我是战士。”颜烽火笑道:“不亚于哥萨克勇士的战士。”
“咔吧!咔吧!……”
骨头爆响声清晰的传出,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掌开始相互攻击,用力量去征服对方。
哥萨克大汉的眼睛里露出一抹诧异之色,死死盯着颜烽火。他发现自己无法征服这个东方面孔的战士,对方的手劲并不比他差多少。
而此时的颜烽火真的是苦不堪言,他本来就不是力量型的,偏偏碰到一个力量型的。可他只能死死撑住,并且让自己的脸上表现出轻松,竭尽全力抗拒来自手上的力量。
“你是战士。”哥萨克大汉赞许的点点头,松开手道:“我是耶鲁夫,欢迎你们的到来,请进。”
大汉非常爽快的伸手,示意他们进屋。
手被松开,颜烽火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一个跟萧何一般无二的苦笑。他的右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肌肉在压迫放松之后疯狂的跳动。
但是他们得到了暂时的认可,有资格跟对方交谈。
“谢谢你。”萧何冲颜烽火道谢。
“不客气,只要你帮我摆平我的事。”颜烽火一笑,大步朝屋里走去。
不是谁都能得到哥萨克人认可的,这里的人崇尚武力,看不起弱者。如果只是萧何一人,他很难走到这里。能够走到这里,不是哥萨克人对他的认可,而是对颜烽火这个战士的认可。
这不是萧何的优势,他的优势在于谈判
第250章 钱是万能的
屋子里十分杂乱,散发着一股食物混合以及身体上散发的怪异味道,深入到每一个角落,闻起来很不适应。但是杂乱的屋子却有一处整整齐齐,这处整齐的地方是一张桌子,以及桌子背后的墙壁。
桌子破破旧旧,擦拭的很干净,墙壁上悬挂着一面哥萨克人代代相传的战旗:血色底蕴的旗帜,上面映着一把出鞘的哥萨克战刀。
这是哥萨克人的标志,哪怕是现在,腰间的战刀以及胸前的子弹袋依旧是主流。
耶鲁夫背靠站起坐在桌子前,脸上充满神圣与肃穆。此时此刻,他代表的就是所有哥萨克勇士,代表的是哥萨克这个骁勇善战的族群。
“我们不是朋友,说出你们的来意。”耶鲁夫直挺挺的坐在那里,眼睛里流露出属于职业军人的精光。
“为了我们能成为朋友而来。”萧何看看屋里的摆设,嗅了两下怪异的空气说道:“在勇敢的哥萨克人面前,我不需要任何隐瞒,也不需要绕任何圈子。你们现在需要钱,需要食物,需要一切的生活资源。而这些我全部能满足你们,可以永远、并且一直提供。换句话说,我要雇佣你们这群真正的北方狼族。”
哥萨克人才是真正的北方狼族,在许多人的眼中,他们暴虐嗜杀,形同野兽,有奶便是娘。只要你有钱,他们就肯为你卖命,不管是赫赫有名的石油大亨还是臭名昭著的毒枭。
进入房间,萧何立即从细微之处判定出他们的生活陷入了困窘,这一点从食物的味道就能分辨出来:没有肉类。()
哥萨克人喜好食肉,几乎顿顿不离肉食。而屋子里却没有肉的味道,有的只是土豆的味道。他们跟俄罗斯政府之间的分歧已经长达半年多时间,始终没能解决。
在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哥萨克人拒绝为俄罗斯政府提供任何服务。而俄罗斯总统也是一个强横自信,绝不受威胁的铁腕政治家。分歧的结果就是俄罗斯在北高加索的军事行动上受阻,哥萨克人失去主要经济来源,生活陷入窘迫状态。
这是一场角逐战,要么哥萨克人因为生活先低头,要么俄罗斯政府因为高加索地区日益严重的形势先低头。
刚刚进行的一场成功反恐怖战斗,让他们之间的分歧一时半会解不开,俄罗斯政府坚信不凭借哥萨克人也能完成高加索地区的维稳。
耶鲁夫盯着萧何看了好半天,点点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向上级反映。但是你得给我一个证明,我们不是可以给任何人卖命的。”
“证明?”萧何笑笑道:“你需要怎么证明?”
“一千万美金!”耶鲁夫毫不犹豫的说道。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耶鲁夫的眼睛里明显升出一抹紧张之色。因为一千万美金对他来说很多很多,绝对属于狮子大张口。可是一千万美金对萧何来说什么都不是,根本不值一提。
“没问题,我愿意做这个证明。”萧何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薄薄的支票本,麻利的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撕下来递给耶鲁夫。
接过支票,耶鲁夫看到了上面的一串零,眼神中闪过疑惑。
“你可以让人拿到银行检验真假,这就是我的证明。对了,不要忘记帮我买一点苹果。”
“好,我现在就派人去。”耶鲁夫点点头,攥着支票朝外大步走去。
他是攥着支票,用那只钢铁一般的手掌使劲攥着,所用的力道甚至超过与颜烽火握手的力道。
“他们的确很需要钱。”颜烽火说道。
“呵呵,他们是很需要钱。”萧何习惯性的扶扶眼镜道:“颜烽火,当一个人的所求是一百块的时候,你给他一百块,会让他无比感激你;当你给他一千块的时候,感激变成感恩戴德;当你给他一万块的时候,你就是他的上帝;当你扔给他一万块的时候,你就能彻底征服他。”
“钱不是万能的。”颜烽火摇摇手指头。
“不,钱就是万能的。”萧何微笑着反驳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是唐代诗人杜甫的诗词,尖锐的写出了当时社会的阶级矛盾,是一种讽刺,亦是一种骨气与清高,很了不起的一句话。”
突然岔题到杜甫的诗句,让颜烽火怔了一下,但随即想到萧何是要借题发挥。
“不管你讽刺与否,不管你清高浊世,你始终改变不了社会的阶级矛盾。这种尖锐的社会阶级矛盾就是由钱的多少来衡量的,谁的钱多谁就是统治者,谁的钱多谁就掌握着话语权。”萧何轻叹一口气道:“有钱意味着拥有话语权,有钱意味着掌握话语权,掌握话语权意味着可以为所欲为。钱,就是万能的,只要你还有家人,你就永远脱离不了钱的掌控。”
话音很含蓄,却真正说明了钱的万能之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是为自己活得,他们都是为别人活着的。如果只是自己孤单单一个人的话,钱就已经不再重要。
颜烽火沉默不语,他觉得萧何的话说的并没有错。
“骨气只是一种形而之上的东西,颜烽火,如果你需要许多钱救助你最爱的人,你会下跪,并且出卖你的骨气吗?”萧何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答案,站在颜烽火的角度,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会毫不犹豫的下跪,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骨气。
“钱可以创造让一个人骨气尽失的环境,它就是万能的。”萧何淡淡的继续道:“不要说金钱买不来爱情的那种话,当把身体买来之后,也就等同于买了他们的爱情,然后毁掉。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钱是万能的,但是在事实面前不得不相信。”
颜烽火想反驳,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