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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十项八项的？”原叶莫名其妙。
留香薇薇笑道：“不是十项，是识香，认识的识，香玉的香，制作香玉除了需要玉石，还要用到香料，所以要求香玉师不仅是个雕玉大师，还必须是个香料专家。但是人的鼻子是个很奇怪的器官，如果天天闻香料熏染，会变得迟钝，所以对嗅觉的训练要循序渐进，每隔几天进行一次。还要饮食清淡不沾烟酒辛辣之物。留香家族的子弟对饮食生活习惯都很注意，连饮料都只有白开水和茶叶，果汁汽水之类的是不敢沾的，烟酒辣椒就更不用说了。”
“简直是自虐，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连辣椒都不能吃，果汁都不能喝，挣再多钱干嘛花？”原叶简直不懂这个奇特家族的生活习性。
“我们追求的意义是香玉制作的更高境界、距女娲大神更近一步。”留香薇薇虔诚地说道。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原叶无话可说。
第二天，留香薇薇带原叶来到山谷的最后一座小楼，小楼没开暖气，除了墙壁简单涂过，没有任何装修。两人上了三楼，留香薇薇打开全部窗户，外面寒冷的空气立刻浸透了整个屋子。屋子里有很多柜子，留香薇薇打开最外一个柜子，取出两个小瓶道：
“今天的目的就是让你能够识别两种香味。”
原叶冲手呵着气道：“就两种，快点快点，这里好冷。”
留香薇薇不语，微微一笑，一手握小瓶，一手打开盖子，手指在空气中稍稍一划，立刻盖上盖子。
一丝淡淡的香气飘进原叶鼻子，原叶不解地看着留香薇薇道：“干吗？”
留香薇薇问：“能闻到味道吗？”
“当然能，这么明显的味道！”
“什么味？”
“这难不住我，茉莉花的味道。”
留香薇薇赞道：“不错，嗅觉很敏感。”
窗外寒风很快将那一丝淡淡茉莉花香吹走。留香薇薇又打开另一只瓶子，又飞快按上瓶盖，看向原叶：“什么味道？”
原叶吸了吸鼻子道：“这个嘛……更简单，玫瑰香。”
这一次留香薇薇不是赞赏，而是有点小吃惊了：“我又将香量减小到标准的十分之一，你还能闻到。你的鼻子不经训练居然都这么敏感，太好了！”同时给原叶解释道，“一般人的嗅觉能在干净的空间中嗅到香味的香量叫标准香，就是刚刚我放出的茉莉花香的那种量。我能嗅到标准减量十分之一还是训练了两个月才做到的。好了我们现在练习识别混合香。”
留香薇薇取出一个喷剂小瓶，朝空气中轻轻喷了一下，挥手助香味散开问：“什么味道？”
原叶想了想道：“这个应该是茉莉花和玫瑰花混合的味道。”
“份量？”
“一般多。”
留香薇薇再次露出赞赏笑容：“前后？”
“什么前后？”原叶莫名。
“就是先调那个后调那个？”
“这我怎么知道？”原叶翻白眼，“两个香味混在一起还要问问先混那个，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拿香水来说，一般分头香、体香、基香。最先闻到的是头香，然后是体香、最后是基香。调制的时候，先基香后体香最后头香。”
“让我想想，嗯……好像是先闻到玫瑰、后闻到茉莉，茉莉的味道似乎更持久一些！”
留香薇薇点头微笑：“不错，果然有调香师的潜质。”好的调香师在留香园是很受欢迎的，香玉师往往会高薪聘请一位调香师帮助自己制玉调香。
留香薇薇继续用不同的玫瑰和茉莉配比来教原叶学习调香。
今天原本只打算教给原叶认识两种香味，但在原叶灵敏鼻子的挑战下，留香薇薇不断增加香味种类，最终增加到十种，随着种类增多，她也越来越兴奋，这简直是天赐的天才调香师！
“原叶，你的鼻子怎么会这么管用，闻了一天香精，我都快受不了了。”留香薇薇收起所有瓶子说道。
原叶想了想道：“小时候牧羊，被狼偷走的羊，我们家的猎狗太老了追踪不到，妈妈就让我用鼻子嗅着追踪。不过那时候并没有这么灵敏，能一次分辨这么多味道，我的鼻子变得这么管用好像是从王胖子让我熬药后开始的，特别是最后那次熬的药，好像让我的鼻子一下子开窍了。”
三十一 留香薇薇的威名
三十一留香薇薇的威名
留香薇薇听到这里，也恨不得打听下王胖子究竟让原叶熬了什么药。但她明白，这种机遇是不可复制的，而且据留香雨铃发过来的消息说，王胖子让原叶熬的几味药都是药性古怪的毒药，她更加不敢去冒这个险。
香玉师最重要的还是要滋养灵种、控制灵能，相对来说，香味辨识比灵能控制要次要得多。所以实在不值得为鼻子变得灵敏去尝毒药。
学习辨玉雕玉调香，原叶一边学习一边给留香薇薇做助手，两个女孩在无人问津的山谷默默成长。
农历二月下旬，山谷的积雪基本融化了，在原叶一再要求下，留香薇薇终于答应去藏书阁。
留香薇薇从车库开出一辆银灰色电动汽车，原叶兴致勃勃地上车，一路都哼着小曲：“薇姐，什么时候教我开车？”
“路况再好点就能教你，很容易学的。”留香薇薇口里答应着，心里却忧心忡忡。她自愿搬到外园最偏僻的山谷，常年不与人来往，并非她性格怪癖，而是留香园关于她的八卦以及别人看到她像躲瘟神一般老远退避的样子让她很受伤害。这两年来，除非不得已，她从不出谷。而这次出来，还带着一个满脸疤痕的女佣工，留香园的人都是外貌协会成员，原叶将遭受的待遇恐怕比她好不了多少。那些非议和白眼，她忍下来都很不容易，原叶还小，她能受得了吗？
汽车行驶在山间柏油路上，头顶有雁群飞越，原叶兴奋地望着窗外正在复苏的大地，憋了一个多月，总算再次见到除了留香薇薇之外的其他人了。
汽车从一座古堡般的庄园外驶过，庄园外原本站着好几个人在聊天。
“怎么从西边过来一辆车？咱们主人的房子是最靠西的呀。”一人望到留香薇薇的汽车随口问道。
其他几个人扭头看向西边，其中一人大惊道：“快走，那是十七小姐的车！十七小姐住在比我们还靠西的野草谷！”
其他人一听“十七小姐”几个字，撒开丫子兔子般窜向庄园，口中还嚷嚷：“快关门，十七小姐来了！”
留香薇薇驾着车正好经过几人刚刚站过的地方，原叶奇怪道：“他们好像在喊‘快关门，十七小姐来了’，我们又不是去他们院子，他们喊什么？”
留香薇薇轻叹口气道：“他们都说我是腐种，人人避之不及的腐种，看到我当然要跑了。”
“既然这样怕你，干吗不直接把你移出留香园？”
留香薇薇恨恨道：“这只是他们私下流传的八卦，留香家族明面上，几位主事和家主可没有提出我是腐种的议案。所以在留香家族官方，我还是家族的灵种弟子，他们当然没有权利把我移出留香园。”
“既然是造谣，你怎么不去找家主告状，让他处罚造谣者，留香家族该有家规吧？”
“留香园没有人不知道这谣言，而且早流传了好多年，家主处罚谁？而且没准，家主和几位主事都开始有些相信我是腐种了。”留香薇薇神情漠落至极。
“别难过薇姐，等你成了香玉师，这些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到时候你还可以让家主下令揪出那个造谣者，重重处罚他，割了他的舌头、削了他的鼻子……”原叶手舞足蹈，照搬封神演义中妲己的酷刑，心中暗暗猜测这造谣者必然与八少爷有关。
“好了原叶，别说那么残忍了，我若真能成为香玉师，我愿意原谅所有对不起我的人，包括那个造谣者。”留香薇薇眼中还有一丝憧憬。
原叶心中祈祷，能够在留香家族的藏书阁找到解除留香薇薇丹田中黑网的方法。
汽车渐渐驶入外园人口稠密区，但是不管有多少人见到留香薇薇的汽车，都会在下一瞬间逃走。看来留香薇薇的清场效果比自己还好，搞得原叶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好用说话转移注意：“薇姐，外园那么大，为什么人都集中居住在这一带？”
“这里的灵能浓郁啊，据说这里是仅次于内园、灵能最浓郁的地方，所以大多数子弟都把住宅选在这里。”
原叶忙打开灵眼，细细观察，果然见到，偶尔会有一丝细细的白色灵能从地下冒出，飘荡在空气中，缓慢飘向月光峰方向。
“这灵能有什么用？”原叶问道。
“能够滋润灵种，留香家族子弟的灵种只有汲取足够的灵能才会发芽。”
原叶忙打开窗户，将路上遇到的灵能全部给吸收进自己体内，滋润自己的灵种。
而那些灵能从留香薇薇身上飘过，几乎没有损失的飘走，可见留香薇薇几乎无法吸收灵能。
汽车最终停在一座古朴的石堡外。留香薇薇介绍道：“这里就是藏书阁。”
古堡外是一排巨大的楸树，粗大的树干显示它们至少过百岁的年龄。此刻天气尚寒，枝杈狰狞婆娑，新叶还未发出。
留香薇薇将车停在古堡外一棵巨大楸树下，下车带着原叶走向古堡大门。
门内正有两人从古堡中出来，原叶一扫他们的灵种，黑绿色，都未发芽，从颜色判断应该是留香家族子弟。他们身边正有几缕灵能飘荡，而只有点点灵能进入了他们体内，速度恐怕比原叶的吸收程度要慢上十万倍，但比留香薇薇的吸收要稍微好那么一点，这可能就是正常家族弟子的吸收速度。
走近后，那两人看清是留香薇薇后，竟然吓得面容蜡黄，撒腿就跑。
原叶忍不住赞了句：“薇姐威武。”
留香薇薇被气笑了，一巴掌拍在原叶头顶上：“少贫，进去。”
两人拾步上了台阶，走进古堡内，入门是大厅。古堡从外面看古朴浑厚，内部装潢却非常现代化。
大厅中坐的管理人员还用电脑办公。
此时那两人各自抱着一台电脑专注的盯着屏幕，不知是在斗地主还是打网游。
留香薇薇和原叶向两人走去，其中一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待看清留香薇薇的脸之后，惊恐大骇：“十……十……十七小姐！”
旁边仍盯着电脑屏幕的人头都没抬道：“怎么，大白天你做噩梦了？”
原叶忍不住笑喷了，看来十七小姐的威名在留香园是可以用来给婴儿止啼的。
三十二 等待有缘人的胡桃
三十二等待有缘人的胡桃
那人听到笑声抬头一看，瞬间瞳孔放大，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口中脱口惊道：“我的妈呀，一个十七小姐就够恐怖了，还带着一个恶煞！”
原叶瞬间鼻子气歪，丫的，敢说她是恶煞！那天晚上有空过来一趟，扮恶煞吓死丫的。
留香薇薇面不改色走向那个还没有从椅子上摔下去的人道：“给我两张识别卡。”
那人手忙脚乱地抽出两张卡，又取出指纹机，让留香薇薇和原叶输入指纹，整个过程，手斗得筛糠一般，额头上大汗淋漓。
留香薇薇和原叶拿了识别卡，向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