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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史的趣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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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hholz; Todd (1989): New Ideas from Dead Economists: An Introduction to Modern Economic Thought,冯勃翰译:《经济大师不死》,台北:先觉出版社(第6章:马克思)。
Heilbroner; Robert (1983): The Worldly Philosophers,蔡伸章译:《改变历史的经济学家》台北:志文出版社(第5章:马克思)。

原刊于《当代》2007年8月第237期

11为什么欧洲要杀害巫者?






13至19世纪间,欧洲约有一百万人被控巫罪而死。主要的审判与行刑,集中在16和17世纪,以德国的某个乡镇为例,一天之内有四百人被处死。受害者主要是女性,基本上都是穷人,寡妇的比例高得有点奇怪。施刑者的分布很广:宗教法庭和民间法庭都有,天主教和基督教都做。地理分布很平均:欧洲各地都有,西南欧比北欧和东欧更早开始,也更早结束;美洲也有类似的事情,尤其以麻州的Salem城最为人知。
虽然欧美地区审判巫者的事情,在18世纪时已经结束,但今日仍有许多国家(尤其在开发中地区),还有指控巫者与杀巫的情形。例如非洲南撒哈拉沙漠地区,就指控巫者散布艾滋病毒使人病亡。崇信巫者与残杀巫者,是古今中外的普同现象。

欧美审判巫者的研究
研究欧美巫者的文献非常丰富,只要在Amazon。打入witchcraft,就可以找到读不完的著作。在中国方面,Philip Kuhn的名著《叫魂》,研究乾隆盛世的妖术大恐慌,是近20年来较著名的一本。在欧洲方面,现在较可追溯的事件,是13世纪时由宗教机构(尤其是天主教的法庭)执行,但到了中世纪晚期,就少见到教会介入,审判巫者的事件减少许多。有人提出不同的解释,说明为何巫者人数后来会减少,其中一种说法是:专业男性医师出现后,女助产士和女性民俗疗者(女巫)的活动空间就少了。

大多数对巫者的研究,都属于某个地区的某些案例或某类行为,属于微观层面的分析。哈佛大学经济系的女博士生Emily Oster,2004年发表一篇宏观性、跨地区性的报告,检讨为什么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会出现大规模的巫者审判。Oster采取不同的切入点,认为欧洲会发生大规模审判巫者、杀灭巫者,主要是经济性的因素:气候转入小冰期,农获减少,在粮食短缺的压力下,必须去除生产力最低的穷人、老人、寡妇,社会给这些边际人口的罪名,就是宣称这些代罪羔羊为巫者。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奇特的见解?因为审判巫者活动最盛的时期,正好都是平均气温较低的阶段,也就是气象史上所谓的小冰期。这会导致农作物欠收,海水太冷也会影响渔获,这对欧洲北部的食物供应,会产生严重冲击。巫者审判增加、气候变冷、经济成长下降,这三者之间的相关性,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偶然。
为什么要用指控巫者的方式,来消除边际人口?因为巫者的阴森形象,最容易引起民众的惊恐与排斥。欧洲的宗教势力庞大,拥有现成的教会组织网络,方便利用制度杀人。以天主教为例,驱魔是教廷正式许可的作为,去世不久的教宗保禄二世,就曾经在公共场所替一位少女驱魔,但未成功。
如果21世纪初期的欧洲,尚能接受教宗的驱魔,我们对文艺复兴时期的杀巫现象,就不必惊讶了。几乎所有的宗教都会提到魔鬼,《圣经?出埃及记》第22章18节说:「行邪术的女人,不可容她存活。」天主教和基督教的猎巫历史久远,道教和佛教在这方面的记载更多。
大致说来,文艺复兴时期欧洲的猎巫活动,在15世纪初期相当明显,15世纪末到16世纪之间暂时平息。16世纪中叶到18世纪末,是迫害巫者最严重的阶段,这也是本文探讨的时期。欧洲自中世纪以来,就有许多记载巫者的文献,以1484年出版的Malleus Malleficarum为例,这本类似巫术大全的书,对各式各样的巫术信仰、巫者的法力与作为,都有详尽的记载。也提供完整的引导,说明要如何审讯嫌疑巫者,使她(他)们认罪;解说巫者如何呼风唤雨、破坏农作、兴风作浪、打闪电、引发海啸。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是非人力所能及的自然现象,却硬要被指控为巫者的代罪羔羊承担责任。
从气象史的角度来看,10至13世纪之间的平均气温,是四百年的「中世纪温暖期」。14世纪起气温开始下降,直到19世纪初期才又回暖。在这段小冰期间,最寒冷的是1590年代,以及16801730之间,平均温度约比之前的世纪低华氏2度。看起来数字好像很少,但已足够让当时接近北极圈的冰岛被冰块包围,伦敦的泰晤士河和荷兰的运河结冻。平均气温降低华氏2度,对农作物有何影响?如果今天冷明天暖后天热,全年的「总积温」不变,短暂的温度失调对农作物没有影响。但如果整年平均低华氏2度,365天就共降低730度的总积温,那就严重了。
英国著名的经济学者Stanley Jevons (183582),曾经研究太阳黑子活动对农业歉收的影响,也有人研究印度尼西亚火山爆发,对全球气温变化的影响。现在Oster要用统计数字,来观察气温变化和杀巫的活动,统计上是否有显著相关。研究欧洲杀巫历史的学者,早就把气候的极端化,当作控诉巫者的重要因素。Oster想用经济学界擅长的计量工具,来证实这项猜测,她得到的答案很明确:Yes。

Emily Oster
她的资料取自欧洲11个地区的档案:瑞士的Basel、爱沙尼亚、英国的Essex、芬兰、法国东部的Francheté、日内瓦、英国的Home Circuit、匈牙利、瑞士西边与法国交界的Neuch?tel、巴黎、苏格兰。她用这些资料画出两条线:一条是温度变化趋势,另一条是杀巫人数的起伏线。很明显地,在15201770期间,只要气候变暖,杀巫人数就下降;气温一下降,杀巫人数就上升。但这只是用肉眼来判断,未必有科学的说服力。
Oster把这些数据输入计算机,用统计软件来显示相关性是否可靠。她得到的系数,显著水平都在90%以上,有好几项在95%?以上,更有好几项在99%以上。她反复作不同的统计检定,得到的答案都是显著负相关:气温下降会引发更多的审判巫者案例。
有人会说,以这么宽广的地区,用这么长的年份来做回归分析,虽然统计上很显著,但也应该用个知名的城市为例,看这种负相关是否还成立?Oster用日内瓦的数据,再度明确显示:气温降得愈低,控诉巫者的案例就明显增加。她引述历史学界的研究,说各国内战的发生,通常是在景气衰退的时期。我们都知道,农业时代影响收成的重要因素,就是气候(气温)变化。
2003年有人发表一项研究,说近代非洲坦桑尼亚仍有杀巫,被指控为巫者而受害的,通常是年老女性。在降雨量极少或极多时,被杀的巫者人数都会增加。Oster说,其实现代的坦桑尼亚,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一样,在面临粮食短缺的压力时,会选择清除社会中最不具生产力的份子,而老妇、寡妇、穷人都没有自我保护能力。指控这些人是否为巫者其实不是要点,重点是在那个社会里要用哪种罪名最方便,或是最顺理成章。在宗教性浓厚的欧洲,巫者是最好的罪名。
清华大学历史研究所退休的陈良佐教授,写过两篇深厚扎实的论文(1991、1996),探讨春秋到两汉时期的气候变迁。他的基本结论是:「战国到文景时代的气候是温暖期,…武帝时期是气候温暖期转入小冰期的过渡期。…到了元帝时期正式进入小冰期。王莽时代低温和灾害达到高峰。东汉初期的气候是西汉小冰期的延续,…桓灵时代气候恶劣的程度不下于王莽时期。」(1996:323)
这项结论明白告诉我们:西汉末期会有严重的社会动荡,和当时的气候有密切关系;王莽虽然极力挽回颓势,积极做了许多改革也徒然无功;汉朝的灭亡和气候的变迁脱离不了干系。过去的历史解释,大都把责任归在帝王的英明与否,其实怎么能把翻船的责任全算在船长头上,而不考虑当时海象与风浪的恶劣程度呢?

参考文献
Kuhn; Philip (1990): Soulstealers: the Chinese Sorcery Scare of 1768;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孔复礼(Philip Kuhn)原著,陈兼、刘昶译(2000):《叫魂:乾隆盛世的妖术大恐慌》,台北:时英出版社。
Oster; Emily (2004): “Witchcraft; weather and economic growth in Renaissance Europe”;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18(1):21528。
陈良佐(1991)〈从春秋到两汉我国古代的气候变迁:兼论《管子?轻重》著作的年代〉,《新史学》,2(1):149。
陈良佐(1996)〈再探战国到两汉的气候变迁〉,《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67(2): 32381。

12为什么欧洲的教堂要盖这么大这么久?






197984年间,我在巴黎与比利时求学,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在护照允许的地区内广泛旅行。当时的台湾护照,规定不准到社会主义国家,东德、匈牙利、波兰、俄国、南斯拉夫的领事馆会说,我们可以给签证,但是台湾政府不让你来。所以我的足迹就限在北非、西欧诸国与英国。
欧洲的宗教气氛很重,每到个大地方,就会看到历史悠久的重要教堂,简单说五个。一是巴黎的圣母院,终年访客不断,其实它的高度与面积只能算中等。我走上屋顶逛了一圈,对中世纪教堂的设计与建筑能力,大为叹服。雨果的小说《钟楼怪人》,就是以此为背景,更让游客非到此一游不可。
第二个印象深刻的,是德国科隆河畔尖耸入云的大教堂,内部高度155英呎。有好几张大照片显示,二次大战期间科隆被夷为平地,但美军轰炸时完全没损伤教堂,因为他们知道这是重要文化财,炸下去就会结下民族深仇。走入这个哥德式教堂的内部,会有一种震撼的感觉,实在盖得既雄伟又艺术。

德国科隆河畔尖耸入云的大教堂
第三是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黛安娜王妃与查理王储的婚礼,就是在这里举行的,内部高度103英呎。我记得是隆冬时去的,有个管理员要我这个不懂礼貌的访客,进教堂后要脱帽。
第四是罗马的梵蒂冈教堂,参观后才了解什么叫做教廷。我参观过梵蒂冈两次,它是全世界最漂亮、最雄伟、最丰富、最权威的教堂。走入大厅后,就有叹为观止的米开朗基罗作品,天花板上的壁画,让人有天使正在升空的感觉。走到教堂顶端的圆屋顶,有个金碧辉煌的mosaic(马赛克镶嵌细工图画),漂亮得令人目瞪口呆。在中段的宽广阳台里,有12尊圣像,各自约有两层楼高,不知建筑时如何搬上去的。教堂内的电梯宽大,有保养很好的木板,给教会的大老当座椅。附设的雕刻馆、美术、图书馆,都丰富到让人摇头。
第五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法国香槟地区的Reims主教大教堂,13世纪时盖的,有许多漂亮的石雕作品。大门的圆形彩色窗上头,写了三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拉丁字:Deo Optimo Maximo。我在Google查了一下,有两种译法,一是To God; best and greatest;二是To God; most good; most great。我觉得都没有译出内涵,但也知道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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