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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爷,那恐有危险,我还是陪少爷您一起去吧。”
柳长亭摇头拒绝,“不必。”
阿来也不敢多说,“那爷您小心。”
安叶暄从眼缝中看到远处朝他跑来的柳长亭,顿时跟见到亲爹一样,极力伸出手等待救援,“柳兄……救我!”
柳长亭跑过去看到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在狠揍躺在地上的安叶暄,匆匆扫了四周两眼,捡起地上一根半米左右长,表面凹凸不平的木棍,双手举着棍子冲上前,“你放开他!”
十里转身欲接住这波攻击,没想到对方先强行停下脚步。
柳长亭在那华服公子转过身那刻,瞳孔微缩,立刻止住身体向前冲的趋势,停下来时还摇晃了两下才站稳。
对上十里的视线,柳长亭看了看手上还举着的棍子,又看了看地上鼻青脸肿躺着的安叶暄,果断将木棍递给十里,“用这个打,你空手打他,待会小心手疼。”
安叶暄:#*@%
十里接过,向他点点头,“站一边去。”
“嗯,好。”
木棍破空声响起,棍棍到肉,伴随着安叶暄的辱骂声传到两人耳中,“柳长亭,你卑鄙……啊!你小人,你没胆,你不是男人……啊!十里姐,求您轻点……你没义气,你出卖兄弟,我恨你!”
柳长亭站在一旁听罢,叹道:“安兄,你还是少说两句为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实在是不忍对你出手。”
“那你就忍心看着……啊……我被打吗?”
“不忍心,所以我闭上了眼。”
等耳边的声音只剩安叶暄一个人的哀嚎,柳长亭睁开本就没逼紧的眼,掏出手帕上前递给十里,“累不累?擦擦手,这棍子是我从地上捡的,沾了灰。”说着又从她手上抽走棍子扔在一旁,全程没看安叶暄一眼。
十里见手掌上是有点脏,没有拒绝,“多谢。”
柳长亭见她往孙大人府邸那边走去,连忙跟上,“你要去哪?是去找孙先生吗?”
“嗯。”
“我刚从那出来,我带你去吧。”也不问她寻孙谦大人做什么,毕竟若是十里惹恼了孙先生,他也可能做不成他的弟子。
“随意。”
“十里,你什么时候进的京,早知你来,我就不在家一门心思埋头苦读。我还打算等秋闱过去,就去岳州寻你,没想到你先来了。你现在住哪?待会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
安叶暄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人,眼中的泪水快要控制不住往下落,你们好歹叫几个人来把我扛走,或者找个大夫救一救我啊!
路没多长,柳长亭问了一些问题,虽然只得到偶尔一声回应,但也很是欣喜,可以说,能见到她,站在她身边,跟她说话,他就很满足了。
碰上阿来时,柳长亭让他先驾车去前边将躺地上的安世子送回安王府。
阿来有些懵,但还是照做,牵着马车往前走。
“到了。”柳长亭敲响门环,门童打开门见是他,问:“柳公子可是遗漏了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还要问一问先生,先生可曾歇下了?”
“这小的不知,小的还没接到先生闭门谢客的命令。”
因为时常有考生想要求师,会上门打扰,所以孙谦大人为躲清净,常日里一般闭门谢客。
“嗯。”柳长亭点点头,带着十里路走向孙谦大人的屋子。
门童其实想拦着十里,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是柳公子的友人。
孙谦大人正在看一些文章,是他门下另外两个学生的,见柳长亭去而复返,放下纸页问:“长亭可是还有疑问?”
十里看见孙先生的脸,确定他就是之前带走铁匠师父的那人,未等柳长亭回答,先出身道:“师父他同你一起上京时,叮嘱我若是要寻他便来您府上,如今我师父人在何处,还望孙大人告知。”
孙谦大人起初还没认出十里,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去年在杏园村寻秦归时遇见的他收的那个徒弟,“你是沈十里?”
“正是。”
柳长亭见他们话语似是相熟,问:“先生与十里认识?”
“有过两面之缘。”孙谦大人将桌案上的文章整理好,放在一旁用书本压着,“长亭,你且在这先等等,有疑问待我回来再答,我先带这位小友去见一个人。”
“学生现下并无疑问,我此来本也是陪同十里见一见先生。学生答应待会送十里回家,若是可以,请先生允学生一同前往。”
“那你且随我往兵部走一趟。”随后又对十里说道,“沈小侄,你师父现在在兵部研制一种兵器,你随我过去。”
“麻烦孙大人了。”
兵部有个偌大的校场,校场上摆满各种兵器。
校场平时用于武将切磋练武,或者试炼新制的战车、兵甲、弓箭。
西校场要比这大得多,一般用于点兵、演武。
兵部内部一直都有重兵把手,不是什么官员都能进,孙大人也只能坐在厅堂之中等旁人去喊秦归。
顾大人瞧见他们有些惊讶,“孙大人你怎么来了?”
“顾大人。”孙大人起身见礼,柳长亭也跟着。
“这小郎君看着脸生,是你前段时间新收的那名弟子?”
“正是。”
“不错,一表人才。”顾大人此时又看见坐在下首的十里,“阿拾也在?”
十里冲他点点头,喊道:“顾爷爷。”
孙大人才坐下吃进嘴里的一口茶,在她喊完下一秒尽数喷了出来,“顾爷爷?顾大人,沈小侄是你流落在外的孙子?”
顾大人白了他一眼,“我最大的孙子不过三岁,过两日我最小的孙子满周岁,沈瀚那个老不正经的心生嫉妒,便以此揶揄我。”
“你是说沈小侄是沈将军之子?可沈将军的儿子我也见过两面,不是这等模样。”
秦归听他来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十里,他这个友人若要找他一般都是去他的侍郎府,从无直接在他上值时来兵部。
扔下手中的器械部件,匆匆赶往厅内,听到孙大人这么问,还在门口便操着他那大嗓门道:“阿拾是个女娃娃,哪能是沈将军的儿子。阿拾,快给师父看看,最近可有锻铁?能打几种兵器了?随我去锻造房练练。”
十里本身来次就是为了打造笼子,如果能顺手造两把器具也行,自无不可,“好,师父请前头带路。”
秦归大笑起来,“顾大人,孙大人,你们慢慢聊,我先带我徒弟走了。”
柳长亭下意识起身想要跟上去,被孙谦压住,“不可。”
顾大人打趣道:“小郎君,你可得把你这眼神收收,若是让沈瀚那厮看见了,非得扒你一层皮不可,你这细胳膊小腿的,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他一拳。”
被看穿心思,柳长亭脸上有些羞红,不好意思低下头,“多谢大人教诲,晚辈定当好好习武强身。”
“哈哈,你这郎君有意思。”
孙大人出声问:“这沈将军的女儿不是说送去他夫人乡下的家中修身养性了吗?”
“回来了,前阵子三皇子在万景楼被打一事就是她干的,好家伙,一人挑八个,不愧是将门虎女,也亏得沈瀚有些本事,让皇上对此事不予追究。”说完,顾大人又对他劝告道,“孙大人,你也该偶尔放下手中事务好好出去走走了。”
孙大人摇摇头,“去年为寻回秦归,耽搁太多,过几月便是秋闱,那能休息?”
顾大人拍了拍他肩膀,“辛苦你了,若是国子监那群人能少折腾些,你也能轻松不少。”
“怕是难,国子监那边还有事等着我去处理,我便先告辞了。”
“后日我孙儿周岁,记得来我府上。”
“好。”
柳长亭见他要走,起身拜别,“先生,学生想在这等等十里,就不同您一起了。”
孙大人看着他,脸上有些复杂,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你有分寸便行。”
罢,哪家少年不曾风流。
柳长亭长鞠一躬,“谨遵先生教诲。”
第五十五章
十里跟着秦归来到锻造房; 在那当值的官员看见她的身型; 笑问道:“老秦; 你带着小郎君来这火炉作甚?”
秦归用力的拍了两下十里的背; 以向对方展示她的健壮; “这是我徒弟; 我让她来造造兵器。”
十里配合着在他锤击之下不动分毫; 当值的官员瞧见,有些诧异,老秦手上有多大的力道他是体验过的; 这少年可以。
“现在他能打出来兵器吗?”
“能!怎么不能?不是我说虚,我这徒弟第一次打的是把菜刀,好家伙; 吹毛断发!”秦归说出来颇为自豪。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少年; 脚腕还不如他们手腕粗,第一次打出来的东西就能达到吹毛断发的层次; 这话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假的。
旁边有一个刚从锻造房出来; 站在水桶前光着膀子; 往自己身上招水的大汉; “老秦; 你这话就说得过了,你看看你那徒弟; 脸还没我手巴掌大,我一掌过去就能让他趴地上起不来。就他还打铁?锤子都不知道拿不拿得动!就算是真能打铁; 锻造兵器那也是一件需要脑子的活; 不是光能拿得动锤子就行。吹毛断发?爷我打了这么多年铁,造出来这样的兵器也不过一手之数。”
“嘿!老刘,我什么时候打过假?我徒弟曾经一个人砍了四头狼,身上就只有我给她的一把短匕,她怎么就拿不动铁锤?”
众人皆嘘吁不已,“四头狼?一个人?这话比你刚刚说他能打铁还假!”
秦归顶着一副‘你们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的表情,信心满满对十里喊道:“徒弟,给他们露一手!”
铁块提纯的方式即便是她掰开揉碎展示给他们看,他们也学不来,在这种没有准备任何物质的情况下,唯有用精神力将铁块中的杂质去除,十里对于打铁给他们看一事,没有拒绝,只要能有锻造炉就行。
精神体与这具身体的磨合度也再逐渐增强,只要不是大规模使用精神力,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后遗症。
这具身体还是太脆弱,经受不过空间跳跃的压力。等光脑重启,联系上星域,还是得换回备用身体。
其实刘三锤对秦归的话是信一半的,十里打铁的技术怎么样也不会威胁到他,毕竟她身上那身衣服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一看便知他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来这兵部估计也就是兴趣使然,但他还是想看看十里究竟是怎么打铁,能得到秦归如此吹捧,当然也怀着能不能学到点什么的心思。
但当看到十里一锤子下去,烧红的铁块就扁了,他忽然就意识到,他这一生都可达不到这少年的那种层次。
“哇!老秦,你这徒弟哪找的?这手上的力道说他能打死老虎我都信。”
“哈哈,过誉,过誉。”
这次锻造的是一把剑,冷却之后,加上剑柄,秦归便让十里拿着它去外边校场上试试。
有些人不能离岗,没跟着,心底很是可惜。
十里拿着剑站在手执木棍的秦归对面问:“你确定要拿那个跟我打?”
“徒弟,手别软,对准我手上的棍子削,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利器。”
从锻造房那边跟过来的人出声道:“不行不行,那小郎君力气那么大,就算是拿把钝刀也能把你手上的棍子给削了,换个手上没力气的。”
“且让我一试可行?”
在众人纠结谁去之时,人群后方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声音虽不怎么响亮,却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同时弯下腰,“参见太子殿下。”
安君庭时常来兵部视察,特别感兴趣的是兵器库,但如果他每来一次就去一次兵器库检查的话,怎么想都有些不妥,只能偶尔去库中看看。平常时候在校场上看那些人试兵器和切磋,不过自己从未上去过倒是真。
兵部的人对他都眼熟,为了掩盖自己对兵部的异常,其他五部他也时常会去逛逛,被官员称为大昭史上视察最勤的太子。
“免礼。”安君庭踱步向十里走去,在他面前站立,朝她伸出手,“把剑给我吧。”
十里看了一眼秦归,见他点头,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