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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十里也并没有去北地,更没有被达子抓去,而是去岳州娘亲家中,在外祖母跟前尽孝。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还是说因为她的回来,改变了一些事情,又或者说这个沈十里也是跟她一样是重生回来的人?她应该死于一年前,但如今却好好站在这里,如果是重生回来的,那就可以解释了。
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她没有能力阻挡天下大乱,但是沈将军却不一样。
李雨汐再度抬头看向十里,眼中充满希望,见她也在看着她,心脏有那么片刻狂跳,难道她发现了她跟她是一样的?
这是,她看见她咧开嘴角,冲她展颜一笑,李雨汐下意识回一个笑容。
此时,宫人传唱道:“皇后娘娘驾到。”
场中的议论声停下,李雨汐跟着众人起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笑得开心,“免礼,都免礼,坐吧,就把它当成寻常的家宴,不必拘束。”
“谢皇后娘娘。”众人起身刚想坐下,芷贵妃来了,又一次行李。
李雨汐看着摇曳而来的贵妃手紧了紧,指甲掐着手心的肉产生的疼痛让她保持镇定。
皇后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不过还能撑得住,“妹妹来了,入座吧。”
芷贵妃温婉一笑,声音也如江南女子一般婉约,“听姐姐动了身,妹妹也便来了,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还望姐姐不要怪罪。”
“妹妹在我的宴上不打紧,只要莫要在皇上的宴上这样就成。”
“嗯,妹妹省得。”
“怎么不见明庭,不是说好了今日让他来看看有无中意的女子吗?”
芷贵妃勉强笑了笑:“明庭年纪尚轻,成婚过早了些,不过既然是姐姐一片好意,他怎么也得来一趟,应该快了。”
范思思听是给三皇子选妃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其他女子皆是躁动不已,若是能被三皇子看上,成了三皇子妃,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李雨汐整颗心都被提起来了,果然。
十里百般无聊的看着两个老女人尬聊,伸手从果盘中拔了一串红色的果子放入嘴中,红果是有子的,想到筱青说的坐在席上时时刻刻都要保持姿态,背要挺直,不能东倒西歪,嘴巴动了动,就着这个姿势,对准桌上的空盘子吐子,一吐一个准,没有一个是落在盘子外头的。
子敲击瓷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场内如此安静,除了皇后与芷贵妃讲话,其他人都未曾发出一丝声音,十里顿时就鹤立鸡群了,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她看去。
十里淡定的将最后一科颗子吐完咽下嘴中的果肉。看她做什么,接着聊啊。
李雨汐差点没笑出声来,沈姑娘死时才刚十三岁,回来也应该不过一年多些,还真是个孩子。
怪不得都说沈将军之女沈十里野性难驯。
芷贵妃微微蹙眉,“这是谁家的女子?”
皇后看了看她神情,知晓她不喜欢十里,对十里越发满意,笑道,“她是定北候家的女儿,平时泼得很,但性子天真纯洁,与明庭那个木讷的性子正好相配。”说着朝十里招手,“孩子,来,过来。”
十里看了看旁边,确定皇后的视线是投在自己的身上,沉默站起身走过去,听说人类皇族动不动就将人拖下去砍头,她只是吃了串红果,应该没有那么严重,而且听她的意思是要把她跟那个叫明庭的撮成一对,如果皇后要杀她的话,那她就把皇帝做了。
第八十五章
好在皇后只是把她招去介绍给芷贵妃看。
十里在顾家干的事情; 芷贵妃知道的一清二楚; 又再加上刚刚的行为; 对她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但皇后的面子得给。
对上十里的视线勉强朝她扯出一个笑容; 道了声:“是个好孩子。”
皇后点点头; 拉着十里的手拍了拍; “模样也出落得比你年轻之时更胜三分,有三分定北侯年轻时的影子。”
芷贵妃笑容有些僵,完全说不出话; 好在这时三皇子赶来,与之一同的还有在皇宫玩耍的安叶暄。
“母后,母妃。”三皇子行礼招呼道; 安叶暄也跟着; 不过皆是喊娘娘罢了。最后还跟一旁的十里递去一个眼色,没得到回应。
芷贵妃看见儿子脸上表情柔和了许多; “明儿来了; 快坐。”
皇后对于她抢走自己的话有些不开心; 笑着朝三皇子问道:“明庭; 你前一段时间从匪窝出来之后又央着你父皇让你带着人去剿匪; 母后之前有听说你跟十里有些交集,思来想去觉得你重回山上是也是为了十里。你也十六七八了; 母后也没听说你喜欢哪个人,现如今终于等到了一个; 还是一个这么贤……细致的姑娘; 母后心里替你高兴,如今把人给你请皇宫了,皆着这个赏花宴,就把这门婚事定了吧。”
场中大部分人都被皇后如此开门见山给惊呆了。
一般的流程都是大家先用会儿食,然后赏花、赞花、以花为题作诗画画,来场大家都可以挑熟人下手都的比赛,再从中选出好的,给皇子指婚,怎么这一上来就将人定好了?
内定了早说啊,害他们不仅白跑一趟,还白高兴一场。
云雨瑶等人到不觉得白跑一趟,甚至心情颇好,沈十里竟然被山匪捉了去,这山上的匪徒个个都丑陋不堪,女子被捉着去,定然会被侮辱,难怪没听到半点风声,费尽心思想瞒下来又如何,还不是被皇后一语道破,不出明日,全京都诚都知道你被山匪捉去了,清白没了,哈哈!
芷贵妃气得发抖,握紧了手心才镇定下来,“皇后说的是什么话,明庭跟十里姑娘并无什么交集,更何谈喜欢,明庭当日返回去是为了接留在山上的叶暄,还请皇后慎言。”
“你教训我?”
“臣妾不敢。”
皇后冷哼一声,和颜悦色对十里说道:“我唤你阿拾可好?”问完并不做停顿,直接说下去,“阿拾,当日可是三皇子去救的你?要实话实说。”
安叶暄脸色有些不好,皇后不仅要毁掉十里的名声,还要威胁她,把十里跟三皇子绑在一起她安得是什么心?
三皇子早就惊呆了,他知道宴无好宴,都是女子的宴席上喊他去,除了给他选妃还能做什么,他以为只要他事后说没有瞧得上的便好,只是去走个过场,没想到皇后如此直接。
三皇子看了眼站在皇后身边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十里,咽了咽口水,皇后疯了,他还想活的久一点。
在皇后的认知中,没有一个女孩会拒绝加入皇家,她之前说得如此明白,只要十里点头,立刻就能成为未来的三皇子妃,三皇子又生得俊美,没有哪个女孩能够抵挡得住这个诱惑。
又看到三皇子偷偷看十里,嘴角勾起一抹笑,这场战斗她稳赢,也不枉费她开局便毫不含蓄。
正是因为如此自信,所以当十里摇头说不是时,皇后看向她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再说一次?”
十里又说了一次,“不是,他不是来救我的,如果不是带着两个累赘,那山上的匪徒也轮不到三皇子去剿。”
累赘之一的安叶讪笑,“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接着转头对上皇后,面上笑嘻嘻的,“皇婶,你当时没在不知道,十里姑娘一个人带着我和长亭在那寨子几百号人的追击之下,逃了出来。不仅如此,她还在一个壮汉拿着刀砍我的时候,将那大汉反杀在地,她当时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呢。后来,我们下山遇见去剿匪的明庭,给他指了路后,就坐着长亭的马车回京都了,说起来,明庭能成功剿匪,还有我们之前大闹寨子的前因在。”
三皇子赞同点头,“十里姑娘确实厉害。”
芷贵妃拉了拉他,安叶暄开始嫌弃这个猪队友了。皇后明显就是要把你和她凑在一起,努力在撇清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这样赞赏是什么意思?
果然,皇后放弃十里这条路子,转向三皇子,笑言,“看来我没有瞧错,明庭很喜欢阿拾,本宫现在就拟旨给你们赐婚。”
沈瀚兵权已经上交,手也不能再提刀,虽然有个定北候的封号在,但那都是虚的,沈十里顽劣不堪,又被匪徒劫去,将她嫁给三皇子,最好不过。既能防止三皇子找个厉害的岳家,又能长长久久恶心到芷萍倪,芷萍倪肯定不满沈十里,发脾气一不小心惹到了暴脾气的儿媳,到时候身上挂彩、划伤脸、或者一命呜呼都有可能。
芷贵妃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下去,尽量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皇后,明庭还小,如今谈婚事早了些,沈姑娘也才十四,还未及笄,更何况这两人之间并无情意,也许沈姑娘心中早有所属也说不定,你若是强行赐婚,那岂不乱点鸳鸯谱?”
“对了,母妃你提醒我了。”三皇子看着皇后心里虽然雀跃,但语气带着抱歉,“多谢母妃关怀,只不过十里姑娘与柳家商行的柳长亭公子早已经定下了婚约。”
十里和柳长亭的婚约是假的,安叶暄想阻止他,但是没能拦住。
“定了!”皇后惊叫一声,很快反应过来大家都在,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十里有些惋惜,这么一颗棋子,就这么废了。
“这样啊,那便算了吧,你下去。”皇后知道十里有婚约在身之后,便对她没了兴趣,虽然脸上还是那副和善的样子,但语气明显没有方才那样精神了。挥挥手让她退下去,整个人也随之变得恹恹的,“开宴吧。”
李雨汐本来惊喜于这次皇后看上的人竟然是沈十里,而不是云雨瑶,沈将军是个忠贞爱国的好将军,定然不会发生想西南王那样的事,没想到十里有婚约在身,那颗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十里察觉到李雨汐的视线很奇怪,期盼着些什么,又隐隐有些害怕。明明她跟原主不认识,为什么会在原主身上投入这么多感情?
接下来的就如同往常一般,恢复到熟悉的宴会众人的心稍微平静了下来。
云雨瑶和范思思早就约定好在宴席上坑一把十里,在吟诗作画环节,特意起身点名要与十里比试。
起身说话的是云雨瑶,“听闻定北候年轻之时,是昭国最年轻的解元,想来他的女儿也定然是一个满腹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绝伦的才女,听女学的学生说,先生曾经夸你画得真,有灵气。我父亲时常也是夸我作的画如同真的一般,臣女斗胆,想要与她比试比试,看看我们谁画得更真。”
云雨瑶说完朝十里挑衅一笑。
皇后看见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珠子转了转,随后又蹙眉,似是在纠结什么。
李雨汐暗自焦急,想想,她能做什么阻止这场婚约,快想想!
最终皇后眉头舒展,嘴角勾着一抹浅笑,“允。”
宫女将颜料宣纸镇纸墨水等作画工具一一搬上来,云雨瑶看到放在十里那边盛着磨好的墨的方形砚台,以及摊开的宣纸,还有那竹制笔杆的毛笔,笑得有丝阴险,不过这抹笑转瞬即逝。
这些东西她都让下人用蜂蜜水浸泡过一夜,通过嫡长公主的手放到了宴上,只要沈十里拿其作画,将墨水晕开在宣纸上,时间一久,便会招来蜜蜂蚂蚁。
云雨瑶起身朝画案走去,见十里还坐着不动,嘲笑道:“怎么,敢抢我首饰,将我扔下湖,不敢与我比试画画?你一个女子,竟然连画都不会作吗?还是说你只会手脚上的粗蛮功夫,那根北地的那群达子蛮人有什么区别?”
十里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就在众人以为她不会回话,皇后即将斥责她时,她开口道:“还是有些不同的,他们杀不了我,而我可以杀得了他们。”说完朝云雨瑶微微一笑。
云雨瑶只觉得那一刹那,有怨鬼从地上钻起,阴冷潮湿的手掌抓着她的脚往上攀爬,“你……你要杀我?”
十里将杯子放在桌上,起身走出去,边说道:“年纪轻轻总是将死啊死的挂在嘴边可不好,万一哪天就真死了。”
“你!”
“不是要作画吗?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