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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管你。你性格不好,容易冲动,做事冒失,你难道还没听出来,我是怕你扰乱了十里姑娘的计划,害得十里姑娘此行失败,所以才将你困住,不然,谁稀得管你那点破事。”说完,哼一声,高傲的负手离开。
安叶暄懵了片刻,大力挣扎起来,“安明庭,我要跟你割袍断义!”
第一百一十八章
离开院子的三皇子立刻把在安叶暄面前端起来的架子放下; 趴在门边上往里边偷看; 见他真被捆住扛进屋子里; 嘘吁片刻。
吩咐身边的人将这座院子围起来; 盯紧安叶暄; 不要让他的身影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
临近夜幕吃饭时; 秦归才知道他徒弟来松漠了; 当即扔下饭碗跑去贺副官住的地方,急冲冲道:“阿拾呢?她在哪?她怎么样?人没事吧?”说完也不等贺副官回答,四处寻找起来; “阿拾,快出来给师父看看,你这两年跑哪去了?阿拾; 徒弟?”
“别喊了; 人不在这。”贺副官走出来,制止他的大喊大叫。
“那她在哪; 我都听人说了; 今天达子能退; 能抓到夷耶齐; 靠的都是我徒弟。”
贺副官脸上带着担忧; “她知道将军被抓,带着人去救人了。”
“救人?北夷军营?”
贺副官点点头。
秦归猛得上前抓住他的衣领; 怒道:“你这是让她去送死吗?”
“她不会死,你要相信她的本领; 横穿数万人的军队; 从古至今,从未有一个人做到过,可是她做到了,而且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那夜闯北夷军营救人定然也能全身而退!”
“那要是有个万一呢?万一她回不来呢?一个人对数万人,你当她是神仙吗?”
“她今天做到了!”
“那是大部分达子都在攻城,她从后面袭击才得手,不然就算是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成功脱身。如今达子都回营了,要是她被发现,数万人都攻击她一个人,就算是困也能将她困死在里面,怎么全身而退?”
贺副官垂下眼帘,“可她是救将军唯一的希望。”
“狗屁唯一希望,这不是还可以用松漠将人换回来吗?”
“连阿拾都懂的道理,我不信你为官数年还不懂,何必自欺欺人。你真的认为皇帝会为了一个臣子,便将松漠拱手让人吗?”贺副官直视他的眼睛,认真问道。
秦归沉默。
贺副官又道:“是吧,你也不能确定,自古哪个君王会为臣子而割让国土。我们不能没有将军,所以,当阿拾提出来要去救将军的时候,我心动了,我又怕她搭进去,将军回来之后怪我。但那孩子说‘你给我十二个人,我把你的将军带回来时’,我信了。自从将军被困之后,渡玉城失守,我们退居莫城,如果不是阿拾将夷耶齐抓住,我们能不能守得住莫城还未知。”
秦归重重叹了口气,将他放开,“等我徒弟回来,我再找你算账。你去点兵,随时做好开战的准备,就算是将军没救回来,阿拾也必须得给我捞出来。”
“这无需你说,我早已有所准备。”
被一群人惦记的十里,此时已经带人潜入了北夷营地。
不是她太厉害,只是对方防守实在是松懈得很,她和其余十二人不过是打晕了一支巡逻队伍,然后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就直接进去了。
搞得十里都快以为对方事先知道些什么,来了一招请君入瓮,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达子因为夷耶齐被抓的事情乱了方寸,高层正因为此事忧心忡忡,然后又就这救还是不救,怎么救,吵得不可开交。下面的士兵也因为王被抓的事情惶恐不已,正和好友述说这自己的担忧,没有谁注意到巡查人员中一支队伍的换了人。
期间提到最多次数的名字就是十里二字。
端着酒壶进来的丫鬟,听到这个名字本来低垂看着地面的头,猛得抬起,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又低下去,但心情难掩激动。
好在众人的没有心思放在一个仆人身上,倒也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丫鬟恭恭敬敬退出去,出营帐的时候,脸上都不由得带了几分笑意。
十三个人分开行动寻找沈瀚关押的地方,北夷人生得高大魁梧,就算是又身型瘦弱的,但那肤色也绝对不会白到哪去,十里的一身打扮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再看两眼,凡是眼不瞎的就会知道这人是军中将士。
长得太好看也是错。
十里被拦了两次,查问她的身份,都被她打晕了,直到这样不是办法,于是当看到端着盘子的丫鬟,当即就打晕了最后一个人的嘴巴,拖到暗处,换上了她的衣裳,又找了一个堆放杂物的营帐将她安置好。
再出来时,那一排丫鬟已经走了,十里在营地中衣仆人的姿态,大大方方随意走动。
无意间对上路过士兵的视线,还没等她有所应对,对方反倒是先红着脸移开视线。
十里见他们这个反应,考虑要不要用美色去勾搭一个人问一问,她爹关押在哪。
“小葵。”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汉喊叫声,十里一愣,迅速反应过来她是在叫她这身衣服的主人。没有应声,抬脚引着人往无人处走。
待附近没有人后,十里放慢脚步,等着对方追上来,在她抓住她手臂的那一瞬间反身扬手就要将她劈晕。
吴花早便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松口手往后退,正要大喊,看见对方那长脸,又收住嘴,低声惊呼一句:“恩公!”
吴花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就算是早有准备,又如何避得开十里的攻击,等她惊呼完,十里的手已经劈上她的脖颈。
十里听到恩公两个字,愣了愣,什么情况,新的求饶方式?
为了不发出声响,十里将人打晕之后自己用手接住,将手中的吴花放下来的时候,十里看着她的脸觉得有些熟悉。
强大的精神力赋予她过目不忘的本领,十里很快想起这个女孩是当初她跟着管家去罗阳镇的路上遇到的那批绑了柳长亭的山匪绑去的孩子的其中一个,所以说,对方很恩公也没有错。
她还记得这个女孩做了姚刺史夫人的丫鬟,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十里蹲在她旁边,使了些手段将她唤醒。
吴花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先是摸了摸自己身上,见衣服完好,松了口气,这才看到旁边蹲着的十里,脸上瞬间换上激动的表情,“恩公,你还记得我吗?三年前你……”
吴花正要说,被十里打断,“记得,你不是跟了姚夫人吗?怎么在这?”
吴花神情低落下来,虽然脸上挂着笑,但笑容苦涩,“我是跟了夫人,夫人待我也很好,我家里人不知从哪得到我做了官家人的丫鬟的消息,找到府上,问我要银子。我把银子给他们了,他们刚开始很满意,对我也改了态度,后来他们几次三番让我去勾引姚大人,我不愿意,便向姚夫人告辞了。他们见从我身上得不到银子,就把我卖给了人伢子。几经转手,我便被卖到了这里。”
“你为什么要给银子他们?他们当初都不来接你回去。”
吴花道:“就算是他们不来接我回去,但他们依旧是我父母,这是不可更改的,我一个女子将银子给他们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们不仁,你也可以不义。”
吴花笑了笑,“不提他们,恩公,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刚刚听到他们说你把阿达抓去了,你是不是在大昭的军队中当将军了?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
“我可以信你吗?”十里直视她的眼睛,问道。
“当然可以,我这条命都是恩公你给的,当初若不是你将我救出来,我指不定就被卖到哪个窑子里去了。”
女孩情绪中满是感激,十里收回精神力,复杂的看着她,“他们几日前抓了一个昭国的将军,你知不知道他被关在哪?”
“将军?是,他们是抓了一个将军回来,被关在哪我不知道,不过跟我住一起的袁玲姐最近两天给一个从昭国抓来的俘虏送饭,听她说那人就是个将军,我带你去找她。”
“多谢。”
“不用,你救了我的命,我都来不及报答,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我没能救你,你最后还是被卖了。”
吴花笑道:“没有恩公,我根本不可能跟在夫人身边,过了那么长一段好日子,知道原来人还可以那样活着。”
“你愿意跟我走吗?”十里问道。
吴花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眶逐渐红了起来,眨了眨眼,将泪水逼回去,“不必了,恩公来这里肯定是有要事要做,我这个除了伺候人什么也不会的,就不拖恩公后腿了,而且我在这里过得还算不错。”
十里不再说话,吴花一直在和她说她来这之后的生活,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讲给她听,希望她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到了,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恩公你现在外面等一等,我进去问一问。”吴花撩开帘子进去。
十里先是听见一个女声怒骂她,吴花低声下气道歉,接着吴花掏出了什么东西给那个袁玲姐,将她夸成一朵花,旁敲侧击问沈瀚被关在哪。
等她再次出来,脸上又挂上了刚刚进去时那抹笑容,“袁玲姐刚刚在敷脸不好说话,没等久吧,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一问她就告诉我了,我们走吧。”
十里看了营帐内一眼,又看向吴花,点点头,“嗯。”
吴花先带着十里去伙夫那拿了一些食物放在菜篮中,两人手里一人提了两篮,才去关押沈瀚的地方。
营帐外重兵把守,士兵围了一层又一层,之前还没有这么多人,但是今天战后,北夷将领们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加强对沈瀚的看守。
两人刚靠近就被拦住,“站住,干什么的?”
吴花扬起手中的菜篮,“军爷,送饭。”
守门的眯着眼看她,眼神危险,“不是刚刚才送过吗?”
“军爷,有人给你们送过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还没到瓜代之时; 自然是没有吃的; 守门的将士听到他是来给他们送饭; 态度有些好转; 但还是抱有怀疑。吴花以今天打败仗; 阿达被抓这事扯了几个谎; 将其圆过去。
从午饭后一直站到现在; 腹中确实空空如也,饭菜香钻入鼻中,再也顾不得其他。
守在营帐周围的达子围过来; 纷纷端起饭碗,当然,他们没有放松警惕; 以自己的身躯将入口堵住; 绝对不放任何一只蚊子进去。
十里和吴花说她还有事要先回去,声音没有压着; 其他人也听见了; 并没有在意。
吴花有些疑惑; 但是对上十里让她稍安勿躁的眼神; 点点头; 回道:“嗯,我知道了; 你快去吧。”
十里趁着众人吃饭,注意被分散; 悄悄绕到了营帐后面; 从怀中拿出短匕,轻轻地在泛黄的布上面拉出一道一人高的口子。
光线泄露出来,十里往里面看去,心底泛起怒意,但并未冲动,里面除了被用铁链锁住身上伤痕累累的沈瀚,还有一个人正围着他来回走动,嘴里叽里呱啦说着另一种语言。
系统自动给十里翻译过来,大意就是在威逼利诱沈瀚投靠北夷。
大约是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问了两句,得到回答后骂了两声,又重复对着沈瀚说刚刚的话。
十里收起匕首,往后退了两步,拿出打造之后只在对付钱烨时用过一次的死劫,展开精神力锁定对方,手一扬,刀穿过帐布,因为对方是侧对着她的,所以刀拐了个弯才插穿他后脑。
痛喊声还未来及发出,人就已经倒在地上了气息,营帐内事铺了羊毛毯的,人倒在地上根本没有声音。
瞬间收割人命的死劫没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穿过他头颅之后又飞回了十里手中,虽然刀身上不见一丝血迹,但是十里还是嫌弃的用帐布擦了擦,才将它收起。
达子为了从沈瀚口中得到信息,逼他屈服,没少对他用刑。寒冷的风夜光着伤痕累累的上身,双手双脚被铁链锁在毫无暖意的营帐中,好在没断吃食,不然真的维持不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