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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舒垂目想了想刚才唐思说的话,然后道出一句,“让她去吧。”
嗯?
景容惊了,“你说什么?”
“我说,就让唐姑娘去吧。”
“不行!”
“我知道你跟我有一样的担忧,但兴许唐姑娘真的能帮到我们。”她与唐思说,“这一次,我信你一回,但此事很重要,你切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毕竟,事关人命。”
唐思重重点头,“我知道,阿纪,你放心。”
“还有,你只需查清楚大佛究竟与张家村有没有干系就行,若是查不到,就尽快回来,不要打草惊蛇。”
“嗯。”
她心花怒放!
终于抓到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了。
景容虽然担忧,可纪云舒都这样说了,也只好这样。
倒是莫若是真的头疼!
他劝说了纪云舒几句,想让她改变主意。
没用!
而后,纪云舒又与唐思说了一遍案件的事,让她有所注意。
那丫头听得很认真。
回裕华阁的路上,莫若说了唐思一顿。
偏偏那女子浑身带风,洋洋得意,口口声声说,势必要挖出张家村的大秘密。
亦王府。
大理寺卿也是前脚刚走,和余少卿一样,也是将户部的名单第一时间送了过来。
各为其主,劳心劳力!
温十三也发现了八个死者的共同点。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景亦问,“这和案件有何关系?”
“不知道。”他想了想,“可能凶手就是专门选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人来杀的,但至于原因,就不清楚了。”
终归到底,不同的脑子,想到的就是不一样。
至于纪云舒想到了大佛和张家村的联系。
但温十三,终究只是温十三,做不了第二个闻名京城的纪先生!
就在大理寺卿走之前,温十三也交代他通知刑部去找那些死者的家属问话。
没一会,斗泉来了。
禀报道,“王爷,有消息了。”
“说。”
“温公子让查的那把四寸的短刀已经查到了,出自一个典当行里,那家掌柜说是从外地收来的,后来被人买走了。”
景亦,“谁?”
“京城黄家的一个小丫头。”
黄家?
跟这桩枯井案有何干系?
温十三问斗泉,“那你可去问过?”
“刚得到消息,还未去过。”
景亦问,”这个消息,容王知道了吗?“
”据属下得知,容王的人只是去铁匠铺和兵器行查探,并未得到消息,属下也买通了那个掌柜,不准他将这个消息告诉第二个人。”
好手下!
想得倒是周到。
于是,温十三说,“事不宜迟,不如先去黄家。”
景亦点头。
说去就去。
很快,景亦就带着人悄悄到了黄家。
黄府的主食人黄老爷吓了一跳。
他也知道最近亦王在查枯井案,心想,该不会和案子有关吧?
一进门,黄老爷别的都不说,开口就道,“王爷,我府中上下可都是老实人啊,绝对不会杀人。”
景亦在正位上坐着,睨了他一眼,然后说,“黄老爷,你用不着那么紧张,本王只是来找一个人。”
“不知王爷找谁?”
“一个叫彩凤的丫头。”
“彩凤?”
黄老爷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赶紧命人将彩凤找了来。
彩凤只是个小丫头,平时老老实实的办事,从不招惹人,府上的主子们也很喜欢她。
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被王爷点名。
一来,就哆嗦的跪到了地上。
“参见王爷。”
身子伏得很低!
不敢抬头。
景亦问,“你就是彩凤?”
“是,奴婢……是叫彩凤。”
“那好,本王问你,你可曾在一家当铺行里买过一把只有四寸的匕首?”
“是。”
“那那把匕首现在可还你手中?”
“呃……”
声音抖颤。
“在就在,不在就不在,为何吞吞吐吐?”
彩凤赶紧说,“回王爷,已经不在了。”
“去哪了?”
“去……”
“把头抬起来。”景亦命令。
彩凤巍巍颤颤,终是将头抬了起来,但不敢直视。
景亦起身,步步逼近,行至那丫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
说,“你听着,你若是敢与本王撒谎,本王就将你视为罪犯,关押大牢。”
“奴婢没有撒谎啊,那匕首是真的丢了。”
“那你为何这么紧张?”
“因为……匕首是小姐的,之前在外地遗失过一回,后来在当铺行看到了,小姐就让我去当铺赎出来,可是……匕首才从当铺里取回来,我装在袖子里,回来一看,就不见了。”
“不见了?”
“千真万确,因为这事,小姐还罚了奴婢,府上的人都知道。”
“那匕首究竟是遗失了?还是被人偷了?”
彩凤想了想,“当时……回来的路上,我不小心与一个卖菜的人撞在了一块,那人菜篮子打翻,我还帮着一块捡,从当铺回府的路上,就只有那一下,没有别的了。”
温十三赶紧追问,“那你可知道那个卖菜的是何人?”
“不知道,只知道那个人……”她回想,“那人衣着很素,挑着一担菜,看样子,是个中年人,对了,我记得他脸上有很多道疤痕,六七道左右,就只记得这么多了。”
十分害怕。
不像在撒谎。
景亦和温十三对视一眼。
“是张老汉的儿子张大齐?”
第763章 人有时候要学会变通
“是张老汉的儿子张大齐?”景亦心生怀疑
脸上有六七道疤痕的人,不就是张大齐吗?
可是——
京城人士众多,脸上有疤的更是不在少数。
未必就是张大齐!
温十三想了想,心中也琢磨着,上前在景亦耳边轻语,“王爷,还是先查清楚再说,这件事不能声张,以免被容王的人知道,抢先我们一步。”
“你的意思呢?”
“先命人去张家村将张大齐悄悄带来,再让这个小丫头当面认一认。“
景亦思量一会,点了头,与黄老爷说,“黄老爷,本王想跟你借这个丫头一用,之后自会安全将她送回来。”
一听,那丫头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吓得浑身直哆嗦,满眼惊恐,跪在地上狂磕头。
口中喊着,“王爷,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没伤人,也没杀人,求王爷明鉴。”
“闭嘴。”黄老爷呵斥,横了她一眼,转头就毕恭毕敬的冲着景亦说,“是小的荣幸,王爷尽管将人带走就是。”
彩凤,“老爷……”
她捏着拳头,拉长了音,哭哭啼啼的。
景亦则勾着阴冷的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丫头,仿佛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露出惊恐的神色,他就会莫名觉得痛快。
这种心理,跟个变态一样!
彩凤吓得脸部扭曲。
景亦俯视着她,“小丫头,你不用害怕,本王不会要你的命。”
“呃?”
“你只管跟本王走一趟就是,之后,自会将你送回来。”
这样说,彩凤眼中的恐惧感才一点点减少。
木讷慌张的点了点头。
随即,几个带剑的侍卫就将彩凤拖了起来,先行带走了。
景亦与黄老爷说,“本王今日来府上的事,还请黄老爷切莫透露出去,可明白?”
带着威胁的语气!
”明白明白,一定绝口不提。”
是个乖巧识趣的人。
景亦也没有在此多待,离开后,就命人去将张大齐带来。
而他手底下的人办事倒是很利索。
几个时辰后,人就被带来了。
张大齐像犯人一样被押了进来。
“跪下。”
侍卫毫不客气的朝他腿上踢了一脚。
张大齐猛的跪在地上。
却低着头,不吱声。
景亦阴森的眼神审视着他,说,“把头抬起来。”
没有动静。
“本王让你将头抬起来。”
还是没动静。
侍卫上前,一把拽住他的头发,狠后一扯,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当即露出那张满是疤痕的脸。
张大齐无比空洞的眼神看着面前衣着华丽、高高在上的亦王,抿着一条线的嘴巴,挪也不挪一下。
带着一种骨子里的倔强。
而那样的眼神,竟看得让人后背发凉。
景亦侧眸,问浑身哆嗦的彩凤,“是不是这个人?”
彩凤擦了擦眼睛,好好认了认,点头,“是,是他,当时我撞到的人,就是他。”
“砰”的一声。
景亦朝桌上拍了一巴掌,质问,“张大齐,本王问你,你可捡到一把只有四寸的短刀?”
“……”
“说!”
张大齐喘着粗气,吱出两个字来,“没有。”
“你还在撒谎?”
“不知小的犯了何罪?”张大齐问。
景亦上前,俯视着他,“本王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捡过一把只有四寸长的短刀?又是否……用那把短刀杀了人?”
一字一字的问。
目光如针。
张大齐,“王爷,小的冤枉。”
语气淡定。
神色上也看不出惊慌。
下一刻,景亦抬脚,往他肩膀上狠狠踹去。
力道很大!
直接将人踹飞。
张大齐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口吐鲜血。
景亦厉色,“你不说没关系,但本王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命令人,“将他拉下去,该怎么办,就这么办。”
嗜血!
几人上前,将张大齐架了起来,直接拖走了。
而后,彩凤巍巍颤颤的说,“王爷,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景亦冷笑,“小丫头,你要走,本王一定会让你走,但不是现在。”
“呃?”
“把她带下去。”
“王爷?”
彩凤也被带走了。
老远还能听到她的哭声……
一直默默不语的温十三说,“王爷,其实就凭一个丫头几句话,也不能定就是张大齐捡了那把短刀,而且,就算是他捡的,杀人凶器也未必就是那一把短刀,所以……”
话未说完——
景亦抬手打断,阴阴一笑,“十三,你还是不明白本王的意思。”
嗯?
“你当真以为……这次重要的是破案吗?”
“温某不大明白王爷的意思。”
景亦勾着薄冷的唇,“无论凶手是谁?也无论我们找到的人是不是凶手?最重要的,是要能赢!能在容王之前把凶手交到刑部,而那人只要认了罪,就是本王赢了,到时候,根本没有人会去在意这桩案子的来龙去脉,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那个人……成为凶手”
“王爷……”
“十三,本王答应了你,只要你帮本王赢了,刑部提点刑狱司的位置就是你的,所以,人有时候要学会变通。”
温十三一怔!
他是想坐上刑部提点刑狱司的位置。
但是——
他想名正言顺的打败纪云舒。
而不是用这样的手段!
可到底,他什么也没说。
当晚,张大齐被严刑拷打,几乎被打得半死。
还是没有承认。
第二天。
黄府。
黄小姐清早起来,就在屋子里叫了“彩凤”好几声,无人应答。
“人呢?从昨晚到现在,怎么一直不见影?”
府上的小丫头赶紧进来说,“小姐,彩凤昨天就被人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