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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渣男[快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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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做门房也不适合,都是夫人看在他曾有功的份上留下他的。”
  江盼儿听了越发奇怪,“既然是件护主有功的好事,你白天怎么支支吾吾,我还道有什么秘密在里头。”
  紫藤五官都皱起来,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走到江盼儿身边,连脚步声都不自觉放轻了。
  她悄声说:“您才进府一年,府里很多传言您都还不知道。表面上老李的腿是这个说法,但有在夫人院子里当差的丫头目睹了真相,说夫人和老李,有点……”
  她看起来像是难以启齿,见江盼儿满是疑惑地看着她,心一横,“……不干不净的!”
  江盼儿睁大眼睛,嘴巴久久没合起来,忽然,她“扑哧”笑出声,甚至有止不住的趋势。
  紫藤有些恼,“我说的都是真的呀!”
  江盼儿抚着胸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丫头可还在?确定是她亲眼所见?”
  她不是天真,对人性有几分自己的见解,丰州府内这样的事难道还少了?但她只要一想到她这婆婆永远木着一张脸,就如面无表情的泥塑一般,着实不能把这个传言与她联系起来。
  更何况,和门房的老李,未免也太离谱了一些。
  紫藤摇头,“那丫头后来不知道去了哪儿,连夫人院子里的人都说不出所以然,就是这样,大家才觉得这里头有猫腻,只是谁也不敢乱说罢了。”
  江盼儿轻笑着说:“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但众口销金,若是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可随意污蔑他人名声。”
  紫藤感慨道:“您就是心太善——”
  “紫藤姐姐!”
  院子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江盼儿却紧张起来,她听出来是夫人院子里灵鹃的声音。
  她对夫人,还是有几分敬畏的。
  紫藤走出去,“怎么了?是夫人回来了吗?”
  灵鹃用力点头,“老夫人爬山的时候崴了脚,提前回来了,叫少夫人过去看看呢!”
  “你回去回禀一声,说咱们少夫人马上就过去。”
  江盼儿没有办法,连晚饭也来不及用,带着紫藤去了夫人的西院。
  太阳已经落山,昏暗的院子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大红灯笼在前面引路,却只能照亮脚下这一隅。
  江盼儿一踏进大门便有些喘不上气,好像置身于一个封闭的笼子,全部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少夫人。”房间门口的丫鬟婆子沉着声打招呼,她们面上都没什么表情,和夫人越来越像,只有新来的灵鹃带给西院几分生气。
  紫藤被拦了下来,其余人也没有跟进来的,江盼儿只好一个人进了屋子。
  谢夫人挨着炕几坐着,瞧不出哪里不对,唯独面色冰冷,带给江盼儿极大的压力。
  她道了个万福,轻声关切道:“儿媳来晚了,不知道夫人伤得如何,可请大夫看过了?”
  谢夫人手里攥着一串盘得光润的檀香佛珠,并不回答江盼儿的话,而是寒声道:“今天你哥哥来咱们家了?”
  其实谢夫人并不老,四十出头的年纪,眼角只有几缕淡淡的皱纹,不敬地说一句,是个迟暮的美人。
  但她不苟言笑,深刻的法令纹让她看起来极难相处。
  江盼儿咬咬牙,“是。”
  谢夫人眼神阴冷,缓缓道:“我当初怎么与你说的?既然进了谢家大门,就不能再和你那无赖哥哥来往,本想夸你做得不错,我今天一走,你就寻到了机会,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江盼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而谢夫人嘴里对哥哥的蔑视让她更加难受,她努力维持平静,将委屈咽下去,“是儿媳的不对,往后绝不会再犯了。”
  谢夫人犀利地看着她,“别说你哥哥不过中了区区一个秀才,就是中了进士,也与你无关!你生是谢家的人,死是谢家的鬼,少与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若学了坏,污了谢家的名声,我拿你是问!”
  江盼儿脸一阵红一阵白,声音克制不住地哆嗦,左右只能反复地说“儿媳知错”这四个字。
  谢夫人翻开炕几上的经书,再不看江盼儿一眼,“走吧,明日记得来我这里侍候。”
  江盼儿低声应是,神魂出窍一般走了出去。

  ☆、妹妹的贞节牌坊

  半个月前,紫阳书院。
  这是丰州最大的书院,朝廷拨给经费,师资力量相当雄厚。一般而言,中了秀才的考生们多半会选择一个官办书院继续进修,当然了,书院不是谁都能上的,高等书院比起当代的985、211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例如紫阳,就是一个名声相当大的学府,江晟年的妹夫谢麟也曾在这里读书。
  江晟年闲庭信步地到紫阳书院报名。
  想进紫阳书院的不止丰州的考生,甚至有千里之外的学子前来求学,一眼望去人头挨挨挤挤,简直望不到边。
  一圈跑下来,这些读书人都没了脾气,唯独江晟年神采飞扬,在人群中相当打眼。
  “江晟年?”
  有人叫他的名字。
  江晟年回头,一见来人,顿时眯了一下眼睛,挑眉道:“冯兄?”
  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面前公子哥儿打扮的锦衣青年,正是以前和江晟年厮混的狗友,冯静书。
  听名字像个读书人,可见家里人对他的期望,可惜人却和“书”和“静”两个字搭不着边。
  冯静书年纪比江晟年大,至今还是个童生,也跑来书院凑热闹,刚看到江晟年的时候,简直不敢置信,抹了抹眼睛才确定自己没认错。
  什么鬼?江晟年怎么会出现在紫阳书院?
  他拿扇柄敲打手心,一边上下打量江晟年,“哟,是年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你,算起来咱们已有一年没见,真是想死我了。”
  江晟年轻笑道:“这么说还是我的荣幸。”
  冯静书越发觉得不对,这江晟年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记得他欠一屁股债那会儿,人人都避他不及,被欠钱的几个公子哥儿还带着家丁找上门,要江晟年还钱,当时真如一只丧家犬,或是过街老鼠更贴切一些。
  冯静书没趁人之危,他这人神经有点大条,借出去的钱没了就没了,也不打算从江晟年那里讨回来,但也不再跟江晟年往来,如今想想,真不知道这一年江晟年是怎么过的。
  不过他眼还不瞎,今天江晟年这一身打扮,人模狗样的,没准儿过得比他还好,难道靠得是谢家?
  “你怎么在这儿?”冯静书明人不说暗话,口直心快地道出自己的疑惑。
  说实话,他心里有点不满,江晟年凭什么来紫阳书院啊?这里是他能待的么?几千人里就招一百名学生,他娘拜托他当县令的舅舅找书院山长托关系都没用,更何况江晟年。
  不过他心里难免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两人都是胸无大志的草包,可他爹冯老爷就是看不明白自己儿子究竟是不是读书的料,这回又强逼他考紫阳书院,考不上就不许回家。
  他心中冤屈无比,紫阳书院哪里是他这等人能来的?如今看到江晟年,总算找到了同伴,若是两人一同被刷下来,还能做对难兄难弟,他不信,难道他爹真的能不认他不成!
  江晟年背着手,“我在这儿很奇怪么?我比较好奇你在这儿干什么?”
  冯静书一瞪眼,“你以前不是最不爱去学堂?你老爹已经死了,又没人管你,难道是你自己想来?”
  江晟年瞥他一眼,“我要参加秋闱应举,不来紫阳书院,难道还舍近求远去外地求学?”
  “什么?!”冯静书扇子都掉了,“你都考上秀才了?”
  江晟年懒懒地“嗯”了一声。
  冯静书一脸想不明白,回忆起小时候和江晟年在一个学堂读书,其实江晟年脑袋还算聪明,夫子也常夸他,不像冯静书从来都是挨手心板子的。
  他皱起眉不确定地问江晟年:“那你这次考书院,有没有把握?”
  江晟年看他一会儿,忽然笑了。
  “必过。”他凑到冯静书面前,低下头吐出两个字。
  冯静书若是看到江晟年这一副装逼样,必然要出言讽他,可江晟年气势太足,语气笃定无比,把他不服气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他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笑着揽住江晟年的肩膀,顾左右而言他,“年弟,花月楼来了一批新人,各个上等货色,要不要和为兄去品鉴一番?”
  江晟年从善如流,伸臂作“请”状,“那就走吧。”
  冯静书心中一喜,原来还有些担忧江晟年不敢再去这种地方,原来骨子里根本没变,这下他就有信心说服江晟年帮他作弊了。
  江晟年笑得尽在掌握,丰州有四姓,谢、冯、李、王,生意做得最大,冯静书正是冯老爷的长子。冯老爷自己是大字不识的白丁一个,当年因此吃过不少亏,于是有了执念,作为长子的冯静书被寄予莫大的责任,成为他前二十年痛苦的来源。
  不过冯静书并未一无是处,他继承了一点冯老爷做生意的天分,十六岁开始接触家里的药材生意,就是人不够精,在钱上面没什么概念和节制,因为至今有铺子的老人帮衬打点,没遇到过挫折,后来惹出一桩祸事,冯家被查封,冯老爷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冯静书在狱中身染恶疾,出来没两年就亡了。
  江晟年想在丰州白手起家并非不可,只是那样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太多,他的目的只是完成任务而已。
  花月楼。
  江晟年和冯静书对酌,酒过三巡,冯静书让姑娘们退出去,醉眼迷蒙地问:“年弟,我活这么大就为读书这件事愁秃了头,今儿就问你一句,帮不帮我进紫阳书院?”
  虽说书院监考十分严格,但到底没法和科场相比,人的智慧是无穷的,上有对策下有政策,若真想作弊,自然找得到法子。
  本朝读书人皆清高,不屑于鸡鸣狗盗之事,江晟年自然也要矜持一下,为难地放下酒杯,内心天人交战,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静书一看有戏,替江晟年斟满酒,然后自顾自敬了江晟年一杯,“年弟,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什么性子,你再清楚不过。你若帮我,我必百倍相还。”
  他没提当年原身还欠他一大笔银子的事,不是没想到,而是他认为一码归一码,过去的就过去了,没必要再拿来要挟人。
  江晟年看中冯静书,便是因为他有几分骨气,心思直白,与他处事一点都不费劲。
  江晟年沉默良久,似乎下定了决心,声音微微嘶哑,坚定道:“当初冯兄没有对我落井下石,更不曾问我讨要借我的那笔银钱,就冲这份恩情,我便帮定了冯兄。若是被书院查出来,我也愿一人揽下此事,绝不连累你!”
  喝了酒的人本就感性,冯静书又是巨蟹座的,顿时有被江晟年这一番话感动到,一不小心把实话说了出来:“当初我借你银子,其实是因为没有玩伴,想找你陪我一起玩儿,怎好意思要你还钱?这事就别再提了,我也不缺那点儿钱。你尽管提别的要求,我能做到的必然满足你。”
  江晟年心中好笑,依旧摇头,“不,我虽然做了不少荒唐事,但投桃报李的道理还是懂的,冯兄勿再劝我,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冯静书热泪盈眶,心中直喊“值了”,没想到江晟年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人,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江晟年微笑道:“冯兄切记不可向他人透露此事。”
  冯静书立刻严肃起来,“那是当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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