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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个时间，他应该在莫宸那边。
王顺垂眸：“宋御医说，九殿下出宫前听到您有些咳嗽，便让他进宫过来看看。”
百里君华听着，沉静的脸上露出几分温和的笑容来。
“莫宸倒是有心了，让宋御医进来吧！”
“是，皇上！”
没一会儿，宋士书由王顺引着进了德政殿大殿，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里君华神色温和地看着宋士书，脸上还带着几分难得的笑容。
“行了，起吧。”
“过来替朕把脉瞧瞧，朕是不是身体很好？回去也好跟莫宸交代交代，免得他又让你三天两头的进宫！”
说着，百里君华又忍不住开口。
“说实在的，你是朕亲封的第一御医，不过朕却发现，你听莫宸的话，比听朕的话还多！”
这样的话，若是一般人听着，势必吓得惶恐不安，连连告饶请罪。
不过到了宋士书这里，只见他神色谦和地站起身，明朗的脸上露出几分浅笑来。
“微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从来不敢忘本！”
百里君华听着，忍不住笑了笑。
“好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百里君华若有深意地看了宋士书一眼，见宋士书依旧神色坦荡地看着他，不由又笑了笑。
“好了，你过来给朕把脉吧，朕还有这么多折子要批呢！”
宋士书点头，快步走了过去。
等到给百里君华把脉完毕，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后，才开口。
“皇上偶感风寒，虽然尚未入体，不过还要防患于未然，虽然不用开药方，不过在饮食还有茶点上面，需要身边的人多多注意。”
说着，宋士书的视线落到边上站着的王顺身上。
“这些事情，微臣跟王公公说说就好，皇上您先看奏折吧，等到微臣说完了，还有事想要请教皇上。”
一个御医在皇上面前这种态度，这般说话，非常不合常理。
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
百里君华笑着点点头：“好吧，王顺，你好好给朕记着！”
“是，皇上！”
宋士书说完那些细节，已经是一盏茶之后。
恰好百里君华放下最后一本奏折，抬起眉头缓缓神。
“说完了？”
“嗯。”
百里君华站起来，缓缓在殿中踱步。
“那你跟朕说说吧，你想要请教朕什么事？”
不等宋士书开口，百里君华眸光一闪，再一次开口。
“对了，宋御医，在莫宸的湖心小筑，你可有看到莫宸新纳的那位宠姬，叫云京华。”
宋士书微微一愣，他正好跟皇上提及云姬的事情，没想到皇上先开了口。
云京华？
那不是九殿下身边贴身小厮的名字么？
除夕前夜，九殿下带着那个小厮进宫参加晚宴，当时那个小厮还被皇上召见了！
而云姬……
宋士书眉心一跳：九殿下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啊啊啊啊！
☆、173。第173章 赞一声九殿下学习能力逆天的好么
看着宋士书脸上的神色变化，百里君华微微一笑。
“看来宋御医似乎对云姬就是那个小厮这个问题，很惊讶？”
当然惊讶，如果不是皇上提及，他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想。
现在宫里到处传遍了，九殿下喜欢男人！
九殿下好男风！
天知道他心底多着急，所以今天匆匆忙忙赶回去，结果还没见到九殿下，就被文元风拉去给杨烈看病了。
再见到九殿下时，就是见到那个云姬的时候。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一切来的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
想到这里，宋士书忽然跪了下去。
“皇上，九殿下一定有原因，否则不会做出那样的欺君之事来。”
“微臣虽然只见过那位云姬一面，可是那个女子确实有惑人的资本，九殿下一定是”
“一定是被她迷惑了？”
百里君华将话题接了过去，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宋士书。
“呵呵，你觉得莫宸是一个能被女人迷惑的人？”
宋士书握拳：……
当然不是，九殿下雄才大略，乃是他们大成国的国之栋梁，岂会被一个小女人迷了心智？
可是现在的事实呢？
如果不是被迷了心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欺君之事来？
这个殿下，不过去了一趟梦泽城，怎么回来后，哪里都不对劲儿？
“朕记得，从莫宸十二岁开始，朕已经让宫里的老嬷嬷去他府邸上，教导他男女之事！”
宋士书：……
皇上，您跟微臣说这些，干什么？
重点是：您一个皇帝，跟一个臣子说儿子什么时候开始懂情事，您觉得合适么？
最最最关键的是，要是九殿下知道皇上跟他说这些，对于隐私方面一直比较介意的九殿下来说，他这个大夫，回去后，会死的很惨吧啊？
百里君华自然不知道宋士书的心理活动，只是微微眯了眯眼，声音轻缓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嬷嬷们后面来报，说九殿下什么都学习了，而且学的很快，朕当时听着，觉得很欣慰！”
说到这里，百里君华看着宋士书，似乎在等着他说话。
宋士书：……
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话？
皇家的儿女本就早熟，而且心智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多了九曲十八弯。
难道要他赞一声九殿下学习能力逆天的好么，不管是在战场还是在床上？
这要是被九殿下知道……
好吧，宋士书满头黑线，快速垂眸，看着地面，似乎想要将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找出半分裂缝来。
没有听到宋士书说话，百里君华颇有些失望的样子。
但是说到最小的儿子，百里君华又忍不住笑了笑。
“只是嬷嬷们当时跟朕提了一句，九殿下虽然学习能力非常好，可是似乎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
“朕当时听着，并未太在意！”
“身为皇子，又手握兵权，若是太热衷男女之事，未免太让朕失望！”
“莫宸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朕听着再次觉得欣慰！”
宋士书暗暗想着，接下来皇上您就该不欣慰，而是觉得头痛了吧。
☆、174。第174章 忽然觉得好蛋疼
不愧是百里君华信任的臣子，百里君华说完之后，脸上的温和笑容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暗黑深沉。
“那时候朕还不知道，嬷嬷们口中的莫宸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其实是自从教导之后，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天家之子，对男女情事，本就比外面的人知晓的早，而且身边或多或少会有安排侍妾陪着。”
“不会让他们过分沉溺于男女之事，却也不会让他们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
“当朕知道莫宸对男女之事学习极快，却又从来没有碰过女人时，已经是在嬷嬷们教导他两年之后。”
宋士书暗暗握拳，两年之后，也不算太晚吧。
那会儿，殿下才十四岁。
就算是弯的，也能掰直吧！
咳咳咳……他现在在胡思乱想什么？
“从他十四岁到现在，除开身边这个云姬之外，再无任何女人！”
“就是身边照顾他起居的婢女，也没有人能近他的身！”
宋士书：……
九殿下身边，一向都是跟着文元风和杨烈两个大男人，而且几乎常年到处跑，府中的婢女就是想要近身，也要有机会啊。
“宋御医，朕说这么多，你能明白朕的意思吗？”
宋士书：……
能不能说不明白？
“回皇上，微臣明白。”
“只是皇上，微臣觉得，殿下乃是我大成国的殿下，身边的女人，应该为我大成国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太仓国的小小女奴！”
百里君华眸光一闪，却并未再说这个话题。
“云京华那个女孩子，朕见过！”
“长得确实不错，有倾城之姿，也有倾国之貌！更为难得的是，明明女扮男装进宫，却能在朕点到她是，不卑不亢回答朕。”
宋士书有些着急了。
“皇上，历朝历代，很多敌国都会训练一些容貌极美的女子为奸细，送到敌人身边，迷惑敌人，为他们套取情报。”
百里君华略微颔首，淡淡开口。
“你说担心的，确实在理。”
“不过云京华既然是莫宸自己选的，朕尊重他的选择！”
“他既然选择将云京华放在身边，朕就该相信他，有能力处理好！”
“若那云京华真的不过太仓国一个区区女奴，将来若是肚子争气，生下一男半女，朕倒是不介意，册封她为莫宸的侧妃！”
宋士书瞳孔猛然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百里君华。
一个小小的异国女奴，哪怕就算母凭子贵，也不可能册封她为九殿下的侧妃啊！
皇子的侧妃，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好人家，就算有别国女子，可是那些女子向来都是高门大户，有的甚至是异国公主。
而云京华一个太仓国女奴……
“皇上，那样是不是……太于理不合了？”
百里君华看向宋士书，微微一笑。
“于理不合？朕若是下旨，还有谁敢说于理不合？”
宋士书：……
忽然觉得好蛋疼！
“而若是你说的那种情况，若这个云京华真的是太仓国的奸细……”
微微一笑，那一笑看的宋士书心肝儿一颤。
难怪有时候看着九殿下时，他会有一种看到皇上的错觉。
☆、175。第175章 你脑子里一定装的都是大粪
从德政殿出来，宋士书觉得自己完全醉了。
他都忘了，自己这次入宫的主要目的，除了给皇上把脉探病外，就是向皇上提及云姬那所谓的出神入化的医术。
“宋御医，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王顺跟在一旁，声音温和。
不等宋士书说话，王顺再次开口。
“宋御医若是还有什么事，还是等明天吧。这会儿天色已晚，皇上已经连着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歇息了。”
宋士书：……
——
湖心小筑，云京华还在向百里莫宸做自我检讨。
“莫宸，当时是因为没有马车，所以我才坐着七殿下的马车一起回来的。”
“这么冷的天，若是我骑马回来，那该多冷啊，是不是？”
百里莫宸面色阴沉，冷冶的眼神像是探照灯似的射在云京华脸上，眸光晦暗莫测。
云京华觉得嗓子都干了，她都解释了一个时辰了有木有？
不管百里莫宸你信不信，你倒是给句话啊！
就是死，也死个痛快！
“把衣服脱了，我就信你！”
云京华：……
为什么说了这么久，百里莫宸你大爷的，还是离不开脱衣服！
脱衣服和见百里莫凉，外带坐百里莫凉的车子回来，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倒数三声，你若自己不动手，我亲自动手！”
云京华：……
百里莫宸，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二十八代！三十八代！
云京华一边在心里问候百里莫宸的各种祖宗，一边颤巍巍地伸手，开始脱衣服。
“三！”
“我这不是已经开始脱了吗！”
“二！”
“百里莫宸，你还讲不讲道理！”
“一！”
“百里……你妹的，不是说了我自己脱吗？”
“你怎么言而无信！”
百里莫宸大手一挥，撕拉撕拉的声音之后，云京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