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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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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净的床帘被放下,红浪翻飞。

  ☆、第332章 您的大臣现在不在服务区

  元煜的警惕心还没有来得及开启,就瞬间被噩梦一样侵吞笼罩上来的事实给击打的无法呼吸。他的多数幕僚,那些朝中大臣们,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了瘟疫一样躲的离元煜远远的,远比他被卸兵权那天的状况还要惨烈。
  他们像是齐齐约好了一般,无论是元煜想要召集或是拜访他们哪个人,或是想要请求他们帮忙出谋划策,都会得到该大臣正在重病或是有事不在家之类的回信。
  一个两个的还好,但当元煜的所有党羽都作出这样的回答,就让他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看来三公子的动作比你想象的还要快一些呢。”黑袍人笑眯眯的说。
  “元炯?”元煜狐疑道,“为什么不是元烬?”
  黑袍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二公子想想,平心而论,在西秦的地界,是元烬的势力比较大还是元炯的势力比较大?这么庞大的关系网,要在一夜之间瞬息像是联合起来一样的抵触二公子,是元烬做得到的事情吗?”元炯就不一样了,元炯从小生在西秦,这些人不光是元煜的人脉,同样也是元炯认识的人。
  要是元炯现在趁火打劫的拉拢元煜的势力,那元煜会如何?
  元煜心中愤懑,他原想着就算暂时失了兵权,只要和他关系好的那些大臣帮忙在父王和陛下的面前美言两句,父王不可能一辈子不将兵权还给他,用不了多久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元少将军。所以西秦帝重罚他之事虽仍然让他有些生气,却并没有被元煜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势头好像有些不对劲了,他的人一个个都避而不见,这算是个什么意思?甚至还有人说,不能跟元二公子深交,否则稍微有些得罪二公子的地方二公子就会直接下手将对方悄无声息的给除去。
  这样的传言亦真亦假,偏生元煜就是这么暴躁的脾性,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
  他捏紧拳头,看着那黑袍人怒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父王说个清楚。司马宥根本就不是我杀的,凭什么我要为了这件事情承受这么严重的后果。元炯那个王八蛋……竟然敢背后趁机捅我的刀子,我非要杀了他不可。”
  “二公子慎言。”黑袍人轻飘飘的说着,“不过去找烈王殿下澄清一下也好,无论自己的子嗣们怎么争,烈王殿下也有知道实情的权利呀。”
  ……
  叶挽幽幽转醒,软绵绵的伏在床上,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难受。
  褚洄就像是只食髓知味的饕餮,不顾她哑声的嘶喊无情的将她侵吞活剥。
  虽然折腾到凌晨的时候褚洄终于去打了水替她将汗渍体液给擦了干净,但是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就是叶挽被折磨了一晚上的证据。
  她木着脸用还没来得及换的夏季薄被子披在身上,瞪着正悠哉地坐在桌边吃着早餐的褚洄说不出话来。“你怎么像个刚做完人生大事的老头子,要不要再给你份报纸?”
  “什么是报纸?”褚洄抬眼,看着叶挽的模样顿觉自己昨晚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他心疼的捞过叶挽架在自己腿上,附在叶挽耳边的声音带着餍足的低沉和磁性。“还难受么?”
  叶挽哼了一声,低头就着褚洄喝粥的印子将嘴唇覆到碗边吸了一口白粥,顿时胃里被一阵暖融融的温暖给填满了。她闲适的“呵”了一声,歪过头靠在褚洄怀里瞪着他微微有些冒出胡茬来的下巴。“是最近太忙了都没给你时间打理自己英俊的面容么?”
  “嗯?嗯,有一点忙。”元煜的事情比较难处理,不过好在有元炯那个搅屎棍在,少费了他不少力气。
  叶挽阴森森的伸出手掐了一把褚洄的下巴:“忙你还有闲情逸致饱暖思淫欲的吗?”还生生的折腾了她好几个时辰,当她是铁打的不成?
  “思淫欲这种东西,不在忙的范畴之内,随时都可以。”褚洄无赖的用下巴抵着叶挽的头,像是叶挽平时蹭小白一样蹭了蹭。“挽挽给我刮。”
  “免了,”叶挽哼道,“我怕我会忍不住把刀往下移。”
  褚洄舀了一勺白粥送到叶挽的嘴边,心满意足地看着她乖巧的张开嘴将粥吞进肚子里,闷笑道:“杀了我,挽挽舍得吗?”他缓缓的一勺接一勺喂着,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模样,好像看着叶挽喝粥就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一样。
  不对,应该是第二美好的事情。最美好的事情应当是在昨天晚上。
  褚洄无不是的想着。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叶挽也没心情去碰桌上的别的早餐,扭了扭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了,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褚洄掉在胸前的发丝。她想了想说道:“对了,司马宥说东西在元桢手上的事情,我们怎么办?”
  除去已知的几个人证以外,司马宥掌握的那份由余知州发现的楚家军反叛内幕的消息,可能是现在唯一存在的物证了。光凭几个人口说的证词应当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就替楚家军翻案,但要是有物证在明显就会容易的多。
  元桢对楚后的感情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如果喜欢她,为什么又会把楚后扔在大燕这么久,以至于连褚洄的出生都不管不问。可若是说不喜欢她,那为什么现在又要硬生生的逼着褚洄留在西秦,跟他其他两个人儿子相争要他继承衣钵呢?
  现在楚家军的是无辜的证据落在了元桢手上,他到底想怎么样?
  叶挽发现自己根本就猜不透元桢的心思,或者说根本就不能以理解常人的方式去理解元桢。
  “无事。”褚洄凉道,“直接去问他要。”
  “……他会给?”叶挽对此持怀疑态度,元桢那种人阴晴不定,想要拿到那封信说不定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她抿紧唇,要是早点知道东西在司马宥的手里就好了,她肯定早在云州的时候就先绑了司马宥逼他说出东西的下落来。
  许是看出了叶挽心中的想法,褚洄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散乱在耳边的发丝拨到耳后去。“没什么,不在手里去拿就是了。”他疏淡的眼眸微抬,似是完全不将这件事情放在眼里一般。
  “那元煜那边呢?”反正想着元桢的事情也没用,叶挽暂且将之放下,复又提起元煜。
  褚洄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怎么总想着别的男人?”
  “……”叶挽没好气的闭上嘴,听到褚洄道:“我原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逼元煜入绝境,没想到元炯也忍不住动手了。”
  叶挽想到那个风轻云淡手执折扇的男子,说:“元炯也想先将元煜踢出局?”
  褚洄把一句“不一定,可能也是冲着我来的”给咽了下去,点了点头。元炯的目的还没有很好的显现出来,还是先不要多说什么让挽挽担心了。他说:“元炯现在估计是想着先将元煜所有的退路都堵死,然后把他逼到悬崖边上,看他心急之下会不会犯错。”只要元煜忍不住想要搬石头了,元炯就能让他砸自己的脚。
  “元炯这时候添一把柴倒像是占我们便宜的意思。”叶挽哼哼道,“不过也算了,元煜实在是太碍眼,正好趁着现在司马宥的事情把元煜一起扳倒。”
  元炯无论是想要对元煜下手也好,还是想趁机拉褚洄一起下水也罢,见招拆招就是了。
  ……
  入了秋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凉起来,就像是元煜的心。
  一边是冰凉又凄楚,一边是暴躁又火热。活了二十五年以来,他从来没有一刻感觉自己像现在这样的无助,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在针对他一样。
  他怒气冲冲没多久就走到了烈王的书房门口,看着紧闭的书房门站住了脚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不知道烈王这个点在不在书房,可是走都走到这儿了再回去就显得有几分尴尬了。况且他来书房找烈王的目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甚明了,难道真要让他兴师问罪地冲进去跟烈王算账么?
  元煜踌躇之际,却见书房门无风自开,里面传来烈王严肃的声音:“有事吗?在门口跟无头苍蝇一样转悠个什么劲,要本王亲自出去请你?”
  他冰凉的声音顿时让元煜的心冷了半截,元煜慢吞吞地走进门去,反手将书房的门关上,喊道:“父王。”
  “有事?”元桢头也不抬,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书桌上压着几块镇纸,都被拿到了边上,正中像是铺陈着什么古旧的画。书桌边上放着一碗凉透了的肉粥和点心,半点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元煜闻的出来,也看得出来,母妃每天都会早起亲自为父王做早点,可是原来父王竟然一次都没有吃过吗?他嘴角下垂,或许只是父王今天还没有来得及吃?
  “哑巴了?”元桢见元煜不出声,终于抬头睨了他一眼。
  元煜狼狈又憔悴的模样让元桢忍不住皱起了眉,似乎很不满身为他的儿子元煜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他懒洋洋地掀了掀嘴皮子:“随便几件小事就能把你弄成这样,元煜,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是这般窝囊?”
  他当然知道现在临安发生了什么,只要是在西秦还没有哪件事情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不过在元桢看来不过是小事,在元煜看来就好像是天要塌了一样。他苦笑了声,心中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想要上前看看元桢到底在看什么。
  他来过元桢的书房很多次,却从来都没有一次胆敢放肆的走上前看一眼。相比之下元炯的胆子就大很多了,所以父王才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元炯,而不是告诉他吧。
  元煜抬起从前仿佛生了根的脚,缓步上前挪了两下。奇怪的是父王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父王书桌上摊着的,是一张古老到泛黄的画卷。画卷边缘毛糙的不行,一看就是被每天摸索的结果。
  画上有一个女子,女子的面貌已经不甚清晰,脸附近的纸已经薄到透明,显然是经常摩挲的结果。虽然面貌不清晰,但是从那姣好的身段可以看出,这女子一定是无比的倾国倾城,貌美如花。
  元煜的内心无端的涌起一股悲凉的情绪来。父王日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看的原来就是这幅画么?他嘴角轻颤着,犹豫地问道:“父王,她……就是元烬的亲生娘亲吗?”
  

  ☆、第333章 元煜心里苦

  “她……她就是元烬的亲生娘亲吗?”元煜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自己也不知道期望从元桢的嘴里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看着那画,一时间,元煜突然有些理解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元桢都对那女子念念不忘。仅仅是看过一幅画,元煜都能隔着这张纤薄泛黄的纸张,感受到画中女子美的有多么的惊心动魄。就像是古来传闻的狐妖,摄人心魂。
  “嗯。”元桢睨了元煜一眼,自己这个儿子素来心比天高,他从未有过这种直勾勾的闯进自己书房盯着桌上的画看的行为。元煜和元炯不一样,个性使然,让他一向都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用夸张的外表暴躁的脾气来掩盖,根本就不愿意他人窥得他心房半分。
  元煜迟疑道:“那、那她现在人呢?”
  “死了。”元桢说,“已经死了二十六年了。”
  元煜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甚至隐隐庆幸还好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从父王时隔二十六年还念念不忘的每天对着她的画像的举动看来,若不是这个女人红颜薄命,只怕现在整个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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