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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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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褚洄想也不想的干脆拒绝,让元桢眯起了眼睛。
  他突然觉得万分的无力,自己另外两个儿子拼了命也要夺到手的东西,在自己这个最喜欢的大儿子眼里好像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拱手送到他的面前他都懒得看一眼。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整个西秦至高无上的滔天权势,在大儿子眼里看来就不之一呢?
  他与宓儿的儿子……为何就不能心向着自己父王,处处为他考虑,反而胳膊肘往外拐,萧天鸣那混账有半点危急和困难他都要立刻冲回萧天鸣的身边去呢?
  有时候元桢甚至都想要阴谋论的想,或许元烬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萧天鸣那混蛋的儿子。
  “烬儿,你就这么讨厌父王么?”元桢一阵无力,刚说完他的心口就再一次绞痛起来,跟前几次一般整个人眼前白的发亮,一阵头晕目眩笼罩了他。
  没有任何征兆的,元桢就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伴随着一阵听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喉管和肺部撕裂的声响。
  叶挽大惊,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元桢有这般失态的样子。她虽见元桢的次数不多,但是元桢在众人的面前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无懈可击的霸气尽显的模样,他高贵,霸气,优雅,从来都不服输,更遑论露出这么狼狈的样子给别人看到。让人从来都不记得他是一个已经快五十的中年男人,那执掌生杀的手段和威严令所有人心惊胆寒,以为他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这样的元桢,眼下却露出这般病态的模样,这才让人想起来他不止是叱咤风云的西秦之王,同样也是一个半截身子快入了土的人。
  可他现在的模样又不像是生病。叶挽拧眉。
  褚洄绷着脸,垂在身侧的拳头犹豫了一下,手腕一番将一粒黑色的药丸捏在手心,向元桢走了过去。
  元桢如临大敌的侧过脸,猛烈咳嗽着拒绝着褚洄。“咳,本王不……不……”
  他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狮子,本来这般软弱的姿态暴露在别人眼前就已经够让他觉得不舒服的了。
  褚洄没有理会他拒绝的动作,元桢纵使武功再高,眼下在他的面前也不过是个咳的像个百八十岁老头子的病人,甚至嘴角都沁出了血丝。他面无表情的迅速一手捏过元桢的下巴,一手将那药丸塞进了元桢的嘴里。
  “清心散。”褚洄看着元桢固执的不肯下咽的模样,皱眉解释了一句。
  叶挽心头疑惑更甚了,褚洄给元桢喂清心散,那说明元桢这是中毒了?
  清心散不能解百毒,却能缓解压抑一二。元桢猛烈的咳嗽声转变为断断续续,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脱力地坐在椅子里。
  他面上浮现一丝苦笑,没有想到会被儿子看到这么狼狈的表现。他说:“你都知道了?”
  “嗯。”褚洄点头。他想了想又说:“知道是什么毒么?”
  元桢摇摇头:“还不知道……本王也不想知道。”他抬起头幽幽道:“欠了的情,总是要还的。烬儿,你既已知道本王中毒,难道也不愿在最后的关头留下,继承本王的烈王府么?你要娶叶挽,本王让你娶,你要元家军的兵力,本王也可以给你。一旦继承了烈王府,你就是西秦未来的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叶挽已经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元桢中毒,他自己还不想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甚至从未见过元桢这般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就为了让褚洄留下来继承他的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又道:“老实说,你当真以为曾如水那个笨女人有办法能在萧天鸣手下做什么手脚吗?本王只是适当的帮了一把罢了,像萧天鸣这样的人,不逼一把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叶挽愣神之间,听褚洄道:“是你做的?”
  

  ☆、第358章 情与义,利与权

  “是你?”褚洄眯眼危险道。
  元桢笑道:“自然是本王,本王有多讨厌萧天鸣,就有多了解他。他就像是拉磨的驴,抽一鞭子才会动一动。”他摇了摇头,“若不是如此,他怎会违背大燕江山,做出有害于萧皇室的事情来呢?”
  就连当初知道了昭阳帝“误会”楚家的事情,他都强忍着被发配到了沧州,没有一时激动在御书房把萧天筑那个蠢货砍了,还能指望他如何背弃大燕?
  元桢心思飘忽,想到了许多以前的事情。他跟萧天鸣到底是不一样的,萧天鸣有能力,没有野心,他有能力有野心,却没有那个命了。
  叶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段时间大燕内乱,曾后诬陷豫王谋逆的事情中还有元桢横插一脚?难怪了,整个陇西都属豫王的势力范围,曾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几乎等同于不可能,没道理豫王会上了她的当被她动手脚诬陷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挽忍不住问道。
  难道仅仅是因为元桢讨厌豫王,想让豫王跟大燕朝廷自相残杀么?
  元桢笑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难道你不觉得现在西秦和大燕泾渭分明的局势已经腻的发慌了么?”
  他站起身,尽管俊美无箸的脸上透着一股无力的苍白,也不能掩盖他睥睨众生的气势。他说:“是时候将一切局势打散重来了,不管你们看没看腻,本王是已经看腻了。曾如水那厮和北汉那群蠢货们不过是一帮跳梁小丑,本王若是想要跟萧天鸣争个彻底,就必须釜底抽薪。”
  元桢看向面无表情的褚洄和惊讶不已的叶挽,凉道:“就让本王来看一看,那头抽一鞭子才会动一动的驴子,到底有多犟吧。”
  他从一开始就对西秦的权势没有多少兴趣,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天下。
  叶挽心道,难怪这么多年来西秦帝都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即便朝中呼声各异,整个西秦想要元桢即位的人也不在少数,都称元桢为西秦的无冕之王。可是元桢不在乎,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兴趣,他从来都没有狭隘的只想要守着脚下一亩三分地,自得其乐的做什么西秦帝。
  元桢想要一统天下。
  “烬儿,”元桢喊道,“爹活不了几年,你愿意跟着我共同看到这荣华盛世的诞生么?”他固执的伸出了一只手,希望褚洄能够在最后的关头回心转意。
  “胜固欣然,败也无可奈何,你愿意吗?”元桢指尖微微颤抖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告诉别人自己的想法,无论是率领元家军韬光养晦十年也好,亦或是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将自己的宏图大志告诉别人也罢。元桢忍不住了,他没一个合适的人可以分享这一切,这二十多年实在让他太过寂寞,寂寞的发疯。
  褚洄看了他良久,突然道:“你当初没有去接我娘亲,而是娶了踏安郡王的女儿,也是为了今天吗?”
  “寂寞,元桢,这难道不是你应得的吗?”
  “你也配和人分享自己的胜利吗?”
  褚洄一连三句问话,把叶挽说懵了,同时把元桢说崩溃了。
  他志不在儿女情长,他想要问鼎天下,却在这关键的时候觉得太过寂寞,没有一个人可以分享这二十多年来的孤独和寂寞,难道不是笑话吗?
  “所以……你是不愿意了?”元桢仍是固执的问道。
  “是,我不愿意。”褚洄说,“从你将我扔在大燕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自己日后的结局。元桢,你或许可以跟你另外的儿子分享你的胜利,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他站定到元桢的书桌面前,取过压在书桌最下方的一张老旧的纸条,展开看过之后塞进自己的衣袖里。
  他想了想将身上携带的那瓶清心散留下,说:“东西我拿走了,作为交换这瓶清心散留给你。在你找到神医谷的人解毒之前,它或许能缓解一下你的痛苦。”
  褚洄转身牵着叶挽离开,没有再理会元桢脸上流露出的不甘和无力。
  叶挽被褚洄大力牵着离开元桢的书房,一路上褚洄都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朝前走着。步履有些快,若不是叶挽身手了得,只怕会被他像个破布袋子一样拖着走。
  许是察觉到自己手劲太大,褚洄才吓一跳一样的松开手,轻声道:“对不起,我……”
  “没关系。”叶挽把他要说的道歉的话给堵回去,安抚的拉了拉褚洄的手,“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太好,不用跟我道歉。”褚洄一直以为元桢是因为变了心,或是对他娘亲只是玩玩而已。可是到现在突然告诉他,元桢其实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娘,甚至将他娘的画像天天压在书桌下面偷偷的看,只是对比感情来说,更让元桢心动的是自己的野心,是权势,这才是让褚洄更加觉得难以接受的真相。
  他们站在花园中,因着入冬周围的花都焉了下去,只留光秃秃的枝干,显得有些凄凉。
  叶挽轻轻搂住褚洄的腰,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肩头:“其实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所向往的东西。有的人重情,有的人重利,有的人重权,那根本就不冲突。你没有必要为了你娘亲觉得可惜,她不是输给了变心,也不是输给了利益,只是在元桢的心里自己更重要罢了。”
  “嗯。”褚洄反手将她搂在怀里,委屈道:“我重情。”
  叶挽失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知道你重情,否则也不会想要赶回大燕去帮豫王殿下。还有身后那几十万镇西军兄弟们,他们或许现在都在等着重情的褚大将军回去呢。”
  “不是。”褚洄用下巴蹭了蹭叶挽的颈窝,声音带着甜腻的低沉,“我重的情是指你。他们都排在你后面。”
  叶挽心头一跳,确定了褚洄跟本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想趁机说个骚话而已。她面无表情的拍开褚洄的脸,心道就算你现在嘴上说说重我,到时候不还是信誓旦旦的把义放在前位么?
  她不是什么无聊的会问“我跟豫王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哪一个”这样的问题,首先不知道褚洄会回答出什么奇葩的话来,说不定就是“豫王会凫水的我先救你吧”这样的答案。其次真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起来,她定然也不会随随便便抛下身后的兄弟们的。
  叶挽想了想扯开话题道:“对了,你怎么会知道元桢中毒了?是谁干的?”
  褚洄不满怀里的温香软玉仅仅投怀送抱了半刻都不到的时间就离开了,他轻哼了声,答道:“烈王妃曾经给还在祁罗江的元煜写信,可是元煜看都没看就让丹青去烧了,丹青好奇之下看了信告诉我的。”
  短短几句话隐藏着巨大的信息量,叶挽吃惊道:“你说下毒的是烈王妃?”
  “应该是,烈王妃自己是这么说的,不过真实性有几分我也不太清楚。”褚洄老实的说。
  如果是烈王妃下的毒,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元桢会中毒了。他小心谨慎了一辈子,手段了得,几乎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除了烈王妃。
  元桢与烈王妃相敬如宾的表象底下,更多的是元桢对烈王妃的愧疚。元桢一生对不起两个女人,一个是深爱的楚宓,另一个就是利用情绪居多的烈王妃。他当年不过是一个被送到大燕为质的王爷,却能在西秦的权势中心脱颖而出,其中少不了烈王妃的功劳。
  所以他说自己是应得的,不能解毒,也不想解毒。
  叶挽默然,想到了当初哭哭啼啼来找自己的烈王妃。这样一个脾性温雅性子柔软的女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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