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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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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替他的掌珠妹妹出出气,他想看着她发窘出丑的样子,他想看着她痛哭求饶的样子。

    可是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很淡定,就算是装出来的,一个弱女子能装到如此,已经算很了不起了。

    所以黎渊心中很不舒服,就好像他使出了全(身shēn)的力气,打出了一拳,发现竟然打进了一团棉花里的憋屈。

    又好像他千算万算布了一个局,只等对手入壳,哪知终于就快到入口时,人家却绕开走了。

    庄园里又闷又臭,周边是鸡叫声,猪叫声,还有傻呼呼的仆人。

    黎渊整天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唯一出来的时光,便是晚膳后爬上山坡,看看那一群人的蠢相,或者说主要是纪子期的忙碌,才能稍微缓和一下糟透了的心(情qíng)。

    可今天,他看到的是什么景象?

    那几张竹桌是什么东西?竹凳又是什么东西?还有那长长的,一直延伸到山后的竹管又是什么东西?

    (身shēn)边的阿二明显地感觉自己主子的心(情qíng),不像昨(日rì)看过后那么明显地好转。

    那(阴yīn)沉沉的脸,明晃晃地告诉他,他主子的心(情qíng)更糟了。

    主子心(情qíng)不好,最容易倒霉的便是(身shēn)边的侍从了。

    虽然他的主子并不是喜欢迁怒的人,可阿二觉得自己(身shēn)为侍从,就有替自己主子分忧的责任。

    见主子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那帮学生,提议道:“主子,要不小的陪您下去走走?”

    黎渊并未去到纪子期这帮学生们的所在地,而是顺着那竹筒传水装置走了两圈。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装置的用途,心里不(禁jìn)为这帮学生的奇思妙想赞叹。

    可想到那个讨厌的女人,也会因此而受益,(阴yīn)沉之色又重新浮到了俊容上。

    纪子期这边收拾妥当后,大家将两张竹桌并在一起,围成圈开起了小会。

    是关于明天的安排。

    纪子期:“那位杨大人只给咱们留下了十天的粮食,现在过了两天了,明天开始得想办法弄点口粮回来!

    还有换洗的衣衫,咱们现在穿的这(套tào),已经有四天了。”

    这个都知道,可怎么弄才是个问题。

    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想要什么直接掏银子买的各位(娇jiāo)贵少爷们,哪里知道如何获取粮食和衣衫?

    (身shēn)上一个铜板子儿都没有,怎么弄?

    纪子期也没指望只吃了几天苦的这帮少爷们,现在能说出什么有用的建议来。

    “我先说说我的建议:除了我们三个女同学,再留两个帮忙的,其余的明天咱们分成两批人。

    一批人去找附近的村子里,一是用咱们现在这(身shēn)衣裳换两(套tào)粗布衣衫。

    咱们(身shēn)上的衣衫虽有些脏,洗干净后拿去典当也还值不少钱,换两(套tào)粗布衣衫肯定是可以的;

    二是去拜访一些有名猎户。这附近都是山,有山就有动物,有动物就会有猎人,有猎人就会有村庄。

    咱们可以跟着那些猎户上山打点野鸡野兔之类的,一部分自己吃,一部分跟村民换点粮食。

    另一批人在附近山上寻找一些已枯掉的植物,挖一挖,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红薯山药之类的,也能当口粮。”

    “这个…”有学生犹豫开口了,“去找村民换衣衫,以及让猎户带咱们打猎,算不算是向外求助?”

    另一学生答道:“我觉得这不算。之前的考试中所规定的不准向外求助,主要是指咱们的亲朋戚友。

    现在咱们是向陌生人求助,人家会不会同意还未可知呢!”

    又有学生道:“我也觉得不算。而且以咱们现在的(情qíng)况,还考虑这么多的条条框框,那就只有等着主动退出一条路了。

    大家都不想就这么退出是吧?”

    所有人都齐齐点头。苦归苦,也还(挺tǐng)有趣的,何况若就这么退出了,岂不叫人看低?

    棋林学院几位女同学都没哭着喊着要退出,自己一大老爷们,连几个女人都不如?

    好吧,以目前的(情qíng)形来看,虽然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还真是比不过!可咱大老爷们的面子还是要维持住的。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明天咱们就先按刚刚说的去办。”风吹得有点冷,(屁pì)股下的竹凳也坐着不舒服。

    纪子期看着忙活了大半天,有些困意的各人,直接点名了,“唐宋,吴三多,…。明天你们这十二人,三人三人一组,

    负责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找村子,和村民沟通换衣衫以及打猎的事(情qíng)。

    云五、玄三、白六…,你们七人负责到附近的山上挖红薯山药。

    云四、罗书,你们二人明(日rì)就留下来帮程清嘉桐准备大伙的伙食。”

    纪子期让别的学院学生编了号,彼此之间以代号相称,自己称呼唐大公子几人仍还是直呼其名。

    旁的学生听了,没什么反应,反而觉得本就该如此。

    用完早膳,根据昨晚的分工安排,所有的学生开始分批行动了起来。

    人数多,每天接的水最多只够用一天,留下来帮忙的云四和罗书便拎着桶,去水源处取水倒入竹筒内,让水顺着竹筒流向住所前的木桶内。

    去了不过一柱香时间,就见云四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边跑边带着哭腔和压抑地愤怒大叫:“纪同学,咱们的竹筒传水装置,被人毁坏了!”

    “什么?”纪子期几人闻言一惊,这不过一晚上的功夫,附近又没什么人,谁会去破坏?

    难道是远处山里的野兽昨晚无意间经过撞坏了?

    “我去看看!”

    纪子期迅速站起(身shēn),与奔过来的云四汇合,跑向竹筒毁坏处。

    竹筒被毁坏了接近一半,从水源处开始,隔点距离就坏了一处,部分支架被推倒在地,竹筒被切成了好几断。

    任何人一看,就能推测出是被利器划开的。

    纪子期立马想起了前几(日rì)被关在屋子里时,拦住自己不许出去的那两柄剑。

    一定是杨成和他的侍从阿大阿二!

    这附近除了他们所在的庄子,人影都没一个,谁会这么无聊专门跑到这来,只为了毁坏这个传水装置?

    除了那个闲得慌又不知何故,死活看她不顺眼的杨成!

    纪子期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判断和决定。

    她稳定住(情qíng)绪激动的云四和罗书,“云四,罗书,现在你们每人先拎两回水回去,确保中午的午膳有着落。

    然后云四开始维修传水装置,罗书负责砍多些竹子。我去找破坏的人算账!”

    云四和罗书眼眶里含着泪点点头,听到她最后一句,担心道:“纪同学,这样做会不会对咱们的考试结果不利?”

    两人也不是傻子,在第一眼看到被毁坏的传水装置,(热rè)血直冲头顶之后,细一想,也知道是破坏之人是谁了。

    可人家算得上是监考官,又不能找他理论,只能将愤怒往肚子里吞,所以心里才觉得更加委屈。

    “不知道!”纪子期干脆道:“但我得去问个清楚明白。今天是破坏这传水装置,就算咱们修好了,谁知明天会不会又被破坏?

    而且既然破坏得了这传水装置,谁知哪天他们又会来破坏啥?

    万一是要抢咱们的粮食呢?难道也白白任他抢走,然后举手认输退出?”

    “那怎么行?”云四和罗书脸胀得通红地握紧拳头。

    “所以我要先去问个明白!”

    罗书担忧道:“子期,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云四也在一旁点点头,“他们这么不讲道理,你一个人去,肯定会吃亏的。咱们一起去!”

    “不用!”纪子期道:“杨成(身shēn)边的阿大和阿二,明显功夫非常高。

    如果他们有心刁难,别说咱们三人去,就算全部二十四人去,也不是那二人的对手。

    何况我毕竟是学院学生,是来参加术数大赛的,想必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

    而且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咱们几人,得尽快解决现在的麻烦。

    万一那几人不讲理,真将我扣了起来,你们是知(情qíng)人,等所有人回来后,可与其他人商议对策。

    时间就定在晚膳前吧,如果那时候我没回来,就是被他们扣住了,到时候我可指望你们去救我了!”

    说到最后,纪子期为了缓解二人的紧张,开了句玩笑。

    不过云四和罗书却当成诺言般,郑重地点了点头。

    对着两个书呆子开玩笑,估计跟弹琴给牛听是一样的效果。

    纪子期告别二人,便朝着黎渊所在的庄子走去。

    她走得并不快,脑子里不断思索着杨成这么做的原因。

    以及如果他拒不承认是自己破坏的,或是嚣张地说偏要破坏你能奈我何,她又该怎么应对?

    讲理?这人能做出这种事,摆明就不是愿意讲理的人。行不通!

    武斗?想都别想!

    看来只能想个法子,限定住那几人,让他们无法为所(欲yù)为。

    黎渊听到阿大来报,“主子,棋林学院纪子期求见!”

    哈哈!这么快就认输了?百无聊耐的黎渊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chuáng)上一跃而起,心中烦闷一扫而空。

    正想开门出去,忽又后退两步。

    哪能这么快就让她称心如意,脱离苦海?怎么的也得让她多等等,受点煎熬再说!

    当下躺回(床chuáng)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腿搁在另一腿上翘起,懒洋洋道:“知道了,让她先候着!”

    纪子期这一等,足足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站在一旁的阿大始终面无表(情qíng),阿二却完全没了初见面时的镇定,时不时偷瞄她一眼,眼里含着莫名的神色。

    当他第十次忍不住将眼光瞟向纪子期时,阿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似在说:“你学的规矩都到哪去了?”

    阿二只得悻悻收回眼光,心中却忐忑不安,猜测这个看起来一脸平静的小娘子,所来到底为了何事?

    纪子期越等心下越安定。

    在这个只养着猪鸡和种着菜田的小庄子里,能有什么事?

    难不成那个叫杨成的大人,会亲自去喂猪养鸡,下田摘菜?

    看他那趾高气昴不可一世的样子,估计是宁可饿死,也不会去做那些在他看来下((贱jiàn)jiàn)的事吧。

    明明闲得慌,还偏要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来刁难她,摆明心里有鬼!

    哼!小样,看姐如何收拾你!

    纪子期在心中不屑轻哼。

    就在阿二忍不住要转动眼珠子之时,黎渊施施然走了出来。

    (身shēn)上穿的还是云锦缎制成的袍子,还是之前的款式,只颜色略有些不同。

    这已经是纪子期第五次见到他穿着同款不同色的云锦缎袍子了。

    他到底是有多(爱ài)这个款?到底还有多少件同款不同色的袍子?反反复复穿,也不会腻得慌吗?

    纪子期心里吐槽,人却站起(身shēn),拱起手,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见过杨大人!”

    “嗯,免礼!”那声音似从鼻腔里哼出般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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