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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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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御史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加上自己也有些别的想法,二话不说,便命人取了屏风送到书院,请那些宿儒名士一起观摩点评。

    观摩结果,自然是引起震动了。

    耿夫子不敢相信这屏风是出自十几岁的少年之手。

    赵御史便又命人叫了林春去,当众分说他做这屏风的创作构思和见解,以及所用手法等经过。

    他一面说,众人一面不停问。

    本来只问有关木雕的,后来变成了考问林春学识了。

    这一考问下来,众人都发现:这个山村少年不但极有天赋,见解独特,且学了满腹经史文章,并数理格物等知识。这使得他们大吃一惊。

    耿夫子更是心如油煎,想要挑刺,实在挑不出来。

    林春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成就和水准。且举止朴实自然,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毫无乡村农户出身的窘迫和粗俗,放在书院那也是拔尖的学生。

    他又是后悔又是难受,然之前所为已无可转圜,因此始终对林春喜欢不起来。

    荆州书院的山长朝周夫子投去赞赏的目光,似恭喜他收了这么一个得意弟子,一面询问林春,可否再做大幅“乳虎啸谷,百兽震惶”?说要镶在论讲堂的正堂上方。以鼓舞学子们。

    赵御史立即道:“正是。本官也正要说此事。这屏风太小了,精致灵动有余,大气磅礴不足,乃格局太小之故。若将其展开,必是惊心动魄之作。你可有把握做出来?”

    林春点头。说时间要稍长一些,十天半个月肯定要。

    还有,寻到合适的木料也是关键。

    赵御史便将目光投向昝巡抚。

    昝巡抚立即表示,昝家还收了不少楠木,可供他挑选。

    沈知府忙说沈家也有,也全力供应林春选择。

    赵御史便吩咐林春再雕大幅“红日初升,其道大光”。说他要带回京城,送到国子监去。

    昝巡抚和书院夫子们听后面色各异,再次打量林春。

    赵御史恍若未见,又对林春说道,他明日要往岷州去,半月后返程。到时候经过荆州府城,再来取木雕。

    于是,林春提了些建议,和他们商定木雕版面尺寸后,便亲去昝府和沈府选木料。

    众人听完。还没来得及说话,黄鹂首先问道:“春生哥哥,你帮他们做这个做那个,他们给你多少银子?”

    小女娃问得十分认真,也很关切。

    林春听了一愣,很快答道:“没银子。”

    黄鹂吃惊道:“没银子?前儿那屏风你就做了那么多天,还倒贴了木料;现在又要做大的中堂木雕,一幅就要半个月,都白做的?这不是欺负咱乡下人么!”

    林大猛一个忍不住,呵呵笑起来,连任三禾也笑了。

    杜鹃捏着妹妹的脸蛋嗔道:“你就记得银子!人家让林春把他的作品放在书院、国子监,那是多大荣耀!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有这样的机会?有人就算肯赔钱,做的不好人家还不要呢!”

    黄鹂听了疑惑,“真的?这事好有面子?”

    杜鹃用力点头道:“当然有面子!那是天大的面子。”

    说着笑看林春,满脸欢喜,比自己露脸还开心。

    林春也笑了,道:“也不是白做的。书院山长说了,我在书院求学期间,食宿费用都免呢,叫我有难处告诉他。”

    想必是那山长以为他家很贫寒,方才这么说。

    黄鹂这才释然,又孜孜不倦地追问其他事。

    林大猛看着侄儿,十分自豪。

    他之前那样夸黄元,但他心里却觉得:无论是林春还是九儿,都不比黄元差。

    此后几天,林春上午去学院听夫子讲课,下午回来,构思筹备木雕,做先期的准备工作。

    他之前所学,大部分来自杜鹃。

    因此,每听了新的内容,或者不同见解,回来后必和杜鹃讨论分析,以巩固发挥所学。

    这日傍晚,杜鹃见他有问题要问自己,便早早放工,连自家晚饭也交给客栈厨子做,又喊了黄鹂去旁听,好长些知识。

 第250章 师生之情(1)

    他们聚在冯氏和黄老实住处的厅堂,杜鹃坐在椅上一面缝衣裳,一面听对面的林春说话;黄鹂在一旁,抱着一盘小点心在吃,这是林春归家时顺路买的。

    林春对着杜鹃滔滔不绝地说起今日所学。

    杜鹃见他双眼放光,知道那周夫子必定讲得很好,才引起他共鸣和强烈的兴趣,遂一边仔细听,一边不时发问。

    听着听着,她有些担心起来。

    遂停住手中针线活,插嘴告诫道:“林春,你要谨记:跟他们学知识不要紧,千万不要被那些知识束缚住了,失去自己的本色优点,那便本末倒置了。”

    林春敛去笑容,端肃神情问道:“杜鹃你是说……”

    杜鹃道:“你要明白自己的优势和长处,别失了本色。那赵御史为什么看中你,推荐你去书院;周夫子又为什么收你为弟子?若说你小有文采,书院里这种学生多的是。”

    林春微微皱眉,似在思索自己的优势。

    杜鹃便进一步解释道:“以你跟昝公子和沈公子相比:他们自小受严格教导,学习君子六艺,举手投足便带着优雅和贵气,并有一般人所不具备的完美的交际应酬能力,是咱们乡下孩子很难比得上的;但是,你身上的淳朴自然也是他们模仿不来的,又天生具有野兽般灵敏的感觉,和无与伦比的感知能力。因为你的这种能力,配合你后天所学,你便具有了独特的气质;所作的木雕更是空灵绝伦,仿佛随手从大自然中拈来一物,便能准确地融入木雕中……”

    林春听着她的话,有些兴奋的心情渐渐沉静下来。

    他定定地看着杜鹃,心里觉得,还是她说的话最对他心性,总能切中要点。让他迅速捕捉到关键处。

    屋外,黄元和昝虚极不知何时来了,顺着回廊走来,至窗边正好听见杜鹃这一番话。不自觉住脚,站在那聆听起来。

    “……所以你进书院,要用学来的知识充实自己,而不可被他们的教育模式同化,失去你本来的特质。”

    林春便问:“杜鹃,你觉得他们教得不好?”

    黄鹂也猛嚼两下,吞下嘴里的点心,问道:“二姐不是说,那些夫子都是有名望的大儒吗?最是有文采的了。”

    杜鹃笑道:“我怎么敢说他们教的不好。只是他们在教授知识的时候,还有个任务:要为学生科举做指点。这科举制有一定的套路。加上每个夫子对经史理解不同,若不小心,很容易学成死板不知变通的酸儒,失了灵性……”

    黄鹂便恍然大悟。

    林春对她道:“周夫子很好。”想了下,又朝她眨眨眼睛。“和耿夫子完全不同。”

    怎么不同,却没说下去。

    他谨慎多了,便是这儿没旁人,也不随便说人长短,主要是上次吃的亏大了。

    杜鹃意会,笑道:“这是你运气好。”

    林春一笑,转脸见黄鹂已经吃了半盘子点心。眼馋,口内生津,也拣了一块吃了,又拿一块递给杜鹃,“尝尝。是咸的,不腻人。”

    黄鹂不好意思地笑道:“甜的都叫我挑吃了。”

    杜鹃接过点心吃着。一面吓唬妹妹:“你专门爱吃甜的,小心吃坏了牙,再长一身肉,急死你!”

    黄鹂撅嘴道:“哪有吃许多?我天天累的很,吃的还不够用的。我昨晚半夜都饿醒了呢!”

    杜鹃和林春听了失声笑起来。

    等嚼完咽净。杜鹃又接着道:“尽信书,不如不读书。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失去随机应变的能力。比如你和九儿,心性不同,学的也不同,这叫‘因材施教’;你做木雕时,针对不同的木材材质和纹理,顺势雕出不同的景物,这叫‘量材为用’。”

    林春沉吟道:“我这几天也见了不少学生的文章和书画,总觉的不那么……嗯,就是太死板了。文章言之无物,书画缺少灵性。看来你说的对。不然,他们学了那么些年,怎么还是这个样呢?”

    杜鹃“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这么好的天赋?不过,教学的确有关系。”

    她静心想了一下,组织了下语言,才道:“就拿做文章来说,通常人爱用典故,以显示自己学识渊博;或者直接抄录古书中的句子。看似高深,说破不值半文钱。而真正胸有丘壑的人,是忌讳用艰涩幽深隐僻词句的;若要引用,也大多选耳熟能详的词句,虽然出自古书,却与街谈巷议没分别,只要贴合自己需要就行。像李白、杜甫等人,很多诗句看似浅白,寓意却深远。除非特别的文章诗句,或者有大才华的人,尽量不要堆砌华美晦涩词句为妙。用的不贴切,就是‘说破不值半文钱’了,毫无意义。”

    这是她前世从一本类似《世说新语》的杂谈书中看来的,好像是一位清朝人所著。

    说到这,她忽然又想起一事,更起了谈兴。

    这是她的职业习惯:讲课的时候不爱照本宣科,常常把所看过的知识融汇到所讲内容中加以发挥,学生听了便不觉得枯燥。

    她是想起金庸的武侠小说了。

    金庸的小说雅俗共赏,上至高等文化人,下至庸俗市民都爱看,因为其内容不仅仅局限于快意恩仇和热血意气,还融入了佛道之理,和很多人生感悟。

    她想起《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向张三丰学太极剑,《笑傲江湖》中,令狐冲向风清扬学独孤九剑,其理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便对林春道:“我刚才是提醒你:学文忌生搬硬套、不知变通。你本身很有灵性,我怕你被各家学说束缚住了思维。圣人的文字从古至今有不同解说,我们可观各家所长,却不能被束缚。其实不光学文,学武也一样。师傅教了你拳法或剑法招式,若是临敌不知灵活运用和变通,便永远不能提高;若领会其中意理,便忘掉一招一式,随机而发,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甚至观看飞禽走兽,自创武功,那才是大成。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林春本就听得专注,这时眼中更加爆出神采。

    黄鹂也睁大了眼睛,道:“二姐,不晓得的,还当你是武林高手呢。无招胜有招,这是真的?忘掉了,还打什么?”

    杜鹃道:“当然是真的。我武功不高,比不了给你们看。我举一例:有人学舞蹈,长期观看孔雀姿态,最后创出了孔雀舞;五禽戏,据说就是华佗创出来的。但是,无论人还是动物,其姿态动作都是千变万化的,拘泥于固定的招式,肯定落于下乘;只有随心所发,临机应变,才是上乘。”

    林春不知为何,嘴巴咧开老大。

    杜鹃嗔道:“想到什么了,还不说?”

    他便笑道:“我带如风上山的时候,我常跟它比赛,学着它一样奔跑、扑击、跳跃,我就感觉:师傅教的武功其实可以变化出许多样式。嗯,就是你说的随心而发。”

    说完起身,也不见拉开架势,双臂前伸,一个虎扑,竟纵身从杜鹃头顶上窜过去了,轻轻巧巧落在她后面一丈开外的地方,手上拿着杜鹃的发簪。

    杜鹃惊得叫一声,转脸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林春被她看得摸不着头脑,讪笑道:“我理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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