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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我家多奇葩-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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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以为,县城里的铺子,留着为好。”安若墨道:“奴爹爹经营半生,只有这点心血。旁人虽然不知,奴当初在县城中日日见得爹爹为了生意呕心沥血……如今他人虽是病了,可说不定有一天便能好起来。若是到得那时,铺子没了,想来爹爹会难过得很的……”
  她说着,便垂下了头去。仿佛自己也知晓这样的请求十分不经,可她的声音哽咽了,又实在是为父亲的毕生努力着想的孝敬女儿模样。
  这一番话说得是没什么道理,但女孩子说话要什么道理?真情感人就够了!安家这位族老,多半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否则不会在宣判安若香的死时特意提到安若香对裘姨娘的不闻不问。
  安若墨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身为一个晚辈,又是个女的,她的话其实一点儿分量都没有。唯一能有点儿杀伤力的武器,也就是人情了。若是安家的族老们能被她这一片孝心打动,容她留下铺子呢,那就好说。若是说不动,那没有办法,也只好另想出路——总之,铺子是不能丢的。这铺子在不在,直接关系到她的下半辈子是做一个女老板还是做一个老女人……
  “这……”那族老果然有些犹豫,却又道:“留着铺子,谁去经营?你们老的老,少的少,又是女子,总不能抛头露面。”
  “爹爹还在,铺子自然还是爹爹的。”安若墨道:“那铺子里的掌柜也是个实诚的人,想来交由他掌管,也是没有问题的。”
  安家几位族老对了对眼色,最年长的方开口:“二姐儿仿佛十分了解这铺子的事情?”
  “爹爹同奴说过一些……”安若墨道:“奴若是全然不知,也不会觉得将铺子卖给旁人有什么不妥。但正是因了知晓爹爹付出的一片心血,才觉得,不能就这般拱手让了人。家里头有了这样的变故,不知多少绿着眼睛的等着占便宜,此刻要卖铺子,会叫那些个坏人狠咬一口。今后爹爹便是好了起来想再把铺子买回来,也一定会被人敲一笔……”
  “你爹爹便是好了,也未必要再去经商的……”
  “可爹爹他……”安若墨说了一半,将话吞了回去,苦笑道:“奴年幼,又是个女娃儿,见识短也是有的……只是想保留着爹爹心血,今后爹好了,有个交代。太叔祖父和诸位尊长们是悉皆见过世面的,看奴怕是觉得十分幼稚……”
  “虽然幼稚,女娃儿一片孝心纯良,倒也难得。”那族老道:“她说的也没错,如今急着出手那铺子,真要叫人狠狠骗诈了。这般吧,咱们先不急,先叫那掌柜的经营一阵子,且看后效。若是经营得好呢,便留下,若是经营不好,再卖了也是一般的。”
  安家这一回来了四五个老头子,可每次说话都只有他一个人,可见身份地位自是最贵重的。他这么说了,旁人也不再提出异议,暂时保留铺面的事儿也便这么定了下来。
  安若墨自然是高兴的,高兴得连听到那些老头子们私下议论“这姐儿还当做买卖是轻易事情呢,待赔个精光了,哭都来不及”时都没有动气。
  何必在乎旁人怎么看呢,她知道自己能经营好这铺子,也知道自己必须经营好铺子,这就够了。
  管理一家铺面自然不是从前出出主意那么轻易——她给安胜居出主意,只要提出想法就够了,如何落实,怎么找人,谁去监督,种种处处的操作全是安胜居一个人的事儿。如今安胜居是指望不上了,她自然也得亲力亲为去监督铺子的日常运作。
  想想容易,做起来却是不易的。姑娘家连抛头露面都不能,她若是天天在那铺子里头,和一众男性伙计掌柜为伍,不说别的,陈氏就能哭天喊地上吊去了。既要保证名节,还要监管铺面,哪儿有那么容易的!
  过了几天,安若墨便和周老太太一起回到了县城里。她心底下已然有了些主意,却没想到,在她实施自己的打算之前,铺子里就先出了问题。
  那掌柜的听闻姐儿回来了,老爷病倒了,来报的一份帐便格外奇怪些。安家绸缎铺的生意原本就不算很好,可这个月的生意分外萧条,也是怪少见的。
  难不成,是家主一回去,连旧客户也不上门了吗?安若墨翻了翻账本,什么也没说,温言安慰了掌柜的一番,再三表示了自己家里头没有出售铺子的打算,将他送走了。
  她心下起疑,但目前还没有办法验证。她总不能亲自跑去仓库里盘点本月出了多少货吧——这事儿,非但不该老板家的小姐去干,连会计都不会去干好吗?这仓管员的活计,安若墨是真不会啊!
  她只能换个法子去查实这本月的账簿有没有作假,而上天垂怜,不及她安排人手去布局,安若砚的婆家便遣了人来,送了周七姐一封书信。
  这书信措辞很客气,对安家的一系列遭遇致以了诚挚的慰问,但安若墨还是看出了有些蹊跷——这周七姐,是来告状的吧?
  信中提到了她家不曾通报安家便来买绸缎的事儿,据说这次的缎子没有人情折扣,便卖得格外贵些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两三钱

  那周七姐是大家闺秀,便是天生烂漫活泼,说话做事也总有母亲祖母教诲的。那一封信便是告状,话也决计不会直来直去戳人心窝子。她质疑安家的绸价质疑得极有水平——原来你家的货物不打折这么贵呀,我们之前买绸缎的价格又那么低,你们会不会亏了呀?真是要感谢你们呢……
  这话换成个脑袋简单的,多半也就当做致谢了。可安若墨既然有心巴结周家,怎么能不把这事儿好生想个几遍?她记性不坏,那掌柜的来报账之时留下了账簿没拿走,里头可是并没有什么贡缎湘绫出售的记录的。可周七姐的信上分明写着单她一家便采购了贡缎四十匹湘绫十五匹,外加些许杂色锦缎,所费钱财自然不菲。
  这价格和数量一比,安若墨只觉得心头无名火起。
  若是没有周七姐的这一封信,她多半只以为那掌柜的是趁着安胜居卧病中饱私囊罢了,倒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愤怒的事儿——墙倒众人推,这事情还少见么?哪怕这掌柜的是安胜居看中的人物,当安家铺子刚刚从瑞祥号的打击里挣扎出了一口气的时候,他便率先将这位掌柜的和几名忠心的伙计请了回来,而此时他的表现和安胜居的期待殊为不符呢,安若墨也愿意看在自己手上没人处境艰难的份上,暂时不动他,由得他贪一点占一点。
  但目下看来,这掌柜的只怕并不仅仅想要那么“一点”!光是从周家采买绸缎的单价来看,这掌柜的就已然抬高了货品价格,全然不曾向安家汇报过!
  安家与唐家,此刻虽然没有掀起什么针锋相对的价格大战,但两边铺子的关系定然都算不上好。原本安家的货物少见些,价格高一些,和唐家的路线不同,也算是暂且维持住了锦西县绸缎行业竞争态势的稳定。这样的情形,谁敢擅自抬价,擅自降价?那一不小心就会演变成下一场价格战!而连老板都倒了的安家绸缎铺子,用脚趾头想也不占优势啊。
  那掌柜的擅自动价格,还不把这些生意记在账簿上。单说他想占便宜,也已然是够含蓄的了。按照安若墨不客气的猜想,她甚至怀疑他有心另谋高就。
  他这一涨价,旧顾客多半会觉得失望不快,而新顾客——都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县城里买得起绸缎的人谁还会是新客啊?一传十十传百,安家这铺子里头有老鼠,外头有白眼,多半是要倒的。而这掌柜的居然不怕店子倒了自己也只能回家蹲着……
  安若墨去给周七姐写了回信,一边写一边想着这事儿。待信写完了,她看了一看纸面,方才失笑——她穿越之后陈氏是不想教她念书的,她识字这一回事儿,也只能推说是安胜居教了几个,所幸陈氏周氏都不会追究。这“爹爹匆忙教了几个字”的水平,自然和周七姐那有修养的写出来的不同。人家那是真·簪花楷,她呢,虽然算不上蟹爬体,可也着实是有些丑……
  尤其是在心里头有事儿的前提下,这一封信和周七姐的来信,字迹水平真是没法比。
  不过,信件内容大概还是值得一看的——她至少把该写的都写了出来:并不是我们绸价贵啊,是我们掌柜脑抽搞错了啊。那什么折扣什么的,嗯哼大家都是亲戚,所以低一点也不要紧的嘛。至于你们这次买东西买贵了,你们的损失我们一定会赔偿的不要担心……
  她把场面话说得漂亮,心底下却恨得咬牙。那掌柜的吃着碗里的糟蹋锅里的,她是一定不会原谅的!
  至于给周家补上差价这笔银子——谁吃进去的,谁就给吐出来!她安若墨熬夜做针黹攒下的那点儿钱,赔了佃户李家的棺材和荣哥儿的棺材之后,剩余数额已经让她心疼了。那点儿钱哪儿架得住东边补缺西边填漏?周家这几十匹锦缎的差价,她掏不起啊。
  安若墨想着那掌柜的做事便牙痒,第二日,当这掌柜的和铺子里三名大伙计同时出现时,她好容易才忍住了直接掐死他的冲动。
  为了约谈他们,安家的铺子今儿个是关门的,可见安若墨对此事非同一般的重视。这样的重视,直叫几个大男人也犯起了嘀咕……
  但安若墨看着极其平静,见得几人进门,她微微一笑,道:“诸位都坐吧。全是铺子里的老人了,我也不说什么见外的话——我爹爹病倒了,一时半会儿怕是治不好,这件事,想来各位都已然知晓了?”
  这几个人哪儿有不知情的?听闻姐儿这样讲,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是掌柜的刚一坐下又站起身,行礼道:“不知老爷可还安好?我们几个都挂心得很。”
  安若墨笑得淡淡的,她尽量不让自己脸上出现嘲讽之意——人家挂不挂心我是不知道,你么?你自然是挂心的,只怕你最担心的便是安胜居好起来把你的老鼠仓给端了吧?
  “爹爹的身子还好,只是一时半会儿不能管铺子了。这经营买卖的事儿啊,也就只有我还知道一二,家里头祖母母亲却是不会插手的。”安若墨道:“我也不过是个稚弱女孩儿,真要说起来,诸位才是行家里手。我家里这铺子,是要各位同心协力,才维持得下去的……”
  几人纷纷都道不敢当,免不了又要互相推扯一番功劳。个个的言辞虽然谦虚,可安若墨听着却觉得好笑,她在现代的公司里,什么挖坑技巧没见过?这一个二个的说话,明着夸别人,实则都是夸自己呢。
  看着小女主人不打算把铺子卖掉,所以要表功了吗……安若墨托腮,只装听不出来,待几人客套话说了一车之后,方笑吟吟道:“诸位自然都是有功劳有苦劳的,哪儿能说生意是劝仰仗着哪一个人呢?譬如韩掌柜自然辛苦,可要是没有孙伙计招呼客人,韩掌柜再会算账,也没得算。再譬如孙伙计热忱大方,可若没有赵伙计精通如何选料子,来的贵客们可也不会觉得咱们铺子的花色特别好呢!赵伙计眼力惊人是不假,但若没有韩掌柜往来周旋精打细算,只怕真没几个钱好赚。更莫提库里的蔡伙计,那看绸货的事儿,辛苦着吧?诸位的辛苦都是一般的,我看在眼里呢。”
  四个人听了她一个个点名过去的夸赞,心里是受用的,不免又多谢一番二姐儿的谬赞。安若墨听着,脸上笑意更浓,心中却盼着他们听到过会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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