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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我家多奇葩-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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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周氏知道儿子这一通罪是因为儿媳妇擅作主张请了“名医”,说不定能做出什么来呢。这可不是个善心眼的老太太,什么“情有可原”之类的词儿永远都别想能从她这儿听到!她眼里头,只要叫儿子难受的,不管对方是出于好心还是故意使坏,那都不可原谅,罪该万死啊。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跟着过去,只盼着自己甩几个眼神那郎中能看得出来。
  郎中到了安胜居房中,装模作样又看看他口腔,把把脉,道:“安二爷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周老太太是何等精明一个人,听到这“不该吃的东西”,登时便想到了儿媳妇突然急火攻心啪嗒一下昏倒的事儿,一眼便瞪住了安若墨:“你娘给你爹吃了什么?!是不是背着我给你爹吃了不该吃的,出了这种事儿,便一翻眼皮子昏过去装病了事?!”
  她这话说得郎中的眉头都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你说啊!”周氏道:“她是不是觉得伺候我儿烦了累了,所以有心……这狠毒的女人,该死!居然给我儿吃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这是,这是谋杀亲夫啊,千刀万剐!”
  安若墨是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这就是周氏,所有和她儿子有关的事儿都能一秒钟被变成阴谋论。陈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周氏原本不知道么?她可是被陈氏伺候了那么多年的啊。可如今就为了安胜居一嘴血泡子,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氏,会是因为丈夫久病烦人就想弄死他的女人么?陈氏要真有那份子蛇蝎心肠,至于混得这么蹉跎么?
  “祖母多想了,”她尽量平静而坚定地说:“我娘不会有心这样对爹爹的。再说了,我娘手上一点儿财帛都没有,她上哪儿弄东西给爹爹吃?她的妆奁首饰可都为了给我瞧病当出去了。”
  “你娘没有,可以问你要……难道你也……”周氏向后退了一步,仿佛这骇人的猜想将她也吓到了。
  安若墨只想抽她——我特么要是对你这个尸体一样的儿子下手,犯得着等到今天?你现下是觉得陈氏伺候你儿子不耐烦了想杀人了,当初怎么没想着儿媳妇辛苦帮着分摊点儿呢?你是老骨头了,主动提一声,叫请上几个婆子丫头的,难不难?
  如今儿子出了事儿了,不管旁人是不是好心做了错事,先将人家说成个合该拖出去凌迟给全城人看的罪人,周氏说话,永远都叫人刺心。
  “祖母别乱想了。”她克制道:“我是爹爹的女儿,怎么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说不定你是想着你娘!”
  “我娘更加不会这么做。祖母试想,她若是嫌弃爹爹了,在乡下老宅的时候难道不好下手么?老宅里只有祖父,婶娘又是个忠厚老实性子,他们两个能碍着什么?”安若墨的声音是自己都能听出来的冰冷反感:“在那里不动手,反倒到了县城里害爹爹,我娘便是傻也傻不到如此地步。再说了,她有儿有女的,安家的偌大家业,过个十来二十年,就是盛哥儿的,她也会是祖母一样的老太太,想怎么支使媳妇子都是随心的。现下害死爹爹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她叫我儿吃坏了东西?你可知晓,我儿打小儿没受过罪!这一口血泡,多疼呐!”周氏道。
  “或许是我娘的错,但她不会是有心的。”安若墨笃定道。
  “你凭什么和你祖母这么说!”周氏怒了:“你娘若是有心的,害了你爹爹,你和谁说理去?”
  安若墨倒是真想告诉她——我娘要是有心能弄死这渣一样的爹,我还真不想说理,只想鼓掌呢。这祸害了一家人的人渣终于死了,难道不是喜大普奔的好事儿?
  “我娘绝不会是有心的,就凭……我是她生养的,我便知道我娘绝不是这样的人!”安若墨也发了狠,此刻她哪儿有什么证据证明陈氏的善意?都已经和周氏撒谎说过没有请来那位神医了,总不能再推翻自己的前言,将陈氏对治好丈夫的美好愿望描述一番吧?
  周氏仿佛也听出了她口气里某些隐晦的意思,脸色一变:“你是在威胁我吗?”
  “怎么敢威胁祖母?”安若墨道:“娘常常教我,孝敬是比天还大的事儿,不管对爹,对祖母祖父,还是对娘亲,这一份孝敬是一样的。”
  周氏面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终于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和安若墨叫板,转向那郎中道:“先生看,我儿这毛病……”
  那郎中目瞪口呆听着孙女和祖母的一通抗衡,已然感到了这一家的水有多深了。他们进人门,原本就是听得多看得多的,但跨了一辈的人这样正面的僵持,却也是第一回见。此刻听得周氏问他,愣了一愣才道:“看着像是吃了东西内火过旺……不过,不过我也分不清是吃坏了什么。这药方……”
  “不能开吗?难道就让我儿这么干受着罪?”周老太太急眼了。
  “并不是不能开,若是开,只和夫人一般,用些去火静心的药物便是。旁的药材,我摸不准,反而不敢乱用。是药三分毒,老夫人该当也听说过。”郎中道:“再说了,只开出一张方子,我也便只收一张方子的诊金……”
  听闻“诊金”两个字,周老太太的神情微妙地发生了变化,几不可闻地哼出了一口气,道:“那便也按你娘的方子抓吧——招儿?听到了没有?”
  这还是在摆祖母的谱儿呢,安若墨应了一声,心中却隐约觉得好笑。
  方才那一番抗争,是她从前从不曾有过的。周氏素来都是安家能翻天覆地的大BOSS级存在,但经了刚才的事儿,这老太太只怕是认识到了——谁才是如今能左右安家的人。
  那个人如今是安若墨,今后可能是盛哥儿,还有极小的可能是好起来的安胜居。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她了,永远也不会是她了。
  安若墨,首先是陈氏生下的女儿,其次才是她儿子的女儿。真的逼急了,安若墨多半就倒向了陈氏那一边。女儿尚且如此,儿子呢?只怕更会对记忆里永远瘫在炕上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爹视若累赘。
  这母子三个人,手上掌握着安家的全部希望和未来。真要是逼急了,她的儿子要完蛋,她和安老爷子,只怕也只能郁郁而终。
  陈氏老实,但陈氏生的女儿老实吗?周氏看着安若墨的眼神难以捉摸。她未必甘心就这么输给了自己的亲孙女,然而已然到了此刻,她还能有什么法子?她只有一个儿子了,现在瘫着,还有三个孙辈,除了一个嫁走了,便只剩下安若墨和盛哥儿……
  进无可进,那只好退了。周氏那最后一句话只是想提点安若墨给她留些面子——万幸,安若墨还算是明白了这一点,没有叫老太太十分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
  ☆、渣出新境界

  送走了郎中,伺候着安胜居喝了药,周老太太便以人老了疲惫为由歇着去了。安若墨自然不拦她,可看着老太太突然蹒跚起来的步伐,心中也难免有些异样。
  早晚会有这一天的,而这一回,她若不争,或许她娘陈氏就要彻底完蛋了。她没有可选择的态度,但……是不是还有别的方式可以选呢?周老太太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突然被孙女猝起发难地夺去了她一直以为的,由她掌握的安家的命脉……
  那心情,只怕不会太好吧。
  然而这一切,安若墨也不过是想想便罢了。也许若一切能重来,她还会做同样的决定。
  如今,安家的一切,是真的在她的手里了,是所有的人都默认了,在她的手中了。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折返身,在安胜居身边坐下,将他露在被外的手掖进去:“爹,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你病着,我和娘都好苦啊……铺子我看着呢,爹,你好起来一切就好了。我不想违拗祖母的,可是,咱们家里头再也不能出岔子了。爹……您受着罪,咱们家里头也不好受。我娘若是再出了事儿,咱们可怎么办?弟弟还那么小,我撑不住,爹爹……”
  她这话自然是装,装给在场的所有人,也包括和废人没有区别,神智却依然清醒的安胜居看。
  而她说着说着,想到这些年陈氏的心酸,自己的疲惫,也难免动了些感情,一双眼睛中泪水盈盈的,竟是快要哭了的模样。
  安胜居如今连面部肌肉都不太听使唤,自然是不能说话的,但他眼神还明晰,里头的难堪与痛苦却分明清晰。
  “爹。”安若墨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娘是什么人,难道爹爹不知道吗?她怎么会想害爹爹呢,祖母爱子心切,这样说话叫别人听着该怎么想娘?她吃了那么多苦……”
  安胜居看着她,其实人光凭眼睛也显示不出太复杂的内心活动的,比如现下的安胜居,脸上所有的肌肉都不听使唤,他能表示出个心里难受也就到了头了,难道还真能指望他眼睛会说话到告诉安若墨他让周氏看血泡的动机和他现在的感受吗?
  “爹,”安若墨哭够了,道:“你好好养病,我去娘那里看看。这世上再没有谁伺候您会比我娘更尽心了……你们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呀,不然我和弟弟怎么办……”
  说罢,她也不管安胜居想表述什么了,起身便出去了。站到了门口,将眼角最后一点儿水擦掉,她才咬了咬牙——居然还真能哭出来,先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演起恶心戏来也这么得心应手呢?
  安胜居,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人啊。陈氏哪儿对不起你,你又怎么会不了解你亲娘?明明知道你那一嘴血泡子能把发妻逼死,你还是这么做了!
  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不快点儿去死呢?
  安若墨没有回头看一眼,她走得很快,但落在旁人眼中,孝顺可怜的二姐儿才哭过了一场,现下心意激荡不敢回头,怕也是在情在理的。
  而安若墨那点儿孝心,真说是有的话,那也是尽数要给陈氏的。即便满心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她除了陈氏,还有谁呢?这世上唯一一个能一无保留对她好的人,也只有这废柴娘亲啊。
  陈氏如今却是醒过来了,只是面色呆滞之外,眼睛里还多出了许多说不清的惆怅忧郁。见得安若墨前来,忙问道:“你祖母说什么了没有?”
  “祖母……祖母问了爹爹口中血泡的来由,”安若墨道:“有些生气,还好郎中来了,帮着敷衍了过去。”
  陈氏面色一僵:“你祖母生气了?她,她可说了要怎么办没有?”
  “祖母气头上自然是什么话都说的。”安若墨道:“火气过去了便好些。”
  陈氏微微蹙了眉头,安若墨也不敢保证母亲会相信自己的话——毕竟,陈氏和周老太太相处的时间那么长,这位婆母大人是什么秉性,会不会“火气过去便好些”,也是极清楚的。
  “你爹爹现下……”
  “还是那样子,郎中说按照娘的方子抓药便是了,不冲他原本的药性。”
  陈氏这才点了点头,道:“这都怪我,若不是我……”
  “这该是怪告诉娘有这么一位神医的人吧?”安若墨道:“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乡里乡亲们都这么说,你祖父也知道,也问过我。”陈氏道:“可若不是我带他来,你祖父问问也不会叫他遭这么大罪。”
  安若墨心里头那个恨呐,什么叫祖父问问也不会叫安胜居遭这么大罪?分明是老爷子打听到了,安排儿媳妇去做,结果最后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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