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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我家多奇葩-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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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过日子?安若砚又不是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自幼儿吃苦是吃得来,可受怕却是极少的。那心里头不上不下的感受,多半比艰辛的操劳还折腾人。
  “万幸是这冤屈如今洗雪了,”见安若砚沉默不答,她伸手握了大堂姐的手,道:“大姐姐今后也好宽心过日子了。”
  听得她这话,安若砚仿佛被惊吓到的小鼠一般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方叹气摇头道:“什么冤屈,什么洗雪……这世上原本是无风不起浪……罢了罢了,我说这些与你,有何益处了?徒增烦恼罢了!如今叔父既然官复原职,想来一时片刻该没有波折了才是。”
  安若墨听着她这样讲,心头却是微微一沉。她原本以为周家那位叔父只是被诬告了,可按照安若砚这口气中的暗示,难道那私贩盐铁的罪名,确实有些来源,不过不及死罢了?
  若果然是这样,安若砚现下不安心也是很有原因的——有把柄在人家手上的时候,让你生让你死,那不都是人家说了算的?
  “大姐姐也别往心里头去才是。”她柔声道:“如今最凶险的一波已然挺过去了,今后便是有人要旧事重提,到底也比不上这一番的险恶。”
  安若砚看看她,愀然道:“险恶不险恶,也不是我做妇人的能左右的——我先前总是觉得嫁入这样的人家是天大的福气,现下看来,这福气还真不是我能受得住的。越是知道些了不得的东西,越是日日担惊受怕……你今后若是嫁人,万万不要选这般有人为官的。寻常百姓的日子,便是少了几个人伺候,出了门没人围着圈着,可到底是安心的。”
  “大姐姐这话说着便叫人……”安若墨讪讪笑了笑:“姻缘这回事,那是爹娘给连下的,同我自个儿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便是寻常百姓人家,也有各自的苦处,不能和别人说的。哪儿有人尽是顺心的呢?”
  安若砚正要再说些什么,外头一个丫头却拍了拍门,脆生生道:“少夫人,七姐儿闻说安家二姐儿来了,想要来见一面哩。”
  “七姐儿回来了?”安若墨却是一怔。
  “是……”安若砚叹了口气,扬声向外头丫鬟道:“请七姐儿进来便是了,大冬天的,没由在外头等着,冻着了可怎么好?”
  “便知道嫂嫂疼我。”说着那门扇儿便开了,进来的不是周七姐又是哪个?她声音还是甜脆,只是那眼神,再也寻不出当初的恣意欢喜了。
  安若墨是个多伶俐的,怎么会看不出这周七姐也是在强作欢笑?只是她还不知道周七姐的郁闷到底是因了什么——是因为她的婆家在前些日子娘家蒙难的时候为难她了,还是她也知道自家叔父的事儿其实并不算完呢?
  想着这个,安若墨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周家对那杨夫人的态度一点儿也不见外。先前,她还以为不反对杨夫人登门造访不过是客气呢,可如今想来,官场上那翻脸无情的地方……
  她虽然不知道周家那位大员叔父的具体官衔,也不大方便打听,可想来也是杨家拍着马蹄子都赶不上的上官。上官需要对曾经翻脸不认人的下属保持客气吗?
  唯一能解释周家的谦卑的原因,或许正是他们也不完全无辜的事实——因为时刻担心被人揪着辫子再次提出来,所以必须谦卑,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七姐儿!”安若墨想得半通不通,人却早就站了起来,笑吟吟道:“竟没想到今儿能遇上七姐儿呢,手上也没备着礼物……”
  “你我之间又客套什么了?”周七姐道,寻了个高凳儿做了,一双素手理了理裙摆,腕子上的黄金镯子隐约闪出一丝光:“难不成是当我是外人了?说什么礼物呢!”
  “哪儿敢当七姐儿是外人,只是这尊卑有别,哪儿敢看不到呢。”
  周七姐这回不笑了,盯着安若墨道:“你这丫头,再说这样话,好去打嘴了。什么尊卑,我最烦这些个!难道你日日说别人比你尊贵,心里头好受得很吗?”
  这是在影射她的婆母?安若墨听着,只当不懂,笑道:“姐儿确是出身比我好出万倍了,难道还能装着不认不成?这命里头该有的不该有的,不是一出生便断定了么?哪儿容得人心意难平,那也不过是自己找气受罢了。”
  周七姐突然便红了眼眶,摇摇头:“却原来我是自己找气受的——嫂嫂,我叫人把门关上,咱们几个说说体己话儿!我是不敢和娘说的!”
  安若砚忙示意丫鬟关了门退出去,当最后一丝光亮在门缝中消失,周七姐才急急道:“嫂嫂,你可还记得,从前二姐儿说过,我家里头那位老夫人,想说她当我夫君的妾室?”
  安若砚看了安若墨一眼,点点头,紧张道:“可招儿是个知好歹的,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二姐儿是个好人,可世上未必谁都是好人!”周七姐道:“我日日盯着夫婿,生怕他……嫂嫂你也是知道的,从叔父出了事儿,周家上下谁不是提心吊胆的?我这身份,若是连夫婿的疼爱都丢了,今后可怎么过日子呢!可偏那老虔婆看我不喜欢,我,我夫婿倒是没做出什么叫我伤心的事儿来,可那老虔婆,竟硬说了一门妾进门!”
  “怎么叫硬说了个妾?”
  “那是好好的小家女,也是许了人的,可未婚夫是个短命夭亡的。我家那不死心的,硬生生买通了女孩儿爹娘,将人抬进了家里头。我夫婿也是个没出息的,就……就收了她了。那女孩儿,日日都垮着一张脸给人看,倒好像是我为难了她一般!她若要那节烈的名声儿,怎么不一头吊死在房梁儿上头?如今又揣上了一个,天天日日不欢喜,我家里头那老虔婆一见她不欢悦,便硬说我没有尊卑,抛了主母仪态为难她哩!难不成我做正室的,见得那小老婆不欢喜了,还要腆着脸上去逢迎巴结?自个儿做的孽,如今怪到我头上来!”
  周七姐带着哭腔说了一大通,最后方道:“爹娘哥哥还问我怎的今年回来了呢,我也想同他们说,叫我和那人和离了吧,我实在是受不了那老虔婆了。先前刚嫁过去的时候待我还千亲万热的,如今,竟似是恨不得我死了呢!”
  “快住口,还没过了年,乱说个什么?”安若砚忙道:“这宁毁庙不拆婚,你这话说出去,仔细爹剥了你皮!老人做事儿总是有道理的,她不喜欢你,你便小心些……”
  “嫂嫂,再小心能防得住人有心挑刺儿吗?我先前想着,是我周家如今没先前势头大了,这看人下菜碟儿的,便翻了脸,可如今叔父都回来了,她还是万般苛待我!哪一日真把我逼得紧了,我将他家里那些个脏事儿全抖搂出来,叫他一家子……”
  这话说得安家两姐妹都皱了眉头,这实在是有些诡异了……这老太太也是当了一辈子官员夫人的,难道她就这么肯定这儿媳妇的娘家此后再也不可能真的翻身?是不是他们还有什么把戏留着,要对付周家?可周七姐的话,仿佛还另有玄机呢。
  “七姐儿多小心。言语行动,都别大意了才好。”安若墨忙道:“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妥。先前贵府老夫人待你不好之后没多久,叔老爷便出了事儿。如今叔老爷回来了,她还是这副态度,全不想两家如何相处,只怕……”
  周七姐的手突然便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安若墨便住了口。而安若砚和周七姐一时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周七姐才道:“二姐儿是来看灯玩耍的,咱们说这个做什么?讲些欢喜的事情才好……你的铺子怎么样?”
  说着,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安若墨手背上拧了一下。
  “铺子里自然是一切都好,做买卖的只要诚实信用,哪儿能不好呢?”安若墨道:“说来还是多谢七姐儿那一回慷慨解囊,不然啊,我这买卖真撑不下去了!”
  周七姐听闻,抬起那只覆压在她手背上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巴掌,笑道:“那是太好了。不过,既然你的买卖好了,也不要忘了咱们——你可知道,春华大街上有间酒楼的烧猪头最是好吃。不若你来出钱钞,叫人去买个猪头并些酒水,给娘上一份,剩下的咱们三个边吃边聊?”
  安若墨知晓她有心岔开话题,自然笑着应承了,道:“一个猪头能有多少银钞,我来便是了。只是府上的小厮我指使不动,须得大姐姐去命令哩。”
  安若砚接了她掏出的钱,笑一声:“等着吧,你两个先说着,我去嘱咐。”
  说罢,安若砚便出去了,而周七姐此时凑近了安若墨,低声道:“二姐儿,你是不是,也怀疑我那婆家……事先便知道有人要害我叔父?”
  安若墨点头,周七姐又悄声道:“我叔父是管盐政的,这私贩盐铁的事儿,怪在他头上倒也‘顺理成章’,只是这一回,上头查出来的贩盐案,却是我叔父上任之前便有了首尾的,不过是痕迹消灭得妥帖,没人发现之前的一位也有牵涉罢了。可你知道那人是谁么?正是我那公爹啊!”
  安若墨骇然,张口正要说话,周七姐却将手指比在了唇边,之后笑嘻嘻朗声道:“明儿个晚上,咱们三个一道去看灯!我记得小时候,那看灯还有谜猜,如今虽然是不稀罕那猜中的彩头了,可看看也是热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做媳妇的两难

  自此之后,周七姐果然是绝口不再提她婆家的事情,直到天色晚了,方一力要安若墨与她一并儿睡。
  安若砚推辞了几句,奈何周七姐不肯松口,安若墨自己更是不好说。总不能讲和你躺一起我浑身不自在吧?再者那周七姐今日所言实在是有些内情的,也许她有些苦水儿想和自己倒一倒呢,这时候表示我不听,不是找着死基友去的么。
  于是,安若墨便跟着周七姐走了。一路上周七姐尚且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许多听着没什么意思的话也不停口,显然是有心做出来给人看的。她越是说,安若墨便越是笃定——过一阵子她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叫人愉快的事儿。
  很有些人在面对一件不开心的事情的时候,会装作一副开心的模样,谈天说地,看着仿佛无忧无虑。但他们当真是开心的吗?安若墨也不是健忘症,方才周七姐的模样,她记得清明。
  那手背上轻轻的一掐,压低了嗓音的述说,分明都意味着这明快的姑娘其实早就在心里头藏着些东西了。
  果然,进了周七姐的房门,丫鬟们早就将卧具收拾停当,洁牙洗面的青盐温水也早早备了整齐,见周七姐摆手,伺候着的小丫头便退了下去。
  而这一刻的周七姐,突然就站在自己的房间中央,扭头看着安若墨。她有种叫人心慌的拘束感——仿佛留在自己出阁前的住所之中也是在做客,那种微微怯懦的样子,倒像是在怕什么。
  “二姐儿。”她终于开口了,嗓音还带着方才的甜脆,然而已经有了一点儿犹豫。
  “七姐儿说罢。”安若墨忙道:“有什么想说的呢?”
  周七姐抿了嘴唇,想了想,道:“我先前觉得有许多话想说,然而现下想来……仿佛又没什么了。”
  “若是心里头不痛快,便说了也好。”
  “我心里不痛快的那么多,从哪儿说?”周七姐道:“那老虔婆怎么刁难我的,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她还想我夫婿纳妾,处处给我眼色看。二姐儿,我确然不是个好性子的,我也是爹娘宠着宠得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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