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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珩也伤得不清,听了她的话也不敢乱动,只狠厉的看向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开了,萧定扬那个江湖大盗死不足惜,没想到你还是执迷不悟。”
殿外乌压压的人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莫盟主没有错,盟主不过是为武林除害!”
然后一群人也开始跟着高声嚷嚷,萧离紧抿着唇,握剑的手抓得死紧,在他忍不住要拔剑而起后,柔软的素手包住了他冰凉的手,他垂头,见到沐瑶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忍了忍,怒气倒是消散了些。
“闭嘴!”
水无玉又朝外低呵一声,那些人被她的气场所震慑,停止了呼喊。
她转向莫珩:“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要玄元么?反正我都要死了,留来也无用,给你!”然后她朝莫珩掷去一个小本。
莫珩一面担心有诈,一面又对玄元心经极度渴望,他本能的接住了那个小本本,他定睛一看,上面果然是玄元心经,迫不及待的翻开两页,里面确实是经法没错。
莫珩还没来得及心生喜意,胸口就挨了一掌,本就受了内伤的他后退了几步后,喷出了一口血。
水无玉畅快一笑:“哈哈哈,莫珩,随着你朝思暮想的玄元和我一起下地狱吧。”随后又运气,掌风再朝莫珩的方向前进。
莫珩眉一皱,这时一直在等待时机的唐文译忽然开口了。
“莫盟主无需忌惮,修炼玄元需心如止水、无情无欲,她这样癫狂必会遭到反噬,功力也只能发挥出一半,并且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功力全失,容貌体态都形同老妪,待半个时辰后才又恢复正常,她会如此一日日、一年年的循环反复。”
莫珩边拆她狠辣的招式边听,欣喜的发现,她从出现至此时,已经快要有一个时辰了,他不由得信心大增。
沐瑶看了看,怎么都觉得这情形对水无玉很不利,以殿内的情形,只有萧离这种武功层次的人才能插得进去,她就小声问一直默默观战的人:“你不去帮忙吗?”
他看了一眼也在不远处观战的詹止信,淡淡的道:“还不到时候。”
她没再说话,因为殿中又有情况发生了。
水无玉故意带着莫珩打到了金柱边,然后出其不意的从金柱后抓了样东西,正面朝莫珩扔过去,萧离立刻认出了那是他们在地下石室门口看到的那具干尸。
沐瑶刚发现,还没看仔细,就又被人给蒙住了眼睛。
……虽然不害怕,但是心中暖意融融,也就随他去了,只认真聆听殿内的声音,反正那些复杂的打斗场面……她也看不懂。
“这就是你一直在找的水无菱,现在我把她还给你,哈哈哈哈。”
“毒妇!害了她性命还不够,你竟然这样折磨她!受死吧!”
“别急,我们都会死的,我早在星辰殿的地底下布满了**,算算时辰,我命人去指定的地方点火的人也该到那里了,哈哈哈哈。”
她话音刚落,众人都感觉到了地面传来轻微的震感,然后没多久,震感一停,还没来得及松气,又来了另一波更强大的震感。
沐瑶赶紧扒拉下他的手,只见到莫珩急急的摆脱了水无玉,他朝殿门口奔来,水无玉紧随其后,然后他好不容易到了殿门口,外伤内伤皆不轻的他又被人用尽全力的一掌给打回了殿中央。
萧离以及其他人都被这个变故弄得惊讶不已。
莫珩摔在冰凉的地面上,喷出了一口心头血,待缓过来后,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口。
第23章 一起行走江湖么7
虽然莫珩之前怀疑过自己养了只白眼狼; 但詹止信到底跟了自己许多年,怀疑成真后,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他怒道:“止信,我待你不薄; 你为何要背叛我?”
莫珩气息不稳; 语速又急; 说完末尾那个字后又吐了一口污血。
“不薄?”詹止信白衣不染纤尘,依旧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仿佛刚才突然出掌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勾唇一笑:“你是否还记得,二十五年前; 你把一个女人藏到了一个普通百姓的家里?”
莫珩愣住了。
护莫党刚想开喷大骂詹止信薄情寡义,但没见到他们的盟主反驳,反而一副在回忆的样子; 于是在几个掌门的按压下,他们只好继续听。
只有萧离若有所思,低声喃道:“原来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沐瑶正好听到了; 拉了拉他的衣角; 询问:“什么真的假的?”
他盯着与自己衣物相连的纤纤玉手,意外的觉得没有违和感; 反而还觉得这只手天生就和他的衣角长在一起似的……萧离顿了顿; 然后努力装作没发现的样子。
“刚才在那边的屋顶上; 他跟我说他其实是……你们宫主在武林盟的内应; 引我出去有两个目的; 一是为了让这些人退出星辰殿,以护他们周全,二是要告诉我真相,好让我不要插手坏了他们的计划。”
萧离刚听到的时候,还以为詹止信是故意拿这些话来扰人视听,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也惊讶,因为原剧情里,詹止信是和水无玉合作搞垮了莫珩没错,但并没有和萧离出去对打的这一段,所以原剧情里,他也没有在云星宫向萧离示好。
不过沐瑶已见怪不怪,原剧情有时候也不靠谱,更何况原剧情只是冷冰冰的陈述事件,而这里是真实的世界,这一次这里又多出了一个她,詹止信作为一个有意识、有智商的人,突然转变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这时候,莫珩似乎也想起来了,抖着手指向詹止信,不可置信说:“你是……这不可能!”
“因为你把他们一家灭口了,所以你认为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是吗?”他含笑而立,吐出的话却残忍至极:“你调查得很好,我父母也确实只有我一个孩子,你杀了我父母后,再杀掉的那个孩子……是我那时刚病逝不久的姨母,临终之前托付给我父母的儿子,而我当时正和表兄玩游戏的躲在柜子里,亲眼目睹了你丧心病狂的暴行,也亲耳听见了那个女人叫你莫珩。”
詹止信脸上没了一丝笑意,冷冷的看着他:“你手上沾满了我詹家人的鲜血,授我武功的恩师仙逝后,我就花了十年的时间取信与你,这十年来我日日忍辱负重,还为了帮你带扫清障碍而多次九死一生,我隐忍多年,等的就是今天!”
他说完后,水无玉就畅快一笑:“看,你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我此举才是为民除害。”
莫珩气得脸色发青,怒喝:“原来你们早已暗中预谋。”
水无玉没有答话,她不能出云星宫,但别人可以到云星宫里来。不想再听他废话,她点了他的**道,用不知从哪里摸来的绳子,把已无招架之力的他和那具面目狰狞的干尸绑在一起。
“你多年未娶,不就是一直念着这个贱人吗?不过你明知道她被我杀了,也不敢来云星宫找我寻仇,呵,你也没多爱她。”
“不过没关系,我这就把你们绑在一起,让你们下辈子还做一对奸、夫、**、妇。”
她声音里全都是讽刺和十足的畅快,边说边把这一人一尸绑得死紧,让水无菱那空洞而幽深的眼部对准了他的眼睛,水无玉故意让他和它面贴面,仿佛它下一刻就要活化的扑上去啃咬他一般。
莫珩瞳孔放大,脸色黑沉,分不出是愤怒还是惊惧。
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反正沐瑶的鸡皮疙瘩已经冒起来了,她不是害怕那具干尸,而是被这种场景给悚到了。
萧离为了保护她,也是时刻注意着她,因此很快就发现了她面色发白,见她轻微的搓了搓手臂,他解下了披风搭到她的双肩上,低声道:“这里危险,你带着你的人先撤。”
他的话音刚落,几声闷响从地底下和星辰殿的东西两面传来,整个星辰殿跟着轻微的晃了晃,其他江湖人不想为了看热闹而丢了性命,就赶紧撤离,几位掌门互相看了看,也带着自己的弟子走了。
沐瑶叫飞儿先带弟子们离开,然后让弟子们引着那些江湖人先回安全的晨露殿。
萧离一直没开口,时不时有瓦片从上滑落,他就用手在她的头部上方挡住,等她威风凛凛的吩咐完该吩咐的后,突然揽着她把她往外送到了台阶上。
他不容置疑的道:“你不用留下来,星辰殿没了还可以再建,快走。”
她抓住他要抽离的小臂,眼中忧心忡忡,软软的问道:“我从来都不担心这些身外之物,我走了,那你呢?”
他转身的动作停顿了,这似乎,是除了师傅和师弟以外第一个关心他的人。
然后沐瑶就看见他笑了,纵使仅是浅笑,也难让人移开眼。
萧离把手中的非鸿郑重的放到她手上,抓住她白皙的手,覆在非鸿之上,在一连串的爆炸声中,他的声音依旧清朗坚定。
“我会回来的,为了向你取非鸿。”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快步走进了殿内。
沐瑶看着他的背影半晌,转身想找她的两个师妹时,就见到詹止信和水绯樱一起在摇晃的地面上,正护着水清澜下台阶。
很好,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她看了看手中的剑,转身朝仿佛危楼将倒一样的星辰殿走去,不过她没有很靠近门口,而是站在相对毕竟安全的十几步之外。
星辰殿里一地狼藉,整座以往恢弘大气的宫殿都在摇晃,烛台、香炉等物在纷纷倒落,水无玉安然的坐在地上,旁边是在奋力挣扎、但效果甚微的莫珩。
她见到飞奔而来的萧离,表情也是意外的平静,她喃喃自语:“真像他……”
他两岁的时候,就已经像极他的亲生父亲,这也是为什么她要把他送走的原因。
她爱极萧定扬,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同时也恨极了萧定扬,这种两种复杂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反复交替。所以如果她把儿子留在身边,日日对着他的脸的话,她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失了人性的把他当成了他父亲来掐死。
不过这些都不用告诉他,玄空把他教得很好,比养在自己身边好了太多太多。
她用称得上温柔的眼神看他:“弃儿……”
哦,不对,他现在叫萧离,水无玉停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你恨我么?”
萧离站在她面前,看她的时候眼中毫无波动,平静的说:“起来。”他没回答,因为他现在对她无恨也无爱,只余下一种不知如何表达出来的复杂之感。
毕竟他从小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又那样对他……说不在意也不可能,说多在意也没有,总之很复杂。
水无玉似乎也不用他回答,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目中喷火的莫珩,淡淡的道:“这一日,我已足足等了二十多年,若不是心中有恨,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早在二十多面前,她的心就死了,被玄元反噬也让她痛苦得日夜不能安宁,要不是有报仇这个信念在,她不会支撑得到现在。
“我对不起你,不过我就要死了。”
她很放松,对越来越强的震感和越来越大的爆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完全就像是和亲友在酒楼里坐着谈天说地的轻松。
萧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蹲下身用手去拉她,试图想强制性的把她带走,但水无玉的功力还没有消失,她避开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枚血玉,递向他,开口道:“我的几个弟子虽跟我不亲,不过品行都不错,容貌也都拔尖,你若是愿意可选择其中一个娶过门,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