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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如果季书文知道了这其中的真相，是会悔不当初；还是会激动，激动于竟然与皇级强者有了对战的机会呢？！
大概是前者吧。
哈！
季婉慢悠悠地站起身，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尘，扬声对帝君大人叫道：“我先去送东西，一会儿回来！”
她边说边扬了扬手里的珠玉手镯，对上男子转过来的视线莞尔一笑，翩然向月瑶居外面走去。
凤天落在少女背影上的目光一瞬柔和起来，如春风化冻，令人遍体生寒的慑人气息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似是完全卸下了防备似的。
一直在寻找机会的季书文双眼顿时一亮，立时握紧了长剑，从背后猛地冲了上来。
这一次他很刁钻地没有选择去刺，而是剑身划了个弧形，横向劈斩过去！
如此一来，能攻击到的范围就从一点变成了一个面，扩大了许多，成功率应当也就上升许多。
何况还是这种出其不意的情况下！
季书文紧张的呼吸都要停下来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紧跟着剑身的轨迹——
碰到碰到碰到！
只要碰到一丁点衣角，他就算赢了！！
……
然而，他的想法还是天真了一点。
眼看剑身就要擦到男子袖袍的一角时，刚刚消失的彻骨寒意又猛地爆开，如冰河倒灌，顷刻间就泯灭了他心底刚起的几分暗喜。
季书文心一颤，手不由自主地一松，长剑竟是铿然一声掉到了地上。
“最后一招，三招机会你已经用完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男子冰冷的声线再次缓缓响起：“接下来继续！”
第569章 打成猪头
季书文抖了抖，慌忙想去捡地上的剑。
岂料腰刚弯下去，一记重击就落在他的下颌上，打的他倒飞了出去。
一泓血花在半空划过一道流线形的轨迹。
砰！！
头朝下狠狠摔在地上。
季书文痛的龇牙咧嘴，脑袋里像是有一群小蜜蜂在嗡嗡乱叫，晕晕乎乎地挣扎了好几下，才勉强撑起身来。
那可是皇级强者的一击！
虽然不用灵力，也不用武器，但光是用拳头，帝君大人的攻击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曾经炎陵国堂堂的“武神”。
何况面对季书文，帝君大人也根本没想过要留手。
狭长的凤眸里冷漠如冰霜，拔脚一步步向季书文走过去，路过地上的长剑时，脚尖一勾。
唰！
剑光闪过，长剑深深没入季书文手边的地层中，剑柄轻颤着，发出一声悠长的铮然之音。
叮——
季书文刚摔的七荤八素，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时又被这一幕吓到，裤子下面不由自主沁出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他下意识地急忙去拔剑，却没想到那剑犹如被钉在了地上一样，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仍是纹丝不动。
抬眼看着越来越近的俊美男子，什么自贬身价、什么有辱门风……
通通被这位季大少爷给抛在了脑后。
什么都不如保命重要啊！
他急忙松开手，翻了个身，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对！清扬居，我保证再也不往清扬居踏一步！柔儿和灵儿那边我也会劝她们……啊！！”
慌不择言的话语在最后又化作了一声惨叫。
季大少爷这回直接被砸到了院墙上，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无比契合的人型凹坑，一分不大一分不小，牢牢的卡在上面都不会掉下来。
“哇！”
季书文呕出一口血，颤抖着释放出灵力，淡金色的光芒萦绕，在他身前形成巴掌大小的雷电团，击向举步走来的帝君大人。
金灵初级三阶技能，雷鸣破。
紧接着又跟了一个四阶技能金箭术，五道小金箭再次化作流芒冲出——
可惜连拖延的作用都起不到。
男子只不过是甩了甩袖子而已，无论是雷鸣破，还是金箭术，都瞬间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剩下。
此时季书文的内心已经不能用骇然来形容了。
在男子伸手揪住他的衣襟把他从墙上扯下来时，季大少爷本能地用出一个五阶的防御技能，极金护甲。
下一秒，他就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的极金护甲悉数碎裂，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开。
那一刻，季书文心里无比绝望！
……
季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被打的好像破麻袋一样瘫在地上的季家大少爷，以及连头发都没有乱一根，静立于其旁边的帝君大人。
“结束了？！”
季婉一边问一边走过去，目光在接触到季大少爷的脸时，夸张地往后一个小跳——
我勒个去！
这货是谁？！
用鼻青脸肿来形容都不够，这简直就已经是被毁容了！
脸肿的像个簸箕似的，五官挤成了一堆，鼻子歪了，眼睛……应该是眼睛的部位现在剩下两圈乌紫，嘴里牙齿也掉了大半，眼看着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就连喘气都还嘶嘶的漏风！
衣裳也脏的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满意吗？！”凤天在一旁低声开口。
“……”
季婉嘴角抽了抽，拿脚尖踢了踢好像死狗一样的季书文：“嗯，出了一口恶气！”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变成这样子，估计没几个人能认出来这是季家大少爷吧？！”
根本就是个猪头！
“屋子里面不是还有两个人？！”凤天淡淡示意道。
一句话说的少女眸子一亮，猛地拍了一下巴掌：“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有她俩证明不就成了！”
说完便拔脚准备向屋子里走去，刚一动作，问天又在空间戒指里急切地震动起来，就好像在催促她不要忘记自己一样。
季婉摸了摸鼻尖，不觉轻笑：“知道知道，就你猴急！”
手指抹过凤尾山河戒，只见一道流光划过，问天急不可耐地扑向地上那柄长剑，快速摄食起来。
季婉自己则继续走进屋子，不多时便一手一个，拎着季柔和季灵走出来，往地上一掼，和季书文摔做一团。
两姐妹正骂骂咧咧着，冷不防看到季书文的脸，吓的同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这是谁？！是谁？！”
季书文半晕半醒，隐约听到了自家两个胞妹的声音，勉勉强强抬起眼睛，口齿不清地答道：“五色里民滴答国……”
他想说的是“我是你们的大哥”，可惜牙齿掉了说话漏风，季柔和季灵硬是一个字没听懂，茫然又厌恶地看着他。
直到季婉凉凉的声音从斜上方传了过来：“连自家亲大哥都不认识了，亏他还为了你们挨揍变成这样。”
大……哥？！
季柔姐妹顿时呆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季书文。
这个猪头是大哥？！
怎么可能！
季柔猛地转脸，恨恨地冲季婉叫道：“是你们干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能把我大哥打成这样，你好狠的心！！”
“……”
狠么？！
季婉挑了挑眉梢，懒懒地在心底腹诽着。
她只是以牙还牙而已，在这座描绘了她的过去的幻境里，为曾经的自己出一口恶气罢了！
“刚才我说过的话你们也听见了！”
季婉慢条斯理地开口：“输了，在街头人多的地方喊三声‘我是废物’！怎么样，现在开始履行吧？！”
闻言，季柔姐妹脸色一僵，季柔连还在骂着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像傻了一样呆呆地看着她。
她们也要喊？！
说话间，问天已经摄食完毕，飞回到季婉手里。
只见少女手腕轻翻，利刃在掌心转了一圈，猛向前一指，方才还透着几分慵懒的话音瞬间冷了下来：“二选一！说，还是死！？”
第570章 我是废物（上）
作为养尊处优的世家小姐，季柔和季灵姐妹俩当然不想如她所愿，毕竟她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季家的门面——
到街头当着大庭广众喊出那等丢脸的话来，若那样做了，被爹娘听了去还不得气死？！
可是，她们也不想死，她们还有光明的前途和未来，怎么能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手上？！
看出姐妹俩的踌躇，季婉淡淡勾了勾唇，蹲下身，问天压在季柔脸颊上轻拍“不选是吗？反正我也撬不开你们的嘴，没办法，那我做主，送你们上路好不好？”
她刻意压低了声线，话音里还隐隐含着一抹笑意，温柔而冰冷，如同淬了毒的冰凌，一寸寸切割过季柔的心弦。
“你看这把首，它会划开你的脸，让你的样貌连你大哥现在都不如……”
随着季婉的声音，季柔像是受到牵引似的，不由自主颤抖着斜过目光，落在季书文惨不忍睹的猪头脸上。
季婉握着问天又缓缓下移，刀刃抵住她的脖颈，虽然没有用力，只是轻抵住而已，但锋利的刀锋还是在她的脖子上压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然后它会切断你的脖子，让你的脑袋和身子分开，你可以看着你的身体，就像看着别人一样，你的血会像喷泉一样，染红你的衣服，接着你的意识会消失……”
宛若恶魔呢喃一般的轻言慢语在空气中流淌，放大了加诸在季柔颈项上的疼痛，也放大了她心底的恐惧。
疯子！
这女人是个疯子！！
季柔骇的快要哭出来了，嘴唇抖的好像筛糠一样，半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我……说……”
季婉满意地半眯起眸子，问天从季柔脖子上移开，眸光轻移，转而落在季灵身上。
“那你呢？！”
“我说我说！！”
季五小姐慌忙把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
自家姐姐被威胁的过程她可是全程看在眼里，因此不要季婉再多说什么，她就忙不迭地答应了。
面子哪儿有命重要？！
她是季家的嫡五小姐，又是被重点培养的双属性灵力！
就算说了那种有辱门面的话来，爹娘知道她是被逼的，也一定会原谅她的！
“很好，那就走吧！”
季婉站起身来，手一扬，淡绿色的光芒闪过，顿时解了小绿加在姐妹俩身上的束缚“别做什么自以为聪明的事情哦，武器可不长眼！”
季柔和季灵闻言一抖，颤巍巍地爬起来，看向季婉的目光满是惊恐，然后互相搀扶着慢慢向院外移去。
“也别忘了带上他！”
清冷的话音又响了起来，季柔姐妹脚步一顿，转过头只见季婉又点了点依旧瘫软在地上的季书文，不紧不慢地勾唇。
两人连忙退了几步，一左一右把季书文架起来，灰溜溜地出了院子。
季婉这才反手将问天收了回去，凤尾山河戒光芒闪过，掌心刚刚空空如也时，一只大手便从旁边伸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拽进怀里。
“手镯送过去了？！”
“送是送过去了，可秋雁那丫头做什么也不收。”
季婉边说边无奈地摊手“说是谢了我的好意，但怕这玩意儿再给她家小姐……嗯也就是我啦，带来什么麻烦。没办法所以我就给了她一些钱，然后把手镯留下来了。”
“嗯。”
凤天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顶，凤眸含笑“这样就行了。”
他没告诉她，这里到底不过只是幻境而已。
他们并不需要担心幻境中人物今后如何。
因为事实上每当他们离开一重幻境之后，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