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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与朱砂痣-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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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后宫

  江善芷习惯与人为善; 不常动怒,偶尔有一两次真的生气,便会卯足了劲较真儿,很不幸左一江撞到了她较真的刀口上。
  谁都帮不上他。
  从慎戒堂回来; 江善芷就躲进东宫里; 对左一江避而不见。饶是左一江想破脑袋,可连人都见不着; 他纵满腹计策也无处施展; 便每日到东宫报道。霍翎倒有心帮他; 想找机会叫两人见个面,奈何江善芷平日懵懵懂懂; 该聪明的时候又聪明; 猜着会有这样的安排,越发连霍翎的面子都不给了; 每每有他传唤都推三阻四不愿过去。如此一来,霍翎也爱莫能助,就算是再好的兄弟; 他也不能叫左一江擅闯东宫寝殿吧?
  见不着江善芷; 左一江只能跑来烦霍翎,霍翎今日恰巧有空,便传了东辞进宫问话。
  “东辞; 可知我皇叔夫妻如今下落?”
  易魂之事越来越蹊跷,他们要尽早解决,找到俞眉远成了当务之急。东辞被霍铮和俞眉远收养; 从小长在云谷,又才刚出山,对云谷和俞眉远的了解远胜左一江,霍翎想了解云谷情况,没有比东辞更合适的人选了。
  “在下下山时,谷主和夫人已然外出云游,去了西蜀一带,不过具体行踪恐难寻到。”东辞答道。
  “那你可知他们几时回云谷?”霍翎便又问道,他想要个确切时间。
  “五个月后是小梨儿及笄礼,他们必回云谷主持。”提及小梨儿,东辞面露温柔。小梨儿原名霍锦骁,乃是霍铮与俞眉远的爱女,也是他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
  “那丫头也及笄了……到时该备份大礼送去。”霍翎也想起霍锦骁,不由笑道,他见过霍锦骁几次,那真真是个混世魔王。若论辈份,她是郡主,要叫他一声皇兄,两人是堂兄妹的关系。
  离她及笄还有五个月,从京城到云谷,时间应该来得及。若易魂之事还无法解决,这趟云谷之行恐怕避不过去,就算晋王妃不能给出答案,云谷中能人异士诸多,兴许能打听一二。
  “一江,你发什么呆?”霍翎问完话才发现左一江沉默了许久。
  “你说呢?”左一江靠在门上,双手环胸,面色不佳。
  “刚才丫头来禀,她这会在西花园逗兔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霍翎笑了。
  左一江眉头舒展,道:“多谢。”
  “等会。你自己注意些,她虽是阿芷,但身份却是……”
  “你也一样。”左一江挑眉敛色,霍翎担心的事不正是他也担心的。
  “我在江夫人面前发过誓,一日不归,便一日只为兄友。”霍翎坐到书案后,从容回他。
  “我也发誓,若有逾越,便如此杯。”他挥手劈出无形内劲,霍翎桌前茶盏应声而碎,“可以了吧?”
  霍翎笑笑,放他离去。东辞并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他只有些心疼那只茶盏,犀角所磨的杯,可不多见。
  “东辞,慎戒堂情况如何?”霍翎又问起另一事。
  “殿下,慎戒堂情况并不理想。被送来慎戒堂的大多是无家可归的流民,真正的瘾君子很少。大家世族不愿家丑外扬,宁愿放任亦或囚禁,也不愿将被毒控制的人送来,长此以往,慎戒堂的存在起不到作用,恐怕要辜负殿下一番心血。”东辞直言禀道。
  霍翎当初成立这慎戒堂的目的,除了想凭此戒断染毒者的瘾头外,也想以此警示世人,叫世人知晓此毒厉害,自行避开。他与皇帝意见相左,当初欢喜毒初入中原,为患大安,又牵涉宫闱秘辛,所以在禁/毒的同时,皇帝又忌讳论及此毒,以至二十年过去,众人都对此毒知之甚少。到了霍翎这辈,欢喜毒又盛,众人不解其中厉害,尝到甜头便欲罢不能,故以霍翎的想法,不若将此毒昭之天下,叫世人知晓其中厉害,防微杜渐,总好过世人愚昧为一时甜头所诱,祸及一生。
  这慎戒堂便是霍翎与皇帝力争之后的尝试,亦是这少年储君的大胆想法,若能得以推行,倒是苍生之幸,只可惜万事开头难,慎戒堂的存在还不被认可,世族亦多顽固之徒,这第一步,霍翎走得并不顺利。
  ……
  严冬渐去,春日草长,风虽还寒凉,然日头却叫人温暖,四周皆是泥草芳香,满目生机。东宫西园的草丛里,两只雪团似的兔子在草间蹦跳。江善芷顾了这只忘了那只,待她满头大汗拎回了一只雪团,另一只兔子已失踪。
  “蜗牛……你在哪里?快出来!”她弯腰弓背俯着身,在草丛里小心翼翼寻着,声音也不敢大,生怕把那只蠢笨的兔子吓跑。
  左一江在雪洞里送她的那只兔子又懒又笨,跑也跑得慢腾腾,江善芷便给取了这么个名字。
  “江姐姐,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树叶一动,有个人从树上倒垂下来,双手环胸,笑唇飞扬。
  江善芷被唬了一跳,待看清楚树上挂下的人,那脸又沉下。
  “怎么是你?”她拍拍裙上草叶站起,左右张望寻找宫人。因为找兔子,跟在身边的人都散开,一时间也难以叫回,而谁也想不到会有人就这么闯进东宫。
  “我来帮你找,你快说你要找什么?”左一江倒勾着树杆的脚一松,脑袋朝地直直往下掉。
  江善芷看着这惊险一幕,情不自禁替他捏了把冷汗:“小心。”
  左一江却在快着地的时候轻轻松松翻了个身,利落落地,笑吟吟道:“姐姐还关心我?”
  “谁关心你?”江善芷心情更差了,她拎起裙子转身就走。
  “你关心我呀。”左一江几步迈到她身边与她并行,好不容易才见着这一面,他哪肯轻易放过。
  江善芷见他笑嘻嘻没个正经的模样就来气:“你别跟着我。刚才那情形,就算是阿猫阿狗掉下来我也要惧怕的,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你怕我?”左一江听到那字,心口陡然一紧。
  江善芷便煞住脚步:“是,我怕你。你试试被人拿剑那么指着,剑尖离我心口不过三寸距离,我往前一步就是死路。若换作你,你怕吗?”
  可最让她生气的是,她居然并不怕死,而她所在意的,也不过只是因为举剑的人是他。
  谁都可以朝她举剑,就是他不行。
  她知道自己有些任性了,但架不住心里就是委屈。说来也奇怪,她并非不宽容之人,这事若搁在别人身上,她早就释怀,但偏偏左一江就勾出了她心里小气巴拉的一面。
  再加上后来她放下矜持找过他一次,结果换来他轻薄以对,她这气便如何都消不下去,只想离这人越远越好,省得每次见完面都要胡思乱想半天。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她藏在心里,未化作言语。
  左一江竟然无话可答,他抿紧唇,瞧着她晶亮眼眸沉默,他被她反问得心里刺疼。
  纵是她打他骂他,都好过这一句如避蛇蝎的“我怕你”。
  江善芷见他笑意已殒,眼里碎光失神,忽又觉得自己话说太重,可要她说些好话也是不能,她咬咬唇抬手朝远处唤了声:“月蓉。”
  那边“唉”地回了句,江善芷便不理左一江,远远地跑开。
  左一江仍站在阴影里,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这手沾过血腥,腰上缠的剑也要过不少人命,很多人都怕他,尤其是在与他对敌的时候。
  她也怕了吗?
  ……
  夜里,霍翎遣人给她送了只琉璃瓶过来,瓶里装着满满的蜗牛。
  江善芷愕然地问送蜗牛来的宫人:“送这东西给我作甚?这哪来的?”
  宫人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只好道:“奴婢不知,好像是安乐侯送来的。”
  “……”江善芷抚额,哭笑不得。
  她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
  那厢江善芷苦恼于左一江之事,这厢姜桑梓也已欲哭无泪。
  她怎么都没想到,霍翎召她入宫的借口竟然是要她替太皇太后抄经!三月初五是南华寺的菩萨寿诞,太皇太后每年都要抄十二卷经书送去佛前供奉,只是近年她年事已高,眼睛也花了,无法伏案抄经,便想寻个书法好的人来代为抄经,霍翎便叫霍熙平推荐了“江善芷”。
  故而这回进宫,姜桑梓住的不是霍熙平的圆和宫,而是太皇太后的慈照宫。
  说起这位太皇太后,那也是个妙人儿。
  太皇太后并非嫡后,更不是先皇的亲祖母,她原是圣祖皇帝身边的宫人,胆小怕事在宫里装傻充愣以求明哲保身,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圣祖帝的眼,一朝临幸便封了安嫔。圣祖帝多情,后宫妃嫔众多,皇子皇女也多,是以后宫争斗严峻,惠文先帝原不过是他众多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位,亲母又早逝,故一直不得宠,在后宫生活不易,当时还只是安嫔的太皇太后无意间帮了他两把,倒叫他记在心上,一直不忘。
  后来圣祖帝病逝,几王夺嫡,安嫔无嗣,便未参与任何一派,故而得以保全到最后。惠文帝攻入皇城后,在圣祖皇帝的遗物里竟找到要立安嫔为后的诏书,玉玺都已盖好,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昭告天下。为了还幼年的恩,也为了彰显仁孝,再加上安嫔身后没有外戚,惠文帝便将这诏书公开,追她为后,进而以太后之位待之,留她于皇城中颐养天年,到了霍汶这代,安氏已历三代帝王的兴衰荣辱,从区区宫女做到了太皇太后。
  世人都说她运气太好,可姜桑梓却觉得这位太皇太后并不简单。
  所谓大智若愚之人,说的便是她吧。
  她只过她的平安日子,后宫诸事不理,如今年事已高,就爱听些大戏与评弹,给人做做媒,亦或诵诵经,若褪了那身华服,她便是兆京城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位富家老太太。
  姜桑梓在慈照宫呆了几天,抄经累了也陪太皇太后听评弹,评弹唱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的□□,编得漏洞百出,架不住太皇太后喜欢,有时竟还听得抹眼泪,姜桑梓还要往前劝她。
  她倒也很快丢开,说说笑笑又是一日。
  这日来了个新的女先儿,为投太皇太后所好,唱的是前朝献帝独宠苏妃之典故,说的是三千宠爱在苏妃,六宫无人出其左右,这本是段宫闱的野史情话,在正史之中却是这苏妃祸国殃民,蛊惑皇帝以至外戚干政,惹得民怨沸腾,最后被逼缢于嘉阳山。
  女先儿要唱自然赞帝妃深情,那唱词凄美,声音婉转,幽幽而鸣,嘤嘤而泣,唱到苏妃缢亡,献帝恸哭之时,旁边听曲的人无不暗暗抹泪。
  姜桑梓素来不喜儿女情长的故事,听到这样的曲子无甚感动,反有些昏昏欲睡,正偷偷闭了眼,冷不丁听到太皇太后苍老的声音响起:“歇了吧,哀家不听了。”
  她只好又打起精神睁大眼。
  太皇太后并没如往昔那样感动,也没笑,倒有怔忪,半晌方淡道:“给她点赏银打发走吧,这样的曲子,以后别到宫里来唱了。千载帝王事,为王不易,为后亦不易。你要他全心待你,可这江山天下摆在眼前,他纵有全心待你之意,又何来那份余力?后宫前朝息息相关,都是两难的境地,你既不愿他为难,又不想委屈了自己,便只好自私点,少爱一些,少要一些,退步的余地也就大些。柳华,你说呢?”
  柳嬷嬷知道她这是想起旧事,便含笑道:“太皇太后所言甚是。佛曰舍得,先舍而后得,这世上从无双全之法。”
  “你懂我。”太皇太后此时方笑起,眼眸也渐渐黯淡,又似个普通的老太太。
  姜桑梓听得似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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