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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科举-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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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一向很沉得住气的张皓言等的也有点焦躁:“你快坐好了吧!”
  “这是什么?你小小年纪,不说在场下好好读几篇文章再进场,怎么还敢夹带呢!”一听见“夹带”两字,旁边的衙役们全都瞪起眼睛,朝后面看去,靠近的两人快步走到一条长桌面前,把一个十来岁的童生拉了出来。
  “差爷,不是夹带,这是我这破棉袄里的棉花破了,你瞧……”动静闹得太大,张皓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那少年手里揪着一把破棉絮给差役们看。那两个差役面面相觑,又似乎是对他有几分同情,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沿着过道离开了。
  “……本县奉学道大人旨意,开科考试,为圣上选拔人才……尔等即为读书人,当知礼义廉耻之重,须得尽你们先生所授,平生所学,好好做这两篇八股,不得交头接耳,不得故意喧哗,……誊抄时不得涂改、不得添注、若有错字,举子点断不清,不予录取……!”彭县令高声宣读完了长长的注意事项,然后一撩官袍坐了下来,旁边书吏递上笔墨纸砚,他抬起笔来,在考生们紧张不安的眼神中,挥笔写下了两个题目。
  写罢,他自己站起来念叨:“第一题 ,《中庸》——‘天命之谓性’一节!”
  略一停顿,继续道:“第二题,《孟子》——‘圣人之忧民如此。’一句!”
  下面的考生陷入了片刻的寂静,随即又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各种声音,有的得意,有的抱怨,更多的人都一边磨着墨,一边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为免有人没听清楚,衙役们把这两题贴在两块木牌上,举着木牌在场中来回走动着。张皓文都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已经开始构思了。第一题不算偏,场上每个人应该都至少试着写过一两篇习文吧?不过他们前几个月几乎一天都要练习写一两篇文章,这个写的早,已经有些记得不太清楚了。第二题来自《孟子·滕文公上》,《孟子》篇幅长,有些学的不扎实的人,比如张皓方,连这句话的出处都有点记不清了,这会儿正在抓耳挠腮的拼命回忆呢!
  考场的纪律并没有张皓文想象的那么严,大家你挨我,我挨你的坐着,衙役根本没法管,也管不过来。不过,县试只是初级选拔,过了县试,连童生都不是,没有真才实学,很快就会在后面的考试中被淘汰。
  “哥,这一句哪儿来的?”最后张皓方放弃了,开始低声询问张皓言。张皓言被他缠不过,只得说了句“滕文公上”就不再理他了。
  张皓文平息凝气,开始回忆着写起了第一篇文章的破题,虽然觉得
  自己的水平过县试问题不大,但他想争取早点交卷,头十几个交卷的人都有面试的机会,作为主考的知县大致看一下文章,就会当场宣布结果。
  一般来说,对于先交卷子的人,考官的态度都是很宽容的,尤其是那些年轻的童生,只要人长得齐整,字写得好,文章的句子有比较通顺,有些可取之处,一般知县就会把他取中。
  张皓言和张皓方还在思索,张皓文的笔已经落下,认认真真写了起来。
  快到晌午,日头挂在当空,天热了,挤在一起的生童们忍不住抱怨起来,有人碰了旁人的墨,有人踩了隔壁的脚,差役走来走去,满头大汗的平息着各种纠纷。
  “……盖试忧民之忧焉,以观其暇与否也!”张皓文此时已经誊抄到了最后一句,额头上也冒出了薄薄一层汗。写完草稿之后,他已经检查了好几遍,这两篇文章虽然算不上做的花团锦簇,但也算是工整严谨,通过县试足够了。他四处一看,还没有人起来交卷,便想在稍等一等,谁知就在这时,后面又传来了差役的骂声:“唉呀!方才还想给你留上几分面子,瞧瞧,这是什么,你还敢狡辩么?!”
  “我……这……”原来是刚才那少年又被揪了出来,他确实在棉袄里藏了不少细小的纸条,可惜他自己翻来找去,居然有一张掉在了外面,被巡视的差役拾到了。这下子他脸色惨白,流着眼泪被差役拖了出去。
  场中众人纷纷摇头,这一下子,就是永远不得入场了呀!断了科举这条路,他只能回去种地、打短工……总而言之,一辈子都没办法跻身令人羡慕的官场了。张皓方更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就因为自己《孟子》还没背熟,本来还想带几张纸条进来呢,这人的下场直接给他敲了一记警钟,他赶紧埋头写了起来。


第50章 首战告捷2
  不过, 经过张皓言一提醒,他也记起了第二题的出处, 再加上他这人向来还有点小聪明, 这一会儿东拼西凑,居然也做出了一篇文章。他也牢记着韩景春的话,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彭知县还记得自己,他的字写的不错, 人也还算精神,只要能争取一个面试的机会, 他被取中的希望就很大了!
  “哎呀,张皓文,本县正等着你交卷呢!”彭知县和张皓文也算是老相识了,见到他第一个把卷子送进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还捻着自己那细细的长须对他露出了和气的笑容:“快拿来我看!”
  张皓文仍然恭敬的行了礼, 把写好的文章递给站在一旁的书吏交了上去。
  “嗯‘《中庸》明道, 原于天而备于人, 必详言君子体道之事也。’——破题不错,不错!”彭知县高兴的提笔画了一个红圈。
  虽说十拿九稳, 但毕竟是第一次入场,张皓文心里也不是一点都不紧张的,看到自己第一题的破题得到了彭知县的肯定,他的心还是微微落下了些。只见彭知县挥笔往下判去, 前前后后画了不少圈,他才越来越放心了。
  就在这时,后面又传来了脚步声,陆陆续续,几个年轻人来交卷了。他们看见头一个做完文章的竟然是一个十岁上下的孩子,都好奇的打量着张皓文,不过,当他们看见张皓文从容的模样,还有彭知县那满意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兴奋的表情的时候,他们也都释然了——人和人不同呀,这孩子长得俊秀,又有文采,得了县尊大人赏识,估计这就是文昌的下一个神童了!
  “好!好一个‘试忧民之忧焉,以观其暇与否’!两篇好文章!准你进学!”彭知县把笔一放,高声宣布道。张皓文赶紧跪下道:“学生多谢知县大人提拔!”
  “你先在那一旁坐一坐,待本县看完这几份卷子,放你们一起出去!”彭知县指了指一旁的空位。这也是县试的规矩,要等到晌午时分有一批人交了卷,才会第一次开场放人,又是还会敲锣打鼓相送,叫做“放头牌”,再往后就随交卷随放人了。
  张皓文也想看看和他一起参加县试的人都是什么水平,于是便规规矩矩走到彭知县指定的座位上,观察起这几个早交卷的人来。
  彭知县马上见来的人多了,马上拿过下一份卷子看了起来,就在这时,张皓方也捧着卷子走了进来,看见张皓文坦然的坐在一边,他有点纳闷,愣了一愣,便把自己的卷子交给了书吏。轮到他时,知县见他面熟,年纪又小,不禁放松了语气,和颜悦色问道:“今年几岁了?先生是谁?”
  张皓方忙回答道:“学生今年十二,先生是韩景春。大人忘了吗?前几年大人驾临韩先生学堂的时候,还问过小人话哩?”
  彭知县微微皱起了眉头,县试的考卷毕竟都糊了名,虽说这面试一关,考生和考官若是认识,糊不糊名已经不重要了,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要表现出绝对的公正性的,就连张皓文和他如此相熟,他也没有丝毫流露出张皓文必定会被取中的意思,文章也是认真看过方才宣布结果。不过,彭知县念在他年纪小,人长的也算精神的份儿上,没说什么,低头看起他写的文章来。
  张皓方心里打鼓,脸颊显得有些发红,彭知县看了一遍,笑道:“你的文章还早呢,回去好好再读上两年的书,十四岁再来考吧。”
  张皓方心里一惊,又不死心,扑通跪下道:“大人,小人原先家里头穷,开蒙晚了些,可韩先生说了,学生天赋不错,学东西学得快,让弟子进场试试,求大人让学生过了这一场,府试的时候定不让大老爷失望!”
  其实,这张皓方的文章虽说理法上前后有些不清楚,但才气是有的,尤其是第二篇的破题,还算可圈可点,彭知县不过是
  见他人有些心浮气躁,想挫挫他的锐气,此时见他苦苦哀求,便开口道:“我考你个对子吧——庖丁解牛久练而技近于道。”
  张皓方急中生智,站起来喊道:“荀子劝学博学则青胜于蓝。”
  彭知县知道张家今天有三个孩子来考县试,方才听他说少时贫困,又见他进来后时不时扫一眼张皓文,估计他可能是张皓文的两个哥哥之一,心想,这孩子潜质尚可,只是聪明有余,沉稳不足,不过论情论理,今天都的取他,于是便笑着一点头道:“嗯……对还取得,你回家好好读书去吧,别忘了,做学问,贵在一个勤字,你得耐得住性子,日后才能高中。”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张皓方欣喜若狂,也跑到张皓文身边坐了下来。
  彭知县看了看,也有十来人等在一旁了,便站起身对衙役们道:“准备放头牌吧!”
  衙役齐齐应了声“是”,等了半天的张皓文方才被领了出去。一到门口,他和张皓方就开始搜寻张传荣和韩景春的身影。张传荣身材高大,站在那里十分显眼,他和韩景春说是去喝几杯,实际上坐下后谁也没有心情,勉强吃了点东西,还是回到县衙门口来巴巴的等着了,两个时辰不到,他们这外面等的比里面考试的还要焦急,一会儿怕孩子们身体不适,一会儿又觉得该多穿些,想来想去,两个大男人也急出一身汗来。
  “爹!先生!”张皓文眼尖,一眼看见了张传荣,他这会儿也没有了往日的沉稳,一路飞奔跑了过去。张传荣欣喜的从他手中接过考篮,想问问结果,见张皓文不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得道:“宝儿饿了不?待会儿想吃点什么?”
  “我过了!爹,皓方也过了。”张皓文很快恢复了平静,他不想让张传荣和韩景春担忧,赶紧把结果告诉了他们。
  “哎呀!好!好啊!”张传荣一下子高兴的拍起手来,韩景春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错,不错,不负为师往日对你们的教导呀,对了,考的是什么题目……”
  “‘天命之谓性。’、‘圣人之忧民如此。’”张皓方拖长声调答道,他明明和张皓文一起出来,这两人却只知道围着张皓文转悠,这让他有点不爽:“我哥还没出来呢,咱们要不要等等他。”
  “当然、当然。”韩景春道:“不过,皓言的功底是扎实的,我不担心他。”韩景春又加了一句。
  “要不这样吧,孩子们也饿了,韩夫子你带他们去方才我们两人去的那个酒楼去吃点东西,待会儿我接了皓言,到那儿去找你们如何?”
  “如此甚好!”韩景春赶紧点了点头。这会儿正是晌午,他们两个现在就出来了,显然在里面没吃东西。况且作为先生,韩景春想趁着他们刚出考场,问问他们文章都怎么做的,也好给他们点评一下,为他们下一场府试做准备。听了张传荣的提议,他一手一个拉住两个孩子,往刚才的酒楼走去。
  ……
  “哎呀,韩先生,我来给你道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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