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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想也没想就说:“他们都还小。”
“你这么注重养生,觉得自己能活到多少岁?”刘彻换个话题。
康熙想一下,“六十岁左右。”
“你今年四十来岁,再过二十年,你那个还没出生的儿子也到了弱冠之年。”刘彻伸出两根指头,又问,“太子掌不掌兵?”
康熙摇摇头。
“其他儿子呢?”刘彻又问。
康熙张嘴想说什么,对上他的视线,倏然闭上嘴。
刘彻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大儿子掌兵?我说你……你这人有没有脑子,兵权不给太子,给其他儿子,不是摆明让他们兄弟闹么。
“就你还好意思说,朕不敢废太子。都不用朕出手,只需表现出对太子不满,你大儿子就能把太子拉下去。
“到那时朕再说太子是被老大陷害的,把你大儿子弄下去,找个错把你三儿子和四儿子打压下去,其他儿子放养,你不准朕碰你的妃子,也得同意朕跟她们再生一个。”
“你,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能让时身边人钻了空子?”康熙问。
刘彻呼吸一窒,恶狠狠瞪他一眼,“朕在说你的事。”
“你知道是朕的事,那就得听朕的。”康熙想也没想就说。
刘彻张口结舌,“我,朕不管你了!”起身就往外走,到门口凉风一吹,猛然停下来。
康熙跟上去,见他先往东看又往西看,犹豫不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东暖阁。”
刘彻挥一下衣袖,抬脚往东去。进了寝宫,转身坐到床上,看到康熙,刘彻张口就想说滚出去。话到嘴边意识到这里是乾清宫,不是他的未央宫宣室殿,抬腿脱掉靴子,放下帷帐,蒙头大睡。
“刚用过膳睡得着吗?”康熙站在床边问。
刘彻翻身给他个后脑勺。
康熙见他这样莫名想笑,“你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你才小!”刘彻掀开被褥。
康熙慌忙捂住他的嘴巴。
“皇上是跟奴才说话吗?”
梁九功的声音传进来。康熙瞪着他,别说了。随后放开他。
刘彻松了一口气,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坐起来就冲外面喊,“朕在自言自语。”
“那还宣不宣太医?”梁九功又问。
刘彻眼神询问康熙。
“随便你。”康熙道。
刘彻除了困,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刚才吃饭的时候更是什么都想吃:“朕睡一觉就好了。别让人打扰朕,有事就去找,找——”看向康熙。康熙指着东边,刘彻接道,“去找太子。”
“嗻。”梁九功应一声,放下窗帘,关上门,就和两个小太监守在门外。
刘彻听到关门声,躺下又拉起被褥蒙上头。
“真生气了?”康熙道。
刘彻拉下被褥,“朕不想跟你这种人说话。”
“朕是哪种人?”康熙好奇。
刘彻:“霸道,听不得别人劝,跟你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
“你——唉,那些孩子都是朕的儿子,朕希望他们能成为人中之龙。”康熙说着,忍不住往尚书房方向看一眼。
刘彻也当过人家的爹,康熙的心情他理解。可理解归理解,现实是现实。他的太子刘据死后,他那个看起来最与世无争的儿子都想当太子,这一点让刘彻清楚地认识到,男人根本抵抗不了权利的诱惑。更何况一群人中之龙。
话又说回来,清太子胤礽以后如何,刘彻没想管,可他忍不住啊。他儿子刘据的死是他一生的痛,每每想起来就恨不得能重来一次。
如今他活过来,哪怕太子胤礽的爹还在,他只是一个占了人家亲爹身体的外来者,也不想看到历史重演。
好心提醒康熙,康熙不听,还拿他家据儿堵他。刘彻又忍不住瞪康熙一眼,再次蒙上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康熙想说,你是不是忘了我能听见你心里话。一想这样说,刘彻会更生气,“从朕十六岁起,就没人敢质疑朕,你说朕疯了,朕很生气。后来又说朕的儿子会把太子拉下来,朕才故意说,朕的事就得听朕的。”其实是话赶话说出来的。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康熙知道他听见了,“你为朕好,朕知道,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如果你是朕,把孩子养的很好,朕却对你说,你不能这么养孩子,会害了太子,你心里会怎么想?”
第6章 过犹不及
拖出去斩了!刘彻在心里接道。
康熙笑了,停顿一会儿,让他消消气,才问,“寅时起来读书,真的很早?”
刘彻一下子掀开被褥,看着他,你说呢?
“朕小时候比他们起的还早,也没什么事。”康熙道。
刘彻坐起来,斜着眼打量着他问,“那你现在这样如何解释?”
康熙哑巴了。
刘彻心里高兴了,面上不显,“朕其实没想过让你把儿子养废。刚才那样说,只是想让你知道凡事过犹不及。
“但你大儿子掌兵这点,朕认为万万不妥。兵权能滋生出野心。你不能让他掌兵,还要时不时地提醒他,别想碰兵权。等等,你大儿子手中有多少人马?”差点把最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这个得从大清的制度说起。”康熙想一下道。
刘彻:“你说,反正早晚都要说。”
康熙先把六部衙门详细介绍一遍,就跟他说内务府、都察院、大理寺、顺天府、理藩院、南书房以及詹事府。担心刘彻记不住,就没提任职的官员。随后跟他说八旗制度。讲到汉八旗的时候,康熙插一句,“太子妃一家就属于汉军旗,虽然姓石,但他们是满人,原本姓瓜尔佳。”
“我听你说王氏是汉人的时候,就想问太子妃石氏是不是汉人。可一听你说‘后宫不得干政’就给忘了。”刘彻道。
康熙笑道:“怪我没说清楚。朕刚才说的满八旗、蒙八旗和汉八旗都记住了吧?”看刘彻点一下头,“每个旗都有自己的军队,而老大胤禔现在就是镶蓝旗旗主。”
“也就是说他能调动镶蓝旗的人?”刘彻道。
康熙想点头,一想胤禔才当没几年:“可以。但他年轻,旗下的人不一定听他的。”
“他又不是不长了。”刘彻道。
康熙愣了一瞬,“你说得对,朕把这点给忘了。”
“我看你根本就没想过。”刘彻说着,瞪他一眼,“不能收回来?”
康熙摇摇头,“以前各旗旗主都是皇家人,贸然收回,胤禔和文武百官心里都会有想法。除非胤禔犯了很大的错。”
“那就分权。”刘彻想也没想就说。
康熙惊讶道:“分权?”
“推恩令知不知道?”刘彻说出来,注意到靠东墙的架子上全是书,而康熙连医术都看,连他以前有男宠的事都知道,不可能不知道推恩令,“让你八儿子当副旗主。其他儿子比照他们,大的是正,小的是副。你说老四跟太子关系好,把兵强马壮的那一旗给你四儿子,副旗主就用,用——”
康熙接道:“十四?”
“十四?你就不怕他俩兵戎相见啊。”刘彻不禁白了他一眼,这人是不是傻啊。“就算他俩不会,也经不起你那个不省事的德妃挑拨。副旗主就用太子的人。”
康熙皱了皱眉,“太子的人?”
“你别告诉朕,太子无人可用。”刘彻看着他说道。
康熙连忙说:“没有,不是,他有。”
“谁呀?就那个索额图。”刘彻回想一下早朝上见的人,“索额图得有五六十了吧?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有个鬼用啊。”
康熙:“他没用,也不能用。”
“那你为何还留着他?”刘彻很不解。
因为太子,因为制衡啊。康熙道,“他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回头朕再跟你细说。朕刚才说的是太子的哈哈珠子,就是书童,伴读,还有他奶嬷嬷的儿子,都可以用。只是让谁跟着老四,朕还得再看看。”
“那你去啊。”刘彻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康熙:“现在?”
“不用。等你决定好把哪一旗给你四儿子的时候再说。”刘彻打个哈欠,忽然想到他今儿五点多起来都困得不行,南边那群孩子三点就到尚书房,不禁看一眼康熙,这人脑子没病吧?不管有没有,都得给他治治。否则哪天病入膏肓,三点把他弄起来,他非疯不可,“咱们说之前的事。”
康熙下意识问:“什么事?”
“你儿子上学的事。”刘彻看着他,企图看清他到底有没有病,“寅时起来,你真不觉得早?”
康熙摇摇头。一看他瞪眼,忙问,“那你觉得几点合适?”
“辰时。”刘彻道。
康熙算一下,“不行,太晚。”
“你这么大的人六点去上朝,他们小孩七点去尚书房,朕觉得刚好。”刘彻道。
康熙觉得不妥,可他又不想跟刘彻吵,就解释给他听,“再过几天就到夏至,上朝时间改成五点,等到七点朕都用过早膳了。”
“等等,等等。”刘彻连忙问,“五点?卯时?!”
康熙点头:“是的。怎么了?”
“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刘彻抬手就把他往外推。
第7章 无赖皇帝
康熙踉跄了一下,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你怎么又生气了?”
刘彻的身体是康熙的,康熙能碰到他,他也能碰到康熙的灵魂,听到这话停下来,“你真不知,还是在这儿跟我装呢?”
“朕装什么了?”康熙不明所以。
刘彻打量他一番,见他的表情好像真不知道,就耐着性子跟他说,“你现在是鬼,朕是人,早朝时间改成卯时。”指着南边多宝阁上的西洋钟,“五点去上朝,朕四点多一点就得起来洗漱。”
康熙点头,“是呀。”说出来,福至心灵,不敢置信地问,“你不想去?”
“废话!五点天都没亮,起那么早干什么。”刘彻瞪着眼道,“你想死,朕还想多活几天。”
康熙张了张口,“不是。什么死不死的,朕没有。夏天天亮的早,四点多天就亮了,五点多太阳都出来了。”
“你家太阳五点出来啊。”刘彻白了他一眼,转身倒在床上。
康熙楞了一瞬,走过去,试探道:“你,是不是起不来?”
刘彻瞥他一眼,朕是谁?汉武大帝。
“朕知道你是北击匈奴,凿空西域,东征朝鲜,开拓闽越的汉武帝。”康熙知道他喜欢听恭维的话,“这么多事难道不是你早起晚睡做出来的?”没等刘彻开口就问,“是不是上辈子太累,这辈子不想这么累?”
刘彻想也没想:“不是!”
“不是?”康熙看了看他,眼中尽是怀疑,“你以前都是几点起?”
刘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可能。”康熙道,“朕知道你兴趣广泛,去掉游山玩水和蹴鞠作赋的时间,你哪还有空看奏章。”
刘彻听到这话忍不住坐起来,这人挺了解他啊,“朕确实没空处理奏章。”刘彻不止喜欢作赋,还喜欢弹琴听曲,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东方朔呈给朕的奏表,朕一天才看一千多字,花了两个月才看完。那又如何?朝廷没乱。”
“是没乱。所以才会被身边的人蒙蔽。”康熙道。
刘彻呼吸一窒,顿时觉得胸口疼痛难忍,“又想吵架是不是?朕那时候被糊弄,是因为朕年龄大了,精力不济。”
“我看那时候是因为没了汲黯、张汤、公孙弘,卫青、张骞、霍去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