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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师祖真好,我抱了抱他的胳膊,留下五灵圣图跑去玩冰淇淋了。
冰淇淋正在浴盆里洗澡,噗啊噗啊水花四溅。
“娘娘!娘娘!”他见我来了,伸着胳膊要搂我:“娘娘也来洗白白!”
我笑着摸摸他湿漉漉的蓝头发:“娘娘不洗,娘娘给坤儿洗,好不好?”
他嗯嗯点着头,美滋滋地躺成了大字型,任由我玩弄。
“舅舅呢?舅舅去哪里了?”
“你父皇派他去买好吃的了,明天再来。”其实是我拜托他去弄《通天宝鉴》的资料。
小东西脸色骤变,嘴巴一撅生气了:“父皇坏蛋!父皇又赶走舅舅了!舅舅还答应要带坤儿去见……”他猛然想起是秘密,立即捂住了嘴巴,呆呆地看着我。
“带你见什么?”我贼贼一笑,凑近问他。
他吮着手指,急忙摇头,眼睛眨巴眨巴装无知。
“告诉娘娘,娘娘替你保密……”我媚媚笑着,手指在他嘟嘟的脸蛋上画着小圈。
他咬着小嘴,继续摇头,一脸无辜卖萌状。
“不说是么?”我故作生气,竖起眉头,张了张五指,伸到他肚肚和腋窝下挠他,他咯咯笑翻了天,肉肉的手脚踢打水面,水花溅了我一脸。我囧囧地退了回去,擦着脸上的水泽,小东西眼睛咕噜一转,那坏坏的表情像极了墨尘的狐狸笑容,哗哗!下一秒,他已捧着水直往我身上泼。我啊呀呀叫着来不及防备,被他扑得全身透湿,他咯咯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
坏东西啊!坏东西!被墨尘带坏了!我咬牙切齿想要报复,宫人们却急忙将他抱出了浴盆,他嚷嚷着还要玩还要玩。
“小东西精怪得很!还套不出话来了!”我狼狈地抹去脸上的水珠,缕了缕滴水的发丝,却发觉周围突然一下子安静了。猛然转身,却碰到某人坚实精壮的胸膛,抬头看到那清俊的天人之颜,一双明澈的蓝瞳似是蒙上了醉意,俊容泛出淡淡酡红,晕染如霞。
“你,你怎么来了……”我急忙往后退了退,腰却抵到了浴盆,低头一看,我那薄薄的衫裙已经湿露露贴在了肌肤上,如玉肌肤和纤腰长腿时隐时现在纱裙里,很是诱人……
“坤儿调皮……我,我去换衣服……”我羞得急忙离开,才一动,就被他抓住了手腕,那灼热的手揽上了我的腰,将我抱了起来。
“晨儿,我给你换。”他原本冷冽的声音此时透着情|欲的低哑。
116第22章 嫁衣如火
蓝发如瀑;白发似雪,缠绕如蓝天白云;如碧池白莲,他急促的低喘声和轰然的心跳让我心里打着颤;紧张得似乎指尖都在瑟瑟抖动。
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掌着我的后脑勺;一双柔软微凉的唇轻吻我的额头、眉心、眼睫、鼻尖、嘴唇……细细反复吻着我的唇瓣;唇齿蜿蜒,辗转吮吸;极致缠绵温柔。那双白皙纤长的手指替我卸下发间玉簪;蓝发如缎铺散一床红锦香褥……
我被吻得发晕;近乎窒息;满眼飘着粉色金色的气泡泡;光滑的锦衾贴在肌肤上阵阵麻粟,被褥帷帐为何如此茜红,漫天飞舞着龙凤交颈、富贵牡丹、鸳鸯樱桃,我含含糊糊地问他一声:“这是在哪里……”他浅浅一笑,眼中朦胧,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一段红绸,轻轻蒙上了我的眼睛。
我心下一颤,他这是要……
“别怕,晨儿……”他低哑的声音吹咬上了我的耳垂,像是一汪在空气中漾开的碧波。
我抓着衣襟的手指被他掰开,他扯住我腰间的衣带,稍稍一拉,衣裳自肩膀上滑落,层层散开,他微凉的手指从我肌肤上滑过,探入,徘徊,那冰凉凉的触觉让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而瑟瑟颤抖……衣服一件一件的褪下,似乎只剩下了胸衣,我犹自赧然羞怯,低着头不敢动弹,任由他摆布。奇怪的是,他停了动作,接着开始慢条斯理地给我穿衣服,一件一件,中单、上杉、蔽膝、下裙、大带、革带、大袖连裳……他微凉手逐渐变得温热,银边袖口摩挲着我的锦衣发出轻微的唏娑声,最后他将我抱至床沿,躬身为我穿上了鞋。
他是真的在给我换衣服啊……
清风拂入,送来一阵醉人的酒香,随即遮眼的红绸被拿了下来。
眼前,艳红深厚的纱帷重重叠嶂,漫漫深深,仿佛隔开了外边的世界。榻前烛台林立,红烛新燃,亮如白昼,烛香沉沉,雕花床罩刻着永结同心龙腾凤舞图案,赤色华丝锦被鲜红如火。柔软厚密的红毯上洒满了金光灿烂的钱币和干果,有桂圆、红枣、莲子、花生,漆雕如意万寿锦盒堆满了合欢、嘉禾、阿胶、九子蒲、朱苇、双石、绵絮、长命缕、干漆……
这是……这是水杳域的传统婚礼,这是典溟为我准备的吗?我如坠入云端之中茫然失措起来。
“倾茗,我还欠你一个婚礼。”他在唤我倾茗啊。那个可爱勇敢聪慧执着的女子,她曾大胆之眼要与他私奔,要违背父母的意愿,违抗皇帝的圣旨,要与他去畄青国复国,与他执手一生,只要有他在,再大的苦难她也愿意承受。
而我,那样伤他恨他忘记了他……
无数心绪汹涌而上,百感交集,交杯酒递到了我的手中,酒杯中的我,嫁衣如火,凤冠如霞,粉腮如雪,泪眼朦胧,叮咚一声,泪水在酒中漾开圈圈波纹。
典溟牵引着我喝下了交杯酒,又默不做声地吻去我滴滴泪水。
……
典溟,我想风麟了。
记得和风麟成亲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为我穿上嫁衣,我看不见,动不了,只是那样靠在床边,心中撼动绝望,喜悦悲鸣,我永远想象不出那是怎样一种情景,我全身腐烂发臭,裹在婚纱里,面容毁得如同魔鬼,他却依然欣喜地唤我娘子,欣喜地喂我喝下交杯酒,结发合髻……
“风麟,你何苦这样,我哪里值得你这样……”
“怎么又问这个白痴问题!”他带着生气的语气:“还不是上辈子欠了你!”
你上辈子要欠我多少,才要这样偿还给我呢,是因为偿还够了,所以离开了吗?
你现在可好?可知道我如你所愿回到了典溟身边,可知道我背弃了一生只要一次婚礼的誓言再嫁了他人,可知道我好想你呢。
你会高兴还是会怨愤!
我泪如泉涌,声声抽泣。典溟察觉到我的异常,握着我的双臂,紧张地看着我这是怎么了。
我不敢去看他渴望或失望的眼神,不敢告诉她我是在想什么,我就那样满面水泽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或是不想让他再进一步。
“晨儿……是想哥哥了?”他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来,我却猛然一惊,几乎停了哭泣。
“对不起……”我的声音扭曲得很难听,怕他伤心或生气。
他微微一声叹,轻轻抚着我的背,用安慰孩子一般的口吻说道:“乖,有我在,不想他了。”
我是哭累了躺下去的,典溟一直在背后紧紧地抱着我,贴着我的后背,温暖的手臂挽在我的腰间。我听着他砰砰的心跳,闻着他淡淡的龙涎香静静睡去……
***
近来总是做梦,梦中天地色变,巨雷紫电,群魔乱舞,鬼哭狼嚎,曾被我遇见过的蟒妖、毒蝎、嗜血女妖声声唤我公主,一股股莫名的愤怒冲击着我的大脑,随之而来的巨大的力量在身体里翻涌沸腾,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在杀人,杀妖,诛仙,斩魔,鲜血染红了我的长剑,我的眼睛,我的双手,我的衣裳,撕心裂肺的厉叫充斥着天地……
我翻身惊醒,一身冷汗。
“晨儿……”典溟替我擦着如雨的汗珠,打理我冷湿的发丝。
“我梦见杀人了……不,我梦见自己变成了怪物。”我声音发抖,双手发颤,连忙抓住他温暖的手:“典溟,我害怕。”
“傻瓜,那只是个梦。”他窝着我的手,眼脸微垂,轻轻抱我入怀,平抚着我的背。
在我这,梦便是真实,我清楚记得每个梦,每个梦都是我的过去。
阴凰,本性凶残,睚眦必报,斩杀多名上仙,妄图推倒九霄天柱……
她难道就是梦中那个佛来斩佛魔来杀魔的怪物吗?
“典溟,如果我变成十恶不赦的魔鬼,该怎么办?”我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发颤。
他蓝瞳幽幽,嘴角微勾,当我是在玩笑:“你若是魔鬼,我便随你入魔。”
“不,如果我是魔鬼,你就杀了我吧。”我定定地看着他,直到他收住笑意,浓眉双蹙,面冷如霜。
我向师祖求助,希望他给我驱驱梦魇,或是开一计安眠药吃吃,他诡秘的紫瞳窥视我良久,一扔经书,淡淡道:“抄吧,抄到不做梦。”
我差点去撞了墙,这是我自找的啊!咬着手指苦逼地钻去小黑屋抄经书,克西里见我来陪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我就知道阿姐想着我的,阿姐真好……”他如金毛犬一般蹭着我的肩膀撒娇。
“走开啊,热死了。”我拍开他的头,他坏笑着又贴了过来,鼻子嗅了嗅,忽的眉头一竖,面色骤变:“他睡了你!他他他!”他双眼快喷出火来,估计是闻到我身上有股龙涎香了。
“他禽兽!”不知道克西里怎么想的,骂出句这么“高水准”的话来。
我猛力推开他,没心思和他闹:“别来烦我,我要抄经书。”
他捂着磕在桌角的额头,气得咬牙切齿:“阿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狂吼一声,我就见门口出现一抹紫色的妖魅身影。
“阿里,出来!”师祖冷冷一声,将他火气浇得凉冰冰。
“额,师祖,阿里在很乖的背书,真的很乖。”他端起书本,不愿出去。
“沧溪南村有妖出没……”师祖头微微扬起,视线永远是放空的:“不去?那算了。”
呦!师祖终于答应教克西里捉妖了啊。
“啊!真的吗!”克西里一扔书本,喜上眉梢,一道金光冲了出去:“师祖等我!”
抄经书果然很有效果,几天后,噩梦渐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飘飘仙境,皓月繁星,遍地玉茗,碧水连天。
玉楼空一身白鹤祥云如意金色锦袍,乌发墨玉如缎,眉清目朗,立于莲叶之上,全身散发超尘仙气。
“师傅,这是哪里?”
“从这里能去你的故乡。”
“我的故乡不是中天吗?”
“不……”他拖了长长的一口气:“你的故乡在那儿,只是进不去了。”
“那要怎样进去呢?”
“找齐所有的人,找到曲谱,还有那三把琴……”
我一惊,醒了过来,似乎有些事情开始明朗了。
典溟睡得很轻,我一动他便也跟着醒来了:“还是做梦?”他深深凝视我,爱昵地抚过我的鬓角眉间。
“是师傅,他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我侧过身望着他:“三大古琴,月漪琴,凤鸣琴,还有呢?”
“钟磬九天,夏影送给你时你改成凤舞九天了。”
原来倾茗也喜欢给琴改名字……竟然就是凤舞九天琴。
典溟眼中闪着疑惑:“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三把古琴我都遇见了,师傅,所有的人是哪些?
117番外:只能守护
许多年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