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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莞迩-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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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天南冷眼看着太后。眼中嘲讽更甚。

    良久。自喜悦中回过神来的周太后看向静立的赵天南,突然想起一件事,“皇上。之前哀家提到过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赵天南眼光蓦地变得锐利起来,他不曾开口说一个字,但他的沉默与这目光的注视。却让太后再也绷不住面上残留的笑意。

    被自己的儿子这样看着,周太后只觉一阵胆寒。甚至有些恐惧。

    恐惧,这种情绪自她成为这大武朝的太后之后,便再没感受到过。

    许久之后,赵天南才终于将视线移开。他看着被太后紧紧攥在手里的那串打磨得莹润清透的翡翠珠子,瞳孔微不可见的一缩。

    “太后,你。以及周家,是不是真的就认为。朕就是你们手中的傀儡?”

    赵天南的话中似有幽寒之气,话才说完,偌大的慈宁宫里,就连空气似乎都在一瞬间变得阴森起来。

    太后没有回答,她正陷入一种聚合和震惊与惊恐的情绪之中。

    赵天南见状看了太后一眼,面上的厌恶半点也不曾掩饰,然后转身大步离开慈宁宫。

    许久之后,望着赵天南的背影出神的太后才终于回过神来。

    若说她这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大概便是她生了这样一个儿子,她的儿子一手将赵家变成了如今凌驾于万民之上的皇室,更将她这个从前的农妇变成了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而更让周太后骄傲的是,她的皇帝儿子还很孝顺。

    这么多年以来,赵天南从不曾忤逆过周太后的意思。

    二十几年很漫长,长到太后都差点忘记,她之所以会有如今的尊荣,全都是来自于她的儿子。

    ……

    赵天南离开慈宁宫,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这时眼中亦有了些怒火,直到回到乾清宫,轻抚着龙椅上那条栩栩如生的龙脊,才终于将那怒火渐渐压了下去。

    林公公早前就已经进来了,但一直如一道毫无存在感的影子般立于一旁,到这时,他才恭敬地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觐见。”

    即使又六年过去,贵为天子的赵天南仍然只有那一子一女。

    国不可一日无主,东宫自然也不可能一直不住人。

    随着朝中大臣一日紧过一日的上奏,即使是赵天南也不能一直无视这个事实,终于于三年前下旨立了太子,并将太子记在了皇后苏沉鱼的名下,又封了太子生母为宁妃。

    立了太子,并不表示赵天南对这个儿子就有多满意。

    事实上,赵天南这一生中得意的事有无数,比如他打下了这江山,又比如这天下在他的治理之下较之二十几年前境况有如天壤之别。

    可是,大概没有人的人生能完美无缺,许多年前的赵天南也想不到,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居然是子嗣。

    刚刚压下的心绪又一阵翻腾,赵天南抚着龙脊的手渐渐用力,许久之后才闭着眼低沉着声音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传来一个听着中气不足的声音。

    “儿臣叩见父皇。”

    赵天南缓缓睁开双眼。

    太子赵载存,二十一岁。

    就如同世人所知那般,赵载存自幼身体不好,几乎是泡在药罐里长大的,这辈子喝过的水恐怕都没有喝过的药的多。

    他身量虽然不矮,但身形异常消瘦,让人不得不担心他的骨架会不会突然撑不住他身体的重量。

    赵天南视线落在唯一的儿子身上,不知怎的心中怒火便愈发烧得旺盛。

    赵载存穿着皇太子的常服,头戴翼善冠,身上大红的衮龙袍上两肩及前后各绣着一条金织蟠龙,腰间系着玉带,脚蹬黑色皮靴。

    这样一身威风凛凛的服饰,但凡一个身上有点英武之气的人穿了,都只会让觉得贵不可言,偏偏赵载存那干瘦羸弱的身躯并不能将那身衮龙袍撑起来,看在旁人眼里,便是一个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莫名的,一句话浮现在赵天南心头。

    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虽然这话糙,虽然面前的确实是自己的儿子,更是他立的太子,可赵天南就是无法压下心里的不甘。

    他的儿子,怎么能是这样的?

    ……

    湖州城,威远侯府。

    已至腊月,夏日如清婉灵动的少女的湖州城,这时也披上了银装素裹,大片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将湖州城里大大小小的荷塘变成一片片纯白。

    年关将至,无论是世族高门还是普通百姓之家,都染上几分喜气。

    高门大院里,各家主母面带喜悦的安排着过年之事,置年货,向交好的家族送年礼,打造各种样子的金银锞子当作过年的赏钱。

    而普通百姓家,则拿了攒下的银钱高高兴兴的置办各种年货,再给家中孩子买上几包平时难得吃过的点心糖果,想到孩子将糖果吃进嘴里时的笑容,便能打从心底里笑出声来。

    威远侯府当然也是一样。

    今年由慕轻晚当家,与往年相比,这个年节便多了几分不同。(未完待续。)

 第88章 圣旨

    比起赵幼君当家时的严苛,侯府下人们无疑更拥护手段相对温和但又不失威严的慕轻晚。

    眼看时间一天天走向年尾,腊月二十三祭了灶之后,慕轻晚便给府里所有的下人们发了过年的赏钱和新衣,还特意给那些在湖州有亲人的下人放了几天假。

    虽然只是几个小小的举动,却无疑让这些下人们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暖了心。

    腊月二十九,许多有家可回的仆妇们都回了家去探亲,整个威远侯府也因此较往日显然冷清了些。

    就在这冷清里,几乎紧闭了半年的澄明堂,终于再次院门大开。

    当初凤止歌说过的,只关赵幼君和凤鸣舞半年。

    如今,便是半年期满之时。

    半年下来,慕轻晚的原本温婉的面上因为掌家而多出几分威仪,她静立于澄明堂院门之外,身旁有丫鬟撑着一把油纸伞,为她挡去扑面而来的风雪。

    “止歌,”慕轻晚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偏过头看向站在一侧的女儿,“为什么关她们半年?”

    不是一年,也不是两年三年,而是半年。

    这个问题,慕轻晚这半年来都不曾猜透,她始终坚信,若是凤止歌想要将赵幼君母女多关些时日,那她们便走不出这院门。

    半年过去了,凤止歌身量拔高了些,她穿着一身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慕轻晚专门替她做的雪白狐狸皮披风,头上则挽了个简单的双髻,上面缀着两只做披风剩下的边角料做成的雪白绒球。

    随着她的走动,头上绒球轻轻摇晃。雪白的披皮微动,间或露出内里的亮丽红色,就如在这雪地里开了一枝娇艳的红梅。

    听到慕轻晚的疑问,凤止歌微微一笑,直让见者感觉这寒冷的冬日突然便多了几分灵动。

    “娘,我们马上就要去京城了。”凤止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就算我们不放那对母女出来。不出半月,她们同样也要出来。”

    慕轻晚没听清楚凤止歌后面说的什么,她的心神全都停在了凤止歌那句“我们要去京城了”。

    慕轻晚自小在京城长大。那是她的故乡,离开了二十年,她怎么可能不思念故乡。

    而且,她的大哥三哥如今都在京城。上一次与兄长们通信时,大哥还提到。兴许二哥来年也会回京任职。

    之前慕秉鸿离开湖州时,慕轻晚就听凤止歌说过也许很快就会去京城,可这半年来凤止歌一直没提过这件事,慕轻晚也就没有问。这时骤然听凤止歌说起要去京城。慕轻晚一时之间又是惊又是喜,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连即将走出澄明堂的赵幼君母女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就在这时。在澄明堂里呆了半年的赵幼君母女自里面走了出来。

    若有半年前熟悉赵幼君的人看了此刻的她,定然认不出来眼前之人会是湖州城里贵妇之首的威远侯夫人。

    从前的赵幼君时刻都是高贵明艳的。可此时,她头发散乱不见钗环,一张脸上不知在哪抹了灰尘,显得灰头土脸的,身上则胡乱穿了一身冬衣,因为寒冷,双手簌簌地抱成一团,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个生活落魄的妇人,如何与原先的威远侯夫人搭得上边。

    凤鸣舞的情况与赵幼君相去不远。

    她们是听到院门处的声音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让每天送饭的聋哑婆子替她们给炭盆生火。

    这个冬天格外的冷,慕轻晚并不曾短缺澄明堂的用度,上好的银霜炭自有人按着她们的份例送过来。

    不过,炭是有了,可谁让这对母女都不会生火呢,到头到冷得直跳脚,却仍只能围着冰冷的炭盆打转。

    于是凤鸣舞出了个主意,让每天送饭那个婆子给她们生火,这才有了双方在院子里迎面相遇的这一幕。

    看着半年不见的慕轻晚与凤止歌,赵幼君母女一时之间有些发愣,随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两人不敢置信地对视了好几眼,然后在这雪地里抱成一团,又哭又笑。

    最初被关进澄明堂时,赵幼君母女俩只觉这般被放逐,不得不亲自面对所有生活的琐碎,简直是人世间最严酷的刑罚,她们甚至都认为自己撑不了多久就会崩溃。

    事实上,赵幼君和凤鸣舞真的只差一点就崩溃了。

    只是,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当熬过最初那段痛苦的日子,母女俩居然神奇的适应了下来。

    甚至,若是她们是那话本里的主角,人们还会给她们这段经历加上些诸如蜕变、凤凰涅磐等等形容词。

    半年时间就在赵幼君母女日日的苦熬与期盼下走过,在她们看来,这半年大概比她们之前走过的人生还要长,长到她们都已经快忘了,有一天她们还能再走出这澄明堂。

    慕轻晚与凤止歌静静看着赵幼君母女激动忘情的表现,待许久之后,她们终于平静了下来,慕轻晚才轻声吩咐道:“从今天起,你们就在这澄明堂里当差了,可一定要侍候好二姑娘和她母亲。”

    这话当然不是对赵幼君母女说的,而是对身后那一大群仆妇。

    “是,夫人。”仆妇们恭声应是,面上满是敬服。

    正处于兴奋与激动之中的赵幼君母女这才蓦地清醒过来,意识到如今的局面。

    那些仆妇之中,她们找不到任何一个熟面孔,想必这些人也不会如从前澄明堂里的下人一般对她们言听计从。

    虽然她们不用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可是如今的威远侯府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这半年来慕轻晚早就已经将威远侯府经营得宛如铁桶,换句话说,威远侯府的内院,早就已经变了一番天地。就算她们从澄明堂里出来了,想要从慕轻晚手里重新夺回管家权,可能吗?

    但,即使知道这件事做起来会极为困难,赵幼君仍然没有放弃。

    这座侯府,以及侯府的那个男人,是她当年放弃了最宝贵的东西才换来的。她如何能看着这些都落入她最痛恨的人手中?

    慕轻晚与凤止歌相携离去。

    被安排到澄明堂侍候的仆妇们也都立刻履行自己的职责。打扫院子,收拾屋子,烧水的。准备炭盆手炉的……

    半年来毫无生气的澄明堂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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