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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晚上并不在此,只是白日里在院子里转悠一下。
让他们去黑乎乎吓人的屋子,谁赶,最后却是死活都不肯进去,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却也宁肯死,也不去。
追魄蒙了脸,率先进屋,君梓琳在后面蒙着口鼻也跟进去,两人皆举着火把,最后将整座院子查看一遍后,这才离开。
出来了张府之后时间,业已经月上中天。
几个看院人被带出来,众人去找范捕头他们,却不见了踪影。
“这几个没用的公差,必定是早已离开了!”郑普徙说道,转而把自己的马牵来,一行人返回到不远来时的衙门。
到了地方后,只见这里灯火通明,桥大人正集合着手下的公差,准备去救郑大人呢。
看见郑大人活着回来,桥知县脸上的表情,同时沾了五味的酱汁似的,笑也不时哭也不是,也看不到庆幸的表情,反而充满一丝丝恐惧。
第五木看了不高兴,对他大叱,“桥大人,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是希望我们死了吗!我们死了,你们怎么向朝廷交待,你以为你们能逃得过么?!一个个贪生怕死,怎么报效朝廷?!”
桥知县被郑大人的衙役数落得连连感慨点头,告罪求饶。
然而他额上包着的布透着鲜红的血,不太像是作假。
看着挺可怜的,第五木也懒得再说他,这种扶不起来的家伙,连他都觉得费心。
当下众人入衙内,坐在宽宽敞敞亮亮堂堂的屋子内,喝着热乎乎的茶,郑普徙只感到自己又恢复了生机。果然那黑森森的地方并不适合他啊。
不过,这起案子实在很蹊跷,需要彻查。
郑普徙喝完一杯茶后,肚子里也暖和了,浑身也舒坦了。
跟着他就发现自己周围居然没人,身边站着妹妹等侍卫衙役自己人,可是桥知县他们却远远地坐到了屋子的角落去。
他们之间相隔着足足有两丈之距,这么远的距离,说话都要用喊的。
“桥大人你这是……”郑普徙不太明白,干什么要跑这么远,有事啊。
第五木在旁边解答了自家大人的疑问:“大人,桥知县这是怕咱们被鬼上身,离得远着呢,担心咱们咬死他!”
郑普徙闻言,深深地凝起眉头,朝对面的人看去,“桥知县,果真如此?”
“哪里敢呢,下官这是头痛,不敢离大人太近,下官怕把病气过给大人啊,大人可明察。”桥知县连连澄清。
郑普徙不相信,只冲他后面的范捕头等人道,“莫非你们也病了,怕把病气过给本官?站那远做什么,还不快点近一些,过来!”
“大人,您饶了小人吧。”范捕头都快要哭了。
范捕头心里害怕呀。
上回也是这样,明明是死了的尸体,突然就跳起来咬人,吓死人了啊。
可是现在郑大人他们,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又跑回来了,莫非是想把他们也咬死吗。
他死也不会地靠近的,不会!
场内郑普徙与那范捕头对峙,一个凛冽威严,一个窝囊怯惧。
君梓琳仔细观察着桥知县这帮子人,发现这范捕头都快要把屎尿给吓出来,若是再逼上一逼,他会发疯也说不定。
这人也忒窝囊了一点。
“咱们快些用饭吧,时候也不早了。”君梓琳收回视线,提醒二哥。
现在不是教训这些人的时候,先吃饱了,破了案子,一切真相大白,也就不再存这种迷信似的恐惧。
“桥大人,你没听见么,都饿了,快点去弄饭!”郑普徙不耐烦地摆摆手。
桥知县忙应声,让人尽快去弄饭,“郑大人请先稍待一下,过会就来。本来下官还准备着接风的,但这时间一时来不及,所以便没准备成。也罢,待这案子破了之后,下官必定双倍为大人您准备宴会!”
郑普徙没答话,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与桥知县这帮人,根本没有沟通的可能性。
那一边桥知县身边的范捕头,飞也似地出去,然后过了好一阵子,下面的人才把饭菜给送上来。
此际就看见送上来三个盘子,盘子里面啥青菜都没有,除了猪血,羊血便是狗血。
郑普徙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几乎无语。
君梓琳见此,几乎要憋出内伤,看来这桥知县真把他们当成吸血鬼了。
“桥知县!”
郑普徙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嘴里喝斥,“本官无法与尔等共事,桥知县你等着朝廷的调令吧!我们走!”
桥知县一听,惊得跳了起来,比见鬼还害怕。
朝廷哪里会有调令,他现在已经是最小的官了,再调令,那得给他安个渎职罪,将他打入大牢了。
“郑大人,您不能走,千万不能走哇,是下官错了,郑大人等等我……”
桥知县忙忙地朝外奔去,范捕头早在外头守侯,拿着布满符咒与桃木箭的捞鱼网,直接就把离开的郑大人等人给扑了住,他嘴里顿时大叫,“快来看看,大人,我把他们身上的鬼给抓住啦!”
☆、第968章 把鼻子捂住
一听这话,桥知县忙忙的赶上前,也不求饶了,让人升起火把,查看网内的郑大人等人,一时研磨着问,“真的把鬼能定住了?难怪他们不动了,本官就怀疑他们是鬼假冒的。”
郑普徙闻声眉头忍不住地颤了两颤,压抑着的怒火一时爆发,厉声叱吼,“桥档!你头顶上的乌纱是不想要的,现在胆敢谋害本官了?!”
后面被捕住的罗投等人,一动不动,只是伺机观察着形式,以待出手。而现下范捕头等人的这种级别,根本用不着他们出手。
“啊呀。”
桥知县倒吸口凉气,忙上前查看。
但见郑大人面色清明,眼珠清澈,哪里有被鬼附身之状。还有,这么多符纸对他都没用,看来他没被附身呀!
“快快快,把网都拿了,把郑大人放出来……”
一时桥档心慌不已,好说歹说把郑大人给劝回去。
桥档带着下头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求饶,“郑大人,下官实在是糊涂,请大人饶恕我吧!”
“属下也冒犯大人了,求大人饶恕。”范捕头也在那边说着。
郑普徙瞪眼,“你们只要饶恕,怎么不求治罪啊?!本官辛辛苦苦换来查案,便是为了让你们怀疑是鬼附身的?!一个个有没有长脑子,什么鬼附身?!鬼附身便是为了骗你们这些蠢货!!”
下头的人被骂得一个字都不敢说,连连叩头求饶。
生了半晌气,看这些人也挺可怜的。
郑普徙一时心软,让他们都起身,所有的血都被撤下去,送上了清淡的饭菜,一行人吃了后,便在后衙住下了。
然而这里头还到处张贴着符纸,看得郑普徙心烦,命人统统都撕掉。
桥档看到郑大人活生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他很是高兴,这说明从那张府回来的郑大人,必定是有所收获,看来这案子有眉目了。
困扰自己的头疼的问题,终于也得到解决了。
桥档为此,晚上都没回自己的府里睡,他特滋润地感到,呆在郑大人的身边,特安全!
这一晚,桥档与郑大人夜谈完毕后,便住在郑大人隔壁的房间,特意睡了一个饱儿。
然而第二日便有人砸衙门的鼓。
郑普徙即刻便醒了,桥知县还在被窝里享受人生,好容易睡了个好觉,正打算太阳晒屁股再醒呢,谁想到竟有人敢打扰到他!
不一会儿,桥档懒洋洋地坐起来,郑大人已经在门口开了声:“桥大人,有人击鼓,要本官替你升堂问案么?”
“啊,不不不!”
桥档一激灵,哪里还敢再懒,一屁股从榻上下来,飞快地穿衣,急匆匆地冲去开门。
他这衣衫不整的样子,令郑普徙直皱眉。
本来这桥档四十好几,年纪比自己长许多。郑普徙从年岁上,会尊敬他一番的。
但现在看他这样子,实在尊敬不起来。
桥档迎面与郑大人撞上,当即便赔笑道,“大人,真是失礼了,下官这便好了。主要是昨夜,实在是谈得太晚了。”
说到最后桥档也没脸说了,郑普徙劳顿而来,又去那张府查审了一遍,晚上又聊案情,比自己辛苦多了,现在自己找的这个借口,似乎不那么受人欢迎,因为这年纪轻轻的郑大人,再度板起了脸,望之一副老成之相。
顾不得吃早饭,桥知县赶忙去升堂。
郑普徙在外瞧了几眼,知道来告状的乃是张家的人,显然张家的人还不知道,他们告那三名看护院子之人,非但没有看护好,反而人走,院子内也被弃之不顾。
那桥档很是为难地朝郑普徙请示地看来。
郑普徙给他一个你随意的眼神,便转身离开,去看看他妹妹。
昨夜他了解案情,从这桥档的嘴里了解大致。
但看见妹妹房里的光还亮着。
也不知她忙到何时。
在门口略站了站,郑普徙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清晰理智的女子声音。
郑普徙推门而入,屋子内依然在掌灯,虽然窗子的光射进来,但还是不能把这屋子全部都照得光亮。
只看见屋内的桌上摆放着一堆瓶瓶罐罐,连茶杯碗蝶,也都被派上用场。各式各样的药物,白骨,皮肉也都在其中浸灌着。
郑普徙对妹妹这一点,心有余悸。
他心里也很庆幸,多亏妹妹已经嫁人,多亏晋王没嫌弃妹妹。
若是换成别的男子,看到这个还不一定会怎么样,自然能娶妹妹的也在少数。
想至此,郑普徙轻轻地叹了口气,再度摇头,可惜晋王好男色,他跟妹妹是长不了的,唉。
“二哥有话就说。”
君梓琳自己命人打造的镊子,从茶内拿出一片白白的充满纹路的肉片,并放置在烛火前,仔细地照了一番,嘴里对郑普徙告道。
郑普徙见此,却是不懂,问道,“妹妹这是弄的什么?”
“是那张老爷的肉皮。”君梓琳将之放下,又从另一个瓷杯内取出另一块肌肉组织,放在烛火仔细观察。
郑普徙已经别开脸去,不再多看,转而在屋内走动起来。这屋子里有股怪味,似是药水味道又像是某种死人的腐臭以及腐骨的味道。
看到妹妹摆在桌上的白骨,郑普徙不忍再问,当即轻咳一声,问道,“妹妹,你可有眉目了。这张老爷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还得问这张老爷的家人,还有张老爷死了不止三日,也许是更长时间。”
君梓琳将镊子放回去,转身去看了看从棺材内部取下来的那薄片片,将浸泡出来的液体杯子送到兄长面前,“看看,是这个。粉色的。”
“把鼻子捂住。”
君梓琳打开杯盖之前,对兄长说道,转而打开。
就看见里面的液体是粉色的,他偷偷地吸了一丝丝,还有淡淡的气息,但是说不出来,浸在水里,似乎有一股水汽儿的味道。即使如此,也不太准确。
君梓琳像是知道兄长做了什么,敏锐的视线落在那粉色的液体中,慢慢说道,“这东西无色无味,也可以这样说,它在棺材中便有棺材的味道,在水中则有水的味道。这便是你刚才所闻到的味道。”
☆、第969章 它就会饿死了
郑普徙:“……”妹妹要不要这么聪明,一点都不可爱了。
“这种药物可以扰乱对尸体死亡的准确判断,暂时还不知是什么药草,但是相信在这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