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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目成仇-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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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在侍月眼里,他跟楚穆云并无任何区别。
    墨流走神的时间有点长,甚至因为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嘴唇微微发白,惹来了皇帝探究的视线。
    “墨神医。”皇帝虽在病中,气势却分毫不落下风,沉声问,“当真没有其他方法可行?”
    墨流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淡淡地颔首道:“陛下,我无能为力。”
    如果被皇帝知晓了侍月的药人身份……无论是楚穆云还是自己,都保不住她的。
    皇帝双目含着病中才有的疲惫,但眼神却一点也不浑浊,他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墨流良久,直把人盯得脊背发寒,才道:“既如此,神医请回吧。”
    目送着宫仆将墨流带出殿外,皇帝双眸微闭,手指极有节奏地扣着床褥,沉思半晌,忽然开口:“薛太医,你说,他欺瞒于朕,到底居心何在?”
    话音刚落,大殿角落的屏风后拐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颤颤巍巍地向着皇帝作揖,谨慎斟酌:“依臣之愚见,墨神医或许是知道一二,但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可与外人道。”
    皇帝出事,首先就是找这位薛太医来诊治,虽然医术造诣上不及墨流高深,但论阅历却毫不逊色,他不仅准确诊断出皇帝所中之毒,亦明白表示唯有药人可解。
    但这种时候,去哪儿找一个药人来给陛下解毒?
    皇帝也是看他束手无策了,才会宣墨流一个外人进宫,谁想墨流直接宣称无解,连药人两字都不曾提起。
    公认天下第一的神医,会不知道这个方法?
    皇帝眯起眼,若有所思:“薛太医,你说他会不会知晓哪里才能找到药人?”
    薛太医冷汗涔涔,硬着头皮道:“药人一说……终归不曾得到证实,或许墨神医没有把握,所以……”
    皇帝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你无需为他辩解,此事本就蹊跷,真相如何,朕自会查清。”
    皇帝仿佛想起了什么,冷笑:“朕听闻——这位墨神医与朕那七儿子素来交情匪浅,现下是住在左相府上?”
    他叩着手指,猛然一停,眸中寒意弥漫:“去跟着他,朕倒要看看,他背后耍的什么花招!”
    寂静空旷的大殿里,似乎有人无声地应是,仔细听去,又像是穿堂而过的风声,不一会儿便重新归于沉寂。
    薛太医深深地拜伏在地,再不敢多言半句。
    
    墨流离开皇宫后,心神不宁,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慢慢脱离掌控,那种隐蔽的无力感令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干脆直接用上轻功,飞回了阮府之中。
    一来一回间折腾了不少时间,等墨流落到院中,已是接进三更时分。
    他不受控制地走到顾盼所住的院门外,但刚迈进去就暗骂自己愚蠢。
    都这么晚了,她怎么可能还醒着?
    虽然清楚这一点,可墨流非但没有及时转身退出去,反而一步一步走到门前,微一用力,轻轻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木门移动发出咯吱的轻响,惊得桌边的少女猛地抬起头,手中的绣花针一偏,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你……你怎么突然闯进来了?”少女连忙将手里的绣品推到一边,眼底含着一丝慌张,将音量压得极低,“我……”
    墨流这才看清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烛火昏暗,只照亮了这一方桌椅,难怪从屋外看时,他并未发觉房里点着灯,还以为少女早已睡下。
    “半夜三更,你又是在做什么?”墨流本就藏着心事,此时忽然看见当事人就俏生生地坐在面前,表情无措,脸颊因紧张而飞上薄红,顿时无法再保持淡然。
    少女虽单纯,但也能轻易听出他话里的不虞。
    “我……”她犹豫了一会,小声解释,“我这帕子还差一点就绣好了,可是姐姐不喜我熬夜,所以我就……”
    墨流皱着眉:“所以你便半夜起来,偷偷摸摸地做?”他严厉起来,本就清冷的脸上更是无甚表情,令小心翼翼偷瞄他的少女吓得一抖。
    “我很快就做好,马上就去休息……”她无力地辩解。
    都什么时候了?她到底知不知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竟然还挂心这些无用的东西?
    墨流内心的火气通过他越发冰冷的声音表露出来:“你日日忙活这些,又有何用处!”
    少女望着他,目光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自然有用。明日是姐姐的生辰,可我只有这一项活计拿得出手,便想着定要用心完成,待明天送予她作生辰礼物。”
    “你……”墨流愣住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少女一会,发现她在提到阮珺玥的时候,目光里是满满的亲昵与孺慕,语气无比轻柔,顿时心头一涩。
    难怪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捧着帕子日夜不停地绣着,原来如此……可是在这酸涩之下,墨流心头的怒火非但没有被浇熄,反而越燃越旺。
    侍月待阮珺玥自然是好得没话说,可阮珺玥呢?
    明明知道眼前的少女活不久,注定要为她而死,但却依然能若无其事地作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关怀备至,哄得侍月感激涕零,这种行为,这份居心——墨流大步绕过桌子,俯身抓住少女纤细的手腕,用力之猛差点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提起来:“她在骗你!”
    一向淡然出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医头一次抛却了冷静。
    他将少女的手腕攥得极紧,脆弱的骨头在他的手下发出阵阵哀鸣,但墨流气在头上,竟然忽略了那一刹那少女脸上痛苦的表情。
    “放开……”少女发出微弱的抗议,但她的这点挣扎无异于蚍蜉撼树,对墨流产生不了丝毫影响。
    “你就是为了替她解毒而生的,阮珺玥一直在讨好你,你没发现么?”墨流轻松镇压下她的反抗,凝望着她的双眸中燃起暗火,“你以为她是真心实意把你当作妹妹?”
    少女咬着唇,牙齿在殷红的下唇留下一道明显的印记,墨流的视线便不知不觉被这浅浅的印痕吸引,钉在她唇上无法挪开。
    “你对她好,得到的结局不过是一个死字,她欺瞒你这么久,你就一点也不介怀?”墨流语速越来越快,他宽袖一甩,一道劲风从掌中挥出,转眼间将少女之前放置在桌上的布帛撕成两半。
    她辛辛苦苦做了大半月的帕子,就这么给毁掉了。
    少女坐在椅上,在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时,眸子微微睁大,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为何不言语?”她太安静了,这反常的态度令墨流陡然升起不安之感,为了将这不妙的感觉从脑海中驱出,他下意识又将少女的手腕攥紧。
    少女轻叹一声:“你早就知晓真相,可到了这时,才选择告诉我,这与欺瞒有何区别?”
    墨流立时呆住。
    只听少女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你说姐姐骗我,可同她一起欺骗我的,不也是你么?”
    墨流猛地松开牵制她的手,面上罕见地浮现出茫然:“这并不同……”
    少女心平气和:“在我看来,并无不同。”
    她将那两片被撕裂的布条拾起来,重新拿起绣花针,打算将它们拼接在一起:“若没有别的事情,还请你离开吧,我还有活要干。”
    “你不介怀?”墨流不敢置信,他都讲得那么清楚明白了,为何不生气,为何不去跟阮珺玥对质?
    “惊讶的话,的确是有的。”少女点点头,并无隐瞒,“我从来都知道,我能活到现在,是托了姐姐的福。”
    什么?
    墨流这次是真的震惊了。她……难不成一直都清楚自己的结局?
    双手灵活地打着结扣,少女垂着眸,侧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温婉无比:“我当然希望自己能活得更长久一些,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好多漂亮的风景没见着……但是这些想法,即使我说出来,又有何用呢?”
    她语气清淡,仿佛并不是在谈论自己的生死:“能决定这件事的人并不是我,所以,我生不生气、在不在意,对你们来说都无关紧要,不是么?”
    墨流怔怔地望着她。
    或许从头到尾,都是他想错了。
    他以为侍月天真不谙世事,对整件事都一无所知,但其实不然。
    侍月是单纯,可她并不蠢,旁人待她的态度如何,她都记在心里,并且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囚禁与折磨中,找到了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没有人看重她的性命,所以若是连她自己都轻贱,那便是真真正正的可悲了。
    她不在意,只是因为看得透彻,明白她的生死掌控在别人手里,本就身不由己,假如连心灵亦一并陷入恐慌与怨愤中,那她就永远不可能快活。
    阮珺玥对她好,她就坦然受着,哪怕这份好意是虚假的,可那对她并无害处,不是吗?
    在时刻都可能死去的前提下,让自己过得舒心一点,有什么不对呢?
    侍月的心思纯净,不染丝毫尘垢,但这份干净就如同一面明亮的镜子,将尘世里的丑恶纤毫毕露地映在里面。
    最难得的,是她在见识过这些不堪的心思之后,还能一如既往保持赤子之心。
    剔透玲珑宛如琉璃。
    墨流怔怔然开口,烛影摇曳下,他的双眼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显得失魂落魄:“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他不由扬起一抹苦笑:“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让你出事。”
    少女仍低头缝着帕子,对他的话不置一词。
    墨流却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我会联系七殿下,让他尽快将你送回山庄,最近一段时间京城恐生大变,你不适合留在此处。”
    少女眼皮一颤,勾起浅浅的笑容:“回山庄啊……”
    “你说不会让我有事,为何不能将我放走呢?”
    墨流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你身份特殊,有七殿下保护方能平安无事。”
    少女唇边的弧度加深:“哪怕他要我死,你也不愿帮我逃离?”
    墨流狼狈地避开她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定了定神,安抚道:“你不知晓京中发生了何事,现下并不是谈论这些的时机,等这场风波过去……”
    “我会想别的办法解掉阮珺玥身上的毒,你不会有事的。”墨流这样承诺。
    但少女的回应只是微微一笑,清亮的双眸里含着一丝预见到结局的了然。
    墨流却是局促不安,他在这件房里再也待不下去,急切地转身退出去,顺手将门掩上。
    但心不在焉的他却没有发现,在大门闭合的刹那,有一道劲瘦颀长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灯下的美人身边,仿若无声的守卫。
    ……
    墨流离开屋子,刚转过廊下,脚步忽然一顿,就发现七皇子楚穆云正站在前方的阴影处,静静地打量着自己。
    “七殿下。”墨流在对着其他人时,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你听去了多少?”
    他眼尖地瞥见七皇子的衣袖上沾着露水,想必站在这里已有些时候了。
    楚穆云笑起来:“从你进屋起。”
    这就是全都听去了。
    墨流颔首,不动声色地捏好武器,暗暗戒备起来。
    他方才可是提到会帮侍月离开,楚穆云筹划了十年,又岂会轻易放手?
    “你不用这么紧张。”楚穆云却是一眼看穿了墨流的警惕,笑着问,“之前父皇宣你进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他半点没有提起墨流跟侍月的谈话内容,反而另挑起一个话题。
    一提起这件事,墨流不禁着急起来:“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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