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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单哎哎哎的叫住她,“你赶着投胎呢?翻箱倒柜找什么?你那牛逼哄哄的男朋友呢?”
林芸目不转睛的盯着江珃的嘴巴,想听她讲个一字半语。
江珃翻来翻去,最后选了一条收腰的黑色连衣裙。
“他在楼下等我。”
徐单:“哟,你今晚不回来了?”
江珃结巴了,“应…应该吧。”
林芸双手递给江珃一张白纸,四面镶金,说:“麻烦你帮我要个签名,如果不介意,也可以留个唇印。”
江珃:“好,我会问他要的。”
江珃一头扎进浴室里开始洗漱。
徐单说:“都说男人猴急,小珃,我看你比男人还猴急,记得洗干净点啊,洗不干净也没事,反正他总会愿意帮你洗的。”
浴室里热气腾腾,江珃深吸了一口气。
洗完,她换上了黑裙子和杨继沉送的那双高跟鞋,这是她第一次穿这双鞋,徐单说她这是打算去服侍皇帝,梳妆沐浴的。
江珃怕明天的典礼时间赶,干脆把换洗的干净的迷彩服叠好塞双肩包里,徐单顺势往她书包里丢了瓶小东西,橙色包装的。
江珃说:“我不喝饮料,你喝吧。”
她拿出想换给徐单,可东西好像黏在手心里了一般,她忽然甩不掉。
润滑剂……
徐单拍拍她肩膀说:“第一次总会艰难些,有了这东西方便些。”
江珃:“……啊。”
徐单重新给她塞好,推她出门,“行了,祝你有个美好刺激的夜晚,晚上点名会帮你和阿姨说的。”
江珃背着这个烫手山芋下了楼,每一阶楼梯都走的轻飘飘的。
她想,都是成年人了,这也无可厚非,一起住外面本就是句很暧昧的话,脚趾头掰掰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可她又觉得杨继沉不会动她,他一向自制力很强。
发生了就发生了,没发生就没发生,慢慢走下去,该经历的总会经历的,就像他说的,来日方长。
杨继沉正想点第二支烟,抬头就看见了推门而出的江珃,微风吹起她的裙摆,底下晃着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她虽然人不高,但比例很好,即使没有先前那么白嫩,但还是清丽可人。
他也没见过几次她穿裙子的模样,以前多数是校服,宽宽松松的都一个样,上次海边那条白裙子大概是她为数不多的比较正式的一条了,后来暑假,她在家一般都穿睡裙,衣柜里的衣服裙子也都是偏素雅,哪像眼前这一条,把她勾勒的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视线往下,他就看见了那双高跟凉鞋。
妩媚性感,可偏偏她生的清纯,一身的黑色在夜幕下别具诱惑。
杨继沉拿下烟,没点,看着她一步步朝他走来。
他忽然想起寒冬的那个夜晚,她在警局待了一夜,看见他出来时也是这么笑着,笑着朝他走去,眼中的柔软让他一下深陷。
当时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滋味感受,莫名的触动了他的神经,那一刻只想着,我要这个女孩。
江珃主动牵他手,说:“走吧。”
杨继沉笑了笑。握紧。
两个人走入了人流,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背影并不显眼,是所有普通情侣中的一对。
……
杨继沉在学校边上定了酒店,江珃没想到他会定最高档的酒店和最贵的套房,那装修那服务,她差点以为自己是总裁夫人。
她知道他不缺钱,见过的世面多,曾经家室显赫,可不知怎么,这种落差感还是倾泻而下。
他虽然没上过大学,没有现在社会需要的越高越好的学历文凭,但他似乎什么都懂,历史天文地理,音乐艺术体育,无论说什么他都能接上话,时间长了,江珃爱他越来越深,他有太多面了,似乎永远都看不透,深深吸引着她。
她崇拜这样的他,可也自卑于自己的普通和渺小。
经济是其次,见识才是他们之间的鸿沟。
也许是女生心思敏感,她很怕以后处着处着他对她会越来越失望,然后有一天像电视剧里那样吼着她说:“你和她怎么比?你什么都不懂!她才是我需要的女人!”
这么一想,江珃一路都没说话,垂下了脑袋,深陷于自己构造的苦情剧里。
可进房的一瞬间,江珃像重新活了过来,满客厅的香槟玫瑰,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是一种朦胧梦幻的美丽。
沙发上摆了许多小熊玩偶,茶几上是甜点,旋转的摩天轮餐盘道具上放着一块块精致的小蛋糕,满屋子的甜味儿。
江珃像小孩子一样跑过去,摸摸这儿摸摸那儿,看向杨继沉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杨继沉笑着,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果然,女人还是最喜欢花了。”
江珃高兴过后,笑容慢慢敛了,走到他身边。
杨继沉啧了声,拉过她,将人搂入怀里,“果然,女人还很难猜。这是不高兴还是怎么了?”
江珃:“你以后会厌烦我吗?”
没由来的一个问题让杨继沉摸不着头脑,但是很耐心的回答了她。
“我为什么要厌烦你?”
“因为我太普通了,我一点儿也不好,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可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你这不自信的毛病什么时候养成的?”
江珃撅嘴,“认识你以后。”
杨继沉低低笑了,“一个月不见,怕我被别的女人抢了?”
“外面比我好的多的是,我算什么……”江珃声音很轻。
“你也说了,外面比你好的多的是,可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你?”
他这么简答的一个问句忽然把江珃给治愈了,她说:“谁知道你。”
杨继沉手掌贴着她的大腿,这才发现小姑娘还穿了肉色透明的丝袜,掌心磨蹭着,很快,那块肌肤热了起来。
杨继沉亲她耳朵,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舔抵了一番,他低哑道:“为什么偏偏喜欢你,可能这就是命吧。”
“那以后会一直喜欢我吗?”
“会。”
江珃的额头和他的额头抵着,她说:“万一你变得越来越好,而我停滞不前呢?”
杨继沉的手游走到她的腰上,“我变得越来越好肯定是为了你,如果你愿意永远在原地等我,那已经是我的幸运了,小珃,我不是神,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言语间,嘴唇碰到了一起,杨继沉没顾得上温柔,长驱直入,舌头和她的搅在一块,又含住她的舌头狠狠一吸。
江珃抓着他的肩膀,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有什么从心底最深处喷出来,不安着,躁动着。
徐单的话忽然一闪而过,关于女人对男人的欲|望。
她突然发现,她对他一开始就是有欲|望的,从那个梦开始,随着喜欢的加深,她越来越渴望他,不单单是身体,而是希望自己和他走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再睁开眼时,两个人的衣衫已经乱了。
江珃轻声道:“其实…不用等那么久的,我愿意的……”
杨继沉喉结滚动,眼眸含笑,黯哑道:“我对谁都可以不守承诺,但对你不行,你还小,再等等。”
江珃揪住他的T恤,用上了这辈子所有的羞耻心,说:“那这样总行吧?”
她从他身上下来,蹲在他面前,解他的皮带。
杨继沉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按住她的手,说:“不用,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种事情,傻不傻?”
他怎么舍得让她做这事情。
江珃抬头,眼睛蕴着雾气,她说:“我爱你,所以我愿意,阿沉……”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那一句阿沉喊的杨继沉倒吸一口气。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江珃像是铁了心要这样做, 杨继沉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可当她的手主动覆上来时, 他所有的思绪都被钉死了。
就像上回,他想忍也忍不住,他终究是个男人, 会被欲望控制的失去理智。
那次江珃要用手帮他, 他当时也没想到她会摸上来,虽然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不长,但他对她是有感觉的, 于是放纵了自己一回, 再后来强行克制住了。
这次来学校找她, 无非是想抱一抱他的小姑娘,温存一晚,这一个月他实在太想她了。
男人总是把情情爱爱挂嘴边显得小家子气, 杨继沉也一向不喜欢和别人说太多自己的私事,一起训练的也会问起江珃,问他想不想啊,和她处的怎么样了,杨继沉敷衍几句算了事。
生活里习惯了一个人, 自己也把她纳入生活的时候,忽然她不在身边了,做什么都缺一股劲, 可又想着挨过这阵就能见到她了, 忽然又涌来一股劲。
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在珠城训练时他时常想起江珃的模样, 哭着笑着吵着闹着,和他撒娇耍泼,和他温柔缠绵,那段时间她晚上总偷偷溜出去陪他训练,习惯了以后现在就觉得身边太空,连个逗弄的人都没有,和张嘉凯他们说话又实在没意思,老爷们之间能说什么,无非是几个黄段子,一些圈内消息罢了。
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正跪在他面前。
静谧的空气中只有金属皮带扣的碰撞声。
……
她的毫无章法更让人欲罢不能,没什么技巧,只有认真的研磨,生疏而羞涩。
杨继沉靠在沙发里,眉头紧皱,双颊绷紧,上下牙抵着,那感觉直冲天灵盖。
江珃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咳了起来,嘴里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
听到咳嗽声,杨继沉才逐渐缓过神来,深深沉沉的眼眸里弥漫着压抑,隐忍,欲|望,他喉咙咽了咽,伸手将江珃扶了起来沉,抽纸巾给她擦嘴。
两个人贴面站着,他的牛仔裤还没系上,皮带扣翘在一边,松松垮垮的T恤下摆半遮半掩。
江珃哆嗦着双腿,怯生生的不敢看他,回避视线,接过纸巾,转过脑袋,自己擦,还吐了些出来,薄薄的纸巾承受不住液体,穿透纸巾弄了她一手。
杨继沉哑声道:“去洗个手?”
江珃点点头,向左转,走了几步又回头,眼神略迷茫,她糯声问道:“洗手间在哪儿?”
杨继沉浅笑着,大步走过去,拍拍她脑袋,把人带进了洗手间。
江珃脸上的红晕久久不消,不声不响的刷牙漱口洗手,杨继沉站在一侧,什么也不说就把T恤一提脱了,抽出皮带扔在马桶盖上,没一会,牛仔裤也扔了过来,然后是内裤。
江珃侧对着他,瞄了几眼,人已经在淋浴冲洗了,卫浴是全透明玻璃的,连个遮挡的帘子也没有。
他站在莲蓬头下,抓了几下头发,淋湿的头发被他往后撸,露出额头,杨继沉抹了把脸,挤了洗发露,放在手心摸两下涂了上去。
他比冬天的时候稍微黑了一点,身材倒是一直没怎么变,结实硬朗又不夸张,二十四岁,是男生迈向男人的年龄段,身上的少年气息未散,可那种诱人的男人味已经有了,他比同龄人经历的多,自然也成熟一点,左右是没有青涩稚气的,特别是他的眼睛,江珃以前最害怕看他眼睛了,像冬天的寒夜一般黑,一望无际。
可江珃现在很喜欢看他的眼睛,时而温柔时而轻浮,他的眼里有她。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