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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丽雅问：“你觉得很不甘心，对吗？如果他偶尔来点小动作，拍拍屁股，碰碰胳膊，你才觉得正常，是吧？”
丁静雅点点头。“有点这个意思，我……，喂，袁丽雅，你经常跟周伟邦干这种事，是不是？”
“呵呵，丁静雅，你这个huā痴，想男人想疯了”
丁静雅却停止了动作，眨着眼睛道：“这两个月，我才发现，上海有许多能干的nv人，譬如陈氏姐妹，譬如赵子强的前nv友，和他那个前下属。我今天又见识到一个极品nv人，是一个模特公司的经理，风sāo透顶，不仅勾引男人，还对nv人下手。这些人，不一定比我们强，但似乎也不比我们差。以前都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小圈子，现在认识的人多了，就觉得自己坐井观天，一叶障目。”
袁丽雅望着她，好一会没说话。“静雅，我好羡慕你，加入‘无畏’短短的时间，改变了那么多。以前哪里见过你谦虚，走路都是趾高气扬，似乎高跟鞋踩的不是灰尘，而是男人。”
“你也有这个机会，只是你没兴趣而已。算了，不说，不然你又怪我为赵子强挖墙角了。你这人，就是傲得厉害，不能说”丁静雅笑笑，将一个购物袋递过去，“从香港给你带了一套化妆品，抱歉，里面的眼霜我拿了，因为我忘记买了”
袁丽雅看着这个大盒子，有点吃惊，这牌子不便宜，这十几件大概也要四五千元吧。两人虽然是好朋友，可日常只是吃个午饭，送个别针发夹之类。“静雅，我不能接受这么贵的礼物”
丁静雅笑了。“我不是男人，你接受了，也不用以身相许”
“可我没礼可还”
丁静雅哼道：“上次穿走我的裙子，怎么没有这种觉悟？”
袁丽雅脸红了。“我现在就还给你”
丁静雅立即拉着她。“臭丫头，一根筋。在男人面前是狐狸jīng，在我面前就是纯情小nv孩，别装了，我又不会嫌弃你，也不会到男人面前揭lù你”
袁丽雅脸更红了。“丁静雅，我又没有得罪你，有必要骂得那么狠吗”
丁静雅哈哈大笑。“赵子强还称赞你，说你是天上有，地上无，差点让我以为他爱上你了。原来，他看走眼了，我要揭lù你的本质，避免上当受骗”
袁丽雅却愣住了。“他这样说我？”
丁静雅哼了一声。“他鼓动我去‘无畏’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称赞我。你也知道，我是个nv人，再怎么大方，再怎么斯文，都有生气的时候了。前天他又把你称赞一通，我终于忍不住了，气愤地问他：‘赵子强，是不是看上北大的，不要复旦的了？’，你猜他怎么回答：‘我都要，如果有清华的、哈佛耶鲁的，请一起介绍过来，要漂亮的’贪心的男人，huā心的男人，我真想扁他一顿，哼”
袁丽雅大吃一惊，心里翻腾，根本没去分辨她话里真假掺杂。过了一会，她才喃喃道：“静雅，我刚刚结婚，不想去冒险，我想过安定一些的生活。”
“这个口是心非的nv人，我……，唉，算了，我不说了”丁静雅真想一个耳光打醒她。
袁丽雅沉默一会，还是忍不住了，轻声问：“静雅，你曾经说过，那个位置他给我保留六个月，我想问一下，是什么位置吗？”
丁静雅瞥她一眼。“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袁丽雅没有吭声，再怎么样，她都知道丁静雅生气了。她盯着那套化妆品，轻轻叹了一声，她不可能不明白丁静雅的心意，昂贵的裙子和化妆品，完全超出以前的朋友关系。她也想回敬一份相当的礼物，可现在与丈夫还在供楼、供车，日子过比较节俭，她尽量少外出，减少购物。可是，看到丁静雅这般大huā洒，似乎大钱当零huā，完全跟以前不同了。
丁静雅走近她，道：“丽雅，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替你拿主意，你的工作，你的生活由你自己选择。我只是有点着急，有点紧张，抱歉，我没有考虑你的心情。”
“没事”袁丽雅淡淡地笑着，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yīn影。她心里很难受，她知道丁静雅不是为了炫耀，她也明白，和丁静雅做竞争对手，是进步的一大动力。她几次想问：我去“无畏”能做什么，我能拿多少薪水。可她始终问不出，她觉得，自己应该跟随周伟邦，离开中信意味着背叛。
丁静雅道：“哦，我几乎忘了，子强让我转告你，你那几个海归同学都要了。不过，因为目前才开始筹备公司，需要人手不多，先要两个。剩下三个，可能要过两三个月后，如果他们着急，可以先去其他公司试试，但我们的大mén仍然为他们敞开”
袁丽雅欢喜地跳起来。“太好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们我一直以为，你们能要一两个就不错了，说真的，他们在国外简直就是hún文凭，学到有用的也不多”说到这里，她忽然啊地一声捂住嘴巴，糟糕，说错了。
丁静雅笑笑。“不用你说，我们都发现了。但是，我们不只看文凭，更多的是看能力。我们在争取自己的机会，也在给别人机会，如果他们做不好，几个月后，还是会被扫地出mén。”
“这个我明白，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们”袁丽雅点头，手握电话问，“那我该告诉他们，薪水是多少？”
丁静雅道：“试用期一万，如果三个月后，人还没被我们赶走，那就提到一万五千，如果表现突出，加的更多。”
袁丽雅很意外：“那么高？”
丁静雅淡淡地说：“如果一只鸭子经过努力，还是不能变成天鹅，我们会把它宰了。呵呵，或者让它继续做鸭子，当然是回到它的圈子去”
袁丽雅又气又好笑。“静雅，我发现你变粗俗了。明明可以说得很动听，你却说得很不堪”
“我可以变得更粗俗”丁静雅大笑，一把楼住她的肩膀，“臭丽雅，嘴巴就是硬，你不就是想知道，如果你去‘无畏’，能拿多少薪水吗？”
袁丽雅不好意思了，她实在不惯跟别人谈钱，甚至去买东西也不讲价。“哦，那我可以拿多少？”
“不知道”丁静雅瞥她一眼。
袁丽雅瞪她一眼，可又不敢表示不满。这一次她被丁静雅吃死了，不管是否想跳槽“无畏”，这好奇是免不了的。
她们终于站起身，准备出mén去拜访周伟邦。袁丽雅带上一件外套，却被丁静雅夺过扔回沙发上，还道：“平时周总只看到你的正装，都是衬衣西裙，今天既然要勾引他，就应该让他看看你的大mimi快点，把文xiōng解掉，贴上两片就行了。”
袁丽雅吃惊地看着她。“丁静雅，你才像狐狸jīng，这些招数我可不会让我检查一下，天，你真的是真空啊，刚才你就是这样去勾引赵子强？”
丁静雅被她偷袭一下，全身酥软。“臭丽雅，别碰我，我这里是留给男人的”
她们嘻嘻哈哈地出mén了，袁丽雅竟然被说通了，真空上场，而且还是低xiōng。不过，为了防备回来被老公质问，那几件设备还是放进手袋里，准备回家前再变成淑nv。
袁丽雅挽着她的手臂，问：“你说实话，今晚是不是去赵子强家过？”
丁静雅立即摇头。“我不敢我害怕一越过那条线，一切都改变了，甚至无法在‘无畏’呆下去。这个结局我承受不起，我不敢赌，赌输了，我会生不如死”
袁丽雅拍拍她。“可怜的静雅”
“是啊，tǐng可怜的”丁静雅点点头，“你也可怜，工作明明不如意，却在忍难道要忍一辈子，还是要等周伟邦说一声：小袁，你去吧。这样，你才敢走？”
袁丽雅立即反击。“这叫从一而终，谁像你，有nǎi便是娘，谁给的钱多，你就跟谁”
丁静雅吃惊地瞪着她：“袁丽雅，你的嘴巴太毒了吧，下次你嘴里肯定要说怡红院头牌之类的了”
袁丽雅掩嘴而笑。“呵呵，赵子强给你股份至少过值几百万吧，如果不是溢价赎身，别答应他，继续留在怡红院”
丁静雅却愣住了，忽然想起袁嘉告诉她的数字。她咽了两下，才道：“他们为让我过去，准备赔偿中信三百万。袁嘉甚至说，即使是三千万也值得”
袁丽雅身形也定住，嘴里喃喃道：“你这些朋友到底是什么人，肯为你huā那么大的代价？怪不得周总说，你遇到贵人了”
丁静雅眼里泛着泪huā，用力地点头。“如果你有这样的朋友，你就会发现，这一生没有虚度。我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将来我找了男朋友，如果他们说不行，我会毫不犹豫地甩掉”
袁丽雅看呆了，她没想到，这个好朋友“傻”到这程度。可是，自己分明很羡慕，分明很心痛。
丁静雅立即换了话题，说起袁嘉的huā心历史。当然，多数是从赵子强和张全那儿听来了，她只有一个想法：幸好不是三年前听到，不然肯定宰掉袁嘉。
来到周伟邦家附近的西餐厅，丁静雅和袁丽雅已经收起嘻笑的面容，全部换成淑nv般的微笑。在这位周总裁面前，她们像是恭敬的学生，不敢逾越。
周伟帮点点头。“好，好，我有先见之明，没在家里招待你们，不然那只母老虎要咆哮了”
丁静雅和袁丽雅都掩嘴而笑。她们再低调，也是餐厅里的耀眼人物，中信两枝huā毕竟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
周伟邦故意咽口水，问：“我想确认一下，你们俩不是在yin我吧？”
两个nv孩格格笑。丁静雅点头道：“是有这个意思，除了不能动手，请随便看，站起来也行，丽雅那道风景可秀丽了”
袁丽雅吓了一跳，在桌子底下捅她一下。
周伟邦又气又好笑。“丁静雅，真没想到，你变得那么开放了，难道是那几个家伙教的？”
丁静雅立即摆手否认。“不是不是，跟他们无关。如果周总认为是轻浮，我改，我改”
周伟邦笑笑。“我倒是无所谓，因为朋友间，本来就是很随意，话题不用那么拘谨。事实我们在美国的时候，男nv朋友谈xìng话题，也不会很别扭，不过中国风气不同。而且，你还是袁丽雅的榜样，如果她不接受，那就别带坏她了。你们俩，都有许多优点，可以互相学习。”
袁丽雅只是眨着眼睛，她忽然觉得自己不了解上司了。以丁静雅如此放肆的话，他竟然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难道真是就了那句话：离得近了，反而看不清楚。或许这样，自己对上司恭敬，丁静雅的大大咧咧不仅是率xìng，而且是故意而为。
周伟邦望着助手，道：“小袁，我知道你们xìng格不同。静雅外向，容易跟别人打成一片，所以她的朋友多，而你比较文静，内敛；她是光芒在外，你是jīng华在内。从实质上，你们俩不分上下，难分高低。我希望，你日后要会表现自己，把锋芒lù出来。”
袁丽雅淡淡地回应一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有周总的赏识，我很庆幸”
丁静雅张嘴要说，却忽然停住，向周伟邦投去求助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还没资格教训这个高傲的朋友，只有周伟邦的意见才起作用。
周伟邦笑了。“欣赏你的，不只我一个，还有研究部的宋经理，期货部的陈经理，上海分公司的张总，还有那个狂妄的赵子强，还有经济周刊的李总编。”
袁丽雅脸sè这才缓和下来，笑笑。她刚才的话带了怨气，虽然不是针对丁静雅的炫耀，可是心里的确不舒服。
周伟邦转身丁静雅。“你这么快就拉帮结派了？这段时间怎么了，到处请客，联络感情，你有那么多朋友吗？别以为，你升副总已成定局，没公布之前，都有变数”
丁静雅不好意思地低头。袁丽雅惊愣当场，尽管她认为丁静雅先自己一步，却没料到她已经